要说眼下最想要的，也就两样：活得久一点，再就是把生意真正做到全球去。
胥炼笑了笑，没卖关子，抬手就把一件新做的装甲放到桌上。
“喏，这就是给你的。”
这玩意主打一个轻巧贴身，表面涂了特殊涂层，穿上后肉眼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哪怕凑近瞧也发现不了破绽。
所以他刚拿出来时，老马还以为就是件普通衣服。
男人送男人衣服……
这算哪一出？
老马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那件“衣裳”仔细瞅。
可刚一上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胥总，这……”
眼前这一幕愣是让见惯大场面的老马傻了眼，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整话。
捏在手里这件东西，轻飘飘的，像是抓了团空气。
更离谱的是，一碰到皮肤，接触的地方就开始“消失”，仿佛被空气吞掉了一样。
若不是指尖还残留着触感，他真以为自己空着手发呆。
换了谁遇上这种违背常理的事，都得懵一阵子，惊慌失措也正常。
胥炼看着老马这表情，心里直乐。
这反应，跟他当初给谷雨竹看这东西时一模一样。
好东西嘛，到哪儿都能让人眼前一黑。
见老马眼神都开始求救了，胥炼悠悠一笑，抬了抬手：“穿上试试。
量身定做的，你要最近胖了几斤，调个尺寸就行，一句话的事。”
老马这才缓过神，手还在抖，说话也磕巴：“胥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邪门？”
胡乱问了几句之后，他终于颤着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这个……真是给我的？”
那模样，分明已经当成自己的宝贝搂住了，嘴上却还要装作不在乎地再确认一遍。
胥炼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眼神里的意思明摆着：你自己品。
老马也知道自己这话多余，干笑两声，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衣服”往身上一套。
下一秒，布料像活过来似的，和他身上的外套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外人压根看不出来。
“具体有啥本事，我稍后整理成文档发你一份。
现在你不妨先随便试试看，这套盔甲早就把你的情况登记好了，虽然能用念头控制，但怕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感觉，先用说话的方式操作就行。
等把所有功能都摸熟了，再放开限制也不迟。”
其实胥炼根本不用多解释，眼下老马就像个刚拆完新玩具的大小孩，正一门心思地捣鼓着身上这套装备，左点右按，时不时还“咦”一声，像是又挖到了什么新玩意儿。
胥炼一点都不急，他清楚得很，连谷雨竹那种对电子产品一窍不通、连开机都不会的人，三天都能玩得溜起，更别说老马了。
这人虽说岁数大了些，可当年带头搞出第一代ocIq、也就是最早的企鹅系统时，那份对新东西的敏感劲儿就摆在那儿。
年纪涨了，脑子可没慢下来。
果然不出所料，半小时还没到，老马已经能把几个最常用的指令使唤得顺手顺脚，动作自然得很，一点生疏的意思都没有。
等新鲜劲儿过去了一点，老马才猛地回过神来——哎哟，自己刚才光顾着摆弄宝贝，居然把送宝贝的胥炼晾在一边半天了。
“哎呀，对不起啊胥总，我太投入了，一激动就忘了旁边还有您站着。
主要是……这东西太震撼了，真叫人坐不住啊，太厉害了，我这心还在砰砰跳呢……”
看他那副模样，像极了新人犯了错，低头搓手道歉的样子，胥炼忍不住乐了。
见老马还在那一个劲儿地解释，连忙抬手打断。
“打住打住，老马，我第一次穿上它的时候，比你还疯。
又是喊错口令，又是乱启动模式，差点把自己锁死在里面，你这算好的了。”
听他这么一说，不管是不是安慰人的话，意思都到了：你不小心忘了我？没事，我懂。
老马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胥总，实话讲，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来的。
要是光看形势，冷静分析一下，我觉得跟暴风雪公司硬碰硬，基本没胜算……”
话说到这儿，他就停住了，后面那句没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咱们国家的互联网，拼不过鹰国那边啊。
这事儿真不能怪老马，其实吧，全世界差不多都是这么个看法。
互联网这玩意儿最早是从国外传进来的，人家是发源地，新技术、新点子自然捂着自己先用，哪会轻易分享给别人？等咱们这边刚学会怎么走路时，人家早就跑得没影了。
现在虽然咱们也在拼命追，势头看着不错，但底子差得远，短时间想翻身根本不可能。
就说那暴风雪公司，那是鹰国互联网圈里头游戏这一行的领头大哥，全球范围内都牛气冲天，谁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
所以当老马一听要动暴风雪旗下的子公司，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落，心里也直打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等于在老虎嘴里拔牙啊。
对咱这边习惯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人来说，这种事简直是往雷区蹦迪，太刺激了。
……
但这都是胥炼还没登场前的事了。
曾经鹰国那套坚不可摧的技术体系，在胥炼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撕了个稀烂——整整一个月，他们的网络瘫痪到连个网站都打不开。
要是胥炼再多干几天，怕是能让整个鹰国科技水平倒退二十年不止。
所以之前大家担心，是不是胥炼那次只是运气好碰上了系统漏洞，或者干脆就是对方自己出了岔子。
毕竟那时候没人知道“傲游工作室”到底是谁，只听过名字，从没见过真人露脸。
直到胥炼站出来，所有谜团才总算有了答案。
“老马，我跟你明说吧，那一个月把鹰国互联网搞停摆的，没有别人，就我一个。”
“您……一个人？把整个鹰国的网全掀了？可当时外面传的不是说‘傲游工作室’集体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