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轻声劝道:“他既不愿伤你,已是万幸。”她见识过太多江湖仇杀,像盛齐这般只针对马空群一人,已算得上仁至义尽。
换作旁人,早该在这仇家爱女身上百倍讨还了。即便是她自己,这些年为万马堂效力时,手上又何曾少沾无辜者的鲜血?
江湖从来如此,既有侠士的浩然正气,也藏着见不得光的腌臜勾当。
望着那个与马儿温言软语的身影,翠浓心头突然泛起酸涩。不仅因自己风尘出身,更怕对方知晓她曾助纣为虐的过往——那些为马空群做下的孽债,会否让他鄙夷唾弃?
盛齐猜不透翠浓的心思,此刻他忽然想起这片荒漠深处藏着个神秘去处,那里窖藏着绝世美酒。
原着中傅红雪曾被翠浓一刀刺中心窝,坠落深渊后误入某代 ** 的陵寝。墓中不仅有寒冰玉棺,更陈列着数不尽的稀世珍宝。
盛齐对那些陪葬品兴趣寥寥,唯独对墓主珍藏的整屋美酒垂涎三尺。这些尘封千年的琼浆玉液若在现实世界早已腐坏,但在这方天地里,反倒成了绝世陈酿。
这等千年佳酿,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
盛齐迫不及待想尝尝这穿越千年的滋味。
翠浓熟悉地形,稍后问问她附近暗河的位置。盛齐暗自盘算。他只记得古墓入口藏在某条地下河附近。
五人继续前行,终于抵达集镇。在茶棚里,盛齐抛出一粒金豆,换来满壶凉茶畅饮。
咕咚咕咚——叶开和丁灵琳捧着茶碗牛饮,活像渴了半辈子。一个因失血过多急需补水,另一个江南姑娘实在耐不住大漠干旱。倒是盛齐和马芳铃、翠浓这三个边城儿女,从容啜饮着微甜的凉茶,恍若重获新生。
歇足精神后,五人慢悠悠返回无名居。早盘算好要先沐浴更衣,再大快朵颐。
囊中羞涩的叶开打定主意要蹭盛齐的饭。
刚到客栈,盛齐便对翠浓说:劳烦姑娘安排酒菜,我去给那两匹功臣添草料。
丁灵琳笑眼弯弯:你这人真怪,这种事交给伙计不就好了?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
咱们先进去吧,哎哟,得赶紧找药治伤...叶开觉得这次帮马芳铃闯沙漠真是多管闲事。
人没救成,自己倒挨了一镖,遇上黑沙暴险些丧命。
马芳铃作为人质跟着盛齐,看他真如沙漠中所说亲自照料两匹马,又是喂草又是打水,心里越发气恼。
对马都这么好,为何就不能放过我?马芳铃突然抱怨道。
马大 ** 可别冤枉人,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吃什么你吃什么,虽不是山珍海味,但也没亏待你。盛齐慢条斯理地忙完,轻拍马头惹得马儿打了个响鼻。
不识好歹。盛齐笑骂一句,马芳铃瞪大眼睛,不知他是在说马还是说自己。
回到无名居时,大堂气氛异常。没有歌舞,只有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居中而坐,几个手下趾高气扬地围着,恶狠狠盯着叶开。
叶开,你也有今天!敢冒充本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的是慕容明月,马空群为马芳铃定下的未婚夫。
这人武功差劲,品行更劣,最爱欺辱良家妇女,在慕容家地盘上作恶多端。
原着中他到了边城变本加厉,连马芳铃的侍女都不放过,还经常欺压无名居的舞娘。
叶开曾教训过他,因此被他记恨。
不过这家伙最后死得倒也痛快,毙命于女人床上。
叶开虽有伤在身,但对付慕容明月这种草包还是绰绰有余。
依旧能笑着调侃他。
第145章 偷酒去
“慕容明月,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边城?不在自家地盘待着,莫非是追着我不放?”
“放屁!本少爷会追你个大男人?”慕容明月一脸猥琐地搓着手,“我是来见未婚妻的,马家大 ** ,武林第一 ** ……嘿嘿,这样的绝色就该配我慕容明月……”他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惹得无名居的女人们纷纷皱眉,连男人们都嫌丢人。
盛齐瞥了眼马芳铃,见她眼皮直跳,显然没料到未婚夫竟是这般德行。少女怀春的幻想瞬间破灭,王子成了癞蛤蟆,还是带毒的那种。
翠浓都忍不住同情马芳铃。原以为马空群的女儿再不济也能嫁个像样的,谁知碰上这种货色。她在无名居见惯三教九流,可像慕容明月这样的极品,一年也遇不上几个。要真嫁给这种人,不如一剑了结算了。
“听说我未婚妻被人劫了?”慕容明月趾高气扬地嚷嚷,“谁干的?站出来!你带她这么多天,该干的早干了吧?这种破鞋本少爷可不娶!不过要是长得标致,带回去当个通房丫头也行,哈哈哈!”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他的发髻应声而落,头顶顿时秃了一块。盛齐的剑尖抵在他鼻前,似笑非笑:“马芳铃在我这儿,你打算怎么要人?”
“啊!”慕容明月摸到光秃的头顶,吓得尖叫,又赶紧闭嘴。剑锋寒意逼人,他僵着脖子不敢动。
“少爷!”慕容家的随从们进退两难,只能干着急。
他们并非对这人有多深的情谊,只是若慕容明月出事,他们也难逃牵连。
啊...那个...我就是随口胡诌的,哪敢真跟您要人。您若中意,尽管带走...慕容明月挤出谄笑,缩着脖子往后躲,双手挡在胸前,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慕容明月!马芳铃08的剑锋劈下一截袍角,今日不必等我父亲发话,这婚约我亲自作废!朝露剑映着她气得发红的俏脸。
盛齐甩了甩剑上并不存在的血渍:滚远些。若再让我撞见你作恶——剑尖突然抵住对方喉结,连你爹的脑袋一并割了当下酒菜。
是是是!我这就消失!慕容明月点头哈腰地后退,眼底却藏着毒蛇般的怨毒。
待碍眼的人散去,翠浓吩咐摆宴。傅红雪踏着檐角阴影走来——盛齐追捕马芳铃的两日里,他房内的灯油添了三次。
烤全羊的金脆表皮正啪滋爆开油星,蜜瓜切片叠成琉璃塔。马芳铃08扯下羊腿时,珍珠耳坠甩进了葡萄汁里。
当第十根骨头被丢进银盘,盛齐突然问:这沙漠底下,可有藏在岩缝里的酒窖?
他摩挲着剑柄上的旧划痕——那十二个名字,该用血划掉了。
暗河倒有一条。翠浓斟满马奶酒,公子寻它作甚?
翠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盛齐,想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听说沙漠里有座古墓,想去瞧瞧。盛齐轻描淡写地说。
古墓?那种地方机关重重,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叶开忍不住提醒道。
众人对探墓并不排斥,反正不是自家祖坟,况且墓中的珍宝确实诱人。
我这一身本事还怕什么?要是墓里有好酒,定要带出来与诸位同饮。盛齐满不在乎,如今这世上还真没什么能让他畏惧的。
那让翠浓陪公子走一趟吧。翠浓温婉地斟满酒杯,看得一旁的马芳铃直撇嘴。
装模作样...她暗自嘀咕,手里的筷子不停地戳着碗中米饭。
师兄,需要我同行吗?傅红雪听说古墓危险,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必。等我回来,咱们先去中原找几个仇家算账,免得师父不高兴。盛齐胸有成竹,他早知道古墓里没什么危险。
不过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罢了,盛齐懒得理会那些秘密,只想取些美酒。
管他什么长老,我只认花白凤这个师父。要是敢拦我,打一架便是。盛齐越想越得意。
虽然没随身空间,但他随时能带着酒回到自己世界。
那长老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他——当年傅红雪都能将其击败,何况是现在的盛齐?
年纪大可不代表武功高,论岁数,经历过一世轮回的盛齐可比那老家伙年长得多。
此刻古墓里,醉醺醺的老头正抱着酒坛酣睡,全然不知即将大祸临头。
次日清晨,盛齐与翠浓策马奔向暗河峡谷。
事关机密,盛齐无暇顾及马芳铃,便嘱傅红雪留在无名居看管她。
二人沿暗河搜寻半日,深入谷底十余里,终见古墓入口。
翠浓,你在此稍候。盛齐将翠浓留在墓外。
公子不需我随行?
墓中凶险未卜,我独往更便宜行事。若半个时辰未归,你便唤傅红雪来寻。盛齐笑言。不过是个守墓老叟,夺了酒便走,有何难哉?
说罢,他闪身没入幽暗的墓道。
漫长的甬道布满失效机关,唯剩同归于尽的杀招尚存。盛齐踏过森森白骨,直抵主墓室。
精雕石棺上,蓬头垢面的老者紧抱酒坛酣睡,腐臭之气弥漫整室。
此老乃斑衣教四大高手之一,武功堪称当世绝顶。却甘居古墓十余载,守着冰棺中的亡妻。
见其沉睡正酣,盛齐暗道省事。
且寻酒窖所在。他施展轻功,踏地无声。
俄顷,得见藏酒密室。
满室千年陈酿琳琅满目,盛齐大喜,当即穿梭两界,将数百坛美酒尽数搬至现世家中。
搬运持续两刻钟,仅余两坛人头大小的酒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