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酒宴摆上。
澹台明昕一开始喝着闷酒,没怎么跟他大哥说话。
澹台明曜也不招惹他,只是跟滕风滕云笑哈哈地喝酒闲聊。
直到酒过三巡,几个人全都打开了话匣子,澹台明昕忽然说道:“大哥,你都二十八九岁的人了,要不……你也赶紧找个喜欢的人成亲吧!”
“是啊大师兄!”
滕风立刻帮腔,“我们都知道大师兄一心向武,不愿意被情情爱爱的耽误了心思,我们从前还不是跟大师兄一样想法?
可是自从接触了临风宝贝,这才知道心里装着个心爱之人,那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情!”
“更快活的是,跟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的那种……床笫之欢,大师兄你就算成了武功天下第一,不尝试一下那种美妙的滋味,那你这辈子就算白活了!”
滕云哈哈笑着接口,一边冲着滕风跟澹台明昕挤眉弄眼,“你们俩说我说的有错没错?”
“没错没错!”
滕风跟着哈哈笑。
澹台明昕虽然没笑,但却正正经经看着澹台明曜。
“大哥,你别觉得滕云说的话太俗了,他其实真没说错,你这辈子倘若不尝试一下情爱滋味,真就是白活一世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跟我提这个了,对我来说还是习武更重要!”
澹台明曜苦笑摇头,“对了明昕,你脑瓜比我灵活多了,有一个案子你帮我琢磨琢磨。”
“案子?查案子是西都府尹的事,怎么大哥操起这份闲心了?”
“因为这件案子涉及到兵部顾侍郎家的公子!”
澹台明曜叹一口气,“你知道兵部侍郎跟我关系不错,他求到我面前来想办法,我也推托不开!”
“到底是怎样的一件案子,大哥说来听听!”
“这件案子的起因还要说到十多天前,顾公子跟一群好友饮宴,席间有人说到家里有奴才犯了错不承认怎么办。
一群公子哥就信口开河各提建议。其中顾公子就说到,其实很容易,只需将醋或者酒灌进该奴才的鼻子里去,这奴才肯定立刻就招了。
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在前几天,赫将军家的公子在天外天酒楼吃饭的时候丢了一块玉佩,他怀疑是酒楼小二偷走了,但是那小二坚决不认。
赫公子就让手下人抓住了小二,然后将半壶酒从这小儿鼻孔里灌了进去,谁知道小二当场就被呛死了。
你该知道天外天的后台也很硬的,这一下天外天酒楼不依不饶,直接将赫公子扭送到了西都府尹。
结果府尹一审问,赫公子就说这个办法是顾公子教他的。
西都府尹立刻传唤顾公子,并且将十多天前一起饮宴的公子哥儿们全都传到堂上,结果人人都证实当时顾公子确实说过这话。
于是西都府尹便将顾公子也收了监,判了个挑唆的罪名。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对劲,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这个案子扭转过来。”
澹台明曜一番话。直让澹台明昕跟滕风滕云面面相觑。
滕云首先开口,说道:“这案子确实不对劲,顾公子太冤了些!”
“可不是嘛!”
滕风也不断摇头,“照这么判案的话,咱们日后再喝酒的时候,都不能跟人随便吹牛了,否则某人杀了人犯了罪,岂不都要怪在咱们身上了?”
“我也觉得顾公子很冤,不然我也不会管这闲事。”
澹台明曜叹一口气,“可问题是,那日一起饮宴的几个家伙,全都能证明顾公子确确实实提到了这个方法。
赫公子更是一口咬定,若非顾公子提到这个方法,他根本想不到拿酒往人鼻孔里边灌,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方法会害死人。”
澹台明曜一边说,一边将眼光投在澹台明昕身上。
他们兄弟四个,就澹台明昕最聪明,所以滕风滕云也不再多言,静静地等着澹台明昕考虑清楚。
澹台明昕皱着眉头想来想去老半天,终于还是苦笑说道:“明知道顾公子是冤枉的,可就是找不出法规条款来为顾公子开脱。”
滕云忽然说道:“可惜咱们宝贝没在这儿,要不然他肯定有办法!”
“没错,以咱们宝贝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该如何为顾公子开脱,要不咱们今晚回去问问宝贝去?”
滕风立刻帮腔。
澹台明曜瞟了滕风滕云一眼,手执酒壶帮滕风滕云满上。
“今晚谁也不准走,就在这儿喝酒喝个痛快的!”
“大师兄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临风宝贝比明昕师兄更聪明是吧?”
滕云指着澹台明曜的眼睛叫出来。
澹台明曜冷笑说道:“我说实话你们不爱听,他要真如你们说得这么聪明绝顶,他能委屈自个儿嫁给你们几个做妻妾?”
“他喜欢我们啊,当然要嫁给我们,这跟他聪不聪明有何关系!”
滕云很不服气地顶一句。
澹台明曜摇一摇头不跟他争。
澹台明昕说道:“临风宝贝确实比我聪明多了,之前我就跟大哥提到过临风宝贝的聪明才智,大哥总是不以为然。
我知道大哥一心向武,本身就不太瞧得上文人文官,可是大哥,很多事情单靠武功是解决不了的。
就说顾公子的这件事吧,大哥还不是要来让我想办法?可我确实想不出好办法来,只怕真得回去问问临风宝贝。”
“反正现在还不太晚,要不咱们现在就安排管家去二师兄的别院,找临风宝贝问问清楚?”
“对对对,我哥说的对!要不这样吧大师兄,你今天对临风宝贝太无礼了,咱们若是平白让你去找临风宝贝赔礼道歉你肯定也不愿意。
但你既然不信临风宝贝够聪明,那就让管家去问问临风宝贝。
如果临风宝贝想到了解决这个案子的好办法,大师兄改天专为临风宝贝设下酒宴,给临风宝贝赔礼道歉如何?”
滕云这番话一说,滕风跟澹台明昕立刻将眼光全都投落在澹台明曜身上。
澹台明曜无奈摇头,说道:“你们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啊!……行,这个赌我打了,但如果你们那个宝贝想不出解决办法来,你们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说他有多好多好了!”
“就这么说定了!”
滕风滕云异口同声,转脸看向澹台明昕。
澹台明昕立刻唤来管家,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代一番。
那管家不敢怠慢,赶忙叫上几个奴才,打着灯笼赶往澹台明昕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