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人都有守口不如瓶的毛病。许多事情,文重夫人刘若溪已在不许告诉别人的警告下,讲给了严萍和田夫人。严萍说:“自从家中贴上喜联,李严已有人收拾了。只是一个上脸的女儿。”刘若溪听了抢了话题。她说:“我早已憋不住了。待二人出征前订下婚事。来年春暖花开,十六抬花轿娶进文门。省得其他家惦记。”田夫人说:“我早已看出文三公子与文娟已情深似海了。这样以后在一起也就名正言顺了。”刘若溪说:“老大送来的鸽子也让我们放得差不多了。按说他们如果没有大事也该回来了。”严萍问:“放什么鸽子?”田夫人说:“是信鸽。这动物也真神奇。出生地永远是它的家。被带到千里之外,万里之遥。也能准确地飞回来。”
门口人们的说话声传来,文重走进门。严萍与田夫人急忙起身。文重笑哈哈地说:“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丫鬟端来茶水放在桌子上。文重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美人为什么事而高兴,让老夫也高兴一下。”刘若溪面带喜悦,她说:“我们谈到了文宏和小娟的事。为下一代花费心思。能不高兴吗?”文重说:“巧了。我刚才与李先生谈起他走马上任之事时,他也流露出对女儿的担心之事。他说儿子李严由田梦治理着,他们放心。老婆子可以不离不弃。或者可以回老家暂住。可女儿……。”刘若溪说:“也就是这事儿,待当事人回来,就给他们定亲如何?”文重说:“三件事都与他们有关。我让十三妖星夜不停,风雨不阻返回。论时间也该回来了。
几位夫人特别是朝廷重臣相处。从不问什么事,或者为什么。只有他愿意讲时作一名踏实的听众。田夫人温文尔雅的声音问道:“看老元帅面带喜悦,一定有重大新闻。”文重说:“暇梦奇圆!我们几位忠良苦心孤诣几十年的心愿即将实现。十三妖部队的组建完成将成为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就在文重将朝廷要确立太子与选太子妃之事,讲给三位夫人时,传来门卫的声音:“小姐回来了!”
文玉和李文娟走进院子。女孩子进家门习惯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娘两位懂事的姑娘看自己的母亲,同时也理解田夫人为何注视其身后的原因。两人不约而同地扶在田夫人身旁。文重问:“回来几个人?”文玉说:“前方有情况。信鸽的载量有限。我们只好回来一趟。只有我们两个和周武。
文重一听有情况,职业的敏感让其表情严肃。严萍说:“看你俩风尘仆仆的。吃饭了没有?”李文娟说:“周武请的客。我们吃了一顿好饭。宰了他一下。天色已晚,他回去看他外公外婆了。”文重对两个姑娘说:“到书房来一趟。”三个人出了堂室。
走进兵部尚书的家庭书房,李文娟还是第一次。然而,文重看着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儿媳的姑娘,没了公公的架子。亲切地给小娟打座。文玉便将自己几天的所作所为及发生的事情讲给父亲。听了女儿的汇报之后,文重说:“你们立了大功一件。此事关系重大。待我奏明圣上之后,再决定怎么办。”文玉说:“王佑军有冤无处申诉。这次你可以帮他一下。就说他是你派出去的卧底。事成之后就地封官加爵。也不枉他满腹才华。毕竟他在那里将近二十年了。作地方官是最合适的。而爹爹也可以因此沾光的。”文重对女儿说:“有件事情,我想听你的意见。”
文重说罢,停下去端茶水。恰恰是这一停顿。聪明的李文娟好像觉得是自己该回避的时候。这就是智者的多心之举。她说:“我们三个女孩子出入,田母的高兴劲儿也没什么特别。今天我们两个回来。她好像缺少点儿什么。”文玉说:“我已经注意到了。所以我先抱的是她的胳膊。那也许是田梦经常的位置。”小娟说:“我没什么事情。先去陪陪她们。”说罢出去了。
李文娟出门之后,文玉问:“爹爹你是否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才打顿喝茶的?”文重惊讶了。他说:“你胡说什么?迟早要让你们知道的事情,有必要隐瞒吗?快叫她回来。这样的女孩子作我的儿媳能不放心吗?”文玉说:“以后我再作解释。你就说什么事吧!”文重说:“圣上决定立云飘飘为太子。并且为其选太子妃。”文玉听了父亲的话,表现得十分平静。她说:“皇家的事,我不感兴趣。我想做我该做的事情。就看当事人的态度。而我的性格不会躲在男人后面作弱不禁风的夫人。我要打造自己的天地。至于云飘飘,他若普选太子妃,就与我天各一方了。”
文玉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在她们回京城时,路过曾经与云飘飘相遇的十里坡时,看到一个身影。当问及路人时,一位放羊的老人说:“这个人每隔一天,就会来这里坐一下。我吃过他带给什么人的好吃的不止三五次了。”文玉问:“小娟,你看那人是谁?”李文娟说:“不用看就是他。在等你吧!你就悄悄地过去。爱的甜蜜也就在你冲上去的时候。”文玉说记下这笔账以后再说。上天瑶池有几千年开花几千年结果的桃子。我要吃的就是那一种。假如云飘飘真的是因为思念我而故地重游。那就愿意和他一起培育这棵爱的参天大树。然而,这是一种带有许多附加条件的婚姻。至于如何操控。文玉还要多多地用心。
文重用十分赞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他说:“你们两个是本朝空前的女子官员。周武作为边关参军武探花。明日要到兵部议事堂述职。不要放弃在众大臣面前显露才华的机会。”文玉说:“那件事明天再说。我想去看我二哥去。”文重问:“干什么?”文玉说:“我二哥的岳丈是那刑部侍郎。看能否通过他查一下王佑军的案子。”文重说:@把握分寸。不可干违法乱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