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外，冬夜的风卷着雪末子往玻璃门上拍，外头冷得能冻掉鼻子，可店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整整一片年味还没散尽。
新年一过，《奶酪陷阱》上线。
虎子哥也进组去拍《金科长》。
晚上的舞台区一下子空旷下来。
羡鱼索性就把投影放上各种自己喜欢的电视剧！《奶酪陷阱》当然是首选了。
结果前两集硬是看得她脑仁疼。
“人呢？李圣经呢？”
她盯着屏幕左看右看，圣经连影子都没露一个。
“靠，这么久都不出场？合着我这一晚白看了呗！”
可嘴上嫌弃，手里还点开了收视率。这可关乎自己的名声！
“3.597%？！”
羡鱼眼睛一亮，立刻吹了声口哨。
“哎哟，这成绩不错啊！tvN第二高首播纪录？除了《请回答1988》就它？”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边哼哼笑道：“看来我这口碑在金高银那边是保住了啊！还有谁！”
她正嘀咕着，玻璃门“哗啦”一声推开。
冷风一卷，带进来几个笑嘻嘻的小姑娘。
“羡鱼欧尼——”
美延冲在最前面，后头还跟着雨琪、淑华，还有两三个练习生。
羡鱼抬头一看，愣了下：“哎？你们这么晚还出来！集体罢工啊！”
雨琪嘴里还嚼着口口香糖，笑眯眯地说：“我们刚练习完，来这吃饭顺便给小娟加油！”
“……小娟？”
“今天《pRodUcE 101》首播啊！”
“啊对！”羡鱼一拍脑门，想起来允真前两天还说金世正让她一定要看。结果全给忘了。
而且这节目首播时间也太晚了，晚上11点首播，还有人看么？
“行，那就一块看呗！”
说着，她把烧烤店最靠近舞台那张桌子清了出来。
很快肉串，小菜就上桌了！
大屏里logo一闪，《pRodUcE 101》首播正式开始。
“噢——！”
一群练习生围成半圈，边啃串边看。
屏幕上那101个女孩站成金字塔形状，舞台灯亮起时，羡鱼忍不住挑了下眉。
“跟华国那个一模一样啊。也是选十一出道，101人pK？”
她伸手抓起一串五花肉，往嘴里一塞。
“主持人张根硕？哎，这我还记得，华国那边是黄子韬嘛。”
画面里张根硕一出来，美延、minnie那几个直接炸了。
“啊啊啊——太帅了吧！”
羡鱼冷冷看一眼：“有那么帅么？一个包子脸？”
几个人被羡鱼的形容逗得前仰后合。
随着练习生们陆续登场，羡鱼一边嚼着肉，一边点评。
“这俩谁啊？”
“dSp的，何拉的公司啊。”
羡鱼一看那条背带裤，笑了：“我就说，这造型一看就《mr.》时期的复刻嘛！这一看一会要表演扭屁股舞啊。”
看着她俩坐到了第三排，羡鱼嘀咕道：“坐那干嘛啊？第一排镜头最多啊！”
她转头问美延：“你们要去的话，敢不敢坐第一？”
美延刚想说话，雨琪抢先：“当然坐第一啊！坐别的地方多没气势。”
美延翻白眼：“你那水平就敢抢第一？信不信你明天被导师骂哭？”
“那又咋地！”雨琪叉着腰，“第一的椅子看起来还软呢！”
minnie点头：“确实，骂哭就骂哭！镜头应该能挺多。”
笑闹间，第二个进场的公司出现。
“Fantagio？那不是河正宇、徐康俊那家么？”
“演员公司也来掺一脚啊！”
羡鱼感叹：“这年头，演员公司都来了，哎，自己公司用不用也弄点练习生啊。”
节目越往后越热闹，羡鱼越看越认真。
忽然，她眼尖地看到屏幕里熟悉的脸。
“哎？世正？！”
金世正带着两个队友笑着登场。
屏幕上闪出公司LoGo——JELLYFISh。
羡鱼：“哦——原来这仨是那公司第一批的女练习生啊？公司一介绍全是男歌手呢，成时京、徐仁国，全是唱情歌那挂的。”
店里客人也有认出来的。
“哎，这不是那谁，金世正？原来她去参加节目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没来店里唱歌。”
羡鱼听见，笑眯眯站起来拍手。
“既然都认识，那就支持一下啊！谁投票了，拿截图给我看，奶茶免费送！”
一听这话，全场沸腾。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能投票？”
“刚才说的官网可以投票！”
“我可不是为了奶茶啊，我就是想投给金世正！”
羡鱼心里暗暗笑。她清楚，这种节目到最后靠的都是人气。
专业再强，不如会圈粉。
——杨超越的例子摆那呢。要不怎么第二出道了呢！
屏幕上，金世正她们仨坐在234号的位置。
虽然不是第一，位置也不错！
紧接着，cUbE的小娟也出场了。
有人嘀咕：“前面进来的都是炮灰吧？这节目，越晚出场越容易有镜头啊。”
“确实，后面公司大，曝光高。”
美延她们早激动得不行了，扯着嗓子喊：“田小娟——！权恩彬——！！李允书——！”
声音震天响。把其他客人吓了一跳！
羡鱼瞥她们一眼，无语地笑。
“你们喊那么大声，她们又听不见……”
雨琪忽然“啊”了一声，灵机一动似的：“那我们录个视频，发给小娟啊！让她知道我们在支持她！”
羡鱼嘴里正嚼着五花肉，差点被这话噎到：“哈？还录视频？”
“当然啦！”美延眼睛一亮，“我们喊她的名字嘛！”
几个人立刻围在一起，拉着羡鱼也往中间拽。
“快点欧尼，你要带头喊才有气势！”
羡鱼被几个人拉到最前面，一脸无奈地举着手机镜头，表情生无可恋。
“好好好——来，三、二、一！”
“加油——小娟！！权恩彬！李允书！”
“produce one oh one fighting！！”
羡鱼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喊，语气还挺有气势。
热闹完这阵，节目继续播。
只见画面上又出现一批新的练习生。字幕刚亮起——mbK娱乐公司。
雨琪：“噢？这公司是啥？”
羡鱼嚼着肉，懒洋洋地瞟了一眼：“t-ara公司的。”
电视里几个女孩上场时，弹幕飘过“师妹团”、“老牌公司”之类的字样。
羡鱼挑挑眉：“哎哟，这不就传说中的——回锅肉嘛。”
美延手里正翻串儿，愣住：“什么 ？回锅肉？这道菜好吃么？”
“当然好吃啦！”雨琪立刻跟着附和。
羡鱼白了她俩一眼：“我说的不是吃的！我是说这种出道过的、又来参加节目争出道位的，就叫‘回锅肉’！”
一桌人这才恍然大悟。
“那也太不公平了吧！”minnie嘴里还塞着鸡翅。
“呵，娱乐圈嘛。”羡鱼淡淡说道，手指轻轻一敲桌面，“有热度就有资本，有资本就能再炒一次——不奇怪。”
华国的101梦美琪和吴宣怡这出道过的不也来参加了么？
随着镜头推进，终于，舞台上空了半天的“第一名”座位被坐上了。
“哇——终于有人敢坐！”雨琪激动地拍手。
羡鱼一看都没座位了，不坐都不行了！
这时候只剩下最后的59号座位了！最后一家公司亮相，屏幕上一出现logo，全场瞬间安静了几秒。
——JYp Entertainment。
羡鱼眯起眼：“咦？JYp也来了！”
YG和Sm可没有人来啊！
紧接着，画面里出现一个混血感十足的女孩。
雨琪眼睛一亮：“好漂亮啊——这谁？”
羡鱼一看，立刻认了出来：“全昭弥！这不是之前《SIxtEEN》被淘汰的那位嘛？”
美延好奇地问：“那她这次是不是稳赢了？”
羡鱼耸耸肩：“自带人气，业务也不差，拿个出道位应该稳了。”
羡鱼靠在椅背上，嘴角一勾。
“——这又是一代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