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月洋

首页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神探包公传奇我的谍战岁月三国:我,神谋鬼算李伯川全民投资:开局投资朱元璋!殿下,请离开我的棺材重生刘宏,打造神圣大汉帝国红楼群芳谱大周神相:不信东风唤不回凤逆天下北月篇从绝地求生开始的抗日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月洋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全文阅读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txt下载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154章 夜祷于天,最后的准备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暮色在城墙的女儿墙上铺开一层淡金,随后被夜一点点吞没。

白门下新铺的石缝仍微温,粥棚的炉膛还在吐最后几口热气。庙钟未敲,井边挂着的细帛轻轻隆起又落下,像一口平复的肺。濮阳像刚醒的病人,仍虚,却睁眼看天。

州府内院,回井覆绢,四角铜镜略向内收。黄月英蹲在井东,正用细木楔微微调葫芦的角度,使它与竹簧的缝严丝合缝。她的指腹很稳,爪垫一样的老茧告诉人她已经与器物周旋了很久。鸩倚柱而立,袖下的短刃未出鞘,目光却像一口深井,安静地照见所有边角。

郭嘉披一件素色直裾,领口微敞。他经过井旁时停了一停,指腹在井栏上扣了三下,极轻。井腔里起一圈几乎不可闻的回响,像一条被唤醒又哄睡的蛇。他抬头:“子月既半,风向东偏南一分,夜里气会低下。月英,庙钟的孔位再降半指,免得声抬头。”

“知道。”黄月英不抬眼,指甲轻轻在葫芦口上刮了一刮,发出一声细得像砂的音,“庙钟要走人脉,不走瓦脊。”

郭嘉“嗯”了一声,侧首看向廊下的沙盘。九府工图经上午与午后两轮敲定,已经被他改成了“前线图”。门、井、仓、钱、祠、学、市、厩、沟,被重新串起,像把城当作一具器物拆开再装回。每一处都插了小小的竹筹,竹筹的顶端各有一枚不同颜色的纸标:白为民,赤为军,青为路,黑为影,黄为库。

“今晚分三节,”郭嘉对荀攸道,“初更祷天,中更练兵,后更发檄。三件事分开做,一件也不许闹。”

“祷,练,檄。”荀攸点头,指尖敲袖,节拍稳如旧鼓,“哪一处先走我?”

“练兵你去。文远的先登门今晚要出整齐的锋线,给城里看,给城外看。祷与檄我自己。”

荀攸看他一眼:“你的‘寿’,还能担几更?”

郭嘉笑了一下,笑意浅,像薄风扫过器物:“昨夜已归位。今晚不争,不抢,只借。借人心,借风,借地。借一分,明日还半分。”

“好。”荀攸不多言,躬身退去。

曹操从内堂缓步出来,袖口无尘,眼底却有一线难掩的倦。他看了看井,看了看沙盘:“奉孝,今晚的‘祷’——你主持?”

“我引,主公定。”郭嘉答,“祭文我拟了两稿。其意不求神怪,只请天地见证:我们尊死,抚生,守信,行法,所祷者是‘人心’二字。”

曹操笑,笑得很淡:“你这祷,像奏章。”他停一停,又道,“好。”

他转身要走,忽然又停:“玄德呢?”

“在学宫后院,”郭嘉道,“他在看我们把童谣换成‘三句’,又去看书生讲《春秋》。他会来。”

曹操点头。背影刚没入暗处,走廊尽头已有青衣侍者来报:“刘玄德请见。”

刘备入院,面色平和,衣襟齐整。他的目光略过回井与庙钟,停在沙盘上半息,便收回,“孟德已命我夜里同祭,我便先来问好。”

“请。”郭嘉侧身,伸手一引,“今晚祷文四段,末段请玄德公代诵‘民无食则乱’一节。你的声温,落在‘食’字上,能让人记。”

刘备略一惊,又笑:“军师用我于‘食’,是看中了我‘仁’的名头么?”

“名与实,”郭嘉侧头看他,“二者合,则为‘法’。你行,我借;我借,你行。彼此成全。”

刘备轻轻一叹,抱拳:“愿尽绵薄。”

他行至井边,低头看那层薄薄的绢,眼神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那绢下面映出他的影,影很浅,像随时会被风吹散。刘备抬头,收敛情绪,对郭嘉笑道:“白门之后,濮阳安了。你们的法,不苛。人会记得。”

郭嘉没有应,恰在此时,远门方向传来短促的三声铜角——练兵初集。

“玄德请先去仪门。”郭嘉道,“我稍后到。”

刘备点头离开。鸩的身影像一抹影随之移动,随后又融入柱影。黄月英抬眼看郭嘉:“他要走?”

“你看出来?”郭嘉低声。

“他看井的时候像告别。”黄月英说。

郭嘉笑意更浅:“走得晚不如走得早,早一点,他还带着体面。”他顿了顿,“但今晚,他留。要他在祠前诵‘民食’,让老百姓记住他也说了这句话。记住的人多,他就不至于用另一个字来遮羞。”

黄月英没再问。她将绢边按牢,收了木楔,起身站在井西。夜像一只展开的伞,慢慢把院子罩住。

·

初更,祠前。

祠阶打扫得干净,供案上只有清水、粗盐、麦穗、土块。火不是大火,柴头上用细泥封了一圈,火色被收着,不跳人眼。曹操换了素服,手持笏板立于案前,身后两行武弁不持刀,只垂手。城中百姓自觉站在阶下两侧,不喧不闹,老的靠前,少的居后。粥棚那边早早支起个小灶,杂米汤盏盏温着,祷毕就发。

郭嘉立在曹操后侧半步,展开薄薄一卷。祷文四段,声音不高,字字落在地上,落在井口,落在人们胸口。

第一段请天:不祈福,不求祥,只说天有眼,见白门之事,有人死,有人生;我们愿以法抚生,以礼送死。

第二段告地:不许地反,井与渠不许沉;若沉,则先责工;工不足,则责我。

第三段誓人:官不短秤,兵不扰民,游勇犯禁,棍下无情;若我军先乱,先罚将。

第四段交名:曹某某立誓,军师郭嘉执誓,荀攸副之,许邶执账,黄月英执器,张辽领先登门,鸩领夜禁,刘玄德代诵民食之章,众人同听。

祷文至此,郭嘉收卷,侧目一笑:“玄德公,烦劳。”

刘备上前一步,拢袖,抬声:“《周礼·地官》曰:‘以民之食为政首。’凡治城者,先米盐,其次秤度,其次征伐。民无食则乱,乱则不守。”他不多诵,也不作气,落字稳。祠阶下一圈轻轻的“嗯”响起,不是附和,是听懂。

曹操向天向地各一拜,又向人鞠躬。鼓不响,角不作,风在祠门前绕了一圈,把清水映出的天影吹散,似乎又聚上。郭嘉侧身,将一小撮粗盐均匀撒在供案四角:“盐以止秽,粗盐不奢,贫者亦能用之。”他放下盐袋,对许邶一使眼色。许邶会意,立即带人到市口张贴“七日免税、十日盐封顶”的榜,榜末小字写明:“违者杖十,没其盐。”

祠前人心像一张弓被调了弦,似紧非紧。郭嘉收卷,低声对曹操道:“可以了。”

曹操起身,眼中有光:“散而不乱,正合我意。”

队列缓缓退开,粥棚那边开始发盏,老人与小孩先领。司粥的兵把每一盏递到手心里,轻轻嘱咐“烫”,不叫“快”。张辽在队后看着,见有人端两盏,他上前接过一盏,说:“一手一盏,不烫。”那人怔了一怔,笑着道谢。旁人偷偷看又不说话,心里的衡器往上一偏——降将也不过如此,起码知道粥烫。

黄月英站在台阶侧,看祠前的风从器具上绕过去,像一条被梳理好的线,顺得很。她收起自制的庙钟,将便笺放入袖中,转身对郭嘉点了点头。郭嘉明白:第一节毕。

·

中更,西马场。

月光不是很亮,地上的霜白却足以勾出长枪的影子。张辽部三百人列成行,张辽背手而立,长刀未佩,手持短鞭。他的嗓音不高,不拖,像在屋檐下说话。第一列“搭龙骨”,第二列“压龙鳞”,第三列“藏龙尾”。三列变四列,四列转“雁”,雁再折成“虎口”。不敲鼓,只吹短短三声竹哨,队形就像有人把看不见的线一提,齐齐合了一下。

荀攸站在场边,衣袖掩住一丝笑。夏侯惇在更外,鼻中哼了一声,这一声不像不屑,更像被压住的满意。校阅官拿竹简记“错步”“滞拍”,记完一列就交给张辽,张辽看一眼,点一点,回身对那列人只说一个字:“再。”

“先登门”的木架在场中央竖起来,最上一格漆了黑。张辽抬手,点出十名,十人不多言,背着木盾,上前一寸一寸“攀”。他们不是为了上去给谁看,而是记住每一寸木缝在手掌的感觉。最后那一寸最难,手心一滑,整个人会下坠一大截。第三个坠下时张辽没有吼,走上前,把那人的手翻过来一看,掌心浸水太多。他把那人的手在自己衣袖上擦干,重重一按:“按进去,不要用指尖。”那人应一声,再上。第二回便稳。

荀攸侧首,看郭嘉不在,心里正要感叹“他终于肯让一步”,忽见远处廊下竹影间那一缕熟悉的素衣。郭嘉没有走近,只站在树后看片刻,转身走了。荀攸笑起来,笑意在夜里淡得像风。他知道:阵心在,便不会事事表面领头,但多半都会在背后看上一眼。

操练末尾,张辽让三百人慢走一圈,不喊口号,只听呼吸,齐则止,乱则重来。兵们从紧张里退回到冷静,眼睛里的光与初来时不太一样。荀攸吩咐散场:“先去粥棚抬锅,再回营磨刀。”有人笑了,有人应声如钟。

·

后更,州府书房。

灯昏,纸白。郭嘉把檄文摊在案,写到一半停笔。他不急着落字,先掂笔的重量。檄文有五道:一道致东郡,一道致济北,一道致陈留,一道致颍川,一道致许都。每一道都不长,语意却各不相同。

致东郡:“以战卒之安抚为先,索其旧部安置之法。”

致济北:“以盐铁归公为证,问其仓秤可同。”

致陈留:“以学官召士为首,借其教官三名。”

致颍川:“以修渠整沟为务,借匠十家,工五十。”

致许都:“以朝廷闻知为要,愿以白门之问直报天听,请赐旌一幅,‘抚生送死’四字,安民心。”

他写得极慢,几乎是在每一行里抚摸一遍濮阳的血脉。写完,吹干,盖印。印章落纸处微微泛红,像一朵沉默的花。鸩悄然而至,接过檄文,依次装入五只竹筒。她不问该走哪一条路,因为路都在她脚底。她只问:“几时回?”

“天亮之前。”郭嘉道,“东南两道先,北道绕过去,不必快,必静。”鸩点头,影一折,就没入门外的黑。

黄月英这时端了一盏最简单的姜汤进来,放在案角:“你写字时握笔太紧,虎口发青。喝了,让血松一点。”

郭嘉接过,嗅一嗅姜气的辛辣,笑:“这姜汤会把我唤醒,不让我睡。”

“今晚你本就不能睡。”黄月英说,“但明夜要睡。”

“明夜——若无火警,无军案,无鹤书,我睡。”郭嘉打趣,缓慢饮下一口,姜气由喉入胸,胸中黑龙轻轻翻了个身,又伏下。他侧头:“你若不去睡?”

“我要听庙钟的第一下。”黄月英看向窗外,“我要知道它轻还是重。”

“它会像一口稳住的气,”郭嘉说,“不轻不重,刚好,让人睡得着。”

“那你也睡。”黄月英目光微凉,“不是为我,是为你。”

郭嘉不答,笑而举盏示意。他知道她看得见他笑里的薄倦,也知道她不会再多言,这种不多言比千言万语好。

窗外风声忽紧,像手指一拨。远在南市的一角突然起了一点跳火,火舌在屋檐下舔了一下,便要腾起。鸩未在,城值夜的丁甲第一时间没上前扑打,先把巷口两头的棚垛踢翻,按着今日“倒锁路”的式,把风口空出来,再把井旁的水桶线撬开,十步一人泼。火被风拉开一指,又被水压住半寸,最后在庙钟未响之前自己塌了下去,只留一面被焦黑的横梁。值夜丁甲甩甩袖子,看看天,又看看街口刚贴上的“暗仓秤八条”,夜里没有谁叫好,心里却舒服。

这火像试探,像有人想摸摸城的底。城给了他一个不热不冷的答复:我们有准备。

庙钟第一声在更深处响起——不是铜钟,是黄月英做的“钟”。声不大,却稳,一落地就不再跳。郭嘉放下盏,听钟声沿巷角绕开,顺着井绢压到地里。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最后的准备,差不多了。”

“差两样。”许邶匆匆来报,气息稍急,“一是北门有两家夜贩借夜‘挑秤’,被巡夜逮了;二是学宫后院有人贴了一张纸,写‘白门不仁’四字,已撕。”

黄月英皱眉,正要问,郭嘉摆手:“两件都好办。”他起身,“北门两家贩,明日市口把‘公秤’摆给人看,秤心不要我按,让老父按。按完秤,讲今日‘掏心砣’之事,罚不重,罚心重。至于那纸——我来。”

三人来到学宫后院,墙上被撕下半张纸,残余两笔“门”“仁”,墨犹湿。夜灯摇摇,院中树影斑驳。刘备已先一步在此,他站在墙前,袖子垂着,目光里有不容易察觉的暗波。他转身:“军师。”

“这四字,你不陌生。”郭嘉温声,“但今晚不宜争是非。明日我贴一纸,自题二百字:直书白门之问的缘起、经过与结果,不粉饰,不遮掩,不指名。只说一段话:誓不可轻,义不可妄,法不可乱。末尾写一句‘白门不仁者,观此而自断’。”

刘备微垂目:“你给了世人一个‘自断’。”

“给他们一面镜子。”郭嘉说,“你今晚在祠前诵‘民食’,镜里也有你。”

刘备看着他,眼里一线光一合:“我会走。”

“我知道。”郭嘉点头,“你若走在明早,我让人送你到石桥。桥这边,是我‘法’的地,桥那边,是你‘仁’的地。”

刘备苦笑:“愿有一日,二者不分。”

“愿有一日。”郭嘉道,语气不讥,不冷。他把墙上残纸抚平,手心的温度把“门”与“仁”的墨渍再晕了一点,像一朵被水轻轻碰过的黑花。他转身,“走吧。夜深。”

刘备拱手离开,身影在门槛前停了一息,像要记住这块门槛的高度。许邶看他背影,忽然有一点说不出的酸。黄月英轻声道:“他会回来,不一定来这门。”

“他会在别的门口站一站。”郭嘉说。

·

丑时,州府边门。

五道檄文已发四道,最后一道封缄,交到一名年不过二十的轻骑手上。轻骑不多言,抱拳,拍马而去。鸩已先走,把影子带出城;这名轻骑把风带出去,把“话”带出去。

张辽操练毕,从西马场绕出一圈,故意走东市。他把刀刃用布包住,怕夜里碰出亮。他看见几个孩子在井边练拍手游戏,嘴里唱的已不是昨夜那首,他便停一停,看他们拍完一段,再走。巷角有老翁坐着,袖里露出一截老茧,他向老翁拱手。老翁回之:“校尉,明日去磨刀。”张辽笑:“磨刀不急,先睡。”

荀攸回到书房时,郭嘉正把一只木匣合上。木匣里,是一张不完全的星图,骨与线比昨夜清楚。他抬眼,眼底那条细细的暗纹比昨日更浅,唇色较暖。荀攸坐下,不再问他的“寿”。两人对坐半晌,荀攸忽然道:“你今日把‘法’与‘情’分给了不同的人——主公执法,你叫玄德讲食,你写白门,你许文远先登……你把城分成许多手,各拿着不同的器。”

“所以它响得整。”郭嘉说,“最后的准备,不是多一个兵,不是多一车粮,是让每一只手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拿错了,要换;拿不住,要扶;拿稳了,要放。”

荀攸点头,忍不住笑:“把‘法’说成‘器’,你总有办法让我这些读书人不觉得冷。”

“法冷才稳,话暖才走得进耳。”郭嘉说。他靠在席后的柱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口的黑龙像被哄睡的孩子,只在最柔软的地方动了一下,又安。黄月英在门口看了一眼,没进来,只把一盏温水放下,轻步离去。

庙钟第二声敲过,第三声将至。州府院内小旗正正立着,连夜风也不愿多碰它一碰。许邶“啪”地合上簿册:“‘回声井’、‘倒锁路’、‘暗仓秤’今日皆行,明日‘开渠’与‘清厩’,工匠已点到,牛车明日未时前入城。”

“未时前入城,申时后出行。”郭嘉接了下半句,“开渠先开西南,厩先清北门。厩清了,马才不病;渠开了,米才不馊。第三日,把学官排到市口讲‘秤’与‘盐’。第四日,张辽带百人做‘先登门’示演,给人看‘法在’,不‘神’。”

“第五日?”荀攸问。

郭嘉的目光越过他,越过井绢,越过院墙,落到城外的黑,“第五日,写一封‘请旌’至许都。我们不求褒奖,只求一面旗,四字:‘抚生送死’。旗一来,濮阳的‘话’就有了‘字’,别人才不敢乱讲。”

荀攸沉吟:“你把‘天’也借来做器了。”

“不是借‘天’,”郭嘉摇头,“是借‘字’。”

庙钟第三声落下。夜似乎被按了一按,空气里的浮动都沉下去。曹操在走廊尽头停了一瞬,回头看院,把目光落在井口一息,便走。刘备在学宫的门内站了很久,最后轻轻合上门扉。张辽回营,拴好马,解下刀,躺下时仍把手伸在外面,掌心向上,像握着一根看不见的绳。鸩已站到北门的城头,眼底的黑与夜融为一味,只在远方有一点点的人间火,从官道尽头慢慢近。

最后的准备,并不是把刀擦亮,而是把刀背擦平;并不是把旗子举高,而是把旗杆插稳;并不是把话说响,而是把话说准。

郭嘉在柱下闭眼。黑龙一寸一寸往盘心靠,他的呼吸随之慢下来。庙钟第四声与第五声之间,他短短睡了一会儿,睡得像在井绢上浮着。醒来时,窗外已有极浅的一道白,像刀刃出鞘的第一寸。

他站起,整衣,取笏,出门。

院门外,风平。小旗未动。

他对着还未完全亮起来的天,低声一言:

“天听。”

然后转身,对地,对井,对人,一拱手:

“我们,准备好了。”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福妻嫁到我有修真界绿卡行走的正能量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万古神帝飞天鱼无弹窗女主她恶毒且万人迷2都穿书了,谁还走剧情宠妻狂魔:快穿之男神宠上身吴胜与思梨爱情之旅三国之袁术家臣还没穿越,我就有神级资质了?原神:我南宫问雅,摸谁谁傻浪迹在诸天世界顶级Enigma的专属抑制剂我在异次元修复地球灵气读心救全家,我拿稳神棍人设绿茵三十六计星际:最强机甲师重生之小小玩家跪在老婆女儿坟墓前哭,重生八三
经典收藏特种兵之至尊高手医将婿时空手环:代号025三国开局就送大礼包我们家的小静静魏虎大唐,开局向李二退婚时势造英雄,君子当有龙蛇之变大秦:朕乃嬴政,开局加入聊天群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大明最后一个大帝穿越水浒收好汉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七煞侍魂新闯王他改变了法国我助大唐盛世天下大唐镇国公圣雄之名龙飞凤儛我保驾
最近更新社畜穿越:靠摆烂当侯,卷王老爹古汉语常用字字典故事三国:棺中修炼三百年九两金三国:大汉第一毒大明:马皇后护孙,太子爷造反三国之青龙镇世被书童告抢功名,我琴棋书画打脸沈少卿探案一人修真传原始时代的崛起之路穿越大唐:我教李世民治盛世带着八位嫂嫂流放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辽唐争霸,李世民成了我的阶下囚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大秦:九皇子生崽成瘾,赵姬乐了多尔衮重生之铁血宫阙录被误认仙人,老朱求我改国运回到饥荒年代,我的随身商城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月洋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txt下载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最新章节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