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看着眼前这棵漂亮得不像话的小树，心里乐开了花。
这哪里是种树，这简直是给自己装了一个超级信号放大器加一个全自动的聚灵阵啊！
“以后修炼，就在这树底下，岂不是事半功倍？”
“何止事半功倍。”苏怜月纠正道，“在这‘微型洞天’内修炼，加上你那【灵气亲和度+10】的体质，你修炼一天的效果，能顶得上外界那些所谓的天才苦修一年。现在，是你伐毛洗髓，踏入修行门槛的最好时机。”
“好嘞！”
张晓凡热血沸腾，他早就等不及了。
他走到世界树下盘膝坐下，顿时间，一股无比精纯、无比清凉的能量将他包裹，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第一步，先学习那个‘混沌开辟呼吸法’。”
他将心神沉入系统，找到了那个标注着“无上”品阶的功法。
【是否学习‘混沌开辟呼吸法（入门篇）’？】
“学习！”
【功法灌输中……】
一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张晓凡的脑海。
那不是文字，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本能。
就像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呼吸，鱼天生就知道如何游水一样。
一种独特而玄奥的呼吸节奏，被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学，身体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开始按照那种节奏进行呼吸。
一呼……一吸……
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深邃，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达成了某种共鸣。
“静心凝神，意守丹田！”苏怜月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一记警钟，“你这功法虽然是简化版，但霸道无比。第一次引气入体，切记不可贪多，否则经脉受损，神仙难救！跟随着本能，捕捉游离于天地间的那一丝‘气’，将它引入体内！”
张晓凡不敢怠慢，立刻收敛心神。
在他的感知中，周围的世界变了。
空气中不再是空无一物，而是充满了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它们如同萤火虫一般，欢快地飞舞、跳跃。
这就是灵气！
因为【灵气亲和度+10】的加成，这些灵气光点非但不排斥他，反而争先恐后地朝他涌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身体。
按照功法本能的指引，张晓凡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一丝精神力，像是伸出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勾住了一缕离他最近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灵气。
然后，猛地一吸！
“嘶——”
那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百倍的灵气，顺着他的鼻腔，钻入了他的体内！
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流，瞬间从他的天灵盖炸开，传遍四肢百骸！
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这一刻被激活，发出了欢愉的呻吟！
“爽！”
张晓凡心中大吼一声，差点就没把持住，想把周围所有的灵气一口吞下。
“稳住！笨蛋！”苏怜月厉声喝道，“将这缕灵气引入丹田，完成第一个周天循环！快！”
张晓凡一个激灵，连忙按照功法指引，控制着这股暖流，沿着一条玄奥的路线，在体内经脉中缓缓游走。
这个过程，就像是在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崎岖小路上开荒，每前进一寸，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和酸麻。
但每当暖流过处，他的经脉都会被拓宽、加固一分，变得更加坚韧。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股暖流终于抵达他小腹下方的位置——丹田时，张晓凡的身体猛地一震。
“轰！”
仿佛开天辟地一般，他那空空如也的丹田之中，终于诞生了属于他自己的第一缕内息！
虽然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它，真实存在！
【叮！恭喜宿主成功引气入体，正式踏上修行之路！】
【解锁修为境界：炼气期一层！】
成了！
张晓凡心中狂喜，但他没有停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第三次……变得水到渠成。
丝丝缕缕的灵气被他不断吸入体内，炼化，最终汇入丹田，那缕微弱的内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起来。
“可以了。”苏怜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身体已经达到了凡俗的极限，再吸纳下去，经脉就会受损。现在，进行第二步——*伐毛洗髓*。”
张晓凡缓缓收功，睁开眼睛。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视力变得无比清晰，能看清远处树叶上的纹路。听力也变得极为敏锐，能听到山风拂过草地的声音。
“这就要伐毛洗髓了？怎么做？”
“将你那滴‘不朽仙泉之水’，取万分之一，稀释于一桶清水之中，然后，喝下去。”
“喝……喝下去？”张晓凡愣住了，“不是用来泡澡的吗？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泡澡？暴殄天物！”苏怜月鄙夷道，“仙泉之水蕴含的是生命法则，从外部渗透，能吸收多少？只有从内部开始，由内而外地改造你的肉身，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当然，过程可能会……比较精彩。”
一听到“精彩”两个字，张晓凡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姑奶奶，不朽仙泉之水刚才不是浇树了吗？”
“你个蝲蝲蛄的！趴地上使劲吸，吸取万分之一就行！”
“我擦！还可以这么下贱吗？跟世界树抢养分！”
但他还是照做了。
“吸取够了就吐纳到水里，马上往死里灌！”
他跑到屋里，找了个大水桶，从井里打了满满一桶清水，然后小心翼翼一头扎进水里，咕噜噜一顿吐纳，瞬间，整桶清水都泛起了淡淡的绿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来。
张晓凡看着这桶“神仙快乐水”，一咬牙，抱起水桶，“咕咚咕咚”地就往嘴里灌。
甘甜，清冽！
这是第一口的感觉。
但很快，当整桶水下肚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一股恐怖的热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地从他的胃里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我……我靠！”
张晓凡的皮肤在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血液都沸腾了！
“大姐！救……救命！我是不是要炸了？！”他惊恐地在心里大喊。
“忍着！”苏怜月的声音无比冷静，“这是仙泉在洗涤你体内的杂质和浊气，不破不立！守住心神，运转你刚刚学会的呼吸法，引导这股能量！”
剧痛之中，张晓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强忍着浑身被撕裂般的感觉，开始运转“混沌开辟呼吸法”。
随着功法的运转，那股狂暴的能量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开始冲刷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然后……更“精彩”的一幕发生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