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木兰,英台,郡主,各位娘子,子期,红玉,以及一众丫鬟笑得前俯后仰。
“这可倒好。”
黛玉小嘴儿一张便是耻笑:
“还未过门,竟先带着丫鬟把自家夫君给当众羞辱一番。”
“若是待嫁进家府,还不得将各位姐妹都一并踩于地上。”
“可不。”
可卿拿起一块米月饼(传东坡先生爱吃)塞进家明口中,笑骂:
“依我看呐,现如今家中人口众多。”
“要么还是让朱家将银子退还,至于朱淑真嘛,照旧嫁与那文法小吏去罢。”
“此主意甚妙。”
诸位娘子同声应和。
“莫要胡说。”
木兰没好气轻声呵斥:
“娶妻纳妾岂是儿戏?”
“还有你。”
随即转头看向家明,俏脸儿尽是哭笑不得:
“看看你两位新姨太。”
“再想想是不是有些什么事儿自己还未做的?”
“嗯?不曾有吧。”
家明望向对面葵英和玉凤,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疑惑:
“两位岳父我都给一万两礼金。”
“并未有什么失礼之处啊。”
众女一听,纷纷聚集交头接耳,随后再次哄堂大笑。
葵英,玉凤,脸红如天边霞儿,瞬间低头,自顾扯着丝绸手绢儿。
“真是个傻子。”
英台以书卷轻敲家明脑门,俏皮娇笑:
“细细想想。”
“可有过亏待她二人之事?”
“嗯?”
家明越发不解,环顾众位亲眷,自言自语:
“屋子丫鬟例钱衣裳都已配齐。”
“并未有任何不周之处。”
“爹爹。”
鱼儿奶声奶气从小乔身旁奔向家明,并爬于膝腿之上。
“新娘子可有入洞房呀?”
“哈哈哈哈……”
这下便好,除去兰可园主子,所有人再次一并掩口哄堂大乐。
葵英玉凤亦无奈相视而笑。
子期红玉也倍感喜悦。
“葵英入门后,你在姐姐我还有可卿房里过的三天,自隋朝归家后的这两天,你又在郡主黛玉小乔琬儿那厮混。”
英台一一细数。
“其余时间不是在同子期饮酒,便是和鱼儿玩耍。”
“娶回家的新姨太也全然不管不顾,莫若都休了放她们离去便是。”
郡主,师师,可卿,黛玉,熙凤,昭君,飞燕,合德,冯媛,虞姬,妺喜,己瑶,玉环,贞娘,小乔,西施,郑旦,唐琬,葵英,玉凤,一听,皆笑得如随风摆柳,好不欢快。
“夫人教训的是。”
家明懊恼,抱起鱼儿便欲急走:
“只是这等话莫叫孩童听见。”
随后不忘转头嘱咐:
“你二人今夜各自于房中等我。”
“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直至鸡鸣。”
身后又是好一阵莺啼燕笑。
……
啪……
银霜原本肿胀不堪失魂落魄的娇躯,再次挨上一巴掌,跪地啜泣不语。
“贱奴,竟敢坏我朱家好事。”
“明日便将你卖与那勾栏为妓。”
朱李氏恼羞成怒,来回踱步,慌乱不已。
朱原之叹气连连,不知所措。
“爹爹,阿娘。”
朱淑真亦心乱如麻,言不由衷:
“或我不嫁入兰可园?”
“胡闹。”
朱李氏登时大怒,指着女儿便是破口大骂:
“平日里就叫你严加管教此奴婢,你倒是不听。”
“你可知,多少大户人家女子意欲嫁入家府为妾?”
“天意啊。”朱原之举目哀叹。
“莫若我去兰可园跪地求情?”
朱淑真心绪如麻,思索片刻,言道:
“盼那家公子能网开一面,饶我朱家。”
“哎……”
朱原之起身,神情哭丧不堪,迈向大门,口中喃喃自语:
“女儿呀。”
“既然你夫君发话,要我二老跪地,我等岂能违抗不从,造孽啊……”
……
“尔等还来作甚?”
师师在熙凤容嬷嬷等人陪同下,捧腹立于兰可园金丝楠木大门内。
心中不悦,府里女人越来越多,家明似乎快把自己这二姨太忘却,竟十来天未进自己房门。
“小女不懂事。”
朱原之,朱李氏,朱淑真,头一次来河坊街家府,心中早已被大门的气派和恢宏所震慑,惶惶然,哀求道:
“今日冲撞姑老爷。”
“还望姨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则个”
“让她自个儿说。”
师师由小玉搀扶,颇有些不耐烦。
噗通。
朱淑真径直跪下,朝着兰可园大门处几人便拜,口中异常恳切:
“都怪小女子对家奴疏于管教。”
“宁受百般责罚,万倍拷打,只求饶过我的爹娘。”
“你倒是有孝心。”
师师略为不满,轻挥手儿:
“见你全家态度诚恳,那便免去皮肉之苦。”
“就命你赋词百首,三日内上交,集结成册,书名《欢爱词》。”
“哎呀呀~”
朱原之朱李氏一听,当即倒伏叩首。
“亲家大人大量。”
“我们小门小户感激不尽。”
“她是无嘴还是怎的?”
师师再次“发难”,熙凤小玉掩口而笑。
“定不辱使命。”
朱淑真欣然应允,心中长舒一口气。
“随我来吧。”
熙凤被香菱扶着,转身走进家中深处。
“带尔等参观我兰可园。”
朱家三人六眼直瞪,大气不敢出,只见:
一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莺莺燕燕,鸟语花香。
雕梁画栋,装帧精美,绝世佳人,舞绢袅袅,随处可见。
好个大户人家闺女皆钦羡惦记的兰可园。
“我与你做妾一事可考虑好?”
熙凤听得真切,也不直视,唯冷笑一声,径直走过转角处。
“不好办。”
家明再次被五嫂拦住,也不说是夫人娘子们嫌弃其出身卑微,只一味宽慰眼前的美艳厨娘。
“你与我有肌肤之亲。”
“总该给个名分才好。”
五嫂说完,便要擦眼垂泪。
“就目前如此,不也挺好?”
家明见四下无人,便一把揽其入怀,手儿轻抚娇嫩脸儿,轻声细语:
“若是不愿意。”
“我便赠你千两银子,自嫁人去吧。”
“薄情混蛋……”
五嫂低声娇骂,小手狠狠掐在家明腰上。
“身子既然给了你,便是你的人。”
“我还是好好养大娇娘和腹中孩儿吧。”
“什么?”
家明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