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完所有符箓，日头已偏向南，空间里的夜色正悄然漫上来。李峰将两个俘虏扔进后花园的坑里，任由他们在那儿待着。
他转头看向苏清雪和陈灵霜，提议道：“外界快天亮了，咱们出去吃顿早饭怎么样？”
“行啊。”两人齐声应道。
刚要动身，李峰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对了，之前捡来的那些战利品还在空间里没细看，正好去瞧瞧都有些什么。”
李峰带着苏清雪和陈灵霜走到那片堆积的战利品前，意念一动，散落的物件便如被无形之手牵引，在地上分列出清晰的层次。
最先看到的是成排长枪：六杆AK-12，三杆mp7，还有一支枪镜碎裂的m82A1，枪机却仍闪着幽光；四把格洛克19挤在一起，其中一把还上着膛，撞针被他单独拎出来放到“待检修”格子里。枪挂榴弹发射器孤零零悬在一角，旁边是二十七只弹匣，5.56、7.62、9mm混排，像一盒被晃乱的火柴。
再往下是弹药箱：三箱7.62x39mm，两箱已开，散落的子弹被他连土带灰卷进来；两条5.56弹链一条完整一条断裂，像死蛇一样盘着；八枚破片雷排成半月，保险销松的那枚被他特意用意念“冻”在半空；一坨两公斤重的c4贴着雷管，外层的俄文标签在幽光里若隐若现；还有两枚反步兵地雷。
电子设备中，FLIR热成像仪的镜头裂成蛛网，却仍闪着淡绿光；两架微型无人机一架断桨一架低电，像垂死的蜻蜓；三副战术耳机里有一副浸着暗红血渍；军用平板屏幕碎得能划手，但他知道芯片没坏。
越野车残骸的零件堆成一堆：前半轴、两只防弹胎、发动机缸体碎片连带螺丝像被磁铁吸起的铁雨；车载机枪支架还残留机油味，他打算回头焊在皮卡车车斗上面。战术背心三件，一件插着完整的陶瓷板，另两件被血浸透结成硬壳；两包军用医疗用品被他放到“急救”格，吗啡和止血带码得整整齐齐；四枚雇佣兵狗牌悬在空中，他捏碎其中一枚，金属碎屑在空间里无声飘散，像给死人补办的葬礼。
“这些玩意儿，倒能派上些用场。”李峰指尖划过那挺m82A1的枪管，转向两人，语气随意：“清雪，这些电子设备你空了改装一下，其他东西等夏雨桐炼化完出来，让她整理吧。”
清点完战利品，他忽然拍了下额头——办车辆行驶证，用自己的名字肯定不行，本就想低调，哪能自找麻烦。
他翻出之前清道夫俘虏的证件，十几本摊在桌上，名字五花八门，照片脸型各异。挑了本最像自己此刻中年大叔模样的揣进兜里，昨天买车时就用这张脸，正好续上。
苏清雪和陈灵霜也动用灵力启动易容，变回昨天看车时的样子。“你们俩不用带证件，”他叮嘱，“等以后有合适的再说。”
这次换苏清雪开车，车子驶出空间时，晨光刚漫过街角，行人稀稀拉拉，带着清晨的凉意。开了没多远，瞧见“龙凤早茶楼”的招牌，里头热热闹闹的，多是老人在慢悠悠喝茶聊天。
苏清雪把车开进附近停车场，三人下车步行进店，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碧螺春，又叫了叉烧包、蒸凤爪、油条、豆浆，添了两碟小卤味，每人一份粥，最后加了几块糯糕。
茶香混着点心的热气飘散开，他们边吃边闲聊，慢悠悠耗了两个多小时。放下茶杯时，墙上挂钟正好指向八点半，晨光已将店堂晒得金灿灿的。
“走吧，去二手车交易市场。”苏清雪说着，手里的钥匙圈旋了半圈，李峰和陈灵霜跟在后面上了星辉轿车。车子掉过头，朝着二手车交易市场驶去。
到了市场，昨天卖车的老板早已在门口翘首以待，见他们的车开过来，热情迎上：“哎呦，各位帅哥美女来啦！我一早就在这儿等，昨天那车开着还舒服吧？”
“不错不错。”李峰应道。
老板笑着拍了拍车：“我这儿卖出去的车，就没听过说不好的！今天帮你们把车子过户，全程代办。”
李峰点头：“昨天问你的同款星辉车，有了吗？”
“有了有了！”老板连忙应声，“我昨晚特意联系同行调的，您来看看！”他领着三人走到另一辆黑色星辉轿车前，“瞧瞧这车况，怎么样？”
李峰打量一番：“不错。公里数呢？”
“没调过，收来就是这样，比您昨天那辆还新，才一万多公里，好得很！”
“行，我们挺满意。”李峰道。老板说：“钱的话，两辆车一起过户完再给我也不急。”
“行，老板爽快，我们在这等你。”
“你们仨就在这儿定心喝茶，两小时之内我准给办妥！”老板说着，伸手道，“帅哥，您的证件给我。”
李峰把那本俘虏证件递过去。
“三位慢慢等，我这就去！”老板喊上一个伙计，两人分别开着车往车管所而去。
李峰三人在店里坐了会儿，见没什么事，便溜达出二手车市场。大门旁边正好有个饰品店，卖些头饰、手花、小手包之类的物件。
“走，进去看看。”李峰道，“咱们不是还缺个装灵晶的袋子吗？”
“对啊！”陈灵霜眼睛一亮，“哥哥，我要挑个漂亮的！”
进店时，守店的女孩笑着迎上来：“欢迎光临，想看点什么？”
“请问有漂亮的小布包吗？能挎在腰间的那种。”李峰问。
“有的！”女孩利索地从柜台里拿出三个小巧的布包，每个也就半个巴掌大，侧边有搭扣，能系在皮带或绳上，瞧着挺精致。
“这三个多少钱？”
“每个10元，一共30元。”
陈灵霜挑了个带卡通图案的，苏清雪选了带小花纹的，李峰拿了个竖条纹的，三人各选不同。付完钱装上灵晶，大小正好合适，贴身放好，灵力缓缓涌动。空闲时还能冥想修炼，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