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听见耳机的另一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似乎是手机掉地上。
“什么！奈奈可！你等着！我很快就到特勤局！”
“哇，二姐头头发都竖起来！好强！”
手机里还传来红缨的惊呼。
“我们现在不在特情局了，在我家里?。”
奈奈可还在添油加醋，陈凡想拿回手机。
“在哪儿！位置！”
彗星的语气显然很不好惹。
“安心等我们回来吧，契约而已，又不是干啥?，期待糖醋里脊哟?。”
随后奈奈可挂了电话。
“你都做了啥啊！！！”陈凡拿回手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然后他感受到脖子一凉，紧接着被从沙发上扯了起来。
奈奈可站在桌子上，脸蛋贴着陈凡的脸，一手握住陈凡脖子上新戴上去的项圈，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给两个人留下了照片。
动作如此迅速，陈凡还处于懵逼状态！
“杂鱼机师黑历史相册+1?√”
“你能不能删除了？！”陈凡人已经麻了。
“不会给别人看的啦！这可是机师和机娘签订契约的重要回忆啊?！而且还是你自己选的颜色！”
“信你个鬼！就像那种说录视频不会给别人看，结果在视频网站上看到的剧情是吧！”
“哦吼吼，看的不少啊，杂鱼机师?！”
陈凡想通过交涉，让奈奈可删除照片，但却是不可能的。
把柄在机娘手上，力气又没有机娘大。
“哦，杂鱼机师?，我们契约完成了，以后我叫你苟秀金吧！”
陈凡兴致平平，还想着怎么和彗星解释。
“走！苟秀金！去我家！带你去拿点好东西?！”
奈奈可拉起陈凡往外走。
......
“你家住这里面？”
陈凡指着面前的牌子，上面写着[江城市机娘处理厂]。
这就是机娘报废厂，也称回炉厂。
主要由机娘和人类联合的运营方式，说白了也是个编制。
大门看上去还挺正经干净的，后面是个厂房。
“是啊，谁规定机娘自己住就一定要好的？”
奈奈可女仆装也没换，就带着陈凡过来了，一路上尽是白眼。还好陈凡带了口罩，只是这个更像在玩什么主人的任务的变态。
门卫大爷很显然认识奈奈可，就随意的打起招呼。
“哦，奈奈可回来了啊，这个是来契约机娘的老板吗？”
在报废厂里，其实也是能契约机娘的。
这里的机娘来源都是从地下竞技场解救出来的机娘，和被证明有某些缺陷的机娘。
因为要不要回炉，主要遵循机娘主观意愿，所以不愿意回炉的就可以在这里等待人类契约。
价格虽然很低，但是为了避免对被解救的机娘二次伤害，还会对来的人类进行背调。
本来机娘就有缺陷，还要审查人类，所以很少人类会来。
陈凡曾经考虑过这条路，就是因为审查而放弃了。
而犯罪机娘，有的也会送来这里强制回炉。
“没有，这是我机师。”
“哦。”大爷继续玩手机，半晌，猛地抬起头。“...啊啊啊？！”
看来反射弧很长，奈奈可和陈凡都走进去了，才反应过来。
过于震撼差点下巴脱臼。
不过奈奈可没有管这么多，直接带着陈凡进了厂房。
“好热！”
陈凡一进来就感觉到了闷热，感觉没一会儿就出汗了。
里面和外面看起来完全两个温度。
厂房里最明显的特征是最里边有一个超大的方形火炉！
外露的巨大口子发出温暖黄光，照亮整个空间，但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在燃烧。
整个空间是封闭的，没有灯管，全靠炉子当光源。
所以温度很高。
奈奈可把陈凡一角的电梯。
这电梯只能往下，不过温度降低了很多。
开门就是有着一排排金属房门的走廊，是个员工宿舍区。
奈奈可把陈凡带到离电梯口不远的一个房间，刷卡开门。
“你就住这个地方？”
“嗯！”
奈奈可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底，昏黄的灯光轻易的把整个房间照亮。
大双人床，桌子，沙发，衣柜，无外机的空调，挂满奇怪标签的线索墙。
还有个隔间，看到外面的毛巾就知道是个浴室了。
怎么说呢，感觉也就比陈凡跑外卖租的单间好点。
“你们特勤局很穷吗？让公务员住这种地方？”
“不是啊，因为我来大夏时就是住在这里，住出感情了。”
陈凡还是觉得，这个住宿环境过于简陋，明明看着奈奈可这种爱玩，爱张扬的性格。
不会是这种住所的才对。
“来！你手长！帮我拿一下床底的箱子！”
奈奈可招呼陈凡过去帮忙。
陈凡很快从床底拖出一个银色的带电子锁的大箱子。
上面落满了灰尘。
“什么东西？”
“库库库！可不要太惊讶！”
奈奈可输入密码，这个箱子吐出白气。
陈凡能感觉凉意，知道这是一种干冰的玩意儿。
就是吹起的灰尘让他咳嗽着。
箱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三个金色的mod卡！！！
“哇！金色传说！！！”
陈凡都开始流口水了。
奈奈可看了眼陈凡没出息的样子。
“这是嫁妆哦?~三件套金mod，漂移增幅！可以增加小矢量喷口出力，使得轻型机甲和中型机甲可使用滑铲动作哦！
数值是减60%武装切换速度和加30%结构强度哦。”
陈凡听完更加的睁大了眼睛，能滑铲？！
虽然是只有轻中型专用，但数值加血量增加容错，加切枪速度优化手感。
“这...这直接给我了？”陈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啥，你还得帮我装上去呢！对了，苟秀金是第一次吗？需要奈奈可引导吗?？”
“装个mod卡而已，不要小看我啊！”
听见陈凡这么说，奈奈可坐到床边，拉开女仆装的后颈上的拉链。
娇小的背在暖黄色灯光照耀下呈现琥珀色，陈凡从背后都能看到前面因捂着衣服而变形的球体，再次感受到那不合理的夸张身材。
“杂鱼机师，但能不能快点，难道你真不会装mod卡吗?？”
“哦哦哦，当然会啊！你别吵！”
陈凡深呼吸，擦了擦口水。
和彗星的操作一样，奈奈可背后投射出三个卡槽。
金色mod卡没入虚空，出现金色的电路纹路然后消失。
奈奈可把衣服穿好。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陈凡一阵机灵！有种被追债上门的窘迫。
“杂鱼机师，你也太做贼心虚了?。明显不是你家的人。”
奈奈可跳下床，径直去开门。
陈凡看到好几个不同身高的机娘涌了进来！
“奈奈可！听说你被渣男机师骗到手了！！！”
“奈奈姐~不要啊！人类机师又变态又肮脏！”
“你遇到什么难处和我们说！我们帮你揍他！”
奈奈可都随手摸着她们的脑袋。
这些机娘都穿着报废厂的工作灰色工服，看来是这里生活工作的机娘。
“没事的！他可是在业余机师身份就打赢过职业机师的，是很正经的机师。”
这些机娘很快见到坐在一边的陈凡，也立刻围了上来？
“这就是奈奈可的机师？为什么没有那种人类的嚣张感？”
“人类！成绩好也是p的吧！就像渣男机师的朋友圈！”
“奈奈可每次都把工资拿来捐给回炉厂，帮助我们保养！你要是敢伤她！小心我们扒了你的皮！”
奈奈可轻咳一声。
“你们话多了哟！”
听到奈奈可生气的样子，他们又围过去劝奈奈可不要执迷不悟。
但很快被奈奈可推出门去了。
“原来，你都把大部分的钱捐给回炉厂，帮机娘保养了。为什么？”
面对陈凡的疑问，奈奈可笑了笑。
“因为有感情了呗，回炉厂的机娘，很多都在人类社会打工，而机娘保养费又高。
不保养，更没人愿意契约。她们又没做错啥，我就帮一帮咯。”
陈凡没再说什么，他觉得还不是因为组织框架的僵硬，搞严格审核，本来就有缺陷，还门槛高。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线索墙，以为只是案件简报。
结果他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各种业余赛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