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夜的营地里，热闹又添了几分。前营地的生活区里，食堂的大桌子已经被拼得更长，上面摆满了刚做好的吃食：切得薄薄的腊肉片、冒着热气的野鸡汤、金黄酥脆的炸野鸡、还有用野菜和玉米面做的窝窝头等。王姐的米酒和老陈的药酒被分装在一个个粗瓷碗里，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两端，酒香和菜香混在一起，勾得人直咽口水。
孩子们早就围在了桌子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盘子里的腊肉，却没人伸手去抓——苏一之前跟他们说过，要等所有人到齐了才能一起吃，孩子们虽然馋，却都乖乖地等着。几个大点的孩子还自发组织了小节目，有的准备唱歌，有的准备跳舞，还有个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个用木头做的小笛子，说要给大家吹首曲子。
大人们也陆续聚了过来。老陈和张姐忙完了厨房的活，擦着手坐在桌子旁；张强和陈峰训练完，洗了把脸就赶了过来，额头上还冒着汗；周姑娘则从草药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包刚晒好的薄荷茶，笑着说：“喝了酒再喝杯薄荷茶，解腻又醒神。”
人到齐了，苏一拿起桌上的粗瓷碗，轻轻敲了敲，笑着说：“今天是除夕前夜，虽然是末世，但咱们营地有吃有喝，有家人有伙伴，值得好好庆祝。大家不用客气，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好好热闹一番！”
话音刚落，孩子们就欢呼起来，大人们也跟着笑了。大家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喝着清甜的米酒和醇厚的药酒，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老陈喝了一口药酒，咂咂嘴说：“这酒泡得不错，黄芪的香和米酒的甜混在一起，够味！想当年末世前，我每年过年都要泡点药酒，没想到现在还能喝上，比啥都强。”
“可不是嘛，”王姐也喝了一口米酒，笑着说，“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每年都要做米酒给孩子喝，末世后就再也没做过，没想到今年在营地里能重拾老手艺，看着大家喝得开心，我心里也暖和。”
正说着，几个孩子跑到桌子中间，开始表演节目。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先唱了一首《新年好》，虽然跑了调，却引得大家跟着一起唱；那个拿木头笛子的小男孩吹了首简单的曲子，虽然断断续续，却赢得了一片掌声；还有两个小女孩跳了支舞，她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袄，动作不太整齐，却透着一股子天真烂漫。
表演完节目，孩子们又跑去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大人们则继续坐在桌子旁聊天。有人聊起末世前的工作，说以前是老师，每天都能听到学生的笑声；有人聊起末世前的家人，说以前每年过年都要和父母一起包饺子；还有人聊起现在的营地，说现在的日子虽然苦，却比末世初期安稳多了，有苏一的带领，有大家的互相扶持，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苏一坐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聊天，心里暖暖的。她看着眼前的人们——有曾经是丧尸现在恢复正常的，有从各个地方逃来的幸存者，有老人，有孩子，他们原本素不相识，却因为营地聚在了一起，成为了彼此的家人。
后营地的训练区里，还有几个年轻队员在切磋武艺。他们赤着胳膊，虽然天气寒冷，却练得满头大汗，时不时传来一阵喝彩声。陈峰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几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这些年轻队员都是营地的未来，他们有活力，有勇气，有担当，有他们在，营地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
夜深了，营地里的灯火渐渐暗了下来，孩子们也累得睡着了，被大人们抱回了帐篷。大人们也陆续散去，准备休息，为明年的除夕做准备。苏一站在食堂门口，看着营地里的灯火，听着远处传来的鼾声，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个除夕，一定会过得热闹而安稳，而新的一年，也一定会充满阳光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