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小卷才刚喘过气，就立刻扑向身边的人，不巧，他身边的人刚好是欧世宁。欧世宁可不惯着他，一巴掌把佘小卷拍倒在地。
“你们……你们敢打我。”佘小卷恶狠狠地瞪着欧世宁一群人。
哟，第一次说话那么流利。
“打你怎么了？伤害了那么多人，打你是轻的。”徐源没好气的说。
徐源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妖怪因为是妖族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小孩子”，被妖族的领导人和族人“宠溺”着长大。
他现在的行为就像被溺爱长大的孩子，认为所有人都应该顺着他的想法来，即使他做了错事，那也是不可能打他骂他的。
是个熊孩子，但是可比人类普通的熊孩子可怕多了。
那个受害者手上有被撕咬的痕迹，多亏他是以化形去咬的，如果以原形咬，那那个受害者现在已经没命了。
“快放开我，你们这群蠢货，找死吗你们。”
“还挺没有家教。”徐源手上没有停，把他的爪子磨平后，又把他的嘴巴掰开，搜集物证。
“干……唔！”
做完这些事，徐源就把佘小卷往车上带。
“走吧。”欧世宁对着书上说。
徐源可不敢和这个大佬对上，古义离开后，他的工作都由岑天圣代理。欧世宁不知道，其他研究员也不清楚，只有徐源才知道。
“我也要去啊。”岑天圣打了个哈欠。
“他身上有你的功法，你也是嫌疑人之一。”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岑天圣还没有必要找个小家伙来搅事，但欧世宁就是摸不透岑天圣这个人，总觉得他和师父有很多事。
“行吧，走吧。”岑天圣从树上跳下来，缚神绳很巧妙的缠住岑天圣的手腕。
回到异能研究中心，徐源就把佘小卷带去审问室，而欧世宁则把岑天圣带来会议室。
“你和我师父有什么事瞒着我。”欧世宁开山见山。
“嗯？你不问我这件事？这可不像正义小天使做出来的事呢。”
“不要转移话题。”
通过这一系列的事，让欧世宁看清了。佘小卷功法厉害的确是岑天圣的锅，但是岑天圣只是给了佘小卷能快速成型的能力。能冲破封印本来就是因为那个封印没什么威力，只要是个成型的妖怪都可以做到。
伤人甚至吃人是佘小卷主观行为上的问题，欧世宁和徐源看的差不多。佘小卷被妖族捧在手心长大，又被岑天圣当成灵宠给了功法，让佘小卷自视甚高，心智不成熟，幼稚，只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岑天圣迎着欧世宁坚定的目光，耸了耸肩，“好吧，我和你师父不是仇人，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事，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也不能告诉你。”而且现在研究中心是我做主。这句话岑天圣没有说出来。
“那我换个问题，和我有关系是吧。”上辈子古义很多事都不会瞒着他，这辈子除了古义让欧世宁知道的，其他事，除了欧世宁自己去找，否则一无所知。
岑天圣瞬间不说话，就定定的看着欧世宁，也没有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情。
“好的，我知道了。”欧世宁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
欧世宁出去的时候，徐源还没有审问完佘小卷。
欧世宁刚好去监控室看看审问佘小卷的场面。
“快放我出去，我要叫他们来打你们，你死定了。”
徐源头好痛，佘小卷就像个孩子一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嘶吼，吼的徐源耳朵都快聋了。
欧世宁一进来就是高分贝嗓音，耳朵都刺痛了一下。
“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是伤人，甚至有吃人的嫌疑。”
“这些懦弱的凡人本来就是妖怪的食物，我做错了什么？”
“妖族养你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现在妖族的人口不多，而且现在他们早就入了户籍，不能随便吃人吧。”
“我不知道。”
“妖族领导人已经把你的资料都交给我了，你现在属于异能研究中心管，你的态度将影响到你的量刑。”
受害者的没有生命危险，本来佘小卷的量刑是不会很高的，但是如果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坚持现在的思想，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佘小卷的眼睛瞬间浸满了泪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不要我，他们不可能不要我。”
徐源也没有想到这个随口的话能成为突破佘小卷心理防线的重要一环。
徐源就这样看着佘小卷哭，他是妖怪哭不坏。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徐源才继续问话。
“你能老老实实交代，我可以让你再见到你的族人。”
佘小卷红肿着眼睛，说：“你发誓。”
“我发誓。”
佘小卷这才娓娓道来。他那时刚化形，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肚子饿，族人送来了很多以前喜欢的食物，他明明很想吃，但是一吃就犯恶心，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
佘小卷饿了就想吃，一吃就会吐，佘小卷被饿得直哭。后来他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他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一路上横冲直撞，在他无意之间伤了好多人。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他身上有让我痴迷的血腥味，但这个味道不是他的。后来你们来了，我只能跑走了，以前有人说过，只要我够凶，就没有人好欺负我。”
谁欺负谁啊！徐源都无语了。
“你的意思是攻击他人是你无法控制的行为。”
“是，我也不想吃。族长爷爷他们天天给我送煮熟的食物，我不喜欢吃生肉。”
“我们需要给你做个检查，你的一面之词，我们保留态度。”
“好，但是你说过会让我见族长他们的。”
“这个没问题。”
徐源出去安排体检，佘小卷还是在审讯室待着。
徐源交代好事情之后就来到了监控室。
“宁宁，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他身上的确有玄术师下手的痕迹。除了人类世界的体检，你让妖族也安排一个检查。”
“好，我现在去打电话。”
“对了，把他的血液样本给我一份。”欧世宁想了想对徐源说。
“好。”
检查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佘小卷暂时被关起来了。
欧世宁用探查咒检查了佘小卷的血液，血液中的确有异常情况，目前可以确定佘小卷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佘小卷在动物时期就被族人照顾的很好，异能中心的监狱环境虽然不错，但是监狱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呢。他委屈的把小脑袋埋在膝盖上，眼泪一颗一颗连成一串。
“小卷。”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到佘小卷的耳朵里。
佘小卷猛地抬起头，踉踉跄跄地来到他们面前，“族长爷爷。”
族长摸了摸佘小卷的头发和小脸，当初是他找到佘小卷，封印保护佘小卷的是他，每天送食物和水，陪着他的人也是他。佘小卷就像他的孙子一样，他也舍不得，但是他没有办法拿妖族所有人的命来换。
“小卷，原谅我，我没有办法拿妖族所有族人的命来保你。”资料是族长同意，扈局长才能拿到给徐源的。
“我明白，我不怪族长爷爷，是我自己的问题。”佘小卷很喜欢族长爷爷，他陪着佘小卷长大，要说谁是佘小卷的软肋，那就是族长了。
“……”
看望过佘小卷之后，族长单独去见了岑天圣。
“岑仙长，这个是我们狐族的宝物，我一直保存的很好。”
岑天圣挑了挑眉，问：“胡族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现在中心是你做主，我希望你可以帮帮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