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开衣领扑向他。肌肤烫得像烙铁。“好热……救我……”指甲抠进他僧袍。布料撕裂声在洞穴回荡。
厉容殇接住她滚烫身躯。“中毒了？”掌心触及她后背。发现诡异红纹蔓延伸展。
烨翎琳眼神涣散。“寒潭……水有问题……”咬破他肩头。“杀了我……”鲜血渗过僧袍。
他撕开自己衣袖。露出同样位置红纹。“不是毒……”将她按在岩壁。“是蛊。”
媚香从她肌肤渗出。萦绕在狭窄洞穴。她扭动挣扎。“走……”银铃砸向他胸口。“会传染……”
厉容殇碾碎银铃。“同生共死……”药粉混着铃铛碎片。“忘了？”尽数洒在她伤口。
红纹突然发亮。她发出痛苦呻吟。“情蛊……”扯开他衣襟。“必须交合……否则……”
洞穴外传来追兵脚步声。“在那边！”火把光亮逼近洞口。“别让妖女跑了！”
他抱起她跃入寒潭。冰冷潭水激起白雾。她在他怀中战栗。“冷……”唇色泛出青紫。
追兵箭矢射入水中。他潜入潭底暗流。红纹在幽蓝水光中纠缠。像两条殊途同归的蛇。
浮出水面时是处溶洞。钟乳石滴着水珠。她瘫软在浅滩。“没用……”撕扯自己衣衫。“蛊虫已入心脉……”
厉容殇查看她心口。红纹汇聚成妖异图案。与他胸前完全相同。“还有办法。”指尖轻触图案边缘。
她突然咬住他手腕。“那就……给我个痛快……”泪水混着潭水流淌。“别让我……变成荡妇……”
追兵吆喝声由远及近。“搜！他们肯定在附近！”
他将她藏进石缝。“等我。”僧袍覆盖她颤抖身躯。“找解药。”
烨翎琳抓住他手腕。“别去……”眼神恢复片刻清明。“是皇帝……下的蛊……”
箭矢突然射入溶洞。厉容殇侧身躲避。箭矢擦过石壁。溅起火星点燃枯藤。
火焰迅速蔓延。封死所有出口。浓烟中传来皇帝冷笑。“厉容殇！朕要你亲眼看着她死！”
烨翎琳在火中蜷缩。“走啊……”红纹发出灼目光芒。“我控制不住了……”
他冲破火焰抱住她。“控制不住……”撕开两人衣衫。“就别控制。”
肌肤相贴时红纹游动。像获得生命般缠绕。她在他身下哭泣。“会毁了你……”
“早就毁了。”他低头吻她。“从你扯开浴袍那刻……”火光映亮交叠身影。
皇帝在洞外怒吼。“放箭！乱箭射死！”
箭雨穿透浓烟射来。厉容殇用脊背抵挡。闷哼声在她耳边回荡。“继续……”血滴在她胸前。“别停……”
蛊纹突然爆开强光。将所有箭矢震碎。皇帝惨叫倒地。“不可能！情蛊应该……”
烨翎琳睁开猩红双眼。“应该让我变成傀儡？”缓缓站起。蛊纹在周身流转。“可惜……”
她伸手抓向虚空。皇帝突然抽搐浮空。“您忘了……”指尖收拢。“我母亲是西域蛊王。”
骨骼碎裂声响起。皇帝瞪大眼睛咽气。“妖……女……”最后话语消散在风里。
厉容殇撑起身躯。“你早就……”咳着血笑。“能解蛊？”
她扶住摇晃的他。“能解。”蛊纹缓缓消退。“但需要你心甘情愿……”
远处传来大军行进声。西域旗帜迎风招展。老住持疾驰而来。“少主！京师已控制！”
她在万千注视中跪下。“西域圣女烨翎琳……”双手奉上虎符。“恭迎少主回宫。”
他却拽起她。“宫？”擦去她脸上血污。“不去。”
转向百万大军。“传令……”握住她手腕。“西域王位……由圣女继承。”
全军哗然。老住持惊愕。“那您……”
“我？”他撕下残破僧袍。“当王夫。”
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营帐。“现在……”掀开帐帘。“继续解蛊。”
她在烛光中轻笑。“圣僧……”指尖划过他胸前蛊纹。“破戒上瘾了？”
追兵余孽突然杀到。箭矢射穿营帐。他翻身护住她。“嗯……”吻她肩头蛊纹。“对你上瘾。”
帐外厮杀声震天。她在动荡中抱紧他。“厉容殇……”蛊纹彻底消失。“蛊解了……”
他抚过她光滑肌肤。“怎么办？”抵着她额头喘息。“我又中了新蛊。”
“什么蛊？”
“情蛊。”
晨曦透进营帐时。西域群臣跪满校场。“请少主登基！”
他抱着沉睡的她走出。“我说了……”将她安置在王座。“她是王。”
群臣骚动。“可她是女子……”
厉容殇禅杖顿地。“那我……”扫视全场。“还俗。”
掷出染血袈裟。僧袍覆盖先帝尸身。“从今日起……”握住烨翎琳的手。“西域没有少主。”
“只有王与王夫。”
她在晨光中醒来。“亏了……”揉着酸痛腰肢。“聘礼还没收……”
他单膝跪地。“用江山下聘……”献上玉玺。“够不够？”
西域史书记载这一日。圣僧还俗。圣女登基。千年古国迎来首位女帝。
而始作俑者相视一笑。在龙椅下找到半截银铃。
“原来……”她晃着铃铛。“早就私定终身了。”
铃铛内壁刻着两行小字。
“七岁。为她挡刀。”
“廿七。为她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