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漫步在挂满冰晶的街道间,琳琅满目的冰雕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行走在水晶构筑的梦境里。
千手柱间突然拽住斑的袖子指向某处:快看!这是我用复刻的结盟握手雕像!冰雕中两只交握的手掌纹路清晰得能看见指纹走向。
宇智波斑凝视着这个象征两族和解的作品,嘴角微扬的弧度比平日柔和:还原度不错。
空蝉指向广场中央,四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呈包围态势凝固在冰中,凹槽都嵌着会随角度变色的橙红色荧光粉,在阳光中如同真正的查克拉火焰般流动。
你实战实施过的龙炎放歌之术,她转动镜子让光影在龙眼上跳跃:连查克拉暴走时产生的螺旋轨迹都雕出来了。
她轻笑着摇头:除非发动无下限防御,或是用飞雷神之术瞬移脱身,否则...
千手柱间突然探身插入对话,木遁使低沉的嗓音里压着战意:我的榜排之术应该能硬接?
空蝉闻言竖起食指轻晃:用花遁模仿太浪费查克拉了,实战中当然是配合飞雷神更有实战性。
战术适配比蛮力更重要。泉奈点头附和时已拽住斑的袖角:“哥哥看这个....”他指向那座冰雕。
迷你须佐能乎与木人交战的场景被定格在爆裂查克拉最汹涌的瞬间。
宇智波泉奈眼睛发亮得像盛满星光的墨玉:哥哥觉得像吗?我调整了七次才做出盔甲反光的效果。
宇智波斑注视着弟弟作品里须佐盔甲上折射阳光流动的光晕,罕见地多说了几个字:具象化的张力...很好。
他其实想说这场庆典比南贺川的篝火更温暖,比族会上胜利的战报更令人安心,但最终只是将手按在泉奈肩上紧了紧,隔着羽织都能感受到弟弟雀跃的体温。
宇智波斑向来不擅长表达,那些在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就像被冰封的火焰,明明炽热却凝固成沉默的雕塑。
此刻他忽然希望冰雕永不融化,让这份四人并肩赏冰的庆典,永远闪耀在记忆里。
空蝉垂眸扫过怀表:冰嬉表演该开场了。柱间闻言眸光骤亮,袖口竹纹随动作微晃:可是板间负责的那场?
宇智波泉奈笑意里带着促狭:配合花遁的冰嬉堪称绝景。空蝉姐的花遁更胜一筹,若不上场岂不可惜?
空蝉强忍笑意,眼尾泛起涟漪般的笑纹:我又不需要复宠,跳这个做什么。
《甄嬛传》里安陵容冰嬉复宠的片段掠过心头,见三人露出如出一辙的茫然神色,她终是笑出了声。
她平复气息拂去肩膀上的雪:走吧,该去给板间捧场了。目光掠过斑时又添了句:据说这次用明月风格的冰雕舞台。
宇智波斑微微颔首简练应道:嗯,同去。
这《阿q正传》的经典台词让空蝉再度破功,在三位男性交织着困惑不解的注视中,她捂住嘴深呼吸,肩头止不住轻颤:好...同去。
当泉奈的写轮眼捕捉到冰面上那抹金色身影时,时间仿佛停住。板间结印召唤的空蝉正以缀满金蝶的齐胸襦裙为羽翼,冰刀划出的每道弧线都牵引着查克拉流光。
她在高速旋转中突然屈膝触冰,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引发连锁反应,冰层下潜伏的花遁种子瞬间苏醒,以她为圆心炸开。
数以万计的冰雪中怒放的玫瑰,将湖面化作宫阙。
最震撼的莫过于空蝉腾空时的三周半跳跃。当她足尖离开冰面的刹那,襦裙上的金蝶竟随幻觉飞舞,与飘落的雪花共同构成动态的星空图景。
他无意识掐裂冰雕栏杆,目睹板间瞬身至半空与空蝉完成合击忍术,交错的身影迸发出巨型牡丹虚影,整片冰面都折射出极光,甜腻的花香裹挟着风暴席卷看台。
几个年幼的宇智波孩子甚至伸手去抓空中飞舞的发光花瓣。
千手柱间的手指在栏杆上绷出青白,月下秋千的影子从记忆里复苏。那些随裙摆翻卷的花瓣此刻正凌空倾泻,每片都精准击穿他精心构筑的理智防线。
喉结滚动间,他咬紧的后槽牙成了最后防线,将几欲决堤的战栗封存于骨髓深处。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始终追随着冰场上那抹红色。血色牡丹在纯白疆域怒放的景象,每次冰刀起落都绽放出新的花火,空蝉的每个旋转都在他视网膜留下灼热的印记。
那袭红衣在纯白冰面燃烧的剪影,竟比宇智波族徽更深刻地烙进心房。直到谢幕的乐声响起,他仍如琥珀中的昆虫般凝固,凝视着退场的两道身影。
千手扉间缓缓松开结印幻术的双手,任查克拉的微光在指间消散。
漫天飞舞的花瓣中,那个被夕阳染红的黄昏记忆再度浮现。
这份摄人心魄的美,纵使观看多少次,依然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雪姬的功绩如同白雪般悄然无声却无处不在,无论是为空蝉精心打造滑冰所用的冰刀鞋,还是巧妙配合降雪与花遁之术创造出晶莹剔透的冰玫瑰,皆出自她手。
水无月族每年冬季举行的冰嬉活动,在空蝉的主导下竟能焕发出如此摄人心魄的美感。
雪姬轻盈地接住随风雪共舞的花瓣,指尖触及那片冰雕玫瑰的刹那,整个族群的冰嬉的回忆被镀上梦幻的光晕。
当她的目光追随着空蝉退场的身影时,那对镶嵌着细碎金芒的冰刀,正将最后一道璀璨划破冰面。
空蝉暗自庆幸平日的刻苦训练,若非那些冰上反复打磨的动作,恐怕也得不到板间的邀约。
重温羽生结弦的冰滑影像确实获益良多,从前隔着屏幕仰望的完美弧线,如今已能糅合花遁重现。
当贝尔曼旋转的弧线划破冰场的寂静,观众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戛然而止,仿佛时间被施了定身咒。
凝固的惊叹目光如无数星辰坠落在她周身,却未能扰乱转生眼中的火焰,那簇只为一人的目光,正紧紧锁住斑微微颤动的睫毛。
“如何?”空蝉呵出的白雾如轻纱缠绕,拂过他的耳廓,沾雪的发尾扫过他僵硬的手背,冰凉触感下藏着灼热的挑衅。
“也就是你的生日值得我破例。”她嘴角微扬:“复宠了吗?”
话音未落,她忽然想起《甄嬛传》里安陵容冰嬉争宠的桥段,笑意更深。
指尖轻响,一支猩红玫瑰凭空绽放,她单膝跪在冰面上,姿态如宣誓般虔诚:“生日快乐!”
玫瑰的刺在寒光中闪烁:“带刺的红玫瑰赠与战场玫瑰,毕竟,唯有荆棘配得上你的锋芒。”
现场瞬间炸开惊呼与抽气声,如潮水般汹涌。
宇智波斑的瞳孔骤然收缩,万花筒纹路在眼底凝固,如结冰的湖面倒映着惊愕。
机械般攥住那支玫瑰的瞬间,荆棘刺破掌心的痛感被麻木的神经彻底过滤。
他的意识早已抽离,只剩肌肉记忆支撑着这具空洞的躯壳,维持着忍者的仪态。
冰面倒映着两人身影,空蝉的玫瑰在雪色中灼灼生辉,而他的掌心,正缓缓渗出一抹猩红,像极了他眼底未熄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