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小年纪的人儿,说出如此狠辣决绝的话,将领们更是惶恐不已,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时,一名将领咬了咬牙,神色一横,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
咬牙喝道:
“哼!晋王殿下是吧?你要知道这里是边境!
若是杀了我们,蒙元残部一旦趁机来攻,甘州防线必破!
这个罪责,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皇子能担待得起的!”
听着将领的威胁,朱棡笑得愈发肆无忌惮,最后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
“哦?甘州必破?
呵呵,你以为凭你们这些废物就能守住甘州?
你以为孔兴不进攻甘州,是畏惧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神色愈发轻蔑:
“我告诉你,孔兴真正不敢动手的原因,是畏惧我大明,畏惧我大明的虎狼之师,而非你们这群蛀虫!”
话音落,他仿佛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算了,跟你们争辩,实在无趣。”
说罢,他抬手吩咐:
“来人!将这些人剥皮充草!
再把边军彻底肃清一遍,但凡有违抗军纪者,杀无赦!”
“是!”
并州狼骑领命,动作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将帐内十二名将领及其亲卫悉数捉拿。
一时间,帐内求饶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朱棡却视而不见,丝毫没有动容。
待众人被押下去后,朱棡转头对并州狼骑叮嘱道:
“清理完军中蛀虫,立刻接管这五万边军,务必以最快速度完成整编!
二哥还在府中等着消息,
若是办得不好,惹二哥不快,有你们好受的!”
身后的并州狼骑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一个时辰后,朱棡才缓缓走出中军大帐。
四周的火盆将整个军营映照得灯火通明,他走上一处高台,居高临下扫视着下方五万边军,沉声道:
“尔等本是我大明精锐,奈何军中混入蛀虫。
此事本与你们无关,我亦不会随意牵连,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清理过程中,难免会波及你们昔日的袍泽兄弟。
若有人因此心怀不满、违抗命令,那便不配再做我大明的兵!”
话音刚落,五万边军犹豫片刻,随即齐声呐喊:
“不敢!
我等绝不敢违抗军纪!”
听着将士们的保证,朱棡不管他们是否真心,当即一挥手:
“留下三万人驻扎此地,严守边境!
另外调出两万人,随并州狼骑一同出发,将甘州境内除冯、吴、张三大世家之外的所有豪族悉数捉拿,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震天的呐喊声回荡在军营上空,朱棡不再多言,随即带领三千并州狼骑,直奔冯、吴、张三大世家的府邸而去。
抵达甘州城门口,三千秦王卫早已奉命等候,见朱棡率军归来,当即迅速打开城门。
朱棡没有半分停留,马不停蹄地直奔吴府而去,他之所以将第一站选在吴家,正是因为吴府距离城门最近,便于速战速决。
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奔袭在城中街道,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引得沿途百姓纷纷关门闭户,满脸恐慌,生怕卷入这场未知的风波。
与此同时,秦王府内,朱宸宇正带着魅姬与惑姬用完晚餐,在府邸中悠闲散步。
来到湖边,他径直躺在那张由魅姬找人打造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着,神色惬意。
魅姬与惑姬各搬了一张小椅子,
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姿态亲昵。
席间,魅姬笑盈盈地开口:
“小主人,
你看这府中空旷得很,要不。奴家去奴隶市场给你购置些侍女回来?
也好打理府中杂事。”
朱宸宇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
“不必了。
这甘州本就是我们临时的落脚之地,不出意外,两三日后我们便会离开。
我们真正的大本营,是嘉峪关。
等在嘉峪关安定下来,再安排这些不迟。”
听到朱宸宇的安排,魅姬琢磨了片刻,倒也没有再坚持。
而朱宸宇望着渐渐沉下的夜色,突然呢喃道:
“天已经黑透了,看来,今夜注定不会平静啊。”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魅姬与惑姬纷纷翻了个白眼。
惑姬更是没好气地打趣道:
“小主人,
今夜为何不平静?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风波。”
说到这里,她微微倾身,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又凑近了些问道:
“对了,小主人,我倒是很好奇,
你说、、、你的良心会不会受到谴责呢?
要知道你一声令下,今夜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难道你就不怕那些亡魂半夜来找你算账?”
说着,她还故意搞怪似的,趴在朱宸宇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语气带着几分捉弄。
朱宸宇下意识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耳朵,语气毫不在意:
“呵呵,他们找不着我,也近不了我的身。
至于良心会不会受谴责……这可不好说。
毕竟在当下这个年代,良心这东西,可是能按斤称着卖的。”
他话锋一转,神色多了几分严肃:
“再说,这些人与世家有所牵连,本就没有真正的无辜可言。
我不否认世家之中或许有良善之人,甚至比一般流民、山匪还要心善,但他们哪一个没享受过世家带来的荣华富贵,没借着家族势力高人一等?”
说到这里,朱宸宇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放缓了些,做起了比喻: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这话瞬间勾起了魅姬与惑姬的兴致,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满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