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神奇了,大壮!”沈阳韦低头一看,惊喜地叫出声,
“一点疤痕都没有,还不疼了!”
沈晴也凑过去,瞪大眼睛:“杨大壮,你的手法也太神了吧?”
杨大壮见沈阳韦正低头检查膝盖,悄悄凑到沈晴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不是多亏了你在房里……帮我恢复灵气。”
“你!你这家伙,讨厌!”沈晴脸颊瞬间爆红,偷偷在杨大壮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杨大壮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只能强忍着,心里暗自苦笑——这娘们,下手可真狠。
沈阳韦试着往起站,脚一落地,竟真的没觉得疼,他忍不住咧开嘴笑:
“嘿嘿!我好了!”说着,还试探着蹦跶了两下,动作灵活得不像刚做完手术的人。
“老爸,你真的不疼了?”沈晴凑过去,满眼惊喜地问。
“真的不疼了!”沈阳韦活动着膝盖,语气里满是激动。
得到肯定的答复,沈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也没再揪着杨大壮不放,柔声说:
“哎哟老爸,你刚好转,可别蹦坏了腿,赶紧吃饭吧。”说着,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饭厅里,沈母正低头扒着饭,抬头瞧见沈阳韦竟能自己走路出来,
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淡淡的不悦——
显然,之前被他骂“臭婆娘”的事,心里还憋着气。
“爸,您先坐,我去给您盛饭。”沈晴扶着沈阳韦坐下,转身去了厨房。
杨大壮也坐回原来的位置,看着这家人的互动,嘴角噙着浅笑。
“来,爸,吃饭。”沈晴端着满满一碗饭过来,“您都好久没在饭桌上吃饭了。”
沈阳韦接过饭碗,偷偷瞄了眼沈母的表情。就她那紧绷的侧脸,让他瞬间没了胃口。
但转念一想,之前确实是自己说话太冲,便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放软了不少:
“老婆子,之前是我说话太冲,你就原谅我吧。”
他心里清楚,要是她不松口,这饭他是咽不下去的。
沈母没看他,自顾自夹了块肉,却转手放进了杨大壮碗里,脸上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些。
“哎哟老妈,老爸都道歉了,您就原谅他吧。”沈晴在一旁帮腔。
沈母这才抬眼看了沈阳韦一下,淡淡说:“你好了是吧?好了明天把河边那亩地给耕了。”
这话听着是提要求,其实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
沈阳韦连忙点头,生怕她反悔:“好好好!我耕!我耕!”
“快吃饭吧,菜都凉了。”沈母说着,给沈阳韦碗里夹了一筷子鸡蛋,语气缓和了不少。
这就算是原谅了。农村人过日子,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吵过闹过,一句软话,一个台阶,日子还得接着过。
沈阳韦这才松了口气,端起饭碗大口吃起来,
心里头的疙瘩解开了,连带着饭菜都觉得香了不少。
沈晴见饭桌上没了火药味,气氛缓和下来,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她一边小口扒着饭,一边偷偷把右手伸到桌子底下,
在杨大壮的大腿上轻轻点着,像跳手指舞似的,一下一下挠得人心里发颤。
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竟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刺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可这可苦了杨大壮,被她这么一闹,喉咙突然发痒,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大壮?你怎么了?”沈晴立刻收回手,抬头看向他,
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语气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是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杨大壮咳得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才顺过气,
含糊道,“吃太快,呛到了。”
心里却在暗暗嘀咕:这小妖精,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大壮,你慢点吃。”沈母放下筷子,看着他满眼感激,
“今天你可太辛苦了,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怕是早就被水里的鱼给吞了。”
说着眼眶又有点发红,显然是心有余悸。
“对了,老婆子,”沈阳韦看向沈母,认真问道,“咱打算怎么感谢杨大壮呢?”
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就用那块地来报答。
杨大壮听着,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心里暗喜:总算说到正题了。
“大壮,你看我们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沈母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老婆子,大壮可是咱全家的恩人,”
沈阳韦接过话茬,看向杨大壮,“村卫生所旁边那块地……”
“哦!对对对!”沈母恍然大悟,赶紧接话,
“就是那块荒地!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吗?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咱一分钱都不要,就当是谢礼了!”
这话一出,杨大壮心里正美滋滋的,没成想沈晴突然开口了:“老爸,老妈!这事我反对!”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沈阳韦和沈母都愣住了——
这闺女平时挺懂事的,从没跟他们唱过反调,今天怎么突然反水了?
杨大壮也没吭声,只顾着埋头吃饭,因为桌子底下,
沈晴的手又伸了过来,继续在他大腿上“跳舞”,力道还比刚才重了点。
“我说闺女,你这是咋了?”沈阳韦皱着眉,一脸不解,
“这地留着也是荒着,给大壮用怎么就不行了?”
“闺女,杨大壮不是你同学吗?你咋还反对呢?”沈母也跟着问,眼神里满是疑惑。
沈晴放下筷子,看了杨大壮一眼,才慢悠悠地说:
“这事你们俩同意了不算,要我也同意的话,杨大壮还得跟我单独谈谈……”
她这话没头没尾,沈阳韦和沈母对视一眼,
都摸不着头脑,实在猜不透闺女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大壮心里却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
被沈晴挠得更不自在了,只盼着这顿饭赶紧结束。
不过,杨大壮转念一想,连沈晴母亲都松口了,跟她谈应该不难。
“那大壮,你就和我闺女谈谈吧。”沈母见状,只好这样说——
闺女也大了,家里的事,总不能让她一点知情权都没有。
只是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杨大壮只想快点谈完了事,好溜之大吉。
毕竟刚才让沈晴在房里帮着恢复灵气那一个小时,实在不太好糊弄过去。
沈晴吃得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放下了碗筷:“老爸老妈,你们慢慢吃,我饱了。”
她看向杨大壮,眼神闪了闪:“杨大壮,你待会吃饱了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