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刚冷哼一声:“下午你出现在七星湾,晚上七星湾的风华酒吧后院,就发生了二十四条人命被杀害的巨大惨案,哼!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你杀害他们的直接证据,可是,我们通过调取当地的监控,你在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出现在风华酒吧附近,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就是昨晚七星湾杀害二十四条人命的重大嫌疑人。”
“七星湾昨天晚上死了二十四个人?”樊仁的脸上带着惊讶之色。
“哼!你在跟我装傻吗?你的确是够狠的,二十四条人命,加上伴月公寓的两条人命,就已经是二十六条人命了,一晚上,你竟然也能够下得去手,樊仁,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杀戮机器?还是变态狂魔?”
樊仁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知道,郑伟新那帮人被杀,和姚倩他们被杀,应该就是同一伙人做的。
而自己出现在七星湾的事实,现在又无可推卸了,加上自己在姚倩的公寓里面,被警方的人在凶案现场当场被抓住了,自己现在就算有七巧之舌,似乎也无法将这些事情说清楚了。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通知了那些掳走刘心悠的背后势力,他们杀姚倩,杀郑伟新,应该就是在阻挠自己追踪到刘心悠的下落,或者是这些人不想被自己找到,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变得错综复杂了。
樊仁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
林刚又将两份打印出来的图片放在了樊仁的面前,点着上面说道:“知道这是哪里调取出来的照片吗?”
樊仁定睛往图片上看去,上面又出现了自己的身影和容貌。
虽然这是一个镜面折射出来的视觉,可是上面很清晰地显示出了自己的容貌。
他看到图片上自己穿的衣服,已然知道这是自己受伤那天晚上被拍下来的。
林刚看他凝视着图片不说话,便道:“十一月十五日,东洲市崇文区兴华路117号,东洲黑狼会的堂口,被人一夜之间屠杀了十六个人,包括黑狼会在东洲的重要骨干成员,而偏偏就这么巧,在案发那段时间里面,你出现在了兴华路的附近,你不要告诉我,刚好那天晚上你去那个地方也有事情吧?”
樊仁缓缓抬头,深深地看了看林刚,语气低沉地说道:“黑狼会?黑帮吗?”
“你不知道?”林刚反问。
“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
“哼!你是一个非常懂得伪装的人,而且,在我看来,你绝对是一个伪装大师。”
“林队长,这些黑狼会的人,作恶多端吧?”
“所以你充当了判官?”
“有个问题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黑帮在东洲会存在,你们只有出了事情之后,才会知道他们的窝在什么地方呢?平时难道他们就不是黑帮成员吗?为什么他们可以长时间盘踞在东洲地下世界呢?”
林刚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了,这无疑就是在嘲讽他们警方的不作为。
但是人家所说出来的问题,似乎又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难道自己真的不知道黑狼会和其他黑帮组织的存在吗?
难道上面的领导不知道吗?
可是他们偏偏就一直在地下世界过得很好,通过各种肮脏的方式,活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可这问题不单单是东洲的问题,应该是每个城市都存在的问题。
要他林刚来回答,他回答不了。
经历的事情多了,就能够明白,有些事情其实是需要好与坏双方面来相互牵制和均衡的。
但这话不应该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
沉默过后,林刚冷冷地看着樊仁说道:“樊仁,从你出现在东洲之后,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了人命案、凶杀案,而你的个人信息,你的行事作风,你所出现的地方,还有你有意或无意之间展现出来的心态和身手,都让我不得不认为,你是这一切案件的始作俑者。”
说完后,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也许,你可以从你的出身来历这方面开始跟我说的,我不介意听听你的传奇故事。”
“一个寻常百姓,我爸妈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姓名,就是希望我能够做好凡人这个角色,所以我并不存在任何的传奇故事。”
林刚一听,明白樊仁是拒绝和自己聊起他的个人隐私了。
他话锋一转,问道:“为什么去七星湾?”
“七星湾是个旅游的地方,我相信昨天有无数个人去了七星湾的,难道林队长问过所有昨天去七星湾的游客为什么去那里游玩了?”
“可是就只有你一个人同时在凶案现场和附近出现的人。”
“我去到伴月公寓1501房的时候,对方两人已经死了,林警官,那凶器上面,应该检测不到我的指纹吧?”
“哼!可是这不能够否定你不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也不能够证明我就是凶手。”
“但你是唯一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人,而且还被我们当场抓获,说你不是凶手,我怕没有人会相信的。”
樊仁露出一个微笑:“林警官还有时间去调查我杀害这两人的动机,否则的话,就无法证明我的确就是杀害他们的凶手,最多就是控告我私闯民宅。”
“你放心,随着我们更加深入的调查,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渐渐水落石出的,你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这一次是难如登天了。”
“唔!林警官的提醒,我记下来了,如果林警官是个正直的执法者,那也应该寻找证据来证明我是无辜的。”
“你所指的是哪一件凶杀案?”
“所有。”
“呵呵!你很淡定,而且脸皮很厚。”
“所以我活到了现在。”
林刚自从他带进来的资料里面,又抽出了两张图片,摆放在樊仁面前。
樊仁定睛一看,居然是老爹和毒蝎子的脸部伤口特写照片。
他的目光落在了老爹的图片上,眼眸里面闪过一缕悲痛之色。
但是这缕悲痛,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