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孟京攸自从在谈斯屹办公室看到自己的那幅刺绣,大概猜得出他早就瞄上了自己,但也没想过会那么早。
18岁那年,他们之间可没发生什么愉快的事。
喜欢?
一见钟情?
她总觉得这样的事,不该发生在谈斯屹这样理性克制的人身上,还震惊于自己就是白月光本光,结果温蔷又开始发疯,她此时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二哥,你骗我?你怎么可能那么早喜欢她?我不信!”温蔷还想冲过去质问,却被温冽一把薅住了衣领,“放开,你放开我!”
“温蔷,你再嚷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把你做的龌龊事公之于众。”温冽被她吵得头疼。
“我、我是你妹妹,曝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心里痛快。”
“……”
“给自己留点脸,你特么想作,不要脸,我要!”温冽声音嘶哑,气得又咳嗽两声,只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温蔷被打了几巴掌,此时双颊红肿,瞧见堂哥确实生气,也不敢再造次。
“今天这事儿不可能轻易揭过去,我会让人送你和这位小姐回去,把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
爸妈就算了,告诉爷爷奶奶?温蔷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哥,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以爷爷奶奶的性格,怕是会打断她的腿,甚至……
逐出温家!
她说着,去拉温冽的衣袖,却被他甩开,只能把目光投向一侧的堂嫂:“嫂、嫂嫂,爷爷奶奶素来疼你,你……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我就是一时冲动才会做错事。”
简言熹嘴角轻翘:“我跟你哥快离婚了,马上就不是温家人了,有什么资格管你们温家的事。”
温冽:“……”
离离离,整天就知道离婚,哼!
“而且,”简言熹说着,看向孟京攸,“你要恳求、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们。”
温蔷心里不忿,不愿向孟京攸低头。
简言熹深吸口气:
看来,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温冽叫了助理,把温蔷强行扭送回家,至于徐菲菲,自然也被一并带走处理,说到底,温蔷是他堂妹,闹大了对温家影响不好。
他看向谈斯屹与孟京攸:“谈二、嫂子,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们温家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谈斯屹点了点头,今天这事儿虽是冲他来的,但受害人是温冽。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周京妄见他咳嗽不断。
“本来好些了,现在又觉得头疼了。”温冽咳嗽着,“真是家门不幸,脑子有大病一样,瞎折腾,你们怕是不知道,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被子忽然被人掀开,一睁眼床头就站着个人,幸亏我反应快,我一脚踹过去……”
“才得以保住我的清白!”
“要不是我生病,又没吃东西,身上无力,我非得多踹他几脚。”
他正说着话,余光瞥见自家媳妇儿神情严肃,“话这么多,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我是真的病了!”温冽好不容易有机会跟老婆接近,忙凑过去,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你摸摸。”
确实烫人。
“都生病了,还这么能说,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只鹦鹉。”
“你老公差点被人给睡了,你不安慰我两句,还落井下石?有你这样做老婆的吗?”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病了,去睡觉了!”温冽哼哼着,飞快地钻进房间,直接逃避谈离婚的话题。
孟京攸是第一次见这位温家嫂嫂,一声招呼都没打过,就听到他们谈离婚的事,总觉得有些尴尬,目光对视,冲她笑了笑:“嫂嫂好,我是孟京攸。”
“简言熹,”她对孟京攸十分客气,“二爷比温冽年长,按理说,该是我喊你一声嫂子,不过我应该比你大些,要不你就喊我一声姐。”
“也行。”
温冽耳朵贴在卧室门上,听着外面说说笑笑,心下不是滋味。
怎么?
对别人都能有好脸子,到了他这里,就会板着张脸?
他故意咳嗽得很大声,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结果周京妄却说了句:“去我房间聊?我们在这儿说话,容易影响他休息。”
温冽:“……”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们走就行了?倒是把我老婆留下啊!
结果,简言熹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苍天啊,
生病的时候,一个人真的很可怜。
——
孟京攸和简言熹聊得不多,却也能感觉到她人不错,长得还特别好看,据说在自家公司任职,是个部门经理。
有外貌、有能力,就冲她怼温蔷那几句,就瞧得出,三观性格也好,怎么就跟温家哥哥闹到离婚这步了?
简言熹似乎有事,在周京妄房间待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
她与谈斯屹夫妻俩换了房间。
临走时,她拿出手机,主动要了孟京攸的联系方式,“上次二爷请客,我实在太忙,没来得及去,有空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晚些你若有空,我带你四处转转。”
“好,谢谢熹姐。”
待她走后,孟京攸才看向谈斯屹和大哥,“温家哥哥生着病,一个人在房间待着,真的可以吗?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管。”谈斯屹直言。
孟京攸抿了抿嘴,没作声,她是第一次来这个温泉山庄,典型的中式风格,一步一景,她在房间待了会儿就出去拍照。
只是户外实在太冷,拍了几张照片后双手就冻得冰凉,她回房时,倒是意外又碰见了简言熹。
她手中拎着保温桶,与她打了招呼后,就进了温冽所在的房间。
刚才温冽说没吃东西,这是……
给他带了饭?
简言熹刷卡进屋时,室内窗帘已经打开,温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高热席卷,他的脸又被烧得通红。
大概是被徐菲菲给吓着了,即使发着烧,还留着警惕心,睁眼,瞧见是简言熹才松了口气。
眼睛都被烧红了,盯着她的模样,像只被人抛弃的狗狗,可怜得紧。
? ?温冽:老婆回来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