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河体贴地将孟莳安顿在了故园过夜,让她提前感受属于自己小家的氛围。
白廷璋自然不便留宿,至少婚前,他明面上不能跟孟莳住在一起。
因此,在孟家道别后,他就回了预定好的酒店。
只是,某些躁动的心思,并非物理距离能够阻隔。
深夜,万籁俱寂。
夜晚的故园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老旧的地板上投下静谧斑斓的光影。
孟莳刚洗漱完,随意套了件舒适的大号白衬衫。
衣襟半敞,衣长及臀。
下面是光着的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
她正在擦拭微湿的头发,忽然听到极轻的、有节奏的叩门声。
她心下一动,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丝绒窗帘,窗外月光下,赫然是去而复返的白廷璋。
他脱去了严肃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只穿着白天的衬衫,领口微敞,那双桃花眼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
孟莳连忙打开侧面的小门让他进来。
廷璋一步踏入,带着夜晚的微凉气息,反手便将门轻轻合上。
还没等孟莳开口,他便将她猛地抵在了冰凉却雕花精美的墙壁上,低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
“嗯……”
孟莳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克制,充满了侵略性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一丝酒气的微醺,滚烫而急切。
一吻稍歇,孟莳气息紊乱,脸颊绯红,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不解地抬眼看他,声音带着情动后的软糯:
“大哥……你怎么这么高兴?”
廷璋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密实地压向自己,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泛红发热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愉悦和笃定:
“小傻瓜,你说我为什么高兴?爸爸妈妈都接受我了,晨曦对我也很和善。小莳,我们回去就办婚礼,好不好?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心里的喜悦盈满了,快要溢出来,狠狠地冲击着他,让他情难自禁。
他身材高大强壮,说着,竟一把托住孟莳的臀腿,轻松地将娇小的她整个人举抱起来,让她不得不双腿盘绕在他劲瘦的腰身上,以维持平衡。
这个姿势让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几乎严丝合缝。
廷璋再次吻上她,这次的吻更加深入,带着席卷一切的霸道和渴望。
孟莳被他举抱着,悬空的感觉让她只能完全依附于他,双手下意识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在他炽热的攻势下浑身发软,脑袋晕乎乎的。
白衬衫的领口早在不知何时被扯得更开,露出精致玲珑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饱满的肌肤。
意乱情迷,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就在孟莳意识几乎要彻底沉沦,以为今晚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廷璋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强健的手臂肌肉因为极致的克制而微微颤抖。
“不行……小莳……不行……”
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浓重的欲望和痛苦,“停下……再继续,我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几乎要爆炸的冲动,眼神挣扎却坚定:
“我们的第一次,必须要留在新婚之夜。这是我对你,作为我未来妻子,最基本的尊重。”
孟莳此刻被他放了下来,双脚踩在地板上,却依旧软得站不稳,只能靠着他才能不滑下去。
她白衬衫领口大开,小脸布满诱人的粉红,被吻得充血肿胀的唇瓣微微张合喘息着。
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水汽氤氲,充满了未经人事的迷蒙情欲和无助,就那样深情又依赖地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廷璋被她这眼神看得差点再次失控,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几乎是咬着牙别开眼,声音带着无奈的宠溺和煎熬:
“小祖宗,别这么看着我……再看,我真走不掉了……”
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迅速将自己之前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不由分说地披在孟莳身上,将她裹紧,遮住那片引人遐想的春色。
然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大步离开,轻轻带上了门,消失在夜色里。
孟莳还懵懵地站在原地,身上裹着他宽大的、带着他体温和淡淡木质香气的西装外套,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灼热的触感和力度,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清晰的、带着点不耐烦的敲门声。
孟莳还沉浸在情潮的余韵中,酥麻,潮湿,难以自拔。
她下意识觉得那是大哥。
他怎么去而复返?
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吗?还是忘带东西了?
她拢紧身上过于宽大的西装外套,却难以完全遮住凌乱的衣衫,两只调皮的小白兔还是露出了鼓鼓的半边。
迈着两条软绵绵的光腿,走到门边,带着一丝羞赧和期待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去而复返的廷璋。
而是白天那个骑着宝马摩托、猫眼妩媚、气场强大的机车酷妹!
凇亚显然也没料到开门的会是这副景象……
一个明显刚经历过亲密、衣衫不整、小脸潮红、嘴唇红肿、身上还披着明显属于男人的宽大西装外套的女人。
她的猫眼在孟莳身上迅速扫过,尤其是在那件西装和孟莳迷离的眼神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冷哼一声:
“抱歉,打扰了。”
语气疏离而淡漠。
“你们继续。”
说完,她根本不给孟莳任何解释的机会,利落地转身,步伐生风,朝着停在不远处的炫酷摩托走去。
“哎!等一等!你误会了!”
孟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想叫住她,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微哑。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机车引擎被猛然发动时发出的、暴躁的轰鸣声。
那抹黑色的、高傲的身影,如同她来时一样突兀,骑着她钢铁坐骑,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只留下孟莳独自站在门口,裹着白廷璋的西装,在夜风中凌乱。
这下误会可真是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