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利兹，夜风带着潮湿的凉意。
秦川刚从一场世青赛看台回来，坐在酒店里听克莱尔报告转会新闻，手机响了。
是个国际长途。
他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嗓音：
“老板，是我，雅普。”
秦川愣了愣，靠在沙发上：“怎么会突然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斯塔姆的声音传来，沙哑而平稳：
“我想走了。”
秦川眉头微微一皱，手指轻轻敲在扶手上。
“去哪儿？”
“西班牙，或者意大利。”斯塔姆轻轻呼出一口气，“天气暖和一些，身体会轻松点。我在英格兰踢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喜欢这个天气，现在算是在老头面前证明了自己。我现在想换一个环境了。”
秦川没有立刻回答。窗外霓虹映进来，他静静看着窗户上的倒影。
“利兹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比我强了。”
电话里，斯塔姆继续说，“陈子川已经比我强、维迪奇在陈子川旁边发挥的实力也和我差不多，他们能扛起来了。我的经验给过了，我不想拖住他们。”
秦川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雅普，如果没有你，我们撑不到欧冠决赛，更别提冠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点疲惫的释然。
“我也知道。可我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了，该拿到的我都拿到了。”
秦川沉默几秒，才缓缓道：
“无论你去哪里，你永远是利兹的冠军中卫。你带来的，不只是防守。”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然后传来一声稳重的“谢谢”。
挂断后，秦川靠在沙发上，手里那支熄灭的雪茄一直没点上。
窗外利兹的夜依旧热闹，但他心里清楚——这支球队，又要送走一个曾经的支柱。
中国队世青赛第二场的对手是东欧劲旅乌克兰，身体硬、作风狠。
第18分钟，中国队赢得前场任意球，陈韬将球拨到指定位置，助跑后一脚弧线球直挂死角——漂亮的进球，1:0！
乌克兰还以颜色，扳成平局。但随后郝骏敏用一记标志性的左路内切，轰出世界波。下半场，董方卓门前补射再下一城，3:1！
秦川在看台上，只是轻轻鼓掌，眼神平静。他知道，这帮孩子正逐渐长成大场面的赢家，胜利是必然的，无需激动。
中国队小组赛的第3轮完全成了一场彻底的“表演赛”。
第10分钟，高霖禁区里高高跃起，头球破门。
第25分钟，董方卓单刀冷静推射扩大比分。
下半场，周海斌在禁区弧顶远射，皮球像炮弹一样飞进网窝。最后时刻陈韬助攻郝骏敏，再添一球。
4:0，中国小组赛三战全胜昂首出线。
鹿特丹的夜风吹过，世青赛小组赛才刚结束，欧洲的转会传闻已经沸腾。
伯纳乌，卡尔德隆把一份报纸重重摔在桌上，封面大字写着：
《米兰确认！冯骁廷2100万签约红黑军团》。
“该死的加利亚尼！”他脸色铁青，“我们跟了三个月的球员，被人轻轻松松带走。你们这些球探是干什么吃的？”
技术总监硬着头皮解释：“主席，波尔图和加利亚尼达成条件的太快——先租后买，三期付款，我们根本没来得及跟。”
巴尔达诺叹了口气：“主席，冯是未来，但我们更需要眼下能扛住的支柱。皇马的后防不能再丢人。”
卡尔德隆猛地一拍桌子，点出一个个名字：“那就去买世界级的中后卫！内斯塔，卡纳瓦罗，图拉姆，费迪南德，要即战力，马上能用！”
马德里，伯纳乌董事办公室。
卡尔德隆指着传真上的名字：“米兰刚拒绝了我们的报价，有经验、气势、世界级后卫，这是皇马最缺的，看来只有斯塔姆有希望了。”
巴尔达诺提醒：“利兹刚拿了欧冠，他是功臣，价格不会低。”
卡尔德隆摆手：“开1200万欧，这个数字，已经和两年前利兹联引进斯塔姆一样高了。”
——几小时后，荷兰酒店。
维多利亚打电话给秦川，语气激动：“皇马的报价我们的斯塔姆，1200万欧，我们又有拒绝皇马的机会了。”
秦川看完，笑了笑，把钢笔轻轻放下：“可以谈，雅普本来就想走了，幸好我们还没有泄露消息，通知他们，想要斯塔姆，拿伍德盖特，再加1500万欧。”
维多利亚微微一愣：“伍德盖特？他现在可是……玻璃人了。”
秦川靠在椅背上，眼神凌厉：“正因为是玻璃人，他们才舍得放。我要的不是他踢多少场，而是一个英格兰户口本，一个可以用的替补名额。1500万欧买斯塔姆，送个‘老熟人’——这账，他们要是愿意，就成交。”
——几天后，马卡报的标题写着：
《利兹狮子大开口：斯塔姆标价1500万+伍德盖特！》
副标题更尖锐：
“秦川是不是觉得户口本比实力更重要？”
贝尼特斯把消息告诉斯塔姆。荷兰铁卫沉默许久，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秦的效率真高，可以，替我谢谢秦。”
秦川在办公室里看着谈判传真，神情一如既往冷静：“那就成交。”
数日后，交易正式官宣：
斯塔姆 → 皇马（转会费1500万欧）
伍德盖特 → 利兹联（搭头，外加现金）
伯纳乌迎来一位铁血老将，利兹联则在账上多了大笔现金，并顺手收进一名本土中卫。
英国媒体调侃道：
“秦川不是以为伍德盖特还是当年那个伍德盖特，他的前任是疯狂引援直到负债，他是低买高卖不顾成绩，虽然利兹联拿到了欧冠，但他们在英超才输给了切尔西。”
西班牙媒体则讥讽：
“皇马赌老将送走玻璃人，买来一位32岁快33岁的上赛季状态保持很好老将，一个冒险的赌博，但至少还是一个清理。”
而秦川只是回应一句：
“斯塔姆配得上，如果不是他想走，三千万我也不会卖他，现在这样利兹可以有更年轻的阵容。”
伍德盖特一身新的西装，走进办公室时，神色里带着些复杂。被皇马抛弃，又因伤病缠身，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不是昔日的天才后卫。
秦川靠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容不冷不热：“欢迎回到利兹，乔纳森。”
伍德盖特坐下，双手不自觉握紧，迟疑道：“老板，我知道是你点名要的我，我确实不像以前了……我现在伤病很多。我想说，如果你需要我，只要我能出场，我愿意拼命。在利兹联……如果是替补，我也能接受。”
秦川注视着他，目光锋利，却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乔纳森。利兹联是英超冠军、欧冠冠军，首发位置，我不会骗你——你拿不到。”
伍德盖特脸色微微一紧，低下头，似乎早已预料。
但秦川话锋一转，缓缓道：“可这不代表你没有价值。你是利兹联青训，是英格兰国籍，你以前在利兹联很可靠。所以，回这里，你就是回家了。你需要的是一个健康的环境，一支真正体谅你、不需要你打满每一场的球队。”
伍德盖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可靠”这个词，让他想起了自己最好的时光。
就在这一刻，系统的提示悄然浮现——
【宿主使用模板：弗朗西斯科·帕文】
【效果：伍德盖特获得“稳定出勤”、“低调实用”特质，伤病隐患大幅降低】
秦川心里暗暗点头。帕文模板并不华丽，但能让伍德盖特变成一个绝佳的轮换拼图。
他伸出手，直接拍在伍德盖特肩上，语气坚决：“在皇马，你是玻璃人；在利兹，你会是可靠的后盾。只要做好你的球队角色，这里就是你的家。”
伍德盖特眼眶微微发热，努力挺直了腰板，郑重点头：“谢谢你，老板。我会珍惜这一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