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关心你这么高的体质是因为什么原因。” 王珂看出了凌空眼底的纠结，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语气坦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训练计划，对我来说，只需要用不伤害你的身体的办法，提升你的属性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凌空身上，语气多了几分肯定：“而且你这 20 点体质，能做的训练比普通冒险者多太多了，今天这趟练完，效果很可能立竿见影。”
“立竿见影？” 凌空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眉头微挑。
就算体质底子好，也不至于练一次就会有什么明显的效果吧？
他之前还有无力化的病的时候，也跟着网上教程练过力量，半个月才勉强感觉到胳膊有劲了点。
“当然，”王珂一边看着凌空，一边解释道，“普通人天生的基础属性极限大概就在16左右。通过科学训练，力量一般能提升到15，这已经算不错了；若是用上现在最新的研究成果，或许能达到17。”
“但所有这些提升都必须考虑一个前提——体质能否跟得上力量、敏捷的增长。”
他语速很快，还抬手比划了个 “失衡” 的动作，语气也比较认真：“如果属性不匹配，很可能导致身体承受不住，比如你硬把力量堆到 18，体质却只有 12，打两拳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连剑都握不稳。”
“但你不一样，20点的体质太高了，完全可以无视这些顾虑，放开手脚去突破极限。”
话音刚落，“叮咚” 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地下训练室的声音瞬间涌了进来 ，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跑步机的嗡鸣，还有几位冒险者们偶尔的吆喝声，混在一起格外有活力，连空气里都带着股汗水与器械润滑油混合的味道。
这次人比上次多啊。
王珂带着凌空穿过大厅，沿途几个穿着黑色速干衣的冒险者正围着负重架练硬拉，个个身材健硕，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像铁块一样扎实。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看到他们，直起腰笑着打趣：“王兄，今天怎么改带学员了？不自己冲负重记录了？”
“少管闲事。” 王珂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点熟人间的随意，眼神却扫了眼对方脚边的杠铃片，“你先把自己的力量从 15 提到 16 再说 —— 下礼拜的‘黑石地下城’副本，就你现在这水平，你是想给自己收尸吗？”
寸头男人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没再搭话，转头继续跟杠铃较劲。
凌空跟在王珂身后，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和上次来的外观上几乎没有差别，但也不是没有差别，就是很多东西他没有见过，或许是存放在器材室。
走了大概半分钟，王珂停在一扇带电子锁的门前，掏出工作证刷了一下，“嘀” 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角落里放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柜，连灯光都比外面暗了几分，显得格外安静。
凌空还在打量四周，王珂已经走到金属柜前，拉开柜门 —— 里面整齐码着各种玻璃试剂瓶和金属工具，瓶身上贴着不同颜色的标签，写着 “巨人苔藓浓缩液”“力量花蜜原液” 之类的字样。
王珂从柜里取出两个几十厘米高的透明中空柱体。
似乎是需要把手放进去，像镣铐一样戴着。
随后他又拿出三个贴着红色标签的试剂瓶，以及一些小瓶子，放在操作台上，拧开第一个瓶子 —— 里面是深绿色的液体，倒出来时还带着点粘稠的质感，“这是巨人苔藓榨取的原液”
凌空凑过去看，只见王珂用滴管精准地抽取原液，滴进中空柱体里，又倒入透明的稀释液，轻轻晃动柱体，深绿色液体很快就和稀释液融合，变成了淡绿色。
接着他打开第二个瓶子，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倒进去的瞬间，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蜂蜜般的甜香，淡绿色液体也慢慢变成了琥珀色。
“这是力量花蜜，来自11级地下城【太阳花田】。” 王珂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里面是银灰色的粉末，“最后加微量的熔岩蜥蜴鳞粉，能增强液体的渗透力。”
说完王珂又拿出了一些凌空不认识的药剂进行搭配。
各种粉末撒进柱体的瞬间，琥珀色液体里突然浮现出细小的金色絮状物，还夹杂着几点黑色光点，一闪一闪的，像是把星星碎末揉进了液体里。
凑近了闻，甜香里多了点淡淡的焦香，鼻尖还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不烫，却很舒服。
这简直是.....科技与狠活啊！
“这些配方是协会和威尔士的学者一起研究的，我只是根据你的力量配制出对应比例的药剂。” 王珂走到柱体旁，伸手敲了敲透明外壳，琥珀色液体随之轻轻晃动，金色絮状物和黑色光点也跟着缓缓流转。
“用巨人苔藓和力量花蜜当主要原料，提取出里面的特殊活性成分，再混上熔岩蜥蜴鳞粉。这些成分能通过皮肤表层直接吸收，以超出以往常识的速度，对肌肉的微小撕裂进行加速修复，第一次用效果会特别明显。”
“这么多异世界材料，能量产吗？” 凌空盯着柱体里的液体，忍不住问道。
不过既然没有大面积问世，应该是没有量产的。
王珂摇了摇头，收拾着桌上的试剂瓶：“不好说，协会的科学家和走学术研究路径的冒险者一直在试，或许能做到。”
他见凌空疑惑，又补充道，“地下城在没通关之前，里面的矿石、草药是可以反复采集的，这些材料都是那些不以通关为目的的‘非攻略冒险者’找回来的 ，但采集过程并不是没有风险，一次采集的量又少，成本一直下不去。”
“所以当时缴费的费用...？” 凌空恍然大悟。
“那几十万学费里，大部分都花在原材料上了。” 王珂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打折的原因就是免去了教练的收费，原材料的我可免不了。”
“这么说来，威尔士和协会搞这个，基本是成本价？” 凌空有点意外，毕竟冒险者圈子里，涉及异世界材料的东西，大多卖得很贵。
“在这种合作项目上不赚钱，不代表不能在其他地方赚。” 王珂关上装药剂的金属柜，语气随意，“无论是得到冒险者的人情，还是贩售奇物道具，能赚回来的方式是很多的。”
他不再多说，将两个中空柱体调整到合适的宽度，递给凌空，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开始吧。你现在把胳膊伸进去，全身放松，不用刻意用力。
“这个仪器会逐渐加大压力，等你感觉到胳膊绷紧，需要发力对抗压力时，就跟我说一声。”
“到时候，我停止加压，咱们就开始做极限压力测试。” 王珂补充道。
凌空指了指液体里的黑色东西，“这个是什么异常能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