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哈哈笑了一阵。
杨大林提出:“这么开心的事,田哥晚上不得找对方乐呵乐呵。
鸽子市那边一个熟人那有好酒,还有羊排。”
田学义一下就明白了,从裤子里掏出二十块钱,这都是齐德胜的小金库,上次被田学义截胡了。
存在田学义这的。
田学义递给杨大林:“行,你拿着帮我去买了,下午下班后给我就行。”
杨大林愉快的接过钱,塞进口袋里:“放心吧,田哥,下班之后准时拿给你。”
其实杨大林说的那些好酒好菜,都是空间里签到来的。
杨大林时不时的偶尔变现一点。
主要交易对象就是田哥和齐德胜。
再说杨大林卖给他们的都是算的很便宜的。
像现在的二十块钱,没有票,去黑市,最多也就是能买三斤肉,还不一定能买到肥肉。
杨大林反而给对方拿的卤好的肉就不止三斤。
还别提再送两瓶好酒呢。
田学义知道价值不符,但是也只是以为杨大林有熟人,从来没有多问过。
也不会大量的要。
如果大量要,田学义怕杨大林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人家一次便宜给你两三斤肉还行,还能不知趣的大量要啊。
那显然是真傻子了。
紧张忙碌的工作了一下午。
杨大林抽空出去转了一圈,把一个包递给田学义。
田学义收到之后也没打开看。
骑车先直接回家一趟,把羊排给媳妇和孩子留了点,然后才去找齐狗熊喝酒去了。
齐德胜也刚到家,见田学义带着一个挎包上门。
还以为姓田的良心发现。
愉快的把田学义迎进来。
“怎么了,又找我喝酒?”
齐德胜问道。
“是啊,找你喝一口,怎么的,不欢迎啊,不欢迎那我走!”
田学义一点也不惯着他齐德胜,也不给他好脸色。
齐德胜连忙拉住田学义:“哎,老田,老田,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快来坐,我给你搬椅子。”
龚雪梅这会忙着做饭呢,也不管两个人胡闹。
这两个人是生死战友,两个人再闹也没事。
所以给田学义倒了一杯茶,就忙着去做饭了。
田学义先把两瓶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把挎包里的两个油纸包递给齐德胜,让他给嫂子送去,一会帮忙把羊排剁一下,另外一个油纸包装个盘。
田学义搂着齐德胜的孩子们,逗着小家伙们玩。
两个人也没着急喝酒,等龚雪梅把饭菜都摆上桌,才和大家一起吃。
羊排被齐德胜的孩子们吃了不少。
龚雪梅也吃了一些。
他两个人也就一人吃了几口。
他们两个还是都知道疼女人和孩子的。
肉少吃点没事,就着花生米两个人慢慢喝,花生米还是杨大林给的呢。
不然就那点羊排,根本不够吃。
龚雪梅还要给他们再弄个下酒菜,还是田学义拦住了。
两个人有个花生米下酒就行了。
就这已经很好了,别说有花生米,就算有一点咸菜条,两个人照喝不误。
想当年他们还在战场上,就着铁钉喝过洋酒呢。
那是前线战友缴获的,罐头和一些食物都送给了伤员们吃了。
他们两个被战友送了一瓶洋酒,实在是没有下酒菜。
齐德胜找了两根铁钉,两个人一人一根。
喝一口酒,舔一口铁钉,一大瓶洋酒就被这两个人造光了。
这要是一瓶白酒,他两个都捞不到喝,因为白酒会用到伤员清洗伤口。
这是瓶洋酒,度数不高。
两个人才有机会一顿造光了。
龚雪梅知道这事,这事他两个提了好多回了。
眼看两个人喝着又要提起已经牺牲的那么多战友的往事。
龚雪梅怕他们两个伤心,就主动说了大林子房子的消息,来转移一下话题。
龚雪梅说:“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离我家这个院子不远,隔壁胡同有一个咱们部里的技术员。
他是老四九城人,家里房子挺大的。
是个一进院的正房和东厢房。
西厢房和倒座房都是分给了咱们单位的人了。
正房三间加俩间耳房,东厢房三间。
还有一个厕所在西北角。
倒座房和西厢房就住了两户人家。
他只有老婆和他自己两个人了。
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在外地工作,在外地结婚了有房子,经常不回来。
他老婆身体也不太好,想换个小点的房子,刚好打扫起来也方便。
还能补点钱,给老婆抓点好药。”
齐德胜一听,这个可以。
正房加东厢房就有六间大房间,还有两个小耳房,这下杨大林可住的宽敞多了。
以后结婚了生个三五个,也住的开。
齐德胜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道:“三间正房加东厢房的有六七十平吧,再加上两个耳房,怎么的也有八九十平了。
大林子的楼房才四十二平,这差不多要补三间房的钱?”
龚雪梅接过话茬:“也不能完全那么算,毕竟是新房换旧房,再说他那东厢房,是留着给儿子住的,结果他那儿子去了外地上学,好多年没咋住过人了,估计需要好好修补一下。
我估计补个两间房子的钱差不多。
我今天只是简单打听了一下,具体的明天我抽空和梅梅(田学义的老婆)去看看,和人家谈谈价。
应该补不了多少钱,主要还得是修整一下,填点家具之类的,再花点钱。
一间咱们算四百块钱,两间八百,加上修理添置一些东西,估计差不多要一千多吧。
回头我们家给大林子先拿一千,剩下的让学义出。
就绰绰有余了。
离咱们家也近,以后你们哥三可有伴聚一块喝酒了。”
田学义听完说:“嫂子,不用你们出那么多,你们出八百吧,剩下的我出。
回去我就给梅梅说。
让她明天等着你,和你一起去问问。”
齐德胜啥话也不敢说,自己媳妇就做主了,还要主动出一千块。
可怜自己要十块钱零花钱就很难,还得说明用途。
真是作孽啊。
两个人把两瓶酒喝完,今天这酒很不错,一点也不上头,两个人一人一瓶,也不头疼,除了有一点迷糊。
齐德胜把田学义送出门的时候,还叨叨呢:“学义,今天这酒好,一点也不上头,下次继续买这个酒哈。
今天你破费了,下回我请。”
田学义走到门口,回头笑着说:“不用下次,这回就是你请的。”
齐德胜瞬间就清醒了:“艹,你又花的我的钱是不?”
田学义小声叮嘱他说:“小点声,小心你身后的嫂子听见。”
说完田学义撒丫子跑路了。
留下一个郁闷的,回头看了看啥也没有的齐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