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艾尔投影脸上那程序模拟出的，却无比真实的挣扎与犹豫，陆渊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没有再多费唇舌，只是抬起了戴着悬戒的手，对着乔·艾尔面前的空气，轻轻一划。
嗤——
一个盘子大小的空间门瞬间打开，如同一个窗口，清晰地展示出另一边的景象。
悬戒小世界特制监狱内，超人被粗大的氪石锁链禁锢在金属椅上，头颅无力地低垂，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
长期被抽取血液和研究，让他那“人间之神”的光彩黯淡了许多，只剩下一种令人心碎的虚弱。
“卡尔！”乔·艾尔的投影失声喊道，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穿过空间门触摸他的孩子。
但他的手指只能徒劳地停留在全息光影中，无法跨越维度的界限。
他只是一个记忆副本，一段复杂的程序，连触碰自己儿子都做不到。
他猛地转向陆渊，投影构成的脸上充满了程序所能表达出的最大限度的悲伤与哀求：“放了他！求求你，他还只是个孩子！”
陆渊笑了，那笑容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清醒点，你只是一段预设好的程序，一段数据。”
“真把自己当成那个死去的乔·艾尔了？”
他向前一步，逼近乔·艾尔的投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把氪星宝典交出来，我的耐心有限，让我心情好一点，或许……我还能让你这段程序，多“看”你儿子几眼。”
乔·艾尔的投影僵在原地，构成他形象的光微粒微微颤抖着。
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擦拭眼角并不存在泪水的动作，声音带着程序模拟出的哽咽。
“……不要杀他，他……他也是宝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知道。”陆渊语气淡漠。
最终，乔·艾尔的投影颓然垂下手臂。
他默默地转身，引领着陆渊走向飞船最深处的中枢控制室。
在一系列陆渊完全无法理解的氪星操作后。
飞船核心区域发出低沉的嗡鸣，一个结构精密、形似骷髅头的金属装置从保护层中缓缓升起，表面流动着幽微的光泽。
“这就是氪星数万年文明的结晶，”
乔·艾尔的投影看着那骷髅头，声音沙哑。
“生命宝典，里面储存了数百万个氪星人的基因蓝图，是重建氪星文明的希望。”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是，要完全解读并激活它，必须配合卡尔……配合我儿子的基因序列作为主钥匙和模板。”
陆渊点了点头，目光灼热地扫过那氪星宝典，随即命令道：“启动飞船，离开这里。”
在乔·艾尔（程序）的操控下，巨大的氪星飞船发出低沉的轰鸣，轻而易举地破开上方剩余的冰层，冲出北极冰原，翱翔于天际。
陆渊直接开启了一道足以容纳飞船的巨大传送门，将其直接引入了悬戒小世界。
飞船稳稳停泊在指定区域后，陆渊立刻召来了以托尼·斯塔克为首的核心科研团队。
“托尼，这艘飞船的技术，尤其是能源和推进系统，优先级最高。”
陆渊指着氪星飞船，“把它吃透，用于升级我们的“洞察号”。”
他又看向一旁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的佐拉博士和面色复杂的乔·艾尔（投影）：“佐拉，你负责主导氪星宝典的解读。”
“乔·艾尔会“配合’你，利用超人的基因图谱，尽快破解里面的基因秘密，我要看到成果。”
“明白，指挥官！”佐拉的声音带着亢奋的颤音。
乔·艾尔的投影沉默着，最终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无法反抗的命令。
······
接下来的日子，陆渊彻底陷入了连轴转的忙碌状态。
悬戒小世界内，数个重大项目同步推进：
氪星飞船的解构与逆向工程日夜不休，托尼带着他的团队围着那外星造物，争论和惊叹此起彼伏。
生物实验室里，佐拉和乔·艾尔（被迫）合作，在超人的基因与氪星宝典的海量数据中艰难跋涉。
超人血清的开发时断时续，进展缓慢但未曾停止。
星辰实验室那边，与巴里·艾伦关于神速力的“合作研究”也需要他时不时露面。
维持着“友好法师”的人设，同时暗中关注着对巴里神速力的研究实验。
正义联盟的事务他也没放下，以“主席”的身份远程处理着日常，分配正义小队的任务。
将自己的影响力更深地渗透进联盟的运作体系。
这还不算完。
其他世界的事务也不时插进来。
现实世界，他的军团刚刚攻占了面国的又一座重要城市，后续的维稳和资源整合报告需要他过目。
钢铁侠世界，自觉羽翼渐丰的罗斯将军，在获得部分斯塔克工业（实为陆渊控制）的技术支持后。
开始了他的扩张计划，吞并了周边几个城市，局势报告和资源申请也摆在了他的案头。
太多的事情需要决策，太多的方向需要把控。
陆渊站在小世界行政中心的顶层办公室，俯瞰着下方繁忙的基地。
灯火通明，车辆穿梭，人员往来，一派蓬勃景象。
但他依然感到一种掣肘。
手下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顶尖的科研人才、能独当一面的管理者和将领，永远是稀缺资源。
他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传令下去，”他对身旁待命的瑟琳娜说道，“启动新一轮扩军计划，规模……从现有的五万，扩展到十万。”
他需要更多的人手来支撑他日益庞大的跨世界帝国。
现实世界、钢铁侠世界、这个dc世界，再加上悬戒小世界这个核心基地。
四个世界的摊子，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是，指挥官。”瑟琳娜简洁地回应，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疑问，只有绝对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