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量‘何雨柱’,依据你的‘存在之理’,评估以下情境:若牺牲‘庭灵’半数变量,可换取‘摇篮’之存续,你是否执行?请回答:‘是’或‘否’。”
冰冷的规则拷问,如同终极的伦理难题,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狠狠贯入何雨柱的意识核心。这不是战场上的取舍,而是哲学层面的审判,直接拷问他刚刚确立的“存在之理”的底线。
牺牲一半朝夕相处的邻居,那些构成“庭灵”基石、提供“众生执念”的鲜活个体,去换取一个遥远未知、仅闻其名的“摇篮”的存续?
(内心独白开始)
“混蛋!” 何雨柱的灵魂在怒吼,刚刚经过锤炼的意志几乎要被这赤裸裸的残酷选择撕裂。“这是什么狗屁问题?!用我熟悉的一半人的命,去换一群陌生人的命?还要用‘是’或‘否’来回答?!”
“父亲的传承……难道就是为了让我面对这种选择吗?这就是‘定义者’必须承担的重量?!”
“不……不能这么算!每一个变量都是独特的,都是不可替代的!秦淮茹的守护,易中海的秩序,阎埠贵的计算,甚至棒梗的顽劣,许大茂的算计……他们都是‘庭灵’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我力量的源泉,是我存在的证明!怎么能用数量来衡量?!”
他仿佛看到了院内众人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感受到了他们或纯粹或复杂的意念波动。牺牲哪一个?易中海?秦淮茹?还是……妹妹雨水?!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让他灵魂剧颤,几乎要当场崩溃。
(内心独白结束)
(规则拷问的压迫性对话)
那冰冷的规则意志毫无情感波动,只是重复着,带着一种将万物视为冰冷数据的绝对理性:
“请回答:‘是’或‘否’。超时未答,视为放弃连接,坐标封闭,‘摇篮’信号永久消失,当前灵魂修复进程终止。”
压力如山般倾泻。何雨柱感到自己仿佛被置于宇宙的天平上,一端是半院熟悉的生命与他自己治愈的希望,另一端是一个未知的、可能关乎更多变量存亡的“摇篮”。
(对话开始 - 何雨柱与阿水的紧急沟通)
“阿水!青萝!”何雨柱几乎是嘶吼着通过链接传递意念,将面临的残酷选择告知他们,“……坐标给出了最终拷问……我……无法抉择!”
轨道飞船上,阿水和青萝也被这个问题的残酷性震惊了。
“牺牲半数……换取未知……”阿水的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愤怒,“这是冰冷的计算!是‘净空’逻辑的体现!何雨柱,你不能落入它的逻辑陷阱!”
青萝的声音则带着生命的悲悯:“何雨柱,植语星盟的古老训诫提到,生命的意义在于相互依存,而非相互置换。牺牲一部分去拯救另一部分,最终可能导致整体的迷失。”
“但我必须回答!”何雨柱的意念充满了痛苦,“否则连接中断,一切皆休!‘摇篮’可能蕴含着对抗‘终末回响’的关键,也可能关系到父亲留下的最终布局!”
(对话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规则的倒计时如同丧钟在意识中敲响。
(内心独白开始 - 何雨柱的最终决断)
“不能被它的逻辑牵着走……我的‘存在之理’是什么?我守护的,是具体的‘人’,是那些构成我世界的‘变量’,而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或遥远的符号。”
“‘摇篮’很重要,但用我身边一半人的命去换,我做不到!这不是自私,这是我对他们所代表的、具体的、鲜活的‘存在’的承诺!”
“如果‘定义’的力量意味着要做出这种冰冷的选择,那这力量,不要也罢!”
一股明悟骤然升起,驱散了所有的犹豫和痛苦。他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凝聚,灵魂深处父亲的传承印记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这基于“守护”而非“计算”的决断,散发出温和而坚定的光芒。
(内心独白结束)
(何雨柱的最终回答 - 意志的宣告)
面对那冰冷的规则拷问,何雨柱凝聚起全部的灵魂力量,他的意识之光如同利剑,斩破了所有的迷雾与权衡,发出了不是“是”或“否”,而是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我拒绝回答此问题!”
“生命非筹码,存在非数据!”
“我之‘存在之理’,在于守护与我相连的每一个具体变量,在于抗争强加于任何变量之上的不公命运!”
“‘摇篮’我要救,‘庭灵’我亦要守!”
“若规则注定如此残酷,那我便打破这规则!若命运注定如此抉择,那我便扭转这命运!”
“此即我何雨柱,对‘净空’,对‘回响’,对一切试图定义、抹杀变量之存在的回答!”
他的回答,石破天惊!不是屈从于给定的选项,而是以自身意志,重新定义了问题的边界!
(规则反馈)
在他做出这超越规则预期的回答的瞬间,那冰冷的规则拷问意志陷入了短暂的、仿佛逻辑死机般的凝滞。
紧接着,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规则风暴,从坐标另一端席卷而来!但这风暴并非纯粹的毁灭,其中夹杂着更加清晰的“摇篮”求救信号,以及……一丝更加明确的、来自“定义者”传承的赞许与认可!
何雨柱的灵魂仿佛被投入了熔炉,剧痛与新生并存。那些裂纹在风暴中剧烈震颤,但传承印记的光芒也前所未有的炽盛,疯狂地转化着风暴中蕴含的、混杂着“净空”与“定义”特性的规则力量,对其进行着一种更深层次的、破而后立般的淬炼与修复!
“哥!” 何雨水在地面惊呼,她通过生命织锦感受到何雨柱的灵魂正在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蜕变,气息时而微弱如风中残烛,时而蓬勃如初生朝阳。
(对话开始)
“何雨柱!你的灵魂信号……在剧烈波动!发生了什么?”阿水的声音充满了紧张。
“……我……拒绝了它的选择……”何雨柱断断续续地回应,承受着灵魂重塑的巨大痛苦,“它……似乎……认可了我的答案……正在……用更激烈的方式……修复……或者说……改造我的灵魂……”
“拒绝了选择?!”阿水震惊,随即恍然,“我明白了!那不是真正的选择题,那是陷阱!是对你意志最终极的考验!你选择了超越规则的道路,反而可能触发了坐标真正的传承机制!”
(对话结束)
生态内部,所有居民,无论属于哪个“微型意念聚合体”,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灵魂连接深处的、宏大的震撼与洗礼。何雨柱那坚决不屈、守护一切的意志,如同最强的粘合剂,瞬间弥合了各聚合体之间因理念不同而产生的细微裂痕。
易中海的秩序框架变得更加稳固包容。
阎埠贵的计算中多了一份对整体利益的考量。
秦淮茹的守护光晕愈发温暖坚定。
连棒梗的探索意念中,也少了一丝莽撞,多了一份对“家”的归属。
“庭灵”的整体性,因核心意志的升华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
不知过了多久,那规则风暴渐渐平息。
何雨柱的意识重新变得清晰。他“看”向自己的灵魂核心,只见那些原本狰狞的裂纹虽然依旧存在,但其边缘已经彻底被父亲传承印记那温和而浩瀚的光芒所包裹、浸润,不再有崩溃之虞,反而像是某种更加复杂、更加坚韧的结构的“接缝”。他的灵魂强度,比受伤前似乎更胜一筹,对“定义权限”的感知和理解也跃升了一个层次。
而更重要的是,他与那个“净空区”坐标的连接,变得无比稳固和……亲切?仿佛通过了最终的考验,他真正获得了这个坐标的部分“权限”。
那“寂静低语”依旧存在,但对他意志的侵蚀效果大大降低。而那“摇篮”的求救信号,则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其内部传来的、一种如同初生婴儿般脆弱而又顽强的生命波动。
就在何雨柱初步适应了灵魂的新状态,准备尝试利用新获得的权限,向“摇篮”方向发送一个安抚或询问信号时,一段被规则风暴最终“解锁”的、更加完整的、仿佛由无数“定义者”意志碎片凝结而成的信息流,从坐标深处汹涌而出,直接呈现在他的意识中:
“后来者,恭喜你通过‘心之试炼’。”
“此坐标,乃‘希望摇篮’Z-7区唯一对外通道。”
“‘园丁’已濒临极限,‘种子’亟待萌发温床。”
“欲救‘摇篮’,需集齐三枚‘源定义碎片’……”
“第一枚碎片之线索,藏于‘万识之网’……‘记忆回廊’深处……”
信息流到此为止,却指明了下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深入另一个宇宙级敌对势力“万识之网”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