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井中的景象，胸前的定义心灯已经彻底分裂成两半，分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指向两个何雨水。
四合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屋顶的瓦片簌簌落下，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哭喊声——它们确实在分裂，一种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哥！救我！，另一种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笑声：嘻嘻...选我啊，选我啊...
定义者之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归零协议在分裂她的意识核心，我们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否则她的意识会彻底崩解！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突然指向井中：看！她们在变化！
井中的两个何雨水确实在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被锁链束缚的那个，眼中的痛苦越来越深，而穿着嫁衣的那个，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诡异甜美。
哥哥，选我吧。嫁衣雨水柔声说道，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个即将崩溃的时空，我知道归零协议的所有秘密。选我，我们就能赢。
被锁链束缚的雨水拼命摇头，泪水从她眼中滑落，但因为嘴巴被捂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定义者之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等等，哥！定义心灯为什么会同时认可两个目标？这不符合定义法则！
什么意思？我急切地问道。
定义心灯只会对真实的变量核心产生反应。他快速解释，如果两个雨水都是真实的，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她们都是何雨水意识的一部分。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接话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洞察的光芒，归零协议没有创造假的雨水，它只是把她的人格分裂了。
就在这时，嫁衣雨水突然笑了起来：没错，我们都是真实的何雨水。只不过...她优雅地转了个圈，红色的嫁衣在井中飘荡，我代表着她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和恐惧，而她...她指向被锁链束缚的雨水，只是懦弱的那一部分。
被锁链束缚的雨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了捂着她嘴的手，嘶声喊道：她在说谎！我才是真正的何雨水！她是归零协议用我的恐惧制造出来的镜像！
嫁衣雨水不怒反笑：哦？那为什么定义心灯会同时认可我们两个呢？亲爱的？
我陷入深深的矛盾中。定义心灯的反应不会错，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哥，你必须快点决定！定义者之子焦急地喊道，四合院的时空结构正在崩溃，如果我们不尽快稳定它，整个变量灯塔都会消失！
我仔细观察着两个雨水，试图找出破绽。被锁链束缚的雨水眼中是我熟悉的那个妹妹——倔强、坚强，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不愿完全屈服。而嫁衣雨水...她的眼神深处有一种我从未在雨水身上见过的疯狂和占有欲。
雨水，我对着井中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在老槐树下玩什么游戏吗？
两个雨水几乎同时开口：捉迷藏！
但细微的差别出现了。被锁链束缚的雨水回答时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回忆，而嫁衣雨水的回答则带着一种刻意的表演感。
不对，我摇头，我们最喜欢的是过家家，你总是要当妈妈，让我当爸爸。
嫁衣雨水立刻改口：对对，是过家家！我怎么会记错呢？
而被锁链束缚的雨水却愣住了，然后缓缓摇头：不，哥哥，我们从来不爱玩过家家。你总是说那是女孩子玩的游戏，我们最爱玩的是捉迷藏，你每次都藏在厨房的灶台后面。
我的心猛地一紧。她说得对，我们确实最爱玩捉迷藏，而我确实总是藏在灶台后面，因为那里是何大清不允许我们去的地方，充满了冒险的刺激。
嫁衣雨水的脸色变了：你诈我？
不是诈你，是在寻找真相。我冷冷地说，你确实拥有雨水的记忆，但你不理解那些记忆背后的情感。你只是归零协议制造出来的完美复制品，拥有她的一切信息，却没有她的灵魂。
嫁衣雨水的表情从甜美逐渐扭曲：你说我没有灵魂？她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灵魂？情感？记忆？还是那些可笑的变量？
她指向被锁链束缚的雨水：她拥有的我都有！而且我比她更强大，更完美！选我，你就能拥有一个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妹妹！
被锁链雨水嘶声喊道：不！哥哥！不要相信她！她是用我的恐惧和不安制造出来的！如果选了她，我就真的消失了！
定义者之子突然插话：哥，我明白了！定义心灯之所以同时反应，是因为她们确实都是何雨水——一个是她的本真意识，一个是她所有负面情绪和恐惧的具象化！归零协议把她的意识分裂成了光和影！
秦淮茹-守望者融合体补充道：也就是说，两个都是的，但只有一个代表着雨水的本质核心。
嫁衣雨水的眼神变得危险：所以，你要选那个懦弱的她？那个总是需要你保护的妹妹？选我，我们就能一起征服归零协议，成为新宇宙的主宰！
四合院的震动变得更加剧烈，一道巨大的裂缝从院子中央蔓延开来，直接延伸到我们的脚下。从裂缝中涌出的不是泥土，而是扭曲的时空乱流。
时间不多了！定义者之子大喊，必须立刻做决定！
我看着两个雨水，心中涌起巨大的痛苦。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意味着另一个的消失。而这两个，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我的妹妹。
雨水，我轻声说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嫁衣雨水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所以你要选我？
我摇头，目光转向被锁链束缚的雨水：我选择真实的你，包括你的软弱，你的恐惧，你的不完美。因为那才是真正的何雨水。
被锁链雨水的眼中涌出泪水，而嫁衣雨水的表情瞬间扭曲成狰狞的愤怒。
你选择了失败！她尖啸着，整个身体开始化作黑雾，那我们就一起毁灭吧！
黑雾从井中汹涌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四合院。在最后一刻，我看到被锁链束缚的雨水向我伸出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决然。
定义者之子大喊：快！用定义心灯连接她的本真意识！在她完全被黑雾吞噬之前！
我胸前的定义心灯突然重新合为一体，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毫不犹豫地将光芒射向被锁链束缚的雨水，看着她被光芒包裹，缓缓从井中升起。
而嫁衣雨水化作的黑雾已经将我们全部包围，从中传来她疯狂的笑声：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只是何雨水意识的一部分！归零协议已经渗透到了变量的最深处！即使你们救回了她，她也永远不再是完整的何雨水了！
在黑雾的笼罩下，被救出的雨水缓缓睁开眼睛，但她的眼神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迷茫和空洞。
哥...我...她虚弱地开口，但话未说完就昏了过去。
而此时，黑雾中逐渐凝聚出一个新的形态——不再是嫁衣雨水，而是一个由纯粹黑暗构成的，与何雨水有七分相似的影子。
欢迎来到真相的时刻，亲爱的哥哥。影子用何雨水的声音说道，但语调冰冷无情，你们救回的，只是一个残缺的意识。而我，将带着归零协议的意志，成为你们永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