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人心能坏到这份上！我好心借钱帮她渡难关，换来的竟是这种结果。”
一路上，李清铃攥着拳头，跟身旁的王猛吐槽个没完，精致的脸蛋涨得通红。
王猛夹着烟深吸一口，烟圈缓缓散开，他轻笑道：“现在明白网上那句话了吧？‘钱别往外借’，借出去的是情分，收回来的往往是仇恨，最后钱没了，关系也黄了。”
“借钱时要是对方能按时还，倒还好说。一旦赖账，真是给自己找罪受。与其事后闹心，不如当初就别松这个口。”
“猛哥你说得太对了！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借钱时嘴甜得像抹了蜜，一提还钱就跟要她命似的。”
李清铃咬着小虎牙，气鼓鼓地踹了下路边的路沿石，“气死我了！以后除了至亲至近的人，谁来借钱都免谈！”
看着她炸毛似的模样，王猛又气又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气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借就是。”
“嗯！绝对不借！”李清铃重重点头，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
晚上七点，两人驱车回到城郊的别墅。叶玉美一整天软磨硬泡，总算把前来探望的二老说通了。
他们不再坚持留下长住。
王猛和李清铃听了这话，心里早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得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拉着老人的手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
……
送走老人后，王猛马不停蹄赶往清溪集团。
刚踏进办公室，陈伍和朱文才就脸色凝重地迎了上来，手里攥着一叠文件，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猛哥，不好了！唐纳集团对我们动手了，是全面战略进攻！”陈伍的声音都带着颤。
“别急，慢慢说。”
王猛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两人也坐，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唐纳已经放话威胁全国二百多家大型商超，逼他们下架咱们的蚕蛹和黄酒！线上更狠，联合几个头部平台，以‘产品成分存疑’为由，直接把咱们的商品全下了！”
朱文才抢着说道，拳头攥得咯咯响。
陈伍紧接着补充：“更阴的是，他们找了一群自称‘退休医学教授’的人，在各大平台发科普视频，造谣说咱们的蚕蛹和黄酒里有‘不明有害成分’，长期吃会伤肝。
现在这些视频的全网二十四小时阅读量都破三亿了！”
“还有水军！小红书、b站那些年轻人多的平台，全是抹黑咱们的帖子，一看就是批量雇佣的写手，话术都大同小异。”
听完两人连珠炮似的汇报，王猛非但没生气，反而“嗤”地笑出了声：“看来唐纳为了搞垮我们，下了不少血本啊。”
“何止是血本！”
陈伍一拍大腿，“唐纳是那几家平台最大的广告商，每年给他们砸的广告费就得十几亿！人家自然胳膊肘往里拐。”
王猛恍然大悟，挑眉道：“怪不得这么卖力。咱们的蚕蛹和黄酒上架至今，可没给那些平台花过一分钱广告费。毕竟咱们的产品独一无二，根本不愁卖。”
“就是！”朱文才附和道，“可现在这情况……”
“要是半个月前，唐纳这波舆论战或许真能打疼我们。”
王猛话锋一转，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但现在，他们晚了。”
“猛哥，您这是有对策了？”
陈伍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跟王猛共事这么久，他早摸透了。
王猛越是镇定，心里越有谱。
王猛起身给两人各倒了杯热茶，推到他们面前：“既然唐纳玩阴的，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文才，从明天起，你的核心任务是开社区店。既然线上线下的公域渠道全被他堵死了，咱们就主攻私域！”
“私域？”
朱文才挠了挠头，一脸困惑，“这是啥意思？”
陈伍在一旁解释：“私域就是咱们通过自己的渠道，直接跟客户建立联系，比如公众号、小程序这些，把用户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用再看第三方平台的脸色。
这种模式不仅获客成本低，用户忠诚度也高，就是前期积累用户会费劲点。所以猛哥才让你开社区店，扎根社区稳扎稳打。”
“原来是这样！这私域听着就靠谱啊！”
朱文才眼睛一亮，拍着胸脯保证，“开店这活儿我熟！前期成本、选址、招人这些都包在我身上，猛哥你放心！”
相比心思缜密的陈伍，朱文才更懂江湖人情，跑线下业务正是他的强项。
王猛笑着点头，转而看向陈伍：“你就负责稳住咱们的生产基地。”
“啊？就干这个啊？”
陈伍顿时垮了脸，“没点更刺激的活儿吗？比如反击那些水军？”
“傻逼。”
王猛笑骂一句，赏了他一个白眼，“稳住生产才是头等大事！没看见咱们的产品现在供不应求吗？生产线掉链子，再好的对策也白搭。”
“那网上的抹黑咋办？总不能看着他们造谣吧？”陈伍还是不甘心。
“放心，这事儿交给王胖子最合适，他知道该怎么处理。”王猛胸有成竹地说。
陈伍这才点点头：“行，那我这就去盯生产，保证不出岔子。”
……
两人离开没多久，王猛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王先生，唐纳集团给那些退休教授、网红水军的充值记录，还有宋敬腾的行贿资料，我都整理好发到您邮箱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王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干得不错。你全家移民英国的事我都安排妥了，房子、孩子的学校、你的工作都不用操心。另外，我往你海外账户转了五千万美元，足够你们一家衣食无忧了。”
“太感谢您了，王先生！”对方的声音瞬间激动起来。
“这是你应得的。”王猛语气平淡，“今晚凌晨的飞机，那边天气凉，记得多穿点。”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您！”
挂断电话，王猛立刻打开电脑邮箱。
当看到附件里的资料时，他的眼角微微眯起，眸底翻涌着冷冽的寒气。
邮件里不仅有唐纳集团给水军、大V的详细资金流水，更有宋敬腾当面行贿的高清视频！
画面清晰得连他脸上的褶子都能看清。
“宋敬腾！”
王猛指尖划过屏幕上宋敬腾的脸，低声呢喃，“本来只想跟你随便玩玩，可你偏要出阴招。既然如此，那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