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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亡妻的缠腰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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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并未带来丝毫暖意,那层薄雾像浸了油的纱,粘腻地附着在庭院每一寸草木、每一块砖石上。露珠挂在枯草尖,折射着惨白的天光,宛如无数窥探的眼。林晚照站在祠堂门口,深深吸进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肺叶都跟着刺痛。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喘息。

她退回祠堂内,开始有条不紊地做准备。青铜短剑被再次取出,她用撕下的内裙布料,蘸着清水,一点点擦拭剑身的锈迹,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锈迹顽固,只能磨去表面一层,露出底下暗沉的金属底色,剑身的云雷纹在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她不知道这柄礼器能否真的伤到那邪物,但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与册子中图样略微相似的“利器”。

随后,她拿出那个用《阴河祀典》空白皮纸包裹的小包。打开,里面是暗红色的粘稠物和一小块污秽的泥土。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让她胃部一阵翻腾。她强忍着,用那半截玉簪的尖端,小心翼翼地将粘液一点点涂抹在青铜短剑的剑刃上,尤其是靠近剑格处的云雷纹上。粘液触手冰凉滑腻,仿佛拥有独立的生命,附着在金属表面,使得那古老的纹路隐隐泛起一丝不祥的暗红。

她又用手指蘸了些许粘液,混合着泥土,在自己左手掌心,依循着记忆中那模糊“逆祀”图样旁边的一个简易符咒,生涩地描画起来。图案扭曲复杂,她画得极其艰难,每一次触碰那粘液,都感觉一股阴寒顺着指尖往骨髓里钻。

张家媳妇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她这些诡异的举动,大气不敢出。

做完这一切,林晚照已是满头虚汗。她将短剑重新用布包好,绑回小腿。掌心那用邪物粘液画就的符咒,像一块冰,烙在她的皮肤上。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白昼如同垂死者的回光返照,短暂而苍白。雾气始终未曾完全散去,阳光挣扎着穿透,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旋即又被更浓的阴影吞噬。

午后,林晚照强迫自己吃下了一些干粮。她需要体力,需要保持清醒。她让张家媳妇将祠堂内所有能找到的、沉重些的家具——破旧的条凳、歪斜的案几——都堆叠起来,勉强堵住了大门和后窗。这举动徒劳得可笑,但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给自己一点虚幻的安全感。

黄昏降临得格外早,雾气愈发浓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夜色如同墨汁,一点点渗透进雾里,将天地染成一种诡异的灰黑。而天空,那轮满月,正不可阻挡地升起,初始是惨白的,渐渐晕染开血一般的暗红。

月满,中天,血色。

林晚照站在祠堂中央,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向天空。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脖颈尚未痊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她能感觉到,怀里的皮纸包,小腿上的短剑,掌心的符咒,都在隐隐发烫,与外界那轮血月产生着某种邪恶的共鸣。

来了。

最先传来的是水声。不是溪流的潺潺,而是某种沉重物体拖曳着,划过湿滑河岸的粘腻声响,由远及近,清晰得仿佛就在祠堂墙外。

紧接着,是那熟悉的、湿漉漉的刮擦声。这一次,不再徘徊,不再试探,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径直朝着祠堂大门而来。

“沙……啦……沙……啦……”

声音缓慢,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照紧绷的神经上。

堵门的家具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门闩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张家媳妇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林晚照深吸一口气,拔出小腿上的短剑,撕掉包裹的布。涂抹了血炬妖粘液的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异的暗红,那些云雷纹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动。她将左手掌心那冰凉的符咒紧紧握住,感受着那刺骨的寒意顺着胳膊蔓延。

“砰!”

一声巨响,堵门的家具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猛地撞开!木屑纷飞中,祠堂那两扇厚重的木门轰然洞开!

冰冷的、带着浓郁血腥和腐臭的狂风瞬间灌入,吹得油灯剧烈摇曳,几乎熄灭。

月光,血红色的月光,如瀑般倾泻进来,照亮了门口那个身影。

沈渊。

他不再是之前那副湿透狼狈的模样,反而换上了一身诡异的、仿佛用某种黑色水草编织而成的袍服,宽大,拖曳,更衬得他脸色青白,如同刚从墓穴中爬出的尸傀。他的眼睛完全被一种炽烈的、疯狂的血红光芒占据,看不到丝毫人性。

而他的腰间——

那条血炬妖,已经膨胀到了惊人的程度!粗壮的血色躯干几乎有成年男子大腿般粗细,紧紧缠绕着他,与那黑色袍服几乎融为一体。它不再是缓慢蠕动,而是在剧烈地、兴奋地搏动着,顶端的吸盘完全张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螺旋排列的惨白口器,不断开合,发出“嗬嗬”的、如同风穿过空洞的喘息声。暗红色的粘液如同泉涌,从吸盘边缘和躯干缝隙中不断渗出,顺着袍服滴落,在他脚下积起一滩粘稠的污秽。

它不再仅仅是寄生,更像是……与他彻底融合,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个畸形的、充满邪恶力量的核心!

“时候……到了……”

沈渊,或者说那操控着他的邪物,开口。声音不再是沙哑低沉,而是变成了一种混合了沈渊声线和一个更加古老、冰冷意识的诡异重音,在祠堂内回荡,震得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迈步走了进来,步伐稳定而充满压迫感,血红色的月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他无视了角落里颤抖的张家媳妇,血红的眼睛死死锁定在林晚照身上,那目光中的贪婪和狂热,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吾妻……晚照……” 重音带着一种亵渎的亲昵,“以汝之血,奉于河眼,续我沈氏之契,得享永恒……”

他伸出手,那只手苍白,指甲青黑,朝着林晚照的脖颈抓来,速度快得带起残影!

林晚照早有准备,在他动的同时,猛地向侧后方一跃,同时将左手掌心的符咒狠狠向前推出!

“敕!”

她嘶声喊出,声音嘶哑破裂,却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志!

那用血炬妖粘液画就的符咒,在接触到空气中弥漫的邪异气息的瞬间,竟猛地爆开一团幽蓝色的、冰冷刺骨的光焰!

光焰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净化力量,与血炬妖散发的污秽气息剧烈冲突,发出“嗤嗤”的灼烧声!

沈渊(怪物)抓向她的手猛地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阻挡,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不适和……一丝惊怒!他腰间的血炬妖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蠕动的速度更快,分泌出更多粘液试图抵消那幽蓝光焰。

有效!那“逆祀”图样记载的符咒,配合承祀之血(粘液)和她的意志,果然能干扰它!

但林晚照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光焰正在迅速黯淡!

她毫不犹豫,右手紧握的青铜短剑带着全身的力量,朝着沈渊腰间那疯狂搏动的血炬妖核心,狠狠刺去!

剑身上的云雷纹在接触到血炬妖躯体的刹那,爆发出更加明亮的暗红色光芒,与符咒的幽蓝光焰交织,发出刺耳的、如同金属摩擦的锐响!

“噗——!”

这一次,剑刃没有像上次剪刀那样轻易刺入!血炬妖的躯体变得极其坚韧,仿佛裹着一层厚厚的、充满弹性的胶质!剑尖只没入了不到一寸,就被死死卡住!

“呃啊啊啊——!”

沈渊(怪物)发出非人的痛苦咆哮,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那不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源自共生体核心受创的剧痛!他眼中的血红光芒疯狂闪烁,时而涣散,时而凝聚,那张属于沈渊的脸上,肌肉扭曲,似乎有两个意识在激烈争夺主导权!

“晚……照……” 一个极其微弱、充满极致痛苦的声音,仿佛从极其遥远的水底传来,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里挤出,“杀……了……我……”

是沈渊!是真正的沈渊残存的意识!

林晚照的心如同被狠狠揪住,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但就在这心神剧震的刹那,血炬妖的反噬来了!

被刺伤的部位猛地收缩,一股巨大的、蛮横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狠狠将林晚照掀飞出去!

“砰!” 她重重撞在祠堂的墙壁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中的青铜短剑也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落在远处。

幽蓝色的符咒光焰彻底熄灭。

沈渊(怪物)摇晃着站稳,腰间的血炬妖被刺伤处不断涌出暗红粘液,但蠕动的速度却更加疯狂,充满了暴怒。他眼中的那一丝属于沈渊的挣扎彻底消失,被更加深沉的、纯粹的邪恶和杀意取代。

“逆祀者……死……”

他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林晚照面前,冰冷僵硬的手再次扼向她的喉咙,速度快到极致!

避无可避!

林晚照眼睁睁看着那死亡之手逼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甘的疯狂!她猛地抬手,不是去格挡,而是用尽最后力气,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半截染血的玉簪,狠狠扎向沈渊(怪物)的心口!

“嗤——”

玉簪应声而断!根本无法刺穿那被邪力强化的躯体!

但就在玉簪断裂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玉簪上,沾染的不仅是林晚照的血,还有之前在地窖收集的、属于血炬妖和张寡妇的污血!这些血液在玉簪断裂的刹那,仿佛被某种力量引动,竟化作几缕极细的血色丝线,如同拥有生命般,猛地钻入了沈渊(怪物)胸口被玉簪尖端触及的衣袍!

“呃?!”

沈渊(怪物)的动作猛地一僵,扼住林晚照脖子的手停在半空。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里,黑色袍服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挣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怪异,痛苦、愤怒,还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是沈渊的残魂?还是那混合的污血,意外引动了什么?

机会!

林晚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生机!她猛地偏头,躲开那停滞的手,就地一滚,不顾浑身剧痛,扑向落在远处的青铜短剑!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剑柄的瞬间——

整个祠堂,不,是整个大地,猛地剧烈震动起来!

“轰隆隆——!”

如同地龙翻身,墙壁开裂,梁柱呻吟,供奉的牌位噼里啪啦摔落一地!祠堂外,传来阴河方向震耳欲聋的、如同万鬼哭嚎的汹涌波涛声!

血月之光,在这一刻浓郁到了极致,将天地万物都染成一片粘稠的血色!

沈渊(怪物)霍然抬头,望向阴河的方向,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光芒!

“河眼……开了!”

他不再理会近在咫尺的林晚照,猛地转身,化作一道黑影,裹挟着腰间疯狂蠕动的血炬妖,冲破震荡不休的祠堂,朝着阴河的方向疾驰而去!

林晚咳着血,艰难地抓起地上的青铜短剑,撑起身子。

河眼开了……最后的时刻,到了!

她看了一眼角落里几乎昏厥的张家媳妇,咬了咬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毫不犹豫地追着那道黑影,冲入了门外那片血月笼罩、地动山摇的恐怖世界。

庭院在龟裂,远处的阴河发出咆哮,血色的月光下,一切都如同末日降临。

她的追逐,不再是逃亡,而是赴死般的奔赴。

奔赴那最终的祭祀之地,奔赴那与邪物、与亡夫、与这百年诅咒的最终了断。

林晚照冲出祠堂,踏入了一个疯狂扭曲的世界。

大地在脚下颠簸、开裂,如同垂死巨兽的痉挛。庭院里那棵枯死的老槐树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土,混合着血月诡异的光芒,将视线染成一片浑浊的猩红。远处,阴河的咆哮不再是水浪拍岸,而是变成了千万冤魂歇斯底里的尖啸,裹挟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臭,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一阵阵碾压过来。

她几乎站立不稳,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脖颈的伤口在剧烈奔跑和震荡中再次崩裂,温热的血液顺着锁骨流下,浸湿了衣襟。但她顾不上了,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道融入血色夜幕、直奔阴河而去的黑影。

沈渊(怪物)的速度快得非人,在龟裂的地面和狂舞的阴影中如履平地。他腰间那血炬妖散发出的红芒,在如此浓稠的血月之光下,依旧醒目得像地狱的烽火,疯狂搏动,指引着方向。

林晚照咬紧牙关,将青铜短剑死死攥在手中,剑身上残留的血炬妖粘液似乎变得更加灼热,与她掌心的汗水和血污混合,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她跟随着那红芒,踉跄着穿越崩坏的庭院,冲出了摇摇欲坠的宅院大门。

门外,已非人间景象。

原本通往村落的土路扭曲、断裂,露出底下漆黑腥臭的淤泥。两侧的树木东倒西歪,枝叶以违反常理的角度蜷曲着,仿佛在无声尖叫。天空中的血月低垂得可怕,几乎触手可及,那光芒不再仅仅是视觉,更像是一种粘稠的、带着恶意的液体,泼洒在万物之上,赋予它们短暂而扭曲的“生命”。阴影在蠕动,仿佛有无数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其间爬行。

阴河的咆哮声源越来越近,震耳欲聋。

林晚照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肺部像要炸开。她能感觉到,怀里的皮纸包滚烫得像一块火炭,那里面属于血炬妖和张寡妇的污血,正与这片天地、与前方那邪物产生着强烈的共鸣。

终于,她冲出了那片扭曲的林地,眼前豁然开朗——或者说,陷入了更深的恐怖。

阴河,就在前方。

但它已不再是那条墨绿浑浊的河流。河水变成了粘稠的、仿佛由无数血液和脓液混合而成的暗红色浆体,剧烈地沸腾、翻滚着,冒出一个个巨大的、破裂后散发出恶臭的气泡。河面之上,浓郁的血色雾气升腾,凝聚不散,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痛苦的人形阴影在挣扎、哀嚎——那是数百年来,被献祭的未亡人残魂!

而在河心,一个巨大的、直径约数丈的漩涡正在形成。漩涡中心并非向下凹陷,而是向上凸起,如同一个缓缓睁开的、没有瞳孔的巨眼!巨眼内部幽暗深邃,散发出吞噬一切光和希望的绝对黑暗,以及一种古老、冰冷、超越理解的邪恶意志!这就是“河眼”!

沈渊(怪物)就站在河眼边缘,那沸腾的血色浆体几乎要舔舐到他的袍角。他张开双臂,面向那恐怖的河眼,腰间的血炬妖兴奋到了极点,整个躯体剧烈膨胀、收缩,顶端的吸盘对着河眼方向疯狂开合,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像是在朝拜,在呼唤!

血月的光辉,河眼的黑暗,血炬妖的红芒,在他身上交织,让他看起来如同从最深层地狱爬出的魔神祭司。

“以沈氏之血!承祀之约!” 他仰头,发出那混合的重音,穿透河流的咆哮,直抵苍穹血月,“奉上最后的祭品——未亡人之心血!请河眼洞开,续我族契!”

随着他的吟唱,河眼的旋转骤然加速,中心的黑暗更加深邃,那股吸扯灵魂的邪恶力量陡然增强!林晚照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扯出体外,投向那无尽的黑暗!

而沈渊(怪物)猛地转过身,那双燃烧着纯粹邪恶的血红眼睛,再次锁定了踉跄追至河滩的林晚照。

“来!” 他嘶吼着,伸出那只冰冷僵硬的手,隔空抓向她!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力量瞬间攫住了林晚照,拖着她,身不由己地朝着河眼、朝着他滑去!

脚下的血色淤泥如同活物,缠绕着她的脚踝,加重这股拖拽的力量。怀里的皮纸包滚烫得快要燃烧,小腿上的短剑嗡嗡震颤。

结束了吗?就这样被献祭?

不!

林晚照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她没有试图抵抗那拖拽的力量,反而借着这股力道,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猛地向前一扑!同时,右手紧握的青铜短剑,不再是刺向血炬妖,而是划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嗤——!

鲜血,滚烫的、带着她最后生命力的鲜血,从腕间动脉喷涌而出!那血,在接触到涂抹了血炬妖粘液的青铜短剑,接触到空中弥漫的血月之力和河眼邪气的瞬间,竟仿佛被点燃!

不是火焰,而是一种……纯净的、带着决绝毁灭意志的银白色光芒,从她的血液中迸发出来,覆盖了整个剑身!

“呃?!” 沈渊(怪物)明显一怔,那拖拽的力量出现了一丝凝滞。他腰间的血炬妖发出了尖锐的、带着恐惧的嘶鸣!这银白的光芒,似乎与它,与这血月、河眼的力量格格不入,带着一种本质上的克制!

就是现在!

林晚照嘶声呐喊,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却带着撼动魂魄的决绝:“沈渊——!醒来——!”

银光灼灼的短剑,不再攻击血炬妖,而是如同闪电般,直刺沈渊(怪物)的眉心!

这一次,目标不是邪物,而是那被邪物压制、囚禁的,她夫君沈渊可能残存的最后一点真灵!

“不——!!!”

血炬妖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暴怒的尖啸!它本能地感受到这一击的威胁,不是对它的物理伤害,而是对它与宿主连接、对这持续数百年祭祀契约的根本性动摇!

它操控着沈渊的身体试图闪避,但林晚照这凝聚了所有生命、意志、以及那意外被引动的血脉之力的决死一击,太快!太狠!

“噗——!”

覆盖着银光的剑尖,精准地刺入了沈渊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河眼的咆哮,血月的辉光,血炬妖的嘶鸣,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沈渊(怪物)的动作彻底僵住。他眼中的血红光芒如同接触不良的灯盏,疯狂地明灭闪烁,时而炽烈如血,时而涣散如灰。他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扭曲,浮现出极度痛苦、挣扎的神情。

“晚……照……”

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却清晰无比、带着无尽痛苦与释然的声音,从他唇间逸出。

是沈渊!是他的声音!

紧接着,那声音又被非人的咆哮淹没:“滚开!蝼蚁!”

血炬妖疯狂了!它感受到宿主意识的剧烈反抗,感受到契约根基的动摇!它缠绕着沈渊腰间的躯体爆发出最后的邪力,试图彻底碾碎那残存的真灵,完全掌控这具躯壳,完成最后的献祭!

沈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有两股力量在他体内进行着最惨烈的厮杀。他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抓住眉心的短剑,另一只手却死死按住腰间的血炬妖,指甲深陷入那滑腻的血肉之中!

“啊——!!!”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林晚照握着短剑的手也在颤抖,银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她的生命力随着手腕的鲜血在不断流失,视线开始模糊。

“渊郎……撑住……” 她喃喃着,用额头抵住剑柄,将最后的力量,最后的意志,透过这冰冷的金属,传递过去。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刺入沈渊眉心的短剑,剑身上由血炬妖粘液和云雷纹构成的暗红纹路,与林晚照带着银光的血液接触后,竟开始如同活物般蠕动、剥离,化作无数细密的、暗红色的光丝,顺着剑刃钻入了沈渊的颅内!

而林晚照怀里的皮纸包,“嘭”的一声轻响,自动焚毁,里面收集的污血化作几道更加凝实的血线,如同受到吸引,也猛地钻入了沈渊胸口之前被玉簪刺破的衣袍!

“呃啊啊啊啊——!”

沈渊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的惨嚎!他整个人被暗红与银白交织的光芒包裹,身体剧烈地弓起,腰间的血炬妖发出了濒死般的、尖锐到极致的哀鸣!

那钻入他体内的,不仅仅是林晚照决绝的意志和奇异的血脉之力,还有血炬妖自身的粘液、张寡妇的怨血、以及那玉簪上承载的、属于他们夫妻过往的点点滴滴……这些复杂而矛盾的力量,在他体内,在那邪物的核心处,引爆了毁灭性的冲突!

血炬妖那庞大的、血红的躯体,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暗红的粘液如同溃堤般从裂纹中喷涌而出!它疯狂地扭动、收缩,试图重新吸附,但那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契约……反噬……” 沈渊(怪物)的重音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承祀之血……逆……”

“轰——!!!”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巨响,从沈渊体内爆发!

他腰间的血炬妖,那肆虐了不知多少年、吞噬了无数未亡人性命的阴河之精,在这一刻,如同一个被撑到极限的血泡,猛地炸裂开来!

无数腥臭粘稠的暗红血肉和粘液四散飞溅!

巨大的冲击力将紧握着短剑的林晚照狠狠抛飞出去,落入身后那沸腾的血色河水之中!

而在爆炸的中心,沈渊的身体僵立了一瞬,然后,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倾倒,眉心的短剑依旧钉在那里,整个人朝着那旋转的河眼坠落。

在落入那无尽黑暗的前一刹那,林晚照在冰冷的、粘稠的血河中挣扎着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似乎看到沈渊回过头,看了她最后一眼。

那双眼睛,不再是血红,不再是冰冷,而是她记忆中最熟悉的、温润的、带着无尽歉意与悲哀的……属于她夫君沈渊的眼睛。

只是一瞬。

然后,他和那破碎的血炬妖残骸,一起被河眼那恐怖的黑暗彻底吞噬。

河眼的旋转骤然停止,那恐怖的吸力消失了。沸腾的血河渐渐平息,翻滚的气泡减少,虽然依旧是令人作呕的暗红色,但那股活着的、邪恶的意志似乎在迅速消退。

天空中的血月,光芒也开始内敛,颜色从粘稠的血红渐渐变回清冷的银白。

笼罩天地的恐怖异象,正在缓缓平息。

“咳……咳咳……” 林晚照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手腕的伤口被河水浸泡,剧痛钻心。生命力正随着鲜血快速流逝,意识如同风中的残烛,一点点黯淡。

她看着那恢复平静、却依旧死寂的河面,看着沈渊消失的地方,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空洞的、燃烧殆尽的灰烬。

结束了。

邪物被毁,祭祀中断,诅咒……似乎破了。

但她也失去了所有。

力气耗尽,她不再挣扎,任由冰冷的河水包裹着自己,缓缓下沉。

就在黑暗即将彻底吞噬她意识的瞬间,一只粗糙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奋力将她往岸上拖去。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了里正那张写满惊骇与后怕的脸,以及他身后几个打着火把、同样面色苍白的乡邻。

他们终究还是不放心,跟来了吗?

林晚照想扯出一个笑容,却连动一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彻底陷入黑暗前,她最后看到的,是天空那轮逐渐恢复正常、清辉重现的明月,以及月下,阴河死水微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虚假的平静。

永不分离?

她与沈渊,最终以这种方式,在这条吞噬了他们一切的阴河里,得到了一种残酷的、永恒的“团聚”。

而沈家老宅,那座承载了百年血腥祭祀的囚笼,依旧沉默地矗立在远方,在渐散的雾气与重现的月光下,像一个巨大的、尚未完全合拢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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