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郭和平就让人把东西给李星河送来了。
一同自送来的还有水管和水龙头,没要他的钱,还安排了工人来为他安装。
李星河就让工人按照自己设计的供水系统帮他安装好,预留好下水管和吃水管后,就让工人走了。
他把水管接进里屋的隐藏式卫生间,又把洗手池和花洒、座便安装好,看着眼前的一切,李星河心情大好,这样就方便了,今后住在这,免去了胡同口蹲坑之苦。
这个卫生间是李星河偷偷加装的,原来的房间有24平大,加了个卫生间占6平方,他把卫生间门设计成推拉式的,这样开关门不占地,放上家具一点都不显挤。
这段时间,李星河还做好了具备做饭、热水、供暖气等功能的壁炉,又在夜里用内力加持利剑挖好了下水道,从屋里一直挖到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所以,李星河一点也不担心生活用水和排泄物的问题。
解决了水的问题,接下来就是电的问题了,李星河自己用剑在墙上开槽埋管,跑了暗装线路,再把墙刮白后,他才骑车离开。
三天后,李星河搬了进来,正式入住大杂院。
吉春林场,医务室。
“星河,你总算有了安稳地方了,走,上你家去看看,我们跟你祝贺乔迁之喜去。”王队长说道。
“就是,小李,上你家看看去呗。”
“李哥,你都买的什么家具啊?”
一群工友热闹的嚷嚷着要去李星河的新家,为他祝贺乔迁之喜。
李星河可不想让他们去家里看,刚刚装修的屋子,马上就被人看到,保不齐会有羡慕嫉妒恨的,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虽然他不怕,但毕竟麻烦不是。
“还没收拾好,太乱,家里就不去了,这样吧!今儿,我请大家下馆子,吃喝管够,大家伙敞开了吃,别跟我省,怎么样?”
“嘿,那敢情好,你可别后悔啊!”一个工友叫道。
“说什么呢,你还真准备吃大户啊!”
王队长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笑着骂道。
“哪能啊,这不逗小李玩呢吗?嘿嘿……”
“没事,我说真的,今天高兴,咱们就去吃猪肉炖粉条子和铁锅炖大鹅,走!”
李星河笑着大声说道,然后大手一挥,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下馆子去了。
……
一个月后,整个光明区和附近的太平胡同,都知道有个叫李星河的神医住在大杂院了。
因为,李星河每到周日休息的时候,就会在大杂院里摆张桌子,从早晨到中午十一点半,免费帮街坊四邻看病,久而久之,这名声就传开了。
实际上,李星河这是故意的,他是在等人来找他看病。对,就是郑母、郑娟、郑光明他们。
这个时候,郑光明应该早被郑母捡回来了,差不多也有三岁了。
原剧情里,郑母和郑娟也找人给郑光明看了,大部分说他天生瞎眼没得治,也有说他是天生严重弱视,需要长期治疗,钱不少花,还不一定能治好。
郑母没钱给郑光明治疗,郑娟也无能为力,所以郑光明最后就成了真正的瞎子了。
李星河一直免费给街坊四邻看病,就是为了让郑母敢来找自己给郑光明看眼。
这样,他才好有理由跟郑娟接触,感情嘛,就得从小培养。
在现实中看电视的时候,李星河就很喜欢郑娟,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好,是那种典型的传统式的贤妻良母型的,在这个世界,他准备娶郑娟,好好呵护她,让她幸福一生。
至于周秉昆,李星河觉得,他还是跟乔春燕比较般配。
星期日,早上八点,光明区民安街大杂院。
李星河刚刚把桌椅搬到院子里,发现院子里已经乌泱泱的站了一大堆人,连胡同里都站满了人。
“大家排好队啊!一个一个来,谁要是不守规矩乱插队,我立马让他滚蛋!”
自告奋勇当秩序维护者的徐大姐,趾高气扬的在院子里大喊着。
李星河无奈的摇摇头,把桌子放平稳,转身回屋把血压计、体温计、听诊器都摆放在桌上,其实这些东西他都用不上。
有病没病他一搭脉就知道,中医问诊的流程是望闻问切,这些器具都是西医的辅助器,他拿出来是为了让就诊的人自己使用的,这样既节省时间,又省得人着急。
排在第一个的是徐大姐的亲戚,一个戴着口罩四十多岁的瘦小男人,一直咳嗽个不停。
“小李兄弟,这是我老姨家的二兄弟,你给看仔细点……”
李星河还没开口问,徐大姐就赶紧过来打招呼。
“行,我知道了。”李星河点点头,然后示意对面的瘦小男人伸出左手。
李星河虚搭其脉,又让他伸舌查看舌苔颜色,心中已有诊断。
“你这咳嗽有几个多月了吧,痰中带血丝对吗?”
“咳咳……我都没说你就知道了,真是,咳咳……神了,咳咳,咳咳咳……”
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狂咳一阵后,担心的问道:“我,咳咳,就是一直咳嗽,吃了好多药,就是,咳咳……止不住,医院说是肺痨治不好,咳咳,大夫,你说我这病能治,咳咳,治好吗?咳咳……”
李星河不着痕迹的把身子往后列了列,“你这是典型的肺结核,也就是俗称的肺痨,依现在的西医水平,确实不好除根……不过,对我来说问题不大,能治。”
“哎呀,咳咳,太好了,我,咳咳,我有救了,咳咳咳……那,那得,得花多少钱啊!”
惊喜过后,男子又面露难色,期期艾艾的问。
“不花钱,小李兄弟看病是免费的,是吧,小李……”
不等李星河开口,徐大姐又抢先说话,还一脸精明的笑着拿话架他,只是这笑容太假,满是算计。
“不错,我在院子里看病确实是免费的,不过,这药……是需要你自己买的,说明一下,我不卖药,只看病开药方,你自己去哪买药都行。”
李星河没理她,只是淡淡说完,就马上开了一张药方,递给对面男子。
“照方抓药,用水煎服,以童便为引,寅时服药……嗯,就是用童子尿当药引子,必须在每天凌晨三到五点之间服用,不然没有效果。”
“还有,你还得找个会针灸的老中医,让他帮你在肺俞、膏肓、太渊、阳维四脉,每天中午十二点用金针渡穴,通调周身阳气,坚持三月即可痊愈。”
“记住,服药期间,忌辛辣、阴凉、房事,好了,下一位。”
说完,李星河示意他起身,让下一个人看病。
“不是,李大夫,这,这怎么还有燕窝、人参啊!要天天这么吃,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针灸……”
说到这,男子扭头看向自己的表姐徐大姐。
徐大姐赶紧满脸堆笑的凑到李星河跟前,用她那狭长的细眼,一个劲的向他抛媚眼:“星河,那药让他自己想办法买,那个……你不是会针灸嘛,你帮帮忙,看在大姐的面子上,给他针灸了……”
李星河把身子往一边侧了下,淡淡说道:“徐大姐,不是我不给面子,这针灸需要每天正午行针,我没有时间,你还是让他另请高明吧。下一位……”
“我说,前面的还有完没完了,看完了就快走,我们都等一大早上了。”
“就是,都免费看病了,还想怎么着,有本事你去医院免费看啊,真是贪得无厌……”
排队的人群开始出现了骚动,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徐大姐看他不再搭理,后面的人又不满的嚷嚷着,只好悻悻的拉着表弟离开了。
“李大夫,我最近老是头疼……”
免费诊治继续进行……
日子就像松花江的流水,看似平静,却一刻不停地向前奔涌。
又是一个周日的上午。
大杂院里,李星河送走最后一位来看腰腿疼的老头,正准备收摊,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小男孩,后面跟着一个少女,站在院门角落,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那老太太脸色蜡黄,带着常年劳作的憔悴;小男孩约莫三四岁,眼睛大大的,却没什么神采,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那少女大概有十二三岁大,眉眼清秀,眼神清澈,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瘦削的面庞,反衬出她五官的精致和那份我见犹怜的气质。
正是郑母和她捡来的盲童郑光明,以及善良的郑娟。
李星河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温和地说道:“大娘,你是来看病的吗?过来吧,没事。”
郑母局促地搓着衣角,牵着光明慢慢走过来,轻声说道:“李大夫,俺听说您医术高,还不收钱……俺,俺想请您给看看,这孩子的眼睛……还能不能治?”
说着,她将小光明往前轻轻推了半步,眼中满是希冀与惶恐。
李星河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郑光明的眼睛,又搭在他的小手腕号了号脉,沉吟片刻,说道:“这孩子是先天不足,肝肾亏虚,导致的目失所养,经络不通。好在他还小,如果过了五岁,那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郑母眼睛瞬间一亮,她上前一步抓住李星河的手,急切的说道:“大夫,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他的眼还能治好?”
李星河微笑着点点头,“能治,但治起来很麻烦,需要长时间的针灸和服药调理,估计得个半年多。”
郑母眼中的亮光迅速黯淡下去,嗫嚅道:“那……那得花不少钱吧……”
李星河语气平和的说道:“放心吧,我不收钱,治疗用的药材山里能采到,我之前跟伐木队进山时采的有……”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小郑娟,接着说道:“你们家住哪,离这远不远?”
“不远,不远,就在太平胡同,离这不到二里地,就是……有点乱……”郑母尴尬地不停搓手。
“不远就行,以后,我每天中午下班顺路去你家,给他行一次针,省得你们来回跑。”
(徐大姐和表弟四眼暴突,张着大嘴,无声的表示强烈抗议。)
郑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哆嗦:“这,这怎么好意思……李大夫,您真是活菩萨……”
“就这么定了,来,进屋,今天我先给他行一针。”李星河风轻云淡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