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了,出事儿了,一大爷,一大爷,赶紧的,回趟四合院吧。”
日常白天在修理部猫着的何大庆放下手中报纸,看下匆忙冲进来的小子:
“刘光天,你小子怎么跑过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光天神情满是惶恐,脸色苍白……肉都跟着抖动:
“一大爷,我爸…我爸他晕倒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我一回家就发现我爸在地上躺着呢,我妈没在家,不知道上哪去了,可能买菜去了。”
“赶紧找人往医院送啊,来找我干什么?你傻呀!这不是耽误时间嘛”
刘光天结结巴巴的回道:
“已…已…已经往医院送了,可是…可是我…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大爷,我爸会不会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死,别这么咒你爸。”
何大庆仔细想了想,按时间推算刘海忠可是能安安稳稳活到老呢,怎么着也不会这个点就嘎了。
难不成是因为高血压,高血脂?
那家伙说了多少次了,他都不带听的,依旧爱喝酒,依旧爱吃肉,尤其是他家里放着的有几个金元宝。
花起钱来,那是毫不手软,每月支出有一大部分都要花在家用上。
上次每一户发金元宝的事儿,也造成了四合院的人都不会像之前似的抠抠搜搜,丁点油水都舍不得吃。
有的撑不住的,会把金元宝用剪子剪下来一点拿到黑市换钱,或者是换吃的喝的。
招呼了在院里的何大清和阎埠贵,几人蹬着自行车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急救室的灯已经停了,大夫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何大庆连忙走了过去:
“大夫,患者怎么样了?”
“病人急火攻心,有中风的先兆,好再送来及时,不过还有脑震荡的风险,他的后脑勺被磕着了…!”
眼瞅着匆匆赶来的二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撑不住场面,何大庆接着跟医生了解情况。
听完后才松了口气,对哭的不能自已的二大妈安抚道:
“别哭了,二大爷就是被气着了,倒下的时候又磕着了后脑勺,没生命危险,养养就成了!”
“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一个星期天,二大爷怎么在家里给摔成了这个样子?是又喝酒了吗?”
二大妈强忍泪意的听完,猛的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
“没喝酒,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还活着就好!”
“”老二老三,你爸他没事儿,他还活着呢,你大哥可真不是个东西。我跟他算不了完。”
“一大爷,你可得给我老伴做主啊,刘光奇太不是东西了,他跟他媳妇儿去了大西北,他冷不丁的回来了,老刘虽然内心生气,但还是给了我钱,让我去买鸡,买鱼!”
“他说要和老大喝一杯,我买菜才走到半途,就被我家老三给追上了,说他爸出了事儿,当时就他刘光奇和我老刘在屋里头,肯定是他!”
对刘海忠家里的事儿了解的挺多的何大庆若有所思了起来,刘海忠喝几杯猫尿,什么话都往外说,难不成让刘光奇知道了什么?
“二大妈,你先别骂了,先回去翻翻家里的东西有没有丢,尤其是钱之类的,二大爷这里有我们看着呢。”
二他妈脸色猛的一白,喃喃自语道:
“不会吧,老大他有那个胆子吗?他还敢偷钱?”
二大妈脸色猛然一僵,家里总共就那么大一个地儿,能藏钱的地儿还真就没多少。
家里头可还有几个大金元宝呢,还有一些之前夫妻俩收集的银元,铜钱……
想到后果的二大妈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安排,看来是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瑟瑟发抖的看着他妈消失的背影。他们猛然想起了做过的那个梦,爹妈要是没了,兄弟俩可是苦的比黄连都要苦。
“一……一大爷,我们俩呢?我们俩该…该做些什么?”
何大庆思索了2秒,再次吩咐:
“拿着车钥匙去车站,遇到你大哥甭管他说什么,一概别听,直接把他逮回来,先往四合院里,柱子你也跟着去,我怕他俩这小身板斗不过刘光奇,刘光奇的嘴可是能说会道的很。”
也跟着过来搭把手的傻柱点了点头,他招呼着六神无主的俩兄弟就走。
一直没说话的阎埠贵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何哥,看来儿子多了也不好啊,你瞅瞅这事闹的!好在这些年我跟在您身边……心态放的格外平,希望我那三个儿子别跟刘光奇似的,要真是这样…我都能气死。”
何大庆笑了笑,没说话。
按照原着来说,阎埠贵的结局也不比刘海忠的好多少,不过都是他们该得的,一个抠门,抠的六亲不认,一个动不动就拿两个儿子发泄怒火。
虽然临到老了,幡然醒悟,悔不当初,但是因果已经造成,他们必然得承受结果。
这一次有着自己到来,阎埠贵倒是早早醒悟醒悟,刘海忠醒悟的晚了些。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反本来就胆小懦弱的,这种孩子都格外的缺爱,父母给予2分好脸色,他们就会诚惶诚恐。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幸的童年往往需要几十年来治愈…
“出来了,出来了!”
瞅着手术室的门打开,何大清连忙跟着一块推车子。
三人守在病房,等了一会子床上的刘海忠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一醒过来脸就皱成了一团:
“疼疼疼,我这头啊,怎么这么疼?”
“别摸了,你后脑勺可是砸了不小一个包!都跟你说了,让你少喝点酒,少吃点油腻的东西,你就是不听,这次你可得好好减减肥了。”
听到何大庆的声音,刘海忠双眼含泪的看了过去:
“一大爷,三大爷,何大清……你们都来了!你们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我怎么生出老大那个逆子来的?”
“他是长子,我从小就寄予厚望,我可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他好吃好喝好穿,他比之两个弟弟享福多了。”
“你们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那个逆袭趁着我去厕所撒泡尿的功夫,他把全家的积蓄都偷了出来,正往包里装呢!”
“我与他拉扯之间被那小子一推,没站稳砸在地上,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啊,他一下都没回头,他怎么这么狠心呀?我可是他爸呀。”
说到最后,刘海忠忍不住老泪纵横。
直说的三大爷乃至于何大清也跟着眼眶发红,他们都是有孩子的人,特能感同身受,也就何大庆格外淡定,不咸不淡的叹了句:
“儿女都是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