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柔软与温热,更能感觉到那身躯和他自己一样,都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栗着。原因无他,只因扑入他怀中的秦可卿,身上竟只穿着一件水红色的绣鸳鸯肚兜和一条单薄的亵裤,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也灼烧着他的感官。
“别……别叫我蓉哥儿媳妇……”秦可卿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娇媚,气息喷在他的耳畔,痒痒的,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叫我……可儿……”
说完,不等贾琮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便仰起头,闭上眼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笨拙,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了他的唇。
轰——!
贾琮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怀中女子那惊人的柔软与幽香,那带着绝望与献祭般的亲吻,那紧贴着他、微微战栗的娇躯,无一不在挑战着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制力。他并非柳下惠,更何况对怀中这个命运多舛、容颜绝世的女子,他本就存着几分怜惜与难以言喻的好感。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低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用力搂紧了怀中这具仿佛要融化的娇躯,深深地回应了这个吻。天雷勾动地火,压抑的情感与蓬勃的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两人淹没……
(此处省略若干字)
……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内室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贾琮靠在床头,怀中紧紧搂着如同慵懒猫咪般蜷缩着的秦可卿。锦被滑落至腰际,露出她光滑细腻的雪背和圆润的肩头。他的目光落在床单上那一点刺目而鲜艳的殷红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怜惜,有震撼,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秦可卿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看着他略有些疑惑的神情,许久才用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的嗓音轻轻开口:“我……我嫁进来这么久,他……贾蓉从未碰过我……起初不明所以,后来才知,是……是贾珍不许他碰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痛苦,“原来,从我一进门,他就……就盯上我了……所以,琮郎……我还是……干净的……”
贾琮心中巨震,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残酷的真相,还是让他对贾珍父子的厌恶达到了顶点。他收紧了手臂,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低声道:“我知道……。”他顿了顿,语气无比坚定,“可儿,你放心,我贾琮在此立誓,定会对你负责!绝不会让你再受这般屈辱。我会想办法,帮你摆脱这牢笼,让你能堂堂正正地和我在一起。”
秦可卿抬起头,美眸中泪光闪烁,却摇了摇头:“不,琮郎,我不是为了要你为我冒险。我……我今日如此,并非要逼你承诺什么。我只是……只是不甘心被那禽兽玷污,只想在死前,把自己这干净身子,交给一个……让我心中悸动,让我觉得干净、温暖的男人……就是你。我死则死矣,无所谓的,你千万不要为我涉险……”
“胡说!”贾琮打断她,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眼神锐利而自信,“什么死啊活啊的,我不许你再有这种念头!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而且,没有风险,一定能成功。你只需信我,好好吃饭,好好养病,等着我。你若敢再寻短见,或者不好好爱惜自己,”他故意板起脸,眼中却带着一丝戏谑,“我就打你屁股,让你叫我三叔!”
原来方才情浓之时,秦可卿意乱情迷间唤他“琮郎”,贾琮一时恶趣味起,非要她叫“三*”,而他自己则坏笑着叫她“侄儿媳*”,这称呼在那种情境下,添了几分禁忌与刺激。
秦可卿闻言,想起方才的荒唐,俏脸顿时红得如同滴血,羞得将脸重新埋进他怀里,握起粉拳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你……你这人……真是坏透了!”
贾琮搂着她,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充满了怜爱与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又低声安抚了许久,再三保证自己定有万全之策,让她务必安心等待。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贾琮估摸着时间不早,便起身穿衣。秦可卿也挣扎着起来,忍着羞涩和身体的不适,帮他整理衣袍,动作温柔,眼神中充满了依恋。
穿戴整齐后,贾琮捧着她的脸,又认真叮嘱了一遍:“记住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养病,等着我。一切有我。”
秦可卿看着他坚定而自信的眼神,心中那最后一点不安和绝望也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期待所取代。她用力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我等你。”
贾琮这才转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外间,宝珠和瑞珠两个丫头如同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守在门边,两张小脸都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神里却充满了紧张和警惕,死死地盯着院门方向,耳朵竖得老高,一副随时准备跟闯入者拼命的架势。方才内室里隐约传来的动静,虽不真切,却也足以让这两个丫头明白发生了什么,既为奶奶高兴,又怕得要死。
贾琮看到她们这副如临大敌又羞窘万分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两个丫头的脑袋,低声道:“好了,没事了。进去好好照顾你们奶奶吧。”
宝珠和瑞珠这才恍然回神,看着贾琮坦然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心中的紧张莫名消散了大半,连忙红着脸点头:“是,三爷。”
贾琮不再多言,转身从容地离开了天香楼。
宝珠和瑞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和一丝隐秘的欢喜。两人赶紧转身进了内室。
只见秦可卿用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还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羞涩却又有欢快的轻笑声。
宝珠和瑞珠相视一笑,悬了多日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她们知道,她们的奶奶,终于从鬼门关前,被那位琮三爷,硬生生地拉回来了。未来的路或许依旧艰难,但至少,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