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皱眉：“幸亏这姑娘拎得清，跑得快，不然，这后半辈子，可惨了...”
“谁说不是呢，那母子俩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邱淑菊万分赞同。
苍渊蹲在桌上，皱眉思索半晌：“人心驳杂，难怪有那么多的因果报应...”
“您老还要继续听？”司言试探道。
着实是这规则大佬不去观望民生，反而坐在她这听八卦，实在不像那么回事。
“还有？”苍渊挑眉...
“没了...”司言立刻仰头望天吹小调，听说书又不给钱。
苍渊沉寂许久的心突然感觉一阵好笑，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倏然，他内心一凛...
眸子瞬间沉下，转瞬消失。
“咦，您老人家说走就走，都不给点茶水费的嘛！”司言嘟嘟囔囔碎碎念。
“这就是人气儿？”苍渊皱眉思索，有了些许波动的思绪。
“逍遥滴魂儿啊！假不正经啊！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司言正乐呵呵哼小调。
手里拎着一个大鸡腿，咬一口唱一句，别提多美滋滋了。
咣当，一个大金元宝掉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桌子颤了颤，差点被砸塌了。
旁边的青梧眼睛差点直了：“姑，这哪来的金元宝？”
司言也傻眼儿了，面前的金元宝像是财神爷怀里抱着的那个，她伸手一端，呵，得有百八十斤。
“小凶兽，茶水费...”
苍老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戏谑，刚刚他听到司言唱穷开心，以为她是想要钱。
司言眼珠子一转，赶紧收入空间：“空心的，别瞎打听。”
青梧...您能敷衍的走心一点嘛，这桌子差点塌了。
“嘿嘿，您老想听啥，我接着给您讲？”司言小声逼逼。
“要是能告诉我本体在哪就万事大吉了。”
她知道苍渊能听得到。
哪知，下一秒，司言的头发再次炸开，她翻了翻白眼，无奈将头发捋服帖了。
“怎么都爱用雷劈我？”
鸿蒙是，苍渊也是，把她电的炸毛又不能怎样...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孩童有些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有个稍显疲惫但很温柔的诱哄声。
“琪琪乖啊！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呜呜呜，妈妈，我难受...”
小女孩不断地抓挠着嗓子，还发出咳嗽声，声音犹如犬吠。
还没过几秒，年轻妈妈惊恐的看到晕厥在怀里的孩子，焦急的呼唤着。
“琪琪，琪琪，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她抱起孩子就往天桥下边冲，后边还有个裹脚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跟着。
“要我说啊！不就咳嗽两声嘛？没事的，回去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还非得上什么医院，我看哪，就是白花钱...”
老太太不但说着，还上来拉扯年轻妈妈，不想让她抱孩子去医院。
年轻妈妈一下将她推开：“妈，您不帮忙请你别添乱行吗？”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着：“没天理啊！我来帮着带孙女，儿媳妇竟然还打婆婆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倒反天罡啊！”
年轻妈妈顾不上老太太，转身就跑，老太太还想过来扯她，可她毕竟没有年轻人动作快。
一下扑倒在了地上。
司言皱眉看着这一幕，那孩子一看就是急性过敏，若是去医院晚了，这条命就危险了。
“小凶兽，世间因果自有报应，你确定要插手？”
苍渊感应到司言的心理波动，不由得出声提醒。
本来司言还在犹豫，这一下，她立刻稳定心神，呼唤道：“阿凤，去...”
空间里的阿凤瞬间会意，拿起一个小瓶子就追着那对母女而去。
趁着年轻妈妈焦急的催促出租车司机，他将灵泉水给孩子滴了一滴进嘴里。
只能缓解，并不能治愈的程度，足够支撑到医院了。
小女孩呼吸瞬间通畅了些，只是脸色还是憋得通红。
也幸好，出租车司机见势不妙，迅速给幺二二打了电话，一路闯红灯，没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阿凤回到司言身边：“主人，那孩子应该没危险了。”
司言微不可察点点头，暗自垂眸，里边有着无法理解的思绪。
她清浅的笑了一声：“苍渊，怎么罚？”
良久，司言都没感应到被隔离到灰色空间，她诧异抬头。
正正对上桌面上苍渊复杂的视线。
“小凶兽，世间不平事那样多，因果报应自在规则之中，你又何必扛着天罚去干预？”
司言左右看了看，发现邱淑菊，吴老三，包括青梧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这边。
这就是，一方神灵的操控能力吧！
“苍渊爷爷...”司言眼神有些缥缈，“我师父说过，吃多少饭，干多少事。”
“达者为先，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为何不能干涉因果？”
“非得要好人被害，坏人享受一切之后，嘎巴死了才算报应？”
“可他们死了，去地府也要受罚之后才能再次轮回。”苍渊眼神空洞。
人心驳杂，只能是做完坏事之后，才能有相应的惩戒不是吗？
“死了受罚？那被害的人呢？规则应是震慑，而不是枷锁...”
司言掷地有声，连华夏律法如今都在改善，正当防卫愈加成熟。
若对方构成持续性伤害，造成的反杀判定无罪。
苍渊眼眸倏然瞪大，不敢置信看向司言：“小凶兽，你...”
“苍渊爷爷，您该退休了...”司言语重心长道，“老了，得服老...”
苍渊眉心微皱，心头一阵火起，自洪荒初始，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他沉默良久，突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好...你说过，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我就看看你这小凶兽如何打破规则...”
话闭，苍渊瞬间消失，留下一句：“小凶兽，现在的你，先接受雷罚吧！”
灰色空间将司言包裹其中。
无人算命，刚刚干扰凡人的因果自然得司言承担。
司言右手直接变成兽态，举起来对着天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