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在后厨颠了二十年大勺,翻炒过无数山珍海味,能把豆腐雕成开屏凤凰的手,此刻,带着一股替天行道外加猥琐窃喜的神圣使命感,终于落了下去。
搓澡巾,接触到于海棠那片光洁如顶级丝绸的后背。
嗡——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道惊雷狠狠劈中,整个灵魂都跟着过了一遍高压电。
软!
滑!
温!
热!
那感觉,根本不是摸到了人的皮肤,而是摸到了一块刚从温泉里捞出来的、最顶级的羊脂白玉,细腻得没有一丝毛孔,温润得仿佛能融化人的骨头。
一股难以形容的战栗感,从指尖瞬间窜遍全身,让他那颗快三十年来没怎么正经跳动过的心脏,直接上演了一出现场版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咕咚。”
何雨柱狠狠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许大茂!我日你姥姥!
放着这么一块好材料,你他娘的天天跑出去跟乡下那些寡妇不清不楚,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暴殄天物!
罪该万死!
这要是换了我何雨柱,一天三顿伺候着,保准让她……
“雨水?”
趴在搓澡床上的于海棠,感觉身后半天没动静,不由得疑惑地扭过头,那张被水汽蒸得粉扑扑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啊?哦!没……没什么!”
何雨柱被她这一声唤回了魂,赶紧收敛心神,脸上努力挤出属于何雨水的高冷表情。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不是给许大茂收利息了,是直接把他家房子都给点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厨艺总纲。
这搓澡,就跟给整猪刮毛,给大鲤鱼去鳞是一个道理!
讲究的是什么?
是力道均匀,是稳、准、狠!
是务必做到片甲不留,让食材以最完美、最干净的状态,呈现在食客面前!
对!就是这个理儿!
想通了这一点,何雨柱心中那点猥琐的念头,瞬间被一股属于厨神的、专业到极致的匠人精神所取代。
他眼神一凝,手臂肌肉微微隆起。
来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谭家菜传人的降维打击!
他铆足了那股子属于何雨柱的、在后厨练出来的蛮牛力道,手腕猛地一抖!
“刺啦——!!!!!”
一声极其刺耳的、仿佛砂纸猛擦玻璃的动静,在水汽氤氲的澡堂子里炸响!
“哎哟喂——!!”
于海棠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整个人猛地从搓澡床上弹了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猛地回头,一双美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又惊又怒地瞪着何雨柱,声音都带着哭腔。
“雨水!你干什么呀!”
“你这是搓澡还是想给我扒层皮啊!疼死我了!”
何雨柱也懵了。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搓澡巾,又看了看于海棠那片被自己搓出一道刺眼红印的后背,整个人都傻了。
坏了!
用力过猛了!
他忘了,这娘们儿的身子不是后厨那头待宰的黑猪,皮嫩肉滑的,哪儿经得起他这杀猪般的力道?
周围那些正在洗澡的大妈大婶,也都被这声尖叫吸引了过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哟,这俩小姑娘闹别扭呢?”
“下手没轻没重的,看给那闺女疼的。”
何雨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辈子,炒菜炒糊了都没这么丢人过!
“对……对不起啊,海棠,我……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他顶着何雨水那张清冷的仙女脸,结结巴巴地道歉,样子看起来又无辜又可怜。
于海棠本来一肚子火,可看到“闺蜜”这副模样,火气又消了一半。
她嘟着嘴,重新趴了回去,语气里满是委屈。
“那你可轻点儿!再这么来一下,我后背非得让你给搓出血来不可。”
“嗯嗯嗯!保证!我保证!”
何雨柱连连点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行,不能再用傻柱的蛮力了。
得用巧劲,得用技术!
这一刻,他的大脑前所未有地清明。
脑海中,那股子属于“食神”的、精微到极致的控制感,如同涓涓细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他想起了师父教他做“开水白菜”时的场景。
那最顶级的清汤,看似清澈如水,实则融合了几十种食材的精华,靠的就是对火候和力道最精准的掌控。
他还想起了自己练习刀工,将一块冬瓜雕成薄如蝉翼的龙凤呈祥。
那不是切,那是“走”,是刀锋顺着食材的纹理,以最轻柔、也最有效率的方式,剥离多余的部分。
搓澡……不也是一个道理吗?
灰尘、角质,就是食材多余的部分。
而于海棠这身子,就是那块最顶级的、需要精心对待的绝品冬瓜!
想通了!彻底想通了!
何雨柱的眼神,变了。
那猥琐和心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顶级大厨在面对旷世食材时,那种专注、虔诚、甚至带着一丝艺术创造的狂热!
他再次将搓澡巾浸入热水,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无比轻柔,却又充满了某种玄妙的韵律。
他再次出手。
力道依旧刚猛,如龙虎出山,带着一股不搓下三斤泥誓不罢休的决心。
但在这股刚猛的力道之下,却又蕴含着一丝绵里藏针的巧劲,如春雨润物,无声无息。
搓澡巾在他手中,仿佛彻底活了过来!
不再是粗暴的直线摩擦,而是变成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复杂的“运劲”法门!
时而如龙走蛇行,顺着脊椎两侧的肌肉纹理,螺旋推进!
时而如猛虎下山,在大开大合之间,用寸劲将深藏的污垢尽数震出!
时而又如蜻蜓点水,在敏感的腰窝处,用轻柔的力道快速扫过,带起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痒!
“刺啦……刺啦……”
声音依旧,但听在于海棠耳中,却不再是刺耳的噪音,而变成了某种悦耳的、充满节奏感的乐章。
一条条灰黑色的“泥龙”,在她那雪白的背上不断浮现,又被何雨柱用清水干净利落地冲走。
那每一条“泥龙”的粗细、长短都惊人的一致,仿佛不是搓下来的,而是用模具印出来的一般。
于海棠起初还因为刚才的剧痛而紧绷着身体,但很快,她就彻底放松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形容的极致舒爽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的所有感官!
那感觉,不疼,不痒,而是一种酸爽!
仿佛有一双带着电流的大手,精准地找到了她身体里每一处疲劳的肌肉,每一根紧绷的神经,然后用一种最霸道、最舒服的方式,将那些积攒的酸痛、疲惫,通通碾碎,揉开,带走!
太舒服了!
舒服得她想放声大叫!
舒服得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从天灵盖里飘出来了!
“嗯……啊……”
于海棠再也忍不住,口中发出了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舒服哼唧。
这声音,又媚又软,像小猫的爪子,挠在人心尖上,让整个嘈杂的澡堂子,都为之一静。
周围的大妈大婶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惊奇地看了过来。
“这……这是搓澡呢?还是上刑呢?叫得这么……”
“你懂什么!听这动静,是舒服的!”
“我的乖乖,我搓了一辈子澡,就没听谁能被搓成这样的。”
何雨柱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烹饪”这道“绝品食材”的艺术创作之中。
听到于海棠那如同天籁般的哼唧,他心中的虚荣感和成就感,瞬间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满足!
废话!
你也不看看爷是谁!
当年京城八大楼那帮自称大师傅的,见了你柱子哥,都得乖乖把勺给让出来!
我这手艺,用来给你搓个澡,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是战斗机打蚊子!
是降维打击!
他越搓越是起劲,手上动作更是快得带出了残影。
很快,后背结束了。
他意犹未尽地将战场转移到了那双修长笔直的大腿上。
这里,又是另一种“食材”。
肉质紧实,充满弹性,需要用“捶”和“打”的力道,才能让其彻底放松。
于是,他的手法又变了!
搓澡巾在他的操控下,时而如重锤,时而如擀面杖,在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肌肤上,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松肉”表演。
于海棠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先是一阵酸麻,随即,一股热流从深处涌出,舒服得她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雨……雨水……你……你这搓澡技术……到底……跟谁学的啊?”
她趴在搓澡床上,整个人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充满了慵懒的鼻音。
“太……太舒服了……我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祖传的。”
何雨柱从鼻子里哼出三个字,声音依旧高冷,但那得意的嘴角,已经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终于,大功告成。
当何雨柱用一盆温水,将最后一点痕迹冲洗干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艺术品。
从脖颈到脚踝,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一样,白里透红,粉嫩光滑,在水汽的氤氲中,散发着一层淡淡的、诱人的宝光。
简直比刚剥了壳的煮鸡蛋还要滑嫩!
“呼……”
于海棠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用那条小小的毛巾勉强遮住关键部位,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对“闺蜜”的崇拜和迷离。
“雨水,你这手艺,不开个澡堂子,简直是人民群众的一大损失!”
她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潮红,看起来慵懒又性感。
何雨柱正背着手,像个老领导一样,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眼神,跟看自己刚出锅的一道满汉全席没两样。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开口说:“别光搓后背啊,前面也得雨露均沾不是?不然这阴阳不调,容易出问题啊!”
就在他猥琐的念头即将付诸行动的瞬间——
“哗啦——”
浴池的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股冷风倒灌而入,让澡堂里所有光着身子的女人,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嘈杂的澡堂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门口。
只见几个穿着笔挺黑色风衣,身材高挑,气质冰冷得像是从冰库里走出来的女人,完全无视了周围这一片白花花的“风景”,迈着整齐的步子,径直走了进来。
她们的出现,与这热气腾腾、充满生活气息的澡堂子,格格不入。
尤其是她们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和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的轮廓,让在场的大妈大婶们,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和压力。
何雨柱也愣住了。
他看着这几个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黑衣人”,心里直犯嘀咕。
嘛呢这是?
查卫生?
还是扫黄打非?
这澡堂子也不提供特殊服务啊?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
为首的那个女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张脸,冷艳如冰山,正是龙组的寒江雪。
她那双冰冷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何雨柱身上那条堪堪遮住重点的毛巾,又扫了一眼旁边床上躺着的、一脸迷茫的于海棠,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然后,她对着何雨柱,微微欠身,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的语调,清晰地开口:
“食神大人,龙头有令,请您立刻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