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降?”邪帝的喉间滚出破碎的狂笑,黑血顺着齿缝滴落在玄冥幻沙上,瞬间被黄沙吞噬。他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宋应,残存的魂力在眼底燃起幽火,“当年我与你同列九曜时,是何等风光!如今凭什么让我屈居人下?”他猛地绷紧身躯,哪怕曜力仅剩17%,依旧试图催动曜力挣扎——九重谪仙骨的加持下,身上的力量不断节节攀升。
“邪帝,我看你如此折磨在将体内的五种赋力量施展出来且还有一个赋是不是精通的,不如将暗赋也施展出来吧。”宋应轻笑的说道。
“呵!我还不敢在暗赋创始人暗天大帝面前搬弄暗赋,不过我这一招也不是你能轻易接下的!”邪帝说着双手中间已经凝聚出一柄长枪并划破空间朝着宋应撕裂而去!
那杆五色长枪通体漆黑,枪尖缠绕着扭曲的阴影,划过虚空时竟将空间撕出三道细密的裂痕,裂痕中渗出的幽冥寒气,连玄冥幻沙都被冻得泛起白霜。邪帝猩红瞳孔死死锁定宋应,手臂青筋暴起,将仅剩的曜力尽数灌注入枪身——这一枪虽未达巅峰,却藏着他对血、毒、咒、风、火这五赋数万年的领悟,枪尖未到,宋应周身的阴影已开始躁动,如同要被唤醒的恶鬼。
“倒是可怕的一击。”宋应轻声说道双眼却死盯着迅速靠近的长枪,此枪必须躲避不可硬接。想到这里宋应先是闪身到邪帝身后随即收起了领域试图攻击邪帝。
“别高看你自己了!”邪帝笑着催动着那柄长枪,只见长枪当即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就出现在距离宋应天灵盖不足一尺的距离!
千钧一发之际,宋应脚掌猛地踏碎虚空,借着反冲力侧身旋翻,长发在幽冥寒气中扬起。他并未完全避开——枪尖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将黑袍撕裂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口子边缘瞬间凝结白霜,连皮肤都泛起刺痛的寒意。“能让我被逼到这份上,你这招确实够格。”宋应声音依旧平稳,指尖已悄然凝聚起七彩流光,十重谪仙骨的力量顺着经脉奔涌。
“躲得过一次,躲得过第二次吗?”邪帝狂笑不止,枯瘦的手指急速捻动法诀,那柄五色长枪在空中一个折转,枪尖再度锁定宋应的后心,枪身缠绕的阴影愈发浓郁,竟连宋应的气息都牢牢锁住——这枪不仅能瞬移,还藏着追踪魂息的咒术,正是邪帝融合五赋与冥族咒法的底牌。
“冥族的气息!看来你还和那些脏玩意合作了啊!”宋应皱了皱眉头说道。冥族乃是一种通体漆黑且无时无刻散发着恶臭的生物,它们原本只是一团幽冥之气结合而成的生物却模仿着人类的所作所为逐渐进化的与人类相似,因为生活的环境导致冥族的力量要略胜于人族,不过这种生物在力量的掌控下不足人族十分之一所以在正面交手时也不是人族对手导致被逐渐压缩生存空间,如今大多生活在远离有人族存在的零星小界当中。
“脏?”邪帝的狂笑陡然变得凄厉,枯瘦的手掌猛地拍向自己胸口,竟逼出一口本命精血喷在枪身上,“只要能获得力量又算得了什么?你不也是这样的吗?你手上也沾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你不也是一位邪帝吗?”邪帝略显发狂的说道。
“确实,我承认,不过我是胜者而你不是,如今也是这样的,而只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历史!”宋应不断的闪身,那长枪在划破空间时力量还在逐渐增强,这也是仙人对力量掌控之强,竟能无时无刻吸取周边曜力来增幅自己的招式!
长枪枪身已泛起妖异的红光,周边荒原的曜力如同被无形漩涡牵引,顺着空间裂痕疯狂涌入枪尖,连玄冥幻沙中沉淀的微弱能量都被吸扯而出。邪帝的脸颊因力量暴涨而扭曲,皮肤下青筋如同黑蛇般蠕动,原本仅剩17%的曜力竟在眨眼间回升至23%,猩红瞳孔里满是病态的兴奋:“看到了吗?这就是力量!你所谓的胜者,不过是还没被我逼到绝境!”
“确实不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只有人族的招式才是正道,冥族的招式我也会不过冥族的那点招式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说着宋应还在闪身的期间施展出一些冥族的招式来证明。
邪帝的笑容僵在脸上,握着枪柄的手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那不是幽冥寒气,而是宋应的影缚咒正在瓦解他与长枪的魂息连接。他疯狂催动曜力想要夺回控制权,却发现枪身吸收的曜力开始逆流,那些混杂着冥族死气的能量如同疯狗般冲撞他的经脉,原本回升至23%的曜力瞬间暴跌至18%,喉头一阵腥甜,又一口黑血涌了上来。
“不可能!你凭什么比冥族还懂冥族的力量!”邪帝嘶吼着将长枪猛地掷出,枪尖带着撕裂虚空的威势直扑宋应面门,这一次他赌上了仅剩的魂力,要让长枪在接触的瞬间自爆。可宋应只是抬了抬左手,掌心泛起七彩流光,十重谪仙骨的净化力与影缚咒交织成网,竟直接将飞驰的长枪定在半空。
“小老弟不要急吗?我怎么说也是公认的万界最强之人又怎么可能不会点其他手段呢?你也知道我也是为了力量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啊!”宋应将左手食指抵在双唇上说道。
宋应指尖绕着七彩流光轻转,被定在半空的长枪突然剧烈震颤,枪身的妖异红光与漆黑死气如同被无形的手揉捏,竟开始顺着光网倒流回枪尖。“你以为自爆就能拉我垫背?”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另一只手突然抬起,玄天沙如同潮水般涌来,将长枪团团包裹,“这枪里混着你的本命精血和冥族死气,自爆只会先把你自己的魂脉炸碎——蠢得可怜。”
“不——!”邪帝的嘶吼变调,他能清晰感受到长枪里的魂力与自己的魂海产生共鸣,宋应每催动一次净化力,他的魂脉就跟着抽痛一次。玄天沙的重压下,长枪的自爆威势被强行压缩,原本暴涨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最终化作一团温顺的能量球,被宋应随手抓在掌心。
“看看这是什么。”宋应将能量球抛到邪帝面前,球体内,五赋之力与冥族死气正互相撕咬,像两群斗红了眼的野兽,“你把五种精研数万年的赋力,和冥族这种连力量都控不住的脏东西混在一起,就像把美玉塞进泥里——暴殄天物,还伤了自己。”能量球触碰到邪帝的指尖,瞬间化作纯净的五赋能量涌入他体内,却因经脉被死气堵塞,引得他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黑血溅在能量球残留的光屑上。
邪帝瘫坐在玄冥幻沙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是他引以为傲的九重谪仙骨,此刻却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曜力计在他脑海里疯狂跳动:18%、15%、12%,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砸在他的自尊上。他曾以为投靠冥族是绝境中的捷径,如今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绝境,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泥潭。
“万界最强……就凭你玩弄力量的手段?”邪帝的声音里满是不甘的怨毒,却没了之前的狂傲。他抬头看向宋应,对方正用指尖拈去黑袍上的白霜,哪怕肩甲的伤口还在渗血,周身的气场依旧稳如泰山——那是真正站在力量巅峰的从容,不是他靠精血和咒法堆砌的虚张声势。
“玩弄?我只是懂怎么用罢了。”宋应缓步走近,血痂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七彩弧线,剑尖停在邪帝眉心前一寸,“你用五赋时,能引动天地灵气共振;用冥族咒法时,却只会蛮力掠夺——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现在,再问你一次,降还是不降?”
宋应见到邪帝还是没有回答便加大声音说道“降还是不降!”
这声喝问如同惊雷滚过荒原,震得玄冥幻沙都泛起细密的涟漪。邪帝浑身一哆嗦,原本蜷曲的身躯下意识绷紧,猩红瞳孔里最后一丝怨毒被震得溃散,只剩下被绝境磨出来的恐惧——他从未见过宋应如此动怒,那柄悬在眉心前的血痂剑,七彩光刃已沁出刺骨的锋芒,仿佛下一秒就会洞穿他的颅骨。
“等等等等等···大哥我投降还不行吗···”邪帝如今半点仙人的威压都没有转变为了如同丧家之犬般。
这声“大哥”喊得又急又颤,带着破音的哭腔,把北境荒原的肃杀都冲散了几分。邪帝瘫在玄冥幻沙上,九重谪仙骨的残光彻底黯淡,往日猩红的瞳孔里满是水光,竟真的像条走投无路的野狗,连磕头的力气都欠奉,只能用额头贴着滚烫的沙粒,发出呜呜的求饶声:“小弟一时糊涂,被冥族那老东西骗了!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条贱命,今后您指哪我打哪,绝不敢有二心!”
“嗯嗯嗯,看你不错那就不杀你了。”宋应点了点头随即将金瞳之誓抵在他的眉心使用金瞳之誓在他魂灵深处打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