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的抉择刚说出口,新领地的工坊、码头、田埂就全动了起来——七位爹地没一个闲着,各自带着族人,用最实在的行动,给了她最坚定的支持。
玄烈的嗓门在码头震得老远:“都给俺使劲!把焰铁钢板再往船身加两层!就算撞上山礁,也得保证船没事!”他光着膀子,和白虎族族人一起抬着厚重的焰铁钢板,往蒸汽战船上固定,石锁随手扔在一旁,溅起一片尘土。
凌瑶走过去,看着他满是汗水的额头,轻声说:“玄烈,不用这么拼,安全就好。”
玄烈抹了把汗,咧嘴一笑:“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俺们多加固一分,你就多一分安全!别说加两层,就算加十层,俺也能扛得动!”他突然压低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俺还让族人做了好多石制护身符,带着能辟邪,你可别忘了带。”
工坊里,托尔正领着矮人疯狂赶工,蒸汽锤“叮叮当当”敲个不停。他手里拿着图纸,嘴里喊着:“这是给凌瑶家乡做的迷你蒸汽水泵!那边没有灵力,取水肯定费劲;还有这个焰铁炊具,不怕烧,好用!”
凌瑶凑过去一看,工作台摆满了小巧的工具,还有几个迷你版的蒸汽装置,做得精致又实用。“你做这些干嘛?”她笑着问。
“俺们到了那边,总不能啥也不干吧!”托尔挠挠头,“这些工具能帮你家乡的人省力,也能让俺们融入进去。再说了,万一你想回来,这些东西也能当念想!”他突然想起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焰铁凤凰挂件,“这个给你,俺亲手打的,挂在身上,就当俺陪着你。”
沧溟则带着鲛族,潜入玄海深处,探查通往西方无灵之海的航道。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详细的海图,上面用鲛珠粉标记了暗礁、洋流、避风港。“这是最安全的航线,”他递给凌瑶,声音沉稳,“我已经让鲛族在沿途设了标记,就算没有灵力导航,也不会迷路。”
他还从怀里掏出一个鲛绡囊,里面装着几颗晶莹的珠子:“这是避水珠,遇到风浪时捏碎,能形成一个防护罩,护住你。还有这个,”他指着一颗蓝色的珠子,“能在无灵之海保持灵力,你要是想家了,能用它和蛮荒联系。”
墨渊依旧话少,却做得最细致。他悄无声息地在战船的每个角落都布下了暗影符,只要有危险,暗影会立刻护住船身。他还把自己常用的暗影匕首磨得锋利,塞进凌瑶手里:“遇到危险,不用逞强,喊我名字,我就到。”
凌瑶握着冰凉的匕首,心里却暖烘烘的。她知道,墨渊的守护,从来都藏在沉默的行动里。
苍渊则在田埂上忙碌,他带着树精族族人,采摘了各种灵草种子、杂交海稻种子,还有会跳舞的灵草籽,装了满满几大箱。“这些种子,你带着,”他递给凌瑶一个小巧的木盒,“你的家乡要是能种,就试着种种;要是不能,就当是蛮荒的念想。等你回来,这些种子还能在蛮荒生根发芽。”
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包灵草茶:“你外婆要是还在,让她尝尝这个,能安神养胃。就算……就算见不到了,也让她知道,你在蛮荒过得很好,有人疼。”
兽尊的动作最是憨厚,他领着兽族族人,把温顺的灵鹿、灵兔都赶到了战船上。“这些动物通人性,”他挠挠头,“到了你的家乡,它们能陪你解闷,要是遇到啥危险,灵鹿能跑得快,灵兔能探路。”他还把自己最宝贝的兽骨哨递给凌瑶,“吹这个,它们就会过来,俺也能听到。”
凤栖梧则一直陪在凌瑶身边,帮她收拾行囊,把灵草糕、海稻酒、太阳花籽油都打包好,还把那件鲛绡披风叠得整整齐齐:“无灵之海可能会冷,这件披风保暖;灵草糕能顶饿,路上别忘吃。”
他坐在樱花树下,给她梳理头发,指尖温柔:“不管是去家乡,还是留在蛮荒,我都陪着你。要是到了那边,你想留下,我们就一起学着适应;要是想回来,我们就马上返航。蛮荒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凌瑶靠在他怀里,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玄烈在加固战船,托尔在赶工工具,沧溟在检查航道,墨渊在布下防护,苍渊在整理种子,兽尊在安抚动物,每个人都在为她的抉择拼尽全力。
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用怕。因为无论她选哪条路,身边都有这七个真心待她的人,陪着她,护着她,永远不会让她孤单。
“谢谢你们,”凌瑶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力量,“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玄烈听到了,远远地喊:“跟俺们客气啥!你是俺们的凤主,更是俺们的家人!家人就该一起闯!”
托尔也跟着喊:“就是!不管是无灵之海,还是你的家乡,有俺们在,啥危险都不怕!”
夕阳下,蒸汽战船渐渐成型,焰铁的船身泛着暗红色的光,韧皮藤缆绳结实有力,鲛珠灯串挂满船舷。七位爹地围在凌瑶身边,眼里都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满满的期待。
凌瑶知道,这场旅程,不管前路有多少未知,她都不是一个人。因为她的身后,有七个永远支持她、陪伴她的爹地,有一个永远等着她回去的蛮荒,还有一份跨越山海、坚不可摧的情谊。
这份支持,比焰铁还坚硬,比韧皮藤还坚韧,比凤凰火还温暖,会陪着她,走过无灵之海,走过未知旅程,走向无论何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