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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导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道：“那次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不开门——真不是我们心狠手辣，而是监控画面明明白白显示，那老太太背后藏着三个手持钢管的壮汉。”
说着他拿了块手工饼干咬了口：“说到底，在那种极端环境下，自保才是第一要务。”
王导赞同地猛点头，手里的柠檬茶冰块叮当作响：“”可不是嘛！你们是没看见那段监控录像！那三个家伙就藏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有个光头手里还攥着把消防斧，刀刃上全是豁口......”
“之后整整三天，整个小区就没消停过。”李导接过话茬，眼神望向远处。
“此起彼伏的砸门声、惨叫声......到了第三天晚上，甚至连婴儿哭声都消失了......说来惭愧，我们连窗帘缝都不敢拉开。”
顾欣抱着膝盖缩在灵茶铺的藤椅里，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吸管：“后来时间又一次跳跃了，这次直接跳到了末日爆发半年后。”
那时候通讯早就断了，在此之前，国家的救援队又来送过两批物资，但每家分到的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导点点头：“第二次救援队来的时候，下楼领物资的人还不到第一批的一半......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王导插话道：“那次之后，国家再也没人来过，更糟的是，我们清点物资时发现存量比预期少得多。”
“还好在合理范围内，”顾清择淡淡道，“虽然比预期消耗得快，但勉强够吃，反倒是那些之前靠抢掠过活的人和没有没囤货习惯的都饿得眼睛发绿。”
九曜甩着蓬松的尾巴，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转着：“这次跳跃又出啥幺蛾子了？本狐看你们表情就知道刺激得很！”
“哈哈哈你这个小机灵鬼！”王导大笑着伸手想揉九曜的脑袋，被它灵活地躲开。
“就在那天下午，沉寂了几个月的微信群突然炸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比划着：“那个13楼的碎花裙大妈疯狂@1301，就是我和小欣的假身份！”
顾欣接过话茬：“她说‘我知道你们有物资，之前亲眼看见你们搬了十几车东西，还说什么‘现在大家都这么难，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道德绑架玩得可溜了。”
“更过分的是保安老张也跟着起哄！”王导气得直磨牙。
“他在群里暗示1202那对‘父子，其实就是顾老弟和李导，也囤了不少东西，还阴阳怪气说我们可能提前知道内幕消息！”
顾清择平静道：“这下群里潜伏的幸存者全冒出来了，能活到那时候的基本就两类人，要么像我们这样早有准备，要么......”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微微一沉：“就是靠抢的。”
顾欣苦笑着摇头：“我们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还好当初租了12楼和13楼打掩护，16楼才没暴露，不过那帮人在群里威胁说，再不回应就要强行破门......”
当时顾清择调出13楼前几日的监控才发现，那个大妈先是一个人敲1301的门......第一天还是试探性地敲，第二天就开始趴猫眼往里看，第三天直接拿拖把杆砸门......”
最后一次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再不开门就在群里曝光你们！”
见始终无人应答，大妈恼羞成怒，直接在群里散布“1301有大量物资”的消息。
白芸听得入神，津津有味嗑着瓜子：“后来呢？”
“第二天1202和1301的门就被暴力破开了。”顾清择语气平静，“带头的是个花臂壮汉，这伙人早就在小区里拉帮结派，专门抢劫。”
王导嘿嘿直乐：“幸好我们提前在那两个房间留了些基础物资，他们以为房主偷跑时带不走，骂骂咧咧地占了1202和1301当据点。”
顾欣淡淡笑了一下：“这反倒是帮了我们，这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控下了。
从那天起，这伙暴徒每天巡视各楼层，稍有异常就破门抢劫，反抗者轻则挨打，重则......”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
白芸了然地点头，体贴地换了个话题：“游戏最后怎么样了？”
顾清择看了眼妹妹，接过了话头：“最后一次时间跳跃直接到了末日第11个月，系统植入的记忆显示，16楼三个月前就暴露了。”
李导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段时间每天都有砸门声，甚至还有人想从空调外机爬进来！多亏顾老弟身手好，把他们都挡回去了。”
王导耸耸肩还有些自豪“我们的防盗门够结实，他们折腾几天没力气了，最后一次看监控时，那伙人已经......饿死了。”
顾欣小声补充：“地上还有......不太好看的骨头。”
四人一时都沉默了，谁也没提那几天监控里的具体画面。
靠着精打细算，他们最终熬过了末日一年。
当太阳重新出现时，他们的游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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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完以后，李导突然兴奋起来：“这体验太真实了！给我的新电影提供了超多灵感！”
王导连忙回应：“我也在策划新综艺！观众肯定爱看这种沉浸式生存挑战！”
白芸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下次可以再体验，《重生之天灾降临》每次主题都随机。”
她掰着手指数道：“你们这次是极寒末日，下次可能是酷暑、洪水、地震......玩法也是完全开放的。”
“真的假的？！”三位体验者异口同声地惊呼，眼睛都亮了起来。
一直沉默的顾清择突然勾起唇角：“有机会我想再试一次。”
他看着白芸，眼睛里带着难得的期待：“这次玩得太保守了。”
“下次......我想建个避难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