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再次操控我,让我成为你们游戏中的棋子,不是吗?”
陈潇站起身,冷冷注视着她。
白铃先是一怔,随即愈发焦急:
“不是的!我只是想请你医治郑朝阳,帮我还清欠他的债!”
“现在我只有你了……”
“所以希望你能帮我。”
“哪怕因此欠你更多,我也心甘情愿。”
“只要对象是你……”
“我是自愿把一切交给你的!没有半分勉强!我……我很欢喜。”
“我从未背叛过你,从未做过任何龌龊之事!”
白铃惶急地辩白着。
“呵……白铃白铃,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陈潇盯着还在那儿装糊涂的白铃,眼里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
“要不是那天我经过你们病房,瞥了郑朝阳一眼,现在怕不是真傻乎乎跟着你去医院‘救’他了吧?”
“真要那样,你们可就称心如意了!”
“我这个蠢到家的前夫,被你耍了九个月,婚姻也毁了。”
“如今居然还能听你的话,不计前嫌去治你那野男人?”
“瞧瞧,你白铃多有魅力!我陈潇又有多傻?被你轻松拿捏在掌心!”
“等到了医院,郑朝阳再居高临下看着我,告诉我他根本没病,一切不过是场戏弄——”
“然后和你一起畅快取乐,把我当成你们游戏里的一环。”
“呵!多精彩的一出戏!”
“这游戏是不是特别带劲?带劲到你们都忘乎所以了吧?”
陈潇句句带刺,听得白铃耳根发烫。
可她却更加困惑不解。
“不是的!真的不是!”
“郑朝阳真的病了!是癌症,脑癌!”
“我没有骗你!”
“你可以去医院查!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铃慌乱地辩解,眼中的迷茫却丝毫未减。
“换作别人,或许真会像你说的那样,去医院查证。”
“可惜白铃,我是医生——而且医术还不差。”
“你没想到吧?”
“那天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我已经清楚郑朝阳是什么状况。”
“他根本什么病都没有!”
“你还在这儿信誓旦旦说他得了癌症,需要我救?”
“哈……你知道我刚才听你说这些时,觉得有多可笑吗?”
“我简直在看一场滑稽戏!”
“你竟敢在我这个医生面前装病,还想用这种伎俩戏弄我?”
“真是自不量力!”
“现在可好,你赔上了自己,而你口中那位癌症患者,我也不会去见!”
“你们的把戏彻底搞砸了!人财两空,现在感觉如何?气不气?”
陈潇走上前,伸手托起白铃的下巴。
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她!
一字一句,将 ** 彻底摊开。
白铃:他……他根本没病?!
陈潇注视着白铃的神情从迷茫转为惊慌。
继而布满恐惧。
直至最终,彻底绝望。
陈潇如同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专注而沉醉。
白铃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幻,实在令人着迷。
“他没病?没有生病?没有癌症?什么病都没有?”
白铃仿佛仍未能回神,失神地低语。
眼中逐渐浮现出遭遇巨大恐怖后的死寂。
“够了,我没兴趣再陪你玩下去了。”
“你和郑朝阳设计陷害我,反被我识破。”
“如今你 ** 于我,也怨不得别人。”
“想算计我,总要付出代价。”
“正好,这次将你过去欠我的一切,一并了结。”
“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
“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当然,如果你和郑朝阳再敢打我的主意——先想想你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可图。”
“白铃,你已经没有任何能当作筹码的东西了。”
“再招惹我,后果可不会太好。”
“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陈潇心中对白铃的最后一丝不甘,此刻彻底消散。
是的!
陈潇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
甚至成了心结!
那就是白铃的第一次!
他和白铃结婚三个月,却始终没有同房,这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现在,虽然觉得白铃可能已经不干净了,
但至少她的第一次是属于自己的。
这根刺,终于拔掉了。
陈潇心里也踏实了。
“行了,我去上班了。”
“屋里有浴室,你可以洗洗,算我送你的。”
“走了。”
陈潇说完,没再管几乎崩溃的白铃,
迈开腿朝轧钢厂走去。
没过多久,
一道身影突然从陈潇屋里冲了出来,
急匆匆赶往医院。
……
“好久没走路来厂里了,还挺有意思。”
陈潇甩着腿走到轧钢厂,
看到停在办公楼下的车,轻轻笑了笑。
之前他让陈依和丁秋楠自己开车过来,
他并不担心,
因为这车有自动驾驶系统。
陈依开车,也就是装装样子。
他摇摇头,走进楼里。
“先去看看于海棠吧。”
“中午她什么都没吃,打包了饭就说家里有事,急急忙忙走了。”
“也不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现在解决了没。”
“正好去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陈潇想着,朝广播站走去。
“你干嘛呀?哎呀,别这样!说了不要动手动脚的!”
刚到广播站门口,
陈潇正要敲门,
就听见于海棠带着嗔怪的声音传来,
语气里却更多是撒娇的味道。
声音极其微弱,若非陈潇的听觉远超常人,几乎难以捕捉。
但其中的内容,却让他瞬间停下了动作。
他眉头一拧,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正要推门进去,又听见一个男声响起:
“别装模作样了,昨天还跟我搂搂抱抱,今天又后悔了?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那声音轻佻又陌生。
“陈潇对我挺好的……你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他。”
于海棠语气犹豫,带着几分愧疚。
“噗……不想伤害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男声嗤笑一声,“昨天你说他做的饭好吃,我随口说想尝尝,你今天不就乖乖送来了吗?现在把他亲手做的饭菜端给我,又在我面前装清高,是不是太迟了?”
“昨晚你跟我搂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想伤害他?”
男人的声音愈发轻浮,还夹杂着于海棠轻微的哼唧声。
显然,那男人正在动手动脚。
而于海棠……并没有抗拒。
陈潇立刻明白了两人在做什么,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我……你别乱动嘛……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他刚经历那样的婚姻,现在我却在这里……”
于海棠的声音依旧犹豫。
“得了吧!他除了会点医术,还有什么用?老婆都跟人跑了,两人闹得死去活来。你呢?现在不也背着他跟我亲热?他恐怕还蒙在鼓里吧!”
“刚才还在琢磨,你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呵呵…没爹没妈的人就是这副德性!”
“那个陈潇,根本就是个废物!跟他那没用的爹妈一模一样!哈哈!”
屋里的男人越发嚣张。
嗓门也扬高了几分。
“你给我住口,你——”
“咔嚓!”
于海棠像是被惹恼了!
正要开口——
门突然被推开!
“唰!”
于海棠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同时望向门口!
只见陈潇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陈潇的视线扫过坐在男人腿上的于海棠——
那男人的一只手,还探在她衣襟里。
他眼神微动。
嘴角扯出一抹讥诮。
“陈潇?!”
于海棠猛地回过神,失声喊出来。
“唰”地站起身。
脸色惨白地望着陈潇。
“陈、陈潇!你听我解释!我…我只是…只是……”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拼命想解释,却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嗒、嗒、嗒……”
陈潇没理会于海棠。
一步步走到桌边。
看也没看低头发抖、语无伦次的于海棠。
伸手将刚打开还没动过的饭盒盖好。
端了起来。
“我做的饭,不是谁都配吃的。”
陈潇冷冷扫了于海棠一眼,倏然转向仍发怔的金丝边眼镜男。他一把攥住对方头发,猛地将人掼向桌面。惨叫声中,陈潇揪着对方衣领逼视那双惊惶的眼睛。
“再敢非议我父母半句,直接送你去吃牢饭。”陈潇声线淬着冰碴,“烈士英魂不容玷污。你猜诽谤功臣够不够挨枪子儿?”
松开瘫软的男人,陈潇睨向瑟瑟发抖的于海棠,喉间滚出轻蔑的冷笑:“真令人作呕。”
于海棠牙齿磕碰着抬起头,撞见陈潇眼底的寒霜,只觉坠入冰窟。她原就是个周旋于各色追求者间的浮萍,如今不过故态复萌。眼见陈潇转身欲走,她慌忙扑上前拽住衣角:“陈潇...我知道错了...”
这一切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离开陈潇的!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惊觉——
不行!
根本不行!
虽然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月,
但陈潇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那些简单的关怀,
早已如刻入骨血般深刻!
她甚至不敢想象,失去这些之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往后的生活!
“陈潇!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了!”
“求你原谅我!”
“我……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陈潇就要走出广播站,
于海棠急忙追上前,
不顾周围聚拢看热闹的人群,
一把拉住陈潇的手臂,苦苦哀求。
“唰——”
陈潇手一甩,嫌恶地挣开了她,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原谅?”
“原谅你什么?”
“原谅你一边跟我甜言蜜语,骗吃骗喝,”
“一边又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把我做的饭菜拿去给他吃?”
陈潇毫不留情地说道。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惊天大瓜!
“不是……我、我没有……”
于海棠想辩解,却语无伦次,
只能焦急又悔恨地望着陈潇。
“还是说,原谅你刚才被那个男人抚摸时,舒服得忍不住叫出声?”
陈潇眯起眼睛,冷冷反问。
再次开口!
“哗!”
四周瞬间一片哗然!
“这……这也太劲爆了吧!”
“天!居然乱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