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奇幻芒果

首页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弘农杨氏,恭送大汉!我的谍战岁月大明:我,调教木匠皇帝三国之我是正经人步步生莲大明:史上最狠暴君妖孽九皇子北宋穿越指南厂公威武长生界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奇幻芒果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全文阅读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txt下载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1章 残寺听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一节: 断经现踪

朔风卷着砂砾掠过曲女城城郊的伽蓝废墟,残破的飞天浮雕在断壁上投下扭曲的暗影,半截镌刻着“显庆卅八年”的贝叶经幢斜斜插在焦土中,经幢表面的梵文字迹被暗红血渍浸透,像极了去年使团弟兄凝固在驿馆梁柱上的血痕。王玄策勒住胯下吐蕃战马,鎏金节杖顶端的铜龙纹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他望着那截经幢喉结滚动——使团二十八人遇害的惨状又在眼前浮现,驿馆内飞溅的血肉、弟兄们最后的惨叫,还有阿罗那顺那张得意的狞笑,每一幕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王正使,风沙大,此处恐有蛇虫蛰伏,末将带两队泥婆罗骑兵先清场?”蒋师仁提着陌刀上前,玄铁刀身在残垣间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这位跟随王玄策从长安出发、又一同从天竺驿馆尸堆里逃出来的校尉,甲胄上还沾着昨日攻城时的血污,腰间箭囊里的雕翎箭少了三支,那是为掩护吐蕃骑兵冲锋时射空的。王玄策抬手按住节杖,目光扫过废墟深处:“不必,八千骑驻在三里外,此处只你我二人来便够——去年使团遇害前,鸿胪寺密探曾传信说,曲女城伽蓝有文成公主埋下的暗记,今日倒要看看,这残寺里藏着什么。”

说罢,王玄策翻身下马,靴底踏过碎瓦发出脆响。他蹲下身,指尖拂开经幢旁散落的《大唐西域记》残页,泛黄的纸页上“劫后篇”三个字被血渍晕染,风一吹便发出沙沙声响,竟像极了弟兄们临死前的呜咽。突然,残页下的断足金线猛地刺入贝叶经幢的孔洞,王玄策心中一紧,顺着金线拉扯的力道轻拽,只听“叮铃”一声轻响,一枚青铜听经铃从经幢内部滚落出来。铃身刻着缠枝莲纹,铃舌上“永徽卅九年”的刻痕已被风沙磨得模糊,唯有顶端的藏文印记清晰可辨——那是文成公主当年嫁入吐蕃时,松赞干布为她特制的印记。

“王正使,这铃……”蒋师仁凑上前来,陌刀拄在地上,目光落在铃身的刻痕上。王玄策摩挲着铃舌,指腹触到磨平的刻痕时,突然想起去年使团抵达曲女城那日,阿罗那顺的手下曾说过,永徽卅九年,中天竺曾有译经僧因私藏大唐密信被腰斩。他刚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哗啦”一声,蒋师仁已挥起陌刀劈开旁边堆叠的经卷,刀风掠过,震落的不是尘土,而是三个密封的耳骨筒——筒身裹着浸油的麻布,上面用梵文写着“戮僧录”三个字。

“是阿罗那顺的笔迹!”王玄策瞳孔骤缩,他曾在长安鸿胪寺见过中天竺伪王的手书,这扭曲的梵文笔画,和当年使团遇害时驿馆墙上的血字一模一样。蒋师仁单膝跪地,用陌刀刀尖挑开耳骨筒的麻布,筒内的羊皮卷展开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永徽卅九年,阿罗那顺下令灭佛时屠杀僧众的名单,每一个名字后面都画着血十字,最后一行写着“译经僧廿七人,腰斩于伽蓝,骸骨藏残墙”。

话音未落,铜佛残核突然从经卷堆里飞出,“当啷”一声撞入青铜听经铃内。佛核上残留的暗红汁液顺着铃身流淌,滴落在贝叶经幢的梵文上,竟将血渍浸透的字迹染成了金色。王玄策和蒋师仁同时怔住,只见那些金色字迹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凝成七个闪烁的梵音符号,每个符号下方都对应着一个方位——正是曲女城周边七座未被阿罗那顺攻破的寺庙方向。

“这是……梵音共鸣的方位!”王玄策猛地攥紧节杖,鎏金节杖上的铜龙纹仿佛活了过来,“文成公主早料到阿罗那顺会灭佛,竟用佛血凝出方位图,这是要我们找到幸存的僧众!”蒋师仁刚要应声,就听身后的残墙突然“簌簌”剥落,不是泥灰,而是一块块风干的骸骨——二十七具骸骨整齐地靠在墙内,每具骸骨都是腰斩之形,胸骨上赫然钉着一枚青铜卦钱,卦钱上的“鸿”字清晰可见,正是鸿胪寺密探的标识。

王玄策走上前,手指抚过最外侧那具骸骨的胸骨,青铜卦钱早已锈迹斑斑,却仍牢牢钉在骨头上。他突然想起去年使团遇害前,密探传回的最后一封信:“伽蓝译经僧皆是我朝暗线,阿罗那顺察觉后,以灭佛为名斩尽杀绝,骸骨藏于残墙,卦钱为记。”原来,这些译经僧不是天竺僧人,而是鸿胪寺派来的密探,他们用译经作掩护,暗中收集阿罗那顺谋反的证据,却没想到被伪王提前察觉,落得腰斩藏骨的下场。

“王正使,”蒋师仁的声音带着颤抖,陌刀在手中微微晃动,“去年使团二十八人,今日此处又见二十七具密探骸骨,阿罗那顺这狗贼,欠我大唐的血债,今日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王玄策抬手按住蒋师仁的肩,目光扫过残墙内的骸骨,又望向远方尘土飞扬的方向——那里,是从吐蕃借来的一千二百骑兵,是从泥婆罗借来的七千铁骑,八千余骑人马正等着他下令,等着为使团弟兄、为这些密探复仇。

青铜听经铃在他手中轻轻晃动,铃舌碰撞铃身发出清脆声响,佛血凝成的梵音符号仍在空中闪烁。王玄策将节杖高高举起,鎏金节杖在残阳下划出一道金光:“蒋校尉,传我将令,八千骑明日辰时列阵曲女城下!今日找到的《戮僧录》,便是阿罗那顺灭佛屠僧的铁证;这二十七具密探骸骨,便是我大唐将士复仇的理由!去年使团三十人,只你我二人逃出,今日,我们要带着八千铁骑,踏平曲女城,让阿罗那顺血债血偿!”

蒋师仁猛地单膝跪地,陌刀拄地发出铿锵之声:“末将遵令!定随王正使踏平天竺,为使团弟兄、为密探英烈报仇!”风卷着砂砾掠过残寺,贝叶经幢上的金色字迹渐渐淡去,唯有青铜听经铃的声响在废墟中回荡,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响黎明前的序曲。王玄策望着残墙内的骸骨,指尖划过节杖上的铜龙纹——文成公主埋下的暗记已经找到,阿罗那顺的罪证已经到手,明日,便是中天竺伪王的死期,便是佛国黎明到来之时。

第二节: 卦钱引梵

晨雾尚未散尽,曲女城城郊的伽蓝废墟浸在微凉的水汽里,王玄策捏着那枚从译经僧骸骨胸骨上取下的青铜卦钱,指尖摩挲着钱沿的齿痕——这枚鸿胪寺密探的信物,边缘还沾着早已发黑的骨渣,仿佛仍能触到当年密探被钉入卦钱时的刺骨疼痛。他抬手将卦钱挑起,鎏金节杖的顶端轻轻抵住钱孔,晨光恰好穿透薄雾落在钱面上,下一秒,晶莹的晨露竟从钱孔中缓缓渗出,顺着钱身滴落时在空中拉出一道纤细的水线。

水线遇光的瞬间突然折射,密密麻麻的墨色字迹凭空浮现,正是《卫公兵法》中失传百年的“梵音阵”秘篇!“天地玄黄,梵音为锋,以声破阵,以气撼敌……”王玄策轻声念出开篇字句,指尖跟着空中的水痕笔画轻划,这些字迹如刀削斧凿般清晰,水痕被初升的朝阳染成七彩光带,将残寺的断壁残垣映得如同幻境——飞天浮雕的碎块在光带中若隐若现,竟似要重新拼接成当年的庄严佛殿。

“王正使!这阵法定是破敌关键!”蒋师仁按在陌刀柄上的手猛地收紧,玄铁刀身因他的力道微微嗡鸣。这位跟随王玄策从长安出发、又一同从驿馆尸堆里逃出生天的校尉,甲胄领口还沾着昨日勘察地形时蹭到的草屑,想起去年使团二十八人遇害的惨状,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颤:“去年阿罗那顺的人用迷香偷袭驿馆,若早有这梵音阵,弟兄们也不至于……”

王玄策抬手按住他的肩,目光仍锁在七彩光幕上:“文成公主早有谋划,这卦钱里的秘阵,便是专等我们来破阿罗那顺的邪术。”话音未落,蒋师仁突然踏前一步,陌刀在手中划出一道寒光,刀风如惊雷般劈向空中的光幕!“嗤啦”一声脆响,七彩水痕应声碎裂,无数细小的水珠飞溅开来,落在残寺的青石板上,竟在地面晕出“梵音阵”的阵眼图。而刀气的余劲未消,径直撞向身后半截蒙尘的木鱼——那木鱼不知在废墟中埋了多少年,表面裂着蛛网般的纹路,被刀气一震,“轰然”开裂,木屑纷飞中,一块暗刻着梵文的木芯从木鱼腹中滚落。

王玄策弯腰拾起木芯,指尖拂去上面的尘屑,赫然见顶端刻着“五天竺灭佛注”五个小字,落款处是极小的“玄奘”二字——竟是当年西行取经的玄奘法师亲笔!木芯上的梵文被暗红血污覆盖,仔细辨认,正是一段往生咒,血污边缘正缓缓渗出细如飞絮的檀香粉,遇风非但不散,反而凝成团状,顺着青铜听经铃的方向飘去。

“这是大慈恩寺的沉水香!”王玄策心中一震,他曾在长安大慈恩寺见过玄奘法师译经,当时法师案头就燃着这种香,据说能安神定魂,更能引动佛器共鸣。他转头看向蒋师仁,对方立刻会意,从怀中取出昨日找到的铜佛残核——残核上的佛血尚未干涸,暗红色的汁液顺着核身纹路缓缓流淌,碰到檀香粉的瞬间,突然泛起金红色的光。

王玄策顺势将铜佛碎片嵌入香粉团中,只听“嗡”的一声低鸣,废墟中散落的数十片贝叶经突然无风自诵!梵音袅袅间,经页如彩蝶般腾空而起,在虚空中快速拼接——不过瞬息,一幅完整的天竺毁佛军布防图便清晰浮现!图中用墨点标注着曲女城周边十二座军营的位置,每处军营旁都画着红色叉号,标注着兵力部署,唯有西南角一处名为“枯井谷”的地方标着绿色圆圈,旁边用小字写着“粮道必经,守兵三百”——正是毁佛军布防最薄弱的间隙!

“阿罗那顺这狗贼,竟把粮道藏得这么隐蔽!”蒋师仁凑上前,指着布防图上的枯井谷,眼中闪过厉色,“末将愿带五百吐蕃骑兵,今夜便去烧了他的粮草!”王玄策却摇头,指尖点在布防图的中心:“且慢,这布防图怕是还有玄机,你看曲女城中心的佛塔位置,标注着‘佛骨藏此’,定是关键。”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钟裂巨响!这声音沉闷却极具穿透力,震得残寺的断壁簌簌掉灰,连地上的贝叶经都跟着微微颤动。王玄策和蒋师仁同时转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三里外的曲女城城门方向,几名天竺巡吏正捂着耳朵满地打滚,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腰间悬挂的铜锣“哐当”落地,锣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竟似不堪重负般碎成数片。

“那铜锣不对劲!”蒋师仁提刀就要上前,却被王玄策一把拉住。王玄策眯眼望去,晨光中,那面碎裂的铜锣泛着暗沉的青铜光泽,绝非寻常铜锣的黄铜质地——这颜色,竟和寺院梵钟的铜色一模一样!他快步走过去,捡起一块铜锣碎片,指尖刮过锣面内侧,突然触到一个细小的凸起,用节杖顶端轻轻一挑,一枚三寸长的银针从锣心滚落出来,针尾刻着极小的“鸿”字——又是鸿胪寺密探的信物!

“原来阿罗那顺把寺院梵钟熔了做铜锣,还把密探的银针藏在锣心!”蒋师仁气得咬牙,陌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这狗贼既怕梵音破他的邪术,又想借着铜锣传递信号,真是歹毒!”王玄策却盯着那枚银针,只见银针落在贝叶经的梵文上,突然开始剧烈颤动——不是被风吹动,而是随着空中的诵经声,缓缓立了起来!

一根、两根、三根……片刻间,从其他铜锣碎片中找出的七枚银针,竟全都立在经页上,在梵音声中慢慢移动,针尖划过的地方,留下细小的墨痕。王玄策屏息凝神,看着银针移动的轨迹,心中默念着笔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银针停下时,经页上赫然出现一行汉字:“卯时三刻,佛骨听真”!

这字迹娟秀却不失刚劲,正是文成公主的笔迹!王玄策猛地攥紧拳头,鎏金节杖上的铜龙纹仿佛活了过来——文成公主的密令终于出现!卯时三刻,便是明日清晨,而“佛骨听真”,定是要他们在那个时辰,到曲女城佛塔处,找到佛骨,以梵音阵引动佛骨共鸣,破了阿罗那顺的布防!

“蒋校尉,传我将令!”王玄策将节杖高高举起,晨光洒在他身上,映得甲胄泛着金光,“命吐蕃骑兵严守枯井谷要道,泥婆罗铁骑在曲女城东门列阵,明日卯时整,全军听我号令!”蒋师仁单膝跪地,陌刀拄地发出铿锵之声,眼中满是战意:“末将遵令!定随王正使取阿罗那顺狗头,为使团弟兄、为密探英烈报仇!”

空中的贝叶经仍在诵经,银针组成的密令在晨露中泛着微光,青铜听经铃轻轻晃动,铃音与梵音交织在一起,飘向远方的八千铁骑——明日卯时三刻,便是佛骨现世、梵音破阵之时,便是他们为大唐复仇、为死难弟兄雪恨之日!

第三节 :银针辨经

晨雾彻底散尽,朝阳爬过曲女城的城墙,将伽蓝废墟的诵经场染成金红色。王玄策踩着满地贝叶经残片踏入场中,昨日从铜锣里取出的七枚鸿胪寺银针,正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散落在断壁前,针尖仍凝着未干的檀香粉。他断足踏过经卷时,靴底的金线突然亮起,如活蛇般从靴缝中窜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精准地串联起所有银针——“铮”的一声脆响,银针应声立起,针尖对准残壁,竟以檀香粉为墨,在斑驳的墙面上刻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是《太白阴经》的‘真言共鸣阵’!”王玄策瞳孔骤缩,他曾在长安秘阁见过这部兵书的残卷,却没想到失传百年的阵法竟会以这种方式重现。墙上的字迹如刀削斧凿,“真言为引,共鸣为锋,以佛骨为核,破万邪之阵”的字句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每一笔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将残壁震得簌簌掉灰。蒋师仁提着陌刀紧随其后,玄铁刀身在晨光中映出阵图的影子,他望着墙上的阵法,声音里满是激动:“王正使!有了这阵,明日卯时三刻,定能破了阿罗那顺的布防!”

王玄策抬手按住节杖,目光扫过诵经场中央的讲经台——那台子由整块青石砌成,表面刻着残缺的梵文经咒,四角各立着一根断裂的经幢,正是昨日发现贝叶经幢的地方。“这讲经台下定有玄机,”他沉声道,“文成公主的密令说‘佛骨听真’,佛骨多半藏在此处。”蒋师仁立刻会意,踏前两步,陌刀在手中划出一道寒光,刀刃带着破风之势劈向讲经台!

“铛——”玄铁刀身撞上青石台面,竟未溅起碎石,反而发出清脆的金石之鸣。更奇的是,刀身接触台面的瞬间,废墟中残留的檀香粉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尽数吸附在刃面上,随着刀身的震颤,竟在寒光凛冽的刀刃上凝出一行行墨色字迹——不是梵文,而是汉文!“云何瑜伽师地?谓十七地……”王玄策凑近一看,赫然是长安大慈恩寺玄奘法师翻译的《瑜伽师地论》译稿真迹!

“这是玄奘法师的手迹!”王玄策心中巨震,他曾在大慈恩寺协助法师校勘经卷,对这笔力遒劲的字迹再熟悉不过。当年法师西行归来,译出这部论着时,曾说此经能“破邪显正,引众生入正道”,如今竟显现在蒋师仁的陌刀上,定是佛祖庇佑,要助他们破敌复仇。蒋师仁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刃面的译稿还在不断延伸,檀香粉凝出的字迹越来越清晰,连论着中最难解的“唯识无境”章句都完整呈现,仿佛玄奘法师亲临,在刀上为他们讲解经义。

就在此时,昨日嵌入檀香粉团的铜佛残核突然发出“嗡”的低鸣,残核表面的金粉如活过来般剥落,在空中凝成无数金屑,尽数裹向散落的贝叶经卷。金粉接触经卷的瞬间,异变陡生——所有残经突然腾空而起,在诵经声中化作一只只金翅妙音鸟!这些神鸟羽翼如金箔般璀璨,喙中衔着泛黄的伪经,正是阿罗那顺当年为篡改佛法、编造的“灭佛偈语”。

“去!”王玄策低喝一声,金翅妙音鸟似听懂了指令,拍打着金翅,朝着曲女城方向飞去。不过片刻,远处传来天竺兵卒的惨叫——那些衔着伪经的神鸟,竟径直扑向城墙上巡逻的毁佛者,将伪经精准地送入他们的耳窍!伪经入窍的瞬间,毁佛者们突然捂着头满地打滚,口中胡言乱语,正是当年他们逼迫僧众背诵伪经时的癫狂模样,如今却自食恶果,被伪经中的邪念反噬。

“痛快!”蒋师仁看得热血沸腾,陌刀在手中一转,刃面的《瑜伽师地论》译稿泛出金光,“这些狗贼当年逼僧众背伪经,今日就让他们尝尝被邪念吞噬的滋味!”王玄策却目光如炬,盯着讲经台——金翅妙音鸟引走了城外的守卫,此刻正是探查佛骨的最佳时机。他提着鎏金节杖,一步步走向法座,节杖顶端的铜龙纹与讲经台的梵文咒印遥遥相对,发出“滋滋”的共鸣声。

突然,法座“轰隆”一声崩塌!不是风化碎裂,而是从内部炸开,飞溅的不是木屑青石,而是一个裹着暗红色锦缎的木盒——木盒在空中打开,里面裹着的不是寻常器物,而是一节泛着莹白光泽的骨头!骨头表面刻着细小的梵文,正是当年被阿罗那顺劫掠的佛骨真身!而包裹佛骨的锦缎下,还垫着一卷贝叶经,经页上的《金刚经》字句在梵音声中微微颤动,竟震出一道道肉眼难辨的隐形偈语!

“佛骨!是佛骨真身!”蒋师仁激动得声音发颤,陌刀拄在地上,单膝跪地,目光崇敬地望着那节佛骨。王玄策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托起佛骨,指尖触到莹白的骨身时,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诵经声在耳边回响。他低头看向贝叶经上的隐形偈语,借着晨光仔细辨认,偈语写道:“卯时三刻,真言引骨,梵音破阵,血债血偿。”

“原来如此!”王玄策豁然开朗,昨日找到的“真言共鸣阵”,今日显现的《瑜伽师地论》译稿,还有这佛骨真身和隐形偈语,都是文成公主和玄奘法师早布下的局!明日卯时三刻,只需以《瑜伽师地论》的真言为引,以佛骨为核,启动“真言共鸣阵”,梵音便能震碎阿罗那顺的布防,让毁佛者们自食恶果!

他转头看向蒋师仁,将佛骨小心地裹回锦缎,纳入怀中:“蒋校尉,传我将令!命吐蕃一千二百骑兵今夜潜至枯井谷,截断阿罗那顺的粮道;泥婆罗七千铁骑明日卯时前,在曲女城西门列阵,待梵音响起,即刻冲锋!”蒋师仁猛地站起身,陌刀一挺,甲胄碰撞发出铿锵之声,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末将遵令!定不负王正使所托,明日定要踏平曲女城,为使团二十八位弟兄、为二十七位密探英烈,讨回公道!”

空中的金翅妙音鸟仍在盘旋,梵音与鸟啼交织在一起,飘向远方的八千铁骑。王玄策握着鎏金节杖,怀中的佛骨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决心。明日卯时三刻,便是真言引骨、梵音破阵之时,便是大唐铁骑踏平中天竺、为死难者雪恨之日!残壁上的“真言共鸣阵”仍在泛着金光,陌刀上的《瑜伽师地论》译稿清晰如初,这伽蓝废墟中的一切,都在等待着黎明到来的那一刻。

第四节 :佛骨证道

夕阳斜斜挂在曲女城的雉堞上,将伽蓝废墟的经台染成一片赤金。王玄策捧着佛骨真身缓步上前,掌心的莹白骨身泛着温润光泽,表面刻着的梵文咒印在余晖中微微发亮——这节被阿罗那顺劫掠多年的佛骨,终于要回到它该在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将佛骨稳稳按入讲经台中央的凹槽,骨身接触青石的瞬间,“嗡”的一声低鸣传遍废墟,经台四角的断裂经幢突然迸出金光,如四道利剑刺破天际。

“轰——”三百卷堆叠在经台旁的伪经同时燃起火焰!这些都是阿罗那顺当年为篡改佛法、逼迫僧众背诵的邪经,此刻在佛骨的金光中,尽数化为灰烬。黑色的灰屑没有散落,反而在空中盘旋凝聚,随着梵音的节奏缓缓塑形——不过瞬息,一幅《唐律疏议》“毁伽蓝罪”的立体血判便赫然成型!判词用暗红的墨色书写,“诸盗毁天尊像、佛舍者,徒三年;即道士、女官盗毁天尊像,僧尼盗毁佛舍者,加一等”的字句如刀削斧凿,每一笔都泛着血光,仿佛在控诉着灭佛者们的滔天罪行。

“这是长安大理寺的判词形制!”王玄策瞳孔微缩,他曾在鸿胪寺任职时,见过大理寺判案的卷宗,这种立体血判,唯有对谋逆、毁佛等重罪才会使用,意在“以律为刃,震慑邪祟”。蒋师仁提着陌刀上前,玄铁刀身在血判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想起昨日那些被伪经反噬的天竺兵卒,他咬牙道:“王正使!这些伪经焚出的血判,便是灭佛者们的罪证!今日定要让他们知晓,毁伽蓝、害僧众,终要受律法严惩!”

王玄策点头,抬手示意蒋师仁动手。只见蒋校尉踏前一步,陌刀在手中划出一道寒光,刀风如惊雷般劈向空中的血判!“嗤啦”一声脆响,血判应声碎裂,无数墨色光点飞溅开来,落在经台的凹槽中。而刀气的余劲未消,径直撞向经台下方的土层——“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裂开一道深缝,一尊青铜梵钟从裂缝中腾空而起!钟身刻着缠枝莲纹,钟钮上“贞观五十五年”的铭文在夕阳下迸发雷音,震得废墟的断壁簌簌掉灰,连空中盘旋的金翅妙音鸟都跟着鸣叫应和。

“是当年随佛骨一同被劫的梵钟!”王玄策心中巨震,他曾在文成公主的密信中见过记载,贞观五十五年,玄奘法师从天竺带回这尊梵钟,与佛骨一同供奉在曲女城伽蓝,却在阿罗那顺灭佛时一同被劫。如今佛骨归位,梵钟也随之现世,这便是天意要让佛法重归正道!蒋师仁伸手接住梵钟,钟身入手微沉,雷音仍在持续,铭文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竟与陌刀上的《瑜伽师地论》译稿产生共鸣,刀身的字迹愈发清晰,“破邪显正”四个字泛着耀眼的金光。

就在此时,昨日残留的最后一块铜佛残片突然从经卷堆中飞出,“啪”的一声撞在梵钟上。残片炸裂的瞬间,暗红色的佛血如细雨般洒落,尽数落在空中尚未消散的伪经灰烬上。佛血接触灰烬的刹那,所有妄语邪词被染成金色,在空中快速凝聚,竟凝成八个遒劲的汉字——“以正破邪,以智证愚”!字迹刚劲有力,正是玄奘法师的亲笔,与陌刀上的译稿字迹如出一辙,仿佛法师亲临,在为他们指引破邪之道。

“以正破邪,以智证愚!”王玄策低声重复着这八个字,心中豁然开朗。他们此次复仇,不仅是为使团弟兄和密探英烈讨回血债,更是要以大唐的正道,破除阿罗那顺的邪说;以玄奘法师的智慧,点醒那些被蒙蔽的灭佛者。他抬头望向曲女城方向,夕阳下,一队天竺兵卒正朝着废墟走来,为首那人甲胄上绣着灭佛军的标识,竟是天竺灭佛军的副监军。

蒋师仁立刻握紧陌刀,眼中闪过厉色,刚要上前阻拦,却见那名副监军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空中玄奘法师的亲笔字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跪倒在地,“哐当”一声卸下头盔,露出一张布满悔恨的脸。不等王玄策开口,副监军突然撕开自己的皮甲内衬——内衬上,竟用梵汉双文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暗红的墨迹早已干涸,边缘还沾着发黑的血渍,正是一卷《悔罪血经》!

“罪臣……罪臣知罪!”副监军声音哽咽,额头抵在地上,泪水混着尘土流下,“当年阿罗那顺以家眷相胁,逼我参与灭佛,我亲手斩了三位译经僧……今日见佛骨现世、梵钟鸣响,又见玄奘大师的亲笔,才知自己罪孽深重!这卷《悔罪血经》,是我每日以指血书写,只求能赎一丝罪孽!”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卦钱,正是鸿胪寺密探的信物,“这是我从被斩的译经僧身上取下的,他临终前说,大唐定会有人来主持公道,今日……终于等到了!”

王玄策走上前,接过那枚卦钱,指尖触到上面的“鸿”字,心中百感交集。这位副监军虽曾助纣为虐,却未泯灭良知,以血写经忏悔,也算难得。他抬手将副监军扶起,目光落在《悔罪血经》上,梵汉双文的字迹虽显潦草,却字字透着悔恨:“你既知悔,便该迷途知返。明日卯时三刻,我大唐八千铁骑将破城而来,你若愿戴罪立功,便去告知那些被蒙蔽的灭佛者,放下屠刀,归顺正道。”

副监军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感激,重重叩首道:“谢王正使不杀之恩!罪臣定不负所托,明日定让更多人知晓邪正之分,助大唐铁骑破邪显正!”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收起《悔罪血经》,转身朝着曲女城跑去,皮甲内衬上的血经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竟似一盏指引迷途的明灯。

蒋师仁望着副监军的背影,收起陌刀,感慨道:“王正使,没想到这灭佛军中,竟还有良知未泯之人。”王玄策点头,望向经台上的佛骨和梵钟,夕阳的金光洒在上面,泛起神圣的光晕:“玄奘大师说‘以正破邪,以智证愚’,今日总算见了成效。明日卯时三刻,佛骨为核,梵钟为引,真言共鸣阵启动,定能让曲女城重归佛法正道。”

空中的“以正破邪,以智证愚”八个字渐渐淡去,青铜梵钟的雷音仍在废墟中回荡,金翅妙音鸟拍打着金翅,衔着经卷飞向远方。王玄策握着鎏金节杖,怀中的佛骨微微发烫,仿佛在期待着明日的破邪之战。今夜的伽蓝废墟,不再是凄凉的残垣,而是正道崛起的起点,是佛法重归的黎明——明日,便是以正破邪、血债血偿之时!

第五节: 妙音衔真

晨曦刺破天际,第一缕金光掠过曲女城的雉堞,斜斜照进伽蓝废墟。就在此时,空中所有泛着的金光突然如潮水般收束,在晨雾中凝聚成一道巍峨身影——玄奘法师的金身!金身通体鎏金,手持锡杖,袈裟上绣着万千佛子,正是当年他西行取经时的模样。王玄策与蒋师仁同时屏息,只见金身缓缓抬手,将一枚青铜听经铃抛下,铃身在空中炸开,化作三百道金线,如游龙般穿梭,径直贯穿了三里外吐蕃骑兵驻守的经库!

“是文成公主埋下的经库!”王玄策心中一震,昨日副监军归降时曾提及,阿罗那顺将劫掠的佛经藏在吐蕃经库旧址,却没想到文成公主早有安排,让玄奘金身以金线启库。他断足踏前,踩着满地贝叶经残片,稳稳踏上最前方的一道金线——金线承载着他的重量,竟如实地般稳固,顺着金线延伸的方向,他一步步走向经库,鎏金节杖顶端的铜龙纹与金线共鸣,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

蒋师仁提着陌刀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过废墟外围——昨夜副监军传回消息,阿罗那顺察觉佛骨现世,已带着心腹逃离曲女城,只留下一位灭佛副统领镇守。此刻,那名副统领正带着数百兵卒围在废墟外,见王玄策踏上金线,顿时怒喝:“拦住他们!别让大唐蛮子坏了殿下的大事!”兵卒们举着弯刀冲来,却被金线泛出的金光弹开,一个个摔在地上,哀嚎不止。

“就凭你们,也想拦我大唐正使?”蒋师仁冷笑一声,陌刀在手中一转,刀风劈向冲在最前的兵卒。副统领见状,提着长戟亲自上阵,戟尖带着寒光刺向蒋师仁心口。蒋师仁侧身避开,陌刀横扫,刀身与长戟相撞,发出“铛”的巨响。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余回合,蒋师仁瞅准破绽,一刀挑飞副统领的长戟,陌刀架在他的脖颈上:“降不降?”副统领咬牙瞪着他,却见玄奘金身的金光扫来,他突然浑身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降……我降!”

王玄策此刻已走到经库门前,三百道金线同时亮起,将梵钟与副监军献上的《悔罪血经》串联起来。梵钟悬在经库上空,雷音阵阵,血经在空中展开,暗红的字迹与金线交织,竟在佛光中重演《大唐西域记》终章的预言——“伪经既破,正法重光”!八个金色大字在空中流转,经库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里面堆放的数千卷佛经泛着微光,正是当年被阿罗那顺劫掠的真经!

“王正使!阿罗那顺那狗贼跑了!”蒋师仁押着副统领上前,声音中带着不甘。王玄策却摇头,目光落在预言上:“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今日伪经已破,正法重光,他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大唐铁骑也能将他擒回!”话音刚落,蒋师仁将陌刀狠狠插入地面,刀身入地三寸,竟从刀尖处生出朵朵青莲!更奇的是,刀身表面的《瑜伽师地论》译稿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绣品——正是文成公主亲手绣的《大般若经》,针脚细密,字迹娟秀,“智慧如海,照破无明”八个字泛着银光,与玄奘金身的金光交相辉映。

“是文成公主的绣经!”王玄策心中巨暖,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仍心系大唐与天竺的佛法交流,这卷绣经,定是她早已备好,等着今日以刀为媒,显化世间。他走上前,指尖拂过刀身的绣品,针脚处仿佛还残留着公主的温度,“智慧如海,照破无明……这便是破邪的根本啊!”

就在此时,经台上的佛骨真身突然发出“嗡”的低鸣,莹白的骨身渐渐变得透明,化作无数金粉在空中飘散。金粉没有随风散去,反而凝聚在经台中央,如烙铁般烙下十个遒劲的大字:“残寺闻真谛,佛国启黎明”!字迹刚劲有力,正是玄奘法师的笔迹,与之前的“以正破邪,以智证愚”一脉相承,仿佛在宣告,这残破的伽蓝寺,正是听闻真谛之地;而今日之后,佛国天竺,终将迎来黎明!

金粉烙完字迹,便如雪花般洒落,落在经台旁的焦土中。片刻后,焦土竟冒出点点绿意,一株嫩绿的菩提树苗破土而出,枝叶舒展,在晨光中泛着生机。树苗顶端,三百枚金叶缓缓飘落,每片金叶上都清晰地刻着“鸿胪寺”三字——正是当年为守护佛经、惨遭屠杀的二十七位密探,以及去年遇害的二十八位使团弟兄的象征!

“弟兄们……你们看到了吗?”蒋师仁声音哽咽,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一枚金叶,金叶入手微温,仿佛弟兄们的体温仍在,“伪经破了,正法重光了,阿罗那顺跑了,但我们定会为你们报仇!”王玄策也走上前,拾起一枚金叶,指尖摩挲着“鸿胪寺”三字,眼中泛起泪光——去年使团遇害时的惨状、密探们被腰斩藏骨的悲壮,此刻都化作金叶上的字迹,见证着今日的胜利。

被押着的灭佛副统领望着菩提树苗与金叶,突然泪流满面,重重叩首道:“罪臣……罪臣今日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灭佛毁经,残害忠良,真是猪狗不如!”王玄策抬手将他扶起,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吐蕃与泥婆罗骑兵,他们望着玄奘金身、绣经与金叶,眼中满是崇敬。

“传我将令!”王玄策将鎏金节杖高高举起,晨光洒在他身上,映得甲胄泛着金光,“吐蕃骑兵驻守经库,守护真经;泥婆罗铁骑清扫曲女城残敌,安抚僧众!蒋校尉,你随我押解副统领,即刻追杀阿罗那顺!”蒋师仁猛地站起身,陌刀一挺,声音铿锵:“末将遵令!定擒回阿罗那顺,为弟兄们血债血偿!”

玄奘金身渐渐淡去,青铜梵钟悬在经库上空,雷音不绝;菩提树苗迎风生长,金叶飘飘;《大般若经》的绣品在陌刀上泛着银光。伽蓝废墟不再是凄凉的残垣,而是佛国黎明的起点——残寺闻真谛,正法已重光,剩下的,便是擒回逆贼,让所有死难者瞑目,让大唐的天威,响彻天竺!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给勇者们添麻烦的勇者乱世枭臣绝代武神快穿:多胎笨蛋美人气哭绝嗣大佬华语金曲肆虐,pdd反向抽烟登堂入室:邻居有点帅血日降临:我靠宝箱升级庇护所怪物的新娘直踏青云之巅我见过很多神豪,他们都叫我神豪侧妃每天都想逃跑体坛之召唤猛将真千金修仙内卷回归后飒爆了透视牛医我在异次元修复地球灵气字符的游戏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绿茵三十六计快穿精灵梦叶罗丽一不小心赖上你
经典收藏大唐:属于我的贞观盛世汉官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战神薛仁贵,大唐第一猛将冷王的金牌宠妃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大明最后一个大帝时空手环:代号025魏虎我爹是奸臣老爹拥兵百万,我狂一点怎么了?走进唐朝独治大明误入红楼,修仙人生朕实在太难了三国之巅峰召唤什么时候更新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乱世黑马蛇蝎太后之男色妖娆时势造英雄,君子当有龙蛇之变
最近更新六州风云季河葬致诚重生少年破局夺魁,逆转宿命!三国:我董卓,被逼当天命大反派穿越崇祯:开局拯救大明三国:三姓家奴与大耳贼共谋天下飞刀圣剑2从神龙政变开始建立千年世家大明逆子:从土木堡开始挽天倾反击皇宫魂穿大唐我娶了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大汉燕朝之开局一个啃老男大国海军,从北洋水师开始从明朝开始的工业化穿越苻坚:第八十一万大军我开局两亩地,后期千古一帝?!穿越大明,我哥朱标,我爹朱元璋红楼梦白话文版异世召唤之帝王征兵系统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 奇幻芒果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txt下载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最新章节 - 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