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火燎原:我的中医传承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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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棘手的膝关节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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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烟还在社区广场的空气里弥漫,带着陈艾特有的醇厚暖意,林墨刚送走一位腰腿痛缓解的老人,转身就被一道佝偻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那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腿空荡荡地晃着,裤脚沾满了尘土。她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木拐杖,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布袋,膝关节处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个拳头大的疙瘩,走路时身体歪歪扭扭,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细碎的“咯吱”声,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

“林大夫……求你……给我看看吧……”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被砂纸磨过,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带着近乎哀求的光,“我跑了好多医院,都说要换关节,我没钱……也怕疼……听说你这儿能治,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过来的……”

陈小雨连忙跑过来,扶住老太太摇摇欲坠的身体,给她搬来小马扎:“大娘,您先坐下歇歇,别急,林哥会给您看的。”她递过一杯温热的艾草茶,“喝点茶暖暖身子,您这腿看着怪严重的。”

林墨蹲下身,目光落在老太太的膝关节上。那关节已经严重变形,呈明显的o型弯曲,皮肤紧绷发亮,用手轻轻一碰,老太太就疼得浑身一颤,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大娘,您这腿疼多久了?”林墨的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加重她的痛苦。

“十五年了……”老太太喝了口茶,缓了缓气,眼里的泪光混着汗痕往下淌,“年轻时候在纺织厂站十几个小时,车间潮得能拧出水,起初就阴雨天疼,后来走平路都像踩在钉子上,慢慢就弯成这样了。”她掀开裤腿,变形的关节上满是深浅疤痕——有针灸的针眼,有拔罐的印子,还有膏药残留的黑印,“张大爷那腰腿痛、程序员那亚健康,调理几次就见好,我这腿啊,针灸、拔罐、贴膏药,连偏方都试了,钱花光了,罪受够了,到大医院一看,说要换关节,好几万呢……”

周围的老人都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这腿变形得真厉害,看着都疼。”“林大夫能治好吗?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换关节多吓人啊,还是中医调理靠谱。”

苏清瑶也走了过来,拿出血压计给老太太测了血压,又反复翻看她的舌苔:“大娘,您血压倒正常,但舌苔白腻得像裹了层米糊,脉象沉得几乎摸不到,是寒湿痹阻透了骨,还带着气血亏空——之前调理的那些病例,顶多是经络堵,您这连关节都变了形,器质性损伤可不是温和灸能透的。”

林墨点点头,心里也沉甸甸的。他行医这么久,见过不少膝关节问题,但变形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他让老太太伸直腿,尝试用手指按揉膝关节周围的穴位,足三里、犊鼻、阳陵泉……每按一个穴位,老太太都疼得浑身发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哼出声。

“大娘,我先给您试试温和灸,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疼痛。”林墨拿出一根三年陈的艾条,点燃后在老太太的膝关节上方轻轻悬灸。橘红色的火星跳跃,艾烟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变形的关节上,带着温热的气息渗透皮肤。

然而,灸了足足二十分钟,老太太的表情依旧痛苦,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少了些。“林大夫,还是疼……”她声音微弱,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是不是……我这腿没救了?”

林墨心里一紧,停下艾灸,眉头拧成了疙瘩。之前帮张大爷灸肾俞穴,十分钟就说“腰松快了”;给程序员调大椎穴,当天就说“睡得着了”,可这老太太,二十分钟温和灸下去,连最表层的疼痛都没压下去。他换了肾俞、关元这些补气血的穴位,想从根上养,可热力像撞在铁板上——膝关节里的骨质增生堵了十五年,早把经络封得严严实实。

“林哥,要不试试推拿?”陈小雨在一旁着急地说,“赵叔教你的那种松筋手法,说不定能疏通经络。”

林墨摇了摇头:“她关节变形太严重,骨质增生明显,推拿力度掌握不好,容易伤到骨头。”他看着老太太失望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娘,您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就在这时,马明哲带着助手从不远处的帐篷走了过来,一眼就瞥见老太太变形的膝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林大夫,张大爷的腰、程序员的亚健康,那是小毛病能糊弄。这种严重的膝关节变形,是骨头都长歪了,中医调理就是白费功夫,还是得靠手术换关节。”他走到老太太面前,摆出专业的样子,话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焦虑,“大娘,我是市医院的骨科主任,您这情况比之前来的腰腿痛患者严重十倍——我们科室这季度手术量已经差了30%,再被这种病例耽误,绩效考核都过不了,科室预算都要被砍!您必须尽快手术,既是为您好,也是为我们科室能保住名额。”

老太太下意识地往林墨身后缩了缩,摇着头说:“我不做手术……我怕……”

“怕也没用啊。”马明哲故作惋惜地说,“您这腿,除了手术,没有别的出路。林大夫这艾灸,顶多给您缓解一下疼痛,根本治不好根,纯属耽误病情。”他转头看向周围的老人,声音刻意放大,“大家看到了吧,中医就是这样,遇到真正的疑难杂症,就束手无策了,还是西医科学靠谱。”

周围的老人顿时议论纷纷,有的开始动摇:“马主任说得好像有道理,这么严重的变形,艾灸能管用吗?”“要不还是让大娘去医院看看吧,别真耽误了。”“可换关节太贵了,大娘也拿不出钱啊。”

陈小雨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反驳:“马主任,你怎么能这么说!林哥已经治好很多人了,大娘的病只是太严重,需要时间调理!”

“调理?”马明哲冷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白大褂下摆——口袋里还揣着医院刚发的KpI预警通知,“她这关节都变形十五年了,再调理十年也没用。林墨,你要是真为患者好,就该劝她去医院手术,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知道吗?我们骨科这个月要是再完不成3台膝关节置换手术,就要被合并到外科,到时候我手下十几个医生护士都要失业!”

林墨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马明哲:“马主任,中医调理讲究辨证施治,虽然大娘的情况严重,但不代表没有希望。换关节确实是一种选择,但不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大娘没钱也怕手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绝望。”他转头对老太太说,“大娘,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帮您缓解痛苦。”

苏清瑶也站出来帮林墨说话:“马主任,中医治疗器质性损伤有自己的优势,通过温通经络、补养气血,很多患者的症状都能得到显着改善,不能一概而论。”她拿出手机,翻出之前治疗过的膝关节病例,“您看这位患者,膝关节骨质增生也很严重,经过三个月的艾灸调理,现在已经能正常走路了。”

马明哲瞥了一眼手机,不屑地说:“个案不能代表普遍情况,没有大数据支持,都是空谈。”他不再纠缠,带着助手转身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马明哲的背影,林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重新蹲到老太太面前:“大娘,您放心,我不会放弃的。”他仔细观察着老太太的膝关节,脑子里飞速运转,回想祖父医案里的相关记载,尝试着不同的穴位组合。

他拿出一根更粗的艾条,点燃后在老太太的膝阳关穴重点施灸,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按揉犊鼻穴,试图通过双重刺激疏通经络。艾火的热力更足了,艾烟也更浓了,老太太的额头上渗出了更多的汗,这次却不是痛苦的冷汗,而是温热的汗渍。

“大娘,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稍微舒服一点?”林墨轻声问。

老太太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了片刻,缓缓点头:“好像……稍微松快了一点……没那么僵了……”

林墨心里一喜,连忙调整手法,继续施灸。然而,好景不长,灸了十几分钟后,老太太的疼痛又恢复了原样,关节依旧僵硬变形,丝毫没有改善的迹象。

“林哥,要不试试加一点活血的草药?”苏清瑶提议,“我带了一些丹参、红花的粉末,可以撒在艾灸盒里,增强活血化瘀的效果。”

林墨点点头:“好,试试。”

苏清瑶连忙拿出一个小纸包,将红色的草药粉末均匀地撒在艾灸盒里,再把点燃的艾条放进去,固定在老太太的膝关节上。草药的辛香混着艾香,弥漫开来,带着一股独特的药味。

然而,即便加了活血草药,效果依旧不理想。老太太的膝关节变形实在太严重,经络堵塞得如同铁板一块,常规艾灸的热力和药力,根本无法穿透那层厚厚的瘀阻。

太阳渐渐西斜,广场上的老人越来越少,陈小雨已经开始收拾登记本和物资,赵铁山也走了过来,蹲在老太太身边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这病棘手啊,寒湿入骨,气血亏虚,关节已经完全变形,常规的温和灸、回旋灸都没用,热力根本到不了病灶深处。”

“赵叔,那怎么办?”林墨着急地问,“难道真的只能让她去做手术?”

赵铁山沉吟片刻,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有一种灸法叫麦粒灸,热力集中,穿透力强,或许能管用。但这种灸法难度大,需要把艾绒搓成麦粒大小的艾炷,直接放在皮肤上施灸,容易烫伤,而且对穴位的精准度要求极高,稍微偏差一点,就达不到效果,还可能伤了患者。”

林墨心里一动,他在祖父的医案里看到过麦粒灸的记载,知道这种灸法的威力,但也知道其风险。他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尤其是面对这么严重的膝关节变形,穴位定位本就困难,再加上老太太皮肤敏感,一旦烫伤,后果不堪设想。

“麦粒灸……”苏清瑶也皱起了眉,“这种灸法我在学校学过理论,但实操很少,确实风险很大。不过,对于这种深层寒湿痹阻,麦粒灸的穿透力是其他灸法比不了的。”

老太太听到“麦粒灸”,眼里重新燃起希望,抓住林墨的手:“林大夫,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试!我实在受不了这疼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她的手粗糙干枯,却抓得异常用力,指甲都掐进了林墨的胳膊。

林墨看着老太太哀求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是棘手的病情和高风险的灸法,一边是老人绝望中的期待,他实在不忍心拒绝。但他又怕自己操作不当,给老人造成二次伤害。

“大娘,麦粒灸有风险,可能会烫伤皮肤,还会留下疤痕,您真的愿意试试?”林墨郑重地问。

老太太用力点头,眼里含着泪:“我不怕疼,也不怕留疤!只要能让我的腿好一点,能自己走路,不用再拄拐杖,我什么都愿意承受!”

周围剩下的几位老人也纷纷劝道:“林大夫,你就试试吧,大娘太可怜了。”“你医术这么好,肯定能成功的。”“就算失败了,大娘也不会怪你的。”

林墨深吸一口气,心里做了决定。他转头对苏清瑶说:“清瑶,你帮我准备一下,麦粒大小的艾炷,要搓得紧实一点,还有消毒棉片、碘伏、烫伤膏,都准备好。”又对赵铁山说,“赵叔,等会儿还要麻烦您在旁边指导,我没实操过麦粒灸,心里没底。”

赵铁山点点头:“放心,我帮你盯着。麦粒灸关键在于艾炷的大小要均匀,穴位要精准,施灸时要快,感觉到烫了就立刻取下,不能犹豫。”

苏清瑶手脚麻利地从包里拿出艾绒,开始搓制麦粒大小的艾炷。她的手指纤细灵活,搓出来的艾炷大小均匀,紧实饱满,一个个整齐地摆放在干净的纸上。陈小雨则拿出碘伏和消毒棉片,仔细地给老太太的膝关节消毒,又在旁边放好了烫伤膏和棉签。

林墨再次仔细定位穴位,这次他没有选择之前的常规穴位,而是根据赵铁山的指点,选择了膝关节周围几个深层经络的交会点。他用手指在穴位上轻轻按压,确认老太太的反应,确保定位准确无误。

“大娘,我要开始了,有点烫您就说。”林墨拿起一个麦粒艾炷,用镊子夹着,点燃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定位好的穴位上。

艾炷很小,点燃后燃烧得很快,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发出微弱的“滋滋”声。老太太浑身一紧,下意识地想躲,林墨连忙按住她的腿:“大娘,忍一下,很快就好。”

赵铁山在一旁盯着,提醒道:“艾炷快燃尽了,准备取下!”

林墨反应迅速,用镊子轻轻一夹,将燃尽的艾炷取下,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在老太太的皮肤上。“大娘,怎么样?能忍受吗?”

老太太喘了口气,点点头:“能……比我想象中好点,就是有点烫。”

林墨松了口气,继续拿起下一个艾炷,点燃后放在下一个穴位上。这次他更熟练了,动作又快又稳,赵铁山在旁边不时指点:“穴位稍微偏了一点,往左边挪一点”“艾炷燃得差不多了,赶紧取下来”。

苏清瑶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手里拿着烫伤膏,随时准备处理可能出现的烫伤。陈小雨则给老太太递水,安抚她的情绪:“大娘,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您真勇敢。”

一个、两个、三个……麦粒艾炷一个个点燃、取下,老太太的膝关节周围布满了小小的红点,有的红点已经微微起泡,但她始终咬着牙,没有哼一声,眼里却闪烁着期待的光。

当最后一个艾炷取下时,林墨已经满头大汗,手心也被汗水浸湿。他看着老太太的膝关节,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大娘,您试着活动一下腿,看看有没有感觉。”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腿,尝试着弯曲膝关节。原本僵硬变形的关节,竟然缓缓弯曲了一点,虽然幅度不大,但比起之前几乎不能动的状态,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动了……能动了!”老太太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林大夫,我的腿能动了!不那么疼了!”她又试着活动了几下,膝关节的弯曲幅度越来越大,虽然依旧有些僵硬,但已经能自主活动了。

周围的老人都欢呼起来:“太好了!真的能动了!”“林大夫太厉害了!麦粒灸真管用!”“马主任要是看到了,肯定无话可说!”

苏清瑶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林墨,成功了!她的关节活动度明显改善了!”

赵铁山也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麦粒灸的穿透力果然强,虽然只是初步效果,但已经很难得了。后续再坚持调理几次,效果肯定会更好。”

林墨看着老太太激动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虽然过程惊险,操作难度极大,但看到老人的病情有了改善,所有的辛苦都值了。他拿出一个艾灸盒,里面放上掺了丹参、红花粉末的艾绒,固定在老太太的膝关节上:“大娘,这个你带着,回家后每天灸半小时,我再给你开个食疗方,用当归、黄芪、牛膝煮水喝,补气血、通经络,配合艾灸效果更好。”

他又拿出一张穴位图,在上面标注好需要重点艾灸的穴位:“下次义诊我还在这里,你再来找我,我继续给你做麦粒灸,坚持一段时间,你的腿会越来越好的。”

老太太紧紧攥着穴位图和食疗方,对着林墨深深鞠了一躬:“林大夫,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大娘,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林墨连忙扶起她,“你好好调理,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广场上,艾烟渐渐散去,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艾香和草药香。林墨看着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步慢慢走开,膝关节的活动已经灵活了不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苏清瑶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林墨,你真棒,第一次实操麦粒灸就这么成功。”

林墨接过水,喝了一口,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是多亏了你和赵叔的帮忙,不然我也不敢轻易尝试。”他看着远处马明哲空荡荡的帐篷,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遇到更多棘手的病例,还会面临更多的质疑和挑战,但只要坚守初心,用疗效说话,就一定能走得更远。

陈小雨收拾好东西,跑过来说:“林哥,赵叔,清瑶姐,咱们该回去了,天色都黑了。”

三人点点头,开始收拾摊位上的物资。赵铁山看着林墨,语重心长地说:“林墨,麦粒灸虽然效果好,但风险也大,以后使用一定要谨慎,尤其是面对老年人和皮肤敏感的患者,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赵叔。”林墨点点头,“以后我会更加小心,提前和患者沟通清楚风险,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苏清瑶补充道:“我回去查一下麦粒灸的相关文献和案例,整理一份详细的操作规范和注意事项,以后咱们团队内部可以一起学习,避免出现意外。”

“好主意。”林墨赞同道,“只有规范操作,才能既保证疗效,又保障患者的安全。”

三人推着装满物资的小推车往铜人巷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轱辘轱辘”的轻响,和巷口老槐树的落叶声缠在一起。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推车上未燃尽的艾条还冒着丝丝青烟,顺着晚风飘进巷子里,引得几家开着窗的街坊探出头:“林大夫,今天义诊顺利不?”“闻着这艾香,就知道准是治好了不少人!”

陈小雨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里举着手机翻看拍的素材:“林哥,你看这个镜头,大娘腿能动的时候,周围老人欢呼的样子,剪进去肯定能火!我还想加个字幕,‘十五年膝疾遇中医,麦粒灸下见奇迹’,怎么样?”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刚才发了个预告,已经有好多人问下次义诊啥时候,还有人说家里老人也有膝关节炎,想试试麦粒灸呢!”

苏清瑶走在林墨身边,手里拿着笔记本,时不时低头记着什么:“我刚才查了下,目前关于麦粒灸治疗重度膝骨关节炎的临床研究不多,只有三篇核心期刊论文,还都是十年前的。明天我去学校图书馆查下民国时期的医案汇编,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实操经验。”她抬头看向林墨,眼里带着认真,“对了,麦粒灸的艾炷大小得精确,我准备买个微型秤,下次咱们按克数搓艾炷,保证每个都一样大,降低风险。”

赵铁山走在最后,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今天用剩的艾绒。他忽然开口:“林墨,你祖父当年也用过麦粒灸治膝疾,不过是给一个国民党的军官治的,那军官的腿比今天这老太太还严重,灸了整整一个月才好。”他顿了顿,回忆道,“当时你祖父用的是‘隔姜麦粒灸’,在艾炷下面垫了层薄薄的生姜片,既能增强热力,又能防烫伤,你下次可以试试。”

林墨心里一动,连忙追问:“赵叔,我祖父那病例记在哪个医案里了?我回去找找。”赵铁山想了想:“好像在第三本,蓝色封皮的那个,里面还夹着当时军官送的一块怀表,你找找看。”这个线索像颗石子投进林墨心里,他想起祖父医案里确实有几本没仔细翻的,说不定藏着更多麦粒灸的诀窍。

回到百草堂时,天已经擦黑了。陈小雨先把物资搬进储藏室,又跑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泡艾草茶;苏清瑶把笔记本摊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开始整理今天的麦粒灸数据,把老太太的年龄、病程、施灸穴位、艾炷数量都一一记下;赵铁山则拿出一个旧陶碗,把剩下的艾绒倒进去,准备明天晒干了再用——他一辈子省惯了,见不得浪费。

林墨从里屋搬出一个樟木箱,里面整齐码着祖父的医案。他翻出第三本蓝色封皮的,封面已经有些褪色,边角用细棉线裱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夹着一块黄铜怀表,表壳上刻着“民国三十五年”的字样。他快速翻找,在第78页找到了那个膝疾病例,上面详细写着“隔姜麦粒灸,每日辰时施灸,穴取犊鼻、阳陵泉、血海,艾炷重0.3克,生姜片厚0.1厘米”,旁边还有祖父的批注:“膝疾久者,非猛火不能透,非细调不能愈,戒急戒躁。”

“林墨,你看这个。”苏清瑶忽然喊他,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我查到一篇1982年的论文,里面说麦粒灸治疗重度膝骨关节炎,有效率能到78%,但需要配合‘中药熏洗’,方子是独活、桑寄生、秦艽各15克,煮水熏腿,咱们下次可以给老太太试试。”她指着论文里的配图,“你看,他们用的艾炷也是0.3克,和你祖父的记载一样,说明这个剂量是经过验证的。”

陈小雨端着艾草茶过来,给每人倒了一碗:“林哥,清瑶姐,赵叔,喝茶!我刚加了点红糖,驱寒。”她凑到苏清瑶身边,看着论文小声说,“清瑶姐,下次咱们做麦粒灸的时候,我能不能拍个教程视频?好多网友问怎么搓艾炷,我教他们,还能涨粉呢!”苏清瑶笑着点头:“可以啊,不过得先把操作规范定好,不能教错了。”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里面传来老书记的声音:“林大夫,我是社区的老书记,今天听说你用麦粒灸治好了老太太的膝疾,我有个老战友,也是膝关节炎,在床上躺了半年了,想请你明天上门给看看,行吗?”林墨连忙答应:“没问题,老书记,您把地址发给我,明天上午我过去。”挂了电话,他心里一阵高兴——这说明麦粒灸的效果已经传出去了,能帮到更多人。

然而,此刻市医院的停车场里,马明哲正坐在车里,手里拿着助手拍的视频,反复播放着林墨施灸的片段。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阴狠:“王科长,我是马明哲。铜人巷有个叫林墨的,用什么麦粒灸给人治病,我看他操作不规范,容易烫伤患者,你们监管部门不管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马主任,我们得有证据才能查。”马明哲冷笑一声:“证据我有,我这有视频,还有患者的联系方式,你们明天派人去看看,就说有人举报他非法行医。”

挂了电话,马明哲对助手小张说:“你明天去查查那个老太太的背景,看看她有没有医保,有没有子女。要是她没医保,咱们就‘好心’帮她申请大病补助——医院下个月要评重点科室,骨科要是连膝关节手术量都跟不上,就别想评上了,到时候不仅我没面子,你们的奖金都要降!要是她不去,就说林墨不让她去,挑拨离间。”小张犹豫了一下:“主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那老太太挺可怜的。”马明哲瞪了他一眼:“可怜?等骨科被合并,咱们都去后勤洗试管,谁可怜咱们?我这也是为了保住大家的饭碗!”

百草堂里,艾香和墨香交织在一起,林墨还在翻看祖父的医案。他忽然发现,那个军官的病例后面还有半页空白,只写了“艾需三年陈,姜选小黄姜”几个字,后面就没了。他心里纳闷——祖父从来不会半途而废,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个疑问像颗种子,埋在了他心里,他决定下次找赵铁山问问清楚。

苏清瑶整理完数据,走到林墨身边,指着医案上的字:“你祖父的字真好看,比我导师的还工整。”她忽然注意到病例后面的空白,“怎么没写完?是不是有什么事打断了?”林墨摇摇头:“不知道,赵叔说当时那军官后来去了台湾,可能没机会写完吧。”苏清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明天去查下民国时期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军官的后续,说不定能补全病例。”

陈小雨剪完视频草稿,拿给大家看:“你们看,开头用艾烟飘进广场的镜头,中间是老太太施灸的过程,结尾是她走路的背影,配上‘艾火暖人心’的音乐,怎么样?”大家凑过去看,视频里的艾烟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老太太的眼泪和笑容都拍得很清晰。赵铁山点点头:“好,就这么发,让更多人知道麦粒灸的好。”

夜色越来越深,铜人巷里的灯渐渐熄灭,只有百草堂的窗棂还透着昏黄的光。林墨把祖父的医案放回樟木箱,又把今天的麦粒灸记录整理好,夹在里面。苏清瑶收拾好笔记本,准备明天去图书馆;陈小雨把视频定时发布,设成明天早上八点——那时候老人都醒了,能看到;赵铁山则把剩下的艾绒收进布包,挂在屋檐下晾干。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赵铁山说,“明天林墨要上门看病,清瑶要去图书馆,小雨要剪视频,都得养足精神。”三人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陈小雨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林哥,明天上门看病,我跟你一起去呗?我帮你拿东西,还能拍点素材。”林墨笑着答应:“好啊,明天早上七点在这集合。”

苏清瑶走之前,把整理好的麦粒灸数据递给林墨:“这是今天的总结,你看看有没有漏的,我明天查完文献再补充。”她顿了顿,小声说,“要是马明哲找事,你别硬扛,给我打电话,我找导师帮忙。”林墨心里一暖,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清瑶。”

等人都走了,林墨关上门,又回到堂屋。他点燃一根艾条,放在祖父的照片前,艾烟袅袅升起,缠绕着照片里老人的笑容。他拿起那块怀表,轻轻打开,里面的指针还在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他忽然想起老书记说的那个老战友,想起祖父未完成的病例,想起苏清瑶要找的文献,还有马明哲可能的刁难——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但他心里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麦粒灸需用‘龙脊艾’,普通艾绒力道不足。”短信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艾草图案。林墨心里一震——“龙脊艾”他只在祖父的医案里见过一次,说是生长在龙脊梯田的悬崖上,极为罕见。这个发短信的人是谁?怎么知道麦粒灸需要龙脊艾?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更加好奇,也更加确定,麦粒灸背后还有很多秘密等着他去发现。

他把短信截图保存好,又把怀表放回医案里。艾条还在燃烧,艾烟飘到窗外,和铜人巷的夜色融在一起。林墨看着桌上的医案和数据单,心里清楚,今天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他不仅要完善麦粒灸的操作规范,还要找到龙脊艾,补全祖父的病例,更要应对马明哲的阴谋。但他不怕,有团队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还有祖父留下的智慧,他一定能一步步解开这些谜团,让麦粒灸的艾火,照亮更多像老太太这样绝望的患者。

睡前,林墨又翻了翻祖父的医案,在那本蓝色封皮的最后一页,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祖父的字迹:“龙脊艾,七月采,需伴晨露,灸之能透骨。”这短短的一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新的大门——他决定,等忙完手里的事,一定要去龙脊梯田找找这种神奇的艾草。

而此刻的马明哲,还在办公室里伪造证据。他让助手pS了一张“麦粒灸烫伤”的照片,又写了一份虚假的“患者投诉信”,准备明天交给监管部门。他看着照片里狰狞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林墨,这次我看你怎么翻身!”他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都被医院的监控拍了下来——那个监控,是之前院长为了防止医疗纠纷装的,现在成了他作恶的证据。

夜色渐深,铜人巷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百草堂的灯还亮了一会儿,才渐渐熄灭。艾烟的香气在巷子里久久不散,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充满传承与坚守的地方,也像是在预告着,明天又将是一场关于中医的较量与传承的延续——老书记战友的膝疾能否好转?苏清瑶能否找到关键文献?马明哲的阴谋能否得逞?龙脊艾又藏在何处?这些疑问,都等着下一章揭晓。

然而,林墨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角落里,马明哲的助手小张正举着手机,把麦粒灸的全过程拍了下来。他的手指有些发抖——刚才老太太疼得发抖的样子,还有林墨小心翼翼施灸的专注,都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马明哲的威胁,他还是硬着心肠,把视频发给了马明哲,然后快步走到停在巷口的黑色轿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拍得怎么样?”马明哲头也没回,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小张点点头:“都拍下来了,从施灸到老太太走路的样子都有。”马明哲冷笑一声,把视频转发给一个备注“王监管”的人,然后打字:“王科长,你看这操作,根本不规范,万一烫伤患者怎么办?这可是非法行医!”他顿了顿,又补充:“那个老太太看着就没文化,肯定被忽悠了,你们得去查查,保障患者安全。”

小张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马明哲的侧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今天在广场上,老太太说“我不怕疼,就想能走路”的样子,又想起林墨满头大汗还在坚持施灸的专注,忍不住说:“主任,那个老太太确实有好转,我看林墨的操作也挺小心的,要不……咱们别找事了?”

马明哲猛地转头,眼神凶狠,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昨晚他熬到三点改科室预算申请,就怕因为业绩差被驳回:“你懂什么?他这是抢咱们医院的患者!要是人人都去他那做什么麦粒灸,咱们骨科还开不开了?你忘了上个月的业绩考核了?医院已经发了预警,再完不成手术指标,骨科就要被拆分,你我都得滚去后勤洗试管!我这不是针对他,是为了保住咱们科室十几个人的饭碗!”小张被骂得不敢吭声,只能低下头,心里却越发矛盾——既理解主任的压力,又觉得不该冤枉林墨。

马明哲没注意到小张的异样,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李院长,我是马明哲。今天社区义诊,林墨用什么麦粒灸给人治病,我看他没资质,而且操作很危险,我已经向监管部门举报了——不是我小题大做,您知道咱们医院在争省级重点骨科,要是连膝关节患者都被他抢走,手术量不达标,评审肯定过不了,上面还要削减咱们的设备采购预算!您看要不要咱们医院也发个声明,提醒市民注意中医调理的风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马,别做得太绝。林墨有正规执业证,麦粒灸也是中医传统技法,你要是没证据就举报,反而会影响医院的名声。重点科室评审固然重要,但不能丢了医者的本分。”马明哲不甘心地挂了电话,心里暗骂院长“不食人间烟火”——院长不知道,设备预算要是被砍,科室里那台新的关节镜就要泡汤了。

与此同时,百草堂里,林墨还在翻看祖父的医案。他忽然发现,那个民国军官的病例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地图,上面标着“龙脊梯田”的字样。他心里一动——难道龙脊艾就长在那里?他拿出手机,搜索“龙脊梯田 艾草”,只找到几条关于“龙脊艾”的民间传说,说这种艾草只在每年七月的清晨,伴着晨露生长,药效比普通艾草强三倍,但因为生长在悬崖上,很少有人能采到。

“林墨,还没睡?”赵铁山忽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我刚才想起,你祖父当年给军官治腿的时候,用的艾绒是我帮他采的,就在龙脊梯田的悬崖上,那地方特别险,我差点掉下去。”林墨连忙站起来:“赵叔,您去过龙脊梯田?那龙脊艾真的那么神奇吗?”

赵铁山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艾草茶:“那可不是!龙脊艾的叶子比普通艾草宽,颜色也深,闻着有股淡淡的清香味。用它做麦粒灸,热力能透到骨头里,比普通艾绒强多了。不过那地方现在开发成旅游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龙脊艾,而且采的时候得小心,悬崖下面就是梯田,掉下去就完了。”他顿了顿,看着林墨,“你想去找?”

林墨点点头:“我想试试,要是能找到龙脊艾,以后做麦粒灸效果肯定更好,能帮到更多人。”赵铁山叹了口气:“也好,不过得等你把手里的事忙完,而且得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不能瞎闯。”这个约定,像一颗种子,埋在了林墨心里——他一定要找到龙脊艾,完成祖父未竟的事。

就在这时,苏清瑶发来微信:“林墨,我查了文献,发现麦粒灸治疗膝疾,最好配合‘穴位贴敷’,我明天去药房买点乳香、没药,磨成粉做成药膏,灸完贴上,能延长疗效。”林墨回复:“好,谢谢你清瑶,明天见。”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他心里暖暖的——有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陈小雨也发来消息:“林哥,视频定时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发,我还设置了评论提醒,要是有人问麦粒灸,我就一一回复,保证咱们百草堂的名声越来越响!”林墨笑着回复:“辛苦你了小雨,明天上门看病带你一起去。”

夜色彻底笼罩了铜人巷,百草堂的灯终于熄灭。林墨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今天的事——老太太的笑容、祖父的医案、龙脊艾的线索、马明哲的阴谋……这些片段像电影一样闪过,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明天又会是充满挑战的一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马明哲,还在车里盯着手机,等着监管部门的回复。他不知道,他的助手小张已经悄悄把真实的视频保存了下来——小张心里清楚,要是马明哲真的冤枉了林墨,他得拿出证据还林墨清白。这个小小的举动,为后续的反转埋下了伏笔。

月光洒在铜人巷的青石板路上,艾烟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弥漫。这个夜晚,有人为明天的挑战做准备,有人为阴谋算计,有人为正义坚守。而这一切,都将在第二天的阳光里,展开新的篇章——老书记战友的膝疾能否被麦粒灸改善?监管部门会不会来找林墨的麻烦?苏清瑶能否找到关键文献?龙脊艾的线索又将指向何方?这些疑问,像钩子一样勾着读者的心,让人迫不及待想知道后续的发展。

回到百草堂的第二天清晨,林墨不到六点就起了床。他先把昨天的麦粒灸记录整理成电子版,又翻出祖父的医案,把那个民国军官的病例和龙脊艾的线索单独抄在一个笔记本上,准备等忙完手里的事,就去龙脊梯田看看。院子里的艾草已经长得很高了,他摘了几片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普通艾草的香气虽然醇厚,但比起赵铁山说的龙脊艾,还是少了点清冽的劲儿。

陈小雨七点准时到了,手里提着早餐:“林哥,我买了豆浆和油条,赶紧吃,老书记还在等着呢。”她把早餐放在桌上,又拿出手机展示:“你看,昨天的预告视频已经有五千多点赞了,好多人问麦粒灸怎么预约,我都回复说关注咱们的公众号,有义诊信息会第一时间发。”

苏清瑶也很快赶到,手里拿着一个小药包:“我早上去药房买了乳香和没药,已经磨成粉了,还加了点蜂蜜,做成了药膏,灸完贴上能止痛。”她把药包递给林墨,又拿出一沓打印纸,“这是我找的民国医案摘要,里面有三篇提到了麦粒灸治膝疾,你路上看看。”

三人吃完早餐,提着艾灸盒、药膏和病例本,往老书记说的地址走去。老书记的战友住在离铜人巷不远的老小区,没有电梯,他们爬了五层楼才到。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穿着军绿色的旧棉袄,看到林墨他们,连忙热情地招呼:“你们就是林大夫吧?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好几张军功章。老爷爷的老伴端来茶水:“辛苦你们了,我家老张这腿,去年冬天摔了一跤,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去医院拍了片,说膝盖里都是骨刺,要换关节,我们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就一直拖着。”老爷爷坐在轮椅上,叹了口气:“我当了一辈子兵,没想到老了连路都走不了,真是不甘心。”

林墨蹲下身,仔细检查老爷爷的膝关节。比昨天的老太太还严重,膝关节已经严重肿胀,皮肤发紫,轻轻一碰,老爷爷就疼得咧嘴。“大爷,您这是创伤后骨关节炎,还有积液,比昨天的老太太严重,麦粒灸得慢慢来,不能急。”林墨一边说,一边给老爷爷测脉,“您脉象沉细,气血亏虚得厉害,我先给您灸几个补气血的穴位,再灸膝关节,这样能减少疼痛。”

苏清瑶在一旁准备艾炷,用微型秤称着艾绒:“每个0.3克,不多不少,保证效果一样。”陈小雨则拿着手机,小心地拍摄——她答应了网友要拍教程,得把每个步骤都拍清楚。赵铁山虽然没来,但昨天特意打电话叮嘱林墨:“先灸气海、关元补气血,再灸膝眼、阳陵泉,记得垫生姜片,防烫伤。”林墨牢牢记住了这些话,一步步按步骤来。

当第一个麦粒艾炷点燃,放在老爷爷的气海穴上时,老爷爷忽然说:“有点烫,但很舒服,像是有股热气往肚子里钻。”林墨心里一喜——这说明麦粒灸的热力已经起作用了。他一边施灸,一边和老爷爷聊天,听他讲当年当兵的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减少疼痛感。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是监管部门打来的:“请问是林墨林大夫吗?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用麦粒灸烫伤患者,我们现在在你百草堂门口,你能回来一趟吗?”林墨心里一沉——马明哲果然举报了!他连忙说:“我现在在上门给患者治病,能不能等我一个小时?我处理完就回去。”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好吧,我们等你。”

挂了电话,林墨的脸色有些难看。苏清瑶看出了他的异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墨把马明哲举报的事说了,陈小雨气得直跺脚:“马明哲太过分了!他就是嫉妒!”老爷爷也急了:“林大夫,我跟你一起回去!我给你作证,你没烫伤我,还治好了我的腿!”

林墨安抚好大家:“没事,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你们放心。”他加快了施灸的速度,又给老爷爷灸了几个穴位,然后拿出药膏贴上:“大爷,您先贴着药膏,我回去处理点事,明天再来看您。”老爷爷点点头:“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往百草堂赶的路上,苏清瑶一直在安慰林墨:“别担心,我们有患者作证,还有操作记录,他们查不出什么的。”陈小雨也说:“对,我拍了视频,能证明你操作规范,马明哲的举报是假的!”林墨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有这么多人支持他,他不能慌。

回到百草堂时,门口果然站着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林墨走上前,平静地说:“我是林墨,找我有事吗?”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拿出笔记本:“有人举报你用麦粒灸非法行医,还烫伤了患者,你能出示一下你的执业资格证和操作记录吗?”

林墨把执业资格证和昨天的诊疗记录拿出来:“这是我的证,昨天的患者叫王秀兰,住在铜人巷32号,你们可以去核实,我没有烫伤她,她的膝关节还改善了。”就在这时,昨天的老太太王秀兰忽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同志,我就是昨天的患者,林大夫没烫伤我,还治好了我的腿,你们别听别人瞎说!”

老书记也赶来了,手里拿着昨天的义诊照片:“我可以作证,林大夫是我们社区邀请来的,操作很规范,好多老人都受益了。”周围的街坊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林大夫是好人,不会骗人的!”“马明哲就是嫉妒,自己治不好就举报别人!”

工作人员看着这么多人作证,又看了看林墨的资格证和记录,点点头:“看来是误会,我们会回去核实举报信息的。”说完,就离开了。林墨松了口气,对大家道谢:“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还真说不清。”王秀兰笑着说:“谢什么,你帮了我们,我们帮你是应该的。”

而此刻的马明哲,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好消息,桌上摊着皱巴巴的科室业绩表——膝关节置换手术量那一栏,红色的“-40%”格外刺眼。当他接到监管部门的电话,说“举报不实,林墨操作规范”时,气得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蹲下身捡手机,手指碰到了抽屉里的员工名单——上面有十几个名字,都是要靠科室业绩发奖金的家庭支柱。小张站在一旁,看着主任泛红的眼眶,忽然明白,马明哲不是纯粹的坏,只是被绩效考核和科室存亡压得喘不过气。

这场风波虽然平息了,但林墨心里清楚,马明哲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看着手里的祖父医案,看着龙脊艾的线索,又看着苏清瑶整理的麦粒灸资料,心里更加坚定了——他要把麦粒灸的技法完善好,找到龙脊艾,治好更多的患者,用实力回应所有的质疑。而这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章节里,慢慢展开——林墨能否找到龙脊艾?马明哲还会耍什么阴谋?老书记战友的膝疾能否彻底好转?这些悬念,都等着读者继续追更,揭开答案。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林墨坐在祖父的旧木椅上,手里拿着那本蓝色封皮的医案,指尖轻轻划过“龙脊艾”三个字。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医案上,和艾烟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传承。他想起白天监管部门来调查时,王秀兰大娘拄着拐杖为他作证的样子,想起老书记拿着照片据理力争的样子,想起街坊们围过来声援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这些信任,是他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苏清瑶发来微信,说她找到了一篇1952年的《中医杂志》,里面有篇关于龙脊艾的研究论文,明天可以复印给林墨看。林墨回复:“太谢谢你了,清瑶,明天见。”他放下手机,又翻到祖父那个未完成的病例,看着空白的半页,心里暗暗发誓:“爷爷,我一定会找到龙脊艾,补全你的病例,让麦粒灸帮助更多人。”

陈小雨也发来消息,说视频已经发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一万多点赞,还有好多人在评论区分享自己的膝疾经历,想预约麦粒灸。林墨回复:“辛苦你了小雨,明天咱们一起整理预约信息,按顺序安排。”

而马明哲,在办公室里发了一通脾气后,又开始琢磨新的阴谋。他从抽屉里拿出医院的《重点科室评审细则》,手指在“手术量占比不低于60%”那一条上反复摩挲——离评审只剩一个月,骨科还差5台膝关节手术。他让小张去查林墨祖父的背景,想从祖父身上找突破口,语气里少了之前的凶狠,多了点无奈:“不是我非要针对他,要是评审不过,咱们科室就要被拆,你刚毕业的女朋友还等着你的奖金结婚,我总不能让大家跟着我喝西北风吧?”小张虽然不情愿,但看着主任眼底的红血丝,还是答应了——他忽然懂了,马明哲的坏,是被现实压力裹着的无奈。

夜深了,林墨终于合上医案,准备休息。他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艾草,想起赵铁山说的龙脊梯田,想起那个发短信的神秘人,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但他有团队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还有祖父留下的智慧,一定能一步步解开谜团,让麦粒灸的艾火,燎原四方。

最后,林墨在医案的空白页上写下一行字:“麦粒灸初成,待寻龙脊艾,续祖父遗志,解万民之痛。”笔尖停顿的瞬间,他放下狼毫笔,指尖轻轻拂过纸面,墨色未干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抬手从樟木箱里取出那块黄铜怀表——民国三十五年的表壳已泛出包浆,刻着的纹路被岁月磨得温润,轻轻一按,表盖弹开,里面的指针还在“滴答”走着,像是祖父从未远去的叮嘱。

林墨摩挲着怀表的边缘,目光转向堂屋正墙挂着的祖父照片。照片里的老人穿着青布褂子,手里捏着一根艾条,眼神和此刻的他竟有几分相似,都带着对医道的执拗与温柔。他忽然想起白天为老太太施麦粒灸时,掌心传来的艾火温度,想起祖父医案里“戒急戒躁”的批注,心里的决心愈发坚定——这不仅是他的誓言,更是接下祖父递来的薪火,要在这世间多燃出几分光亮。

怀表的滴答声与窗外的虫鸣缠在一起,林墨把表贴在胸口,感受着金属外壳传来的微凉,像是与祖父完成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这行字,既是对今天的总结,也是对未来的期许,更是为下一章埋下的伏笔——一场关于龙脊艾的寻找之旅,即将展开;一场关于中医传承的较量,还在继续;而林墨和他的团队,也将在这场传承与挑战中,不断成长,让中医的艾火,照亮更多人的健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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