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一剑削峰】
——“宗门分裂?不,我要把‘宗门’二字,劈成两半!”
一、掌门失踪
辰时,青阳主峰·通天殿。
掌门玉座空悬,镇宗法器“青阳古镜”碎成八瓣,像被一柄看不见的剑从中剖开。
殿内百盏魂灯,唯独掌门那盏,火苗被冻成蓝色冰晶,仍保持燃烧形状,诡异至极。
李长青站在门槛外,指尖捻起一缕冰火,轻轻搓灭:
“人不在,魂未灭,灯却结冰——有人把掌门的‘时间’偷走了。”
二、三派对峙
掌门失踪的消息像丹炉炸膛,瞬间引爆全宗。
短短半日,宗内自发聚成三股势力:
剑派:以李长青为首,宣称“剑锋所至,皆为规矩”;
丹派:由丹阁首席柳含烟暂领,口号“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亦由天”;
守旧派:由传功长老杜云海坐镇,主张“先找掌门,再谈其他”。
三派人马于通天殿前广场列阵,剑拔弩张。
杜云海手持镇宗令牌,声如铜钟:“掌门不在,宗门大阵无法开启,外敌随时来袭,尔等莫要内讧!”
李长青抬手,剑未出鞘,剑压已令地面青砖“噼啪”隆起一道直缝:
“长老,宗门大阵护的是‘宗门’,若宗门已烂,要阵何用?”
柳含烟更直接,素手一扬,袖中飞出百枚“雷火金丹”,悬于三方头顶,像一片随时坠落的赤色星辰:
“今日不议出个新规矩,那就一起重启轮回。”
三、主峰投票
三方僵持间,器阁长老忽然抬出一尊“开天鼓”。
鼓面由上古裂天犀皮制成,一击可传万里,乃宗门最高级别“公投器”。
规则:
鼓响三声,三派各派一人登台,阐述主张;
随后全宗弟子以“魂血”为票,投入鼓面;
得票少者,需当众自封修为,十年内不得再议宗事。
第一声鼓响,杜云海登台,痛陈“祖宗基业来之不易”;
第二声鼓响,柳含烟登台,描绘“丹镇九界,富甲星空”的宏愿;
第三声鼓响,李长青登台,却一句话没说。
他抬手,五指虚握,背后剑匣“咔嚓”自动弹开,一缕灰金剑气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下一瞬,整座青阳主峰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所有人抬头——
主峰之巅,自山腰以上,正缓缓错位,像被一柄看不见的巨剑横切。
“轰——”
上半截峰顶带着通天殿、祖师堂、万剑林,一起滑向深谷!
巨石翻滚,鸟兽惊飞,烟尘冲霄万丈。
李长青这才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天地轰鸣:
“我剑派的主张很简单——
旧峰已倒,新峰再立;
旧规已亡,新规当生。
谁赞成,谁反对?”
四、削峰之后
烟尘散尽,半截主峰留下光滑如镜的横截面,像一方天然擂台,可供十万人同立。
杜云海脸色惨白,猛地喷出一口心血,镇宗令牌“当啷”坠地,断成两截。
柳含烟深深看了李长青一眼,挥手收回漫天雷火金丹,轻声道:
“李长青,你赢了票数,也赢了心跳。”
她转身,对丹派众人下令:“自今日起,丹派独立,另立‘青阳丹脉’,不再受主峰节制。”
守旧派弟子面面相觑,最终九成低头,默默走到“新截面”边缘,向李长青躬身:
“愿随剑派,重立山河。”
五、剑立新规
李长青抬手,剑气再起,于光滑截面上刻下三行大字:
“一、宗门再无世袭,凡我弟子,能者居之;
二、剑、丹、器、符、阵五脉并立,互不同属,互为臂膀;
三、掌门一职,十年一选,选前须受‘万剑穿心’之刑,不死者,方可执掌宗门。”
字迹初成,剑意未散,化作一道灰金长虹,横跨南北,将青阳宗版图一分为二:
东为“剑脉”,西为“丹脉”,中间留白,取名“问剑谷”,供五脉弟子公开挑战,生死不论。
柳含烟临行前,把一枚“太初金丹”抛给李长青:
“吃了它,可让你在‘万剑穿心’时,保留一线心脏不死。”
李长青两指捏住金丹,却随手丢给身后一名外门小童:
“我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吃软饭。”
柳含烟大笑,转身踏云而去,丹香漫天。
六、夜色独行
夜深,新截面寒风猎猎。
李长青独自坐在削峰边缘,双腿悬空,脚下是万丈黑暗。
发梢玉简里,丹鬼阿灰冒出半个脑袋:“你把宗门劈成两半,不怕九界共讨?”
李长青轻笑,指尖凝出一缕灰金剑意,轻轻一弹,剑意坠入黑暗,久久才传回“嗤”的一声破空回响。
“九界要讨,就让他们来。
这一剑,不只是削峰,
是告诉天下——
青阳宗,从今往后,
不再跪着生,
只站着亡。”
——章末·小剧场——
阿灰:“道理我都懂,可你削掉的那半截峰里,还埋着宗门三千年库存的灵石啊!”
李长青:“……你不早说?”
阿灰:“我也是在掉下去的瞬间才想起!”
李长青望天,半晌,幽幽道:
“那就……
等灵石自己长脚爬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