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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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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茗轩归来,辛诚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街道上的喧嚣依旧,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他脑中反复回放着那队骁骑营骑兵、那沾满赤绛泥的沉重马车,以及沈青棠最后那句沉甸甸的警告——“皇史宬内部,未必干净。”

这并非臆测。陈芜的死本身就说明,凶手对皇史宬了如指掌。是内部之人所为,还是外部之人拥有内应?无论哪种,都意味着他此刻重返的,并非仅仅是一座存放档案的建筑,而是一个暗藏杀机的战场。

经过门口番役依旧严格的盘查登记,辛诚重新踏入皇史宬那高大而略显阴森的门槛。空气中弥漫的陈旧纸墨气息,此刻闻起来,似乎也掺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与阴谋的味道。他刻意放缓脚步,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沿途遇到的每一个吏员、杂役。有人目光闪烁,匆匆避开他的视线;有人则面露好奇,偷偷打量着他这个“命案关联者”;更大多数人则是事不关己的麻木与回避。那一张张看似寻常的面孔背后,究竟哪些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没有直接返回自己那间狭小的值房,而是转向了档案调阅司。这里是皇史宬内部人员借阅、调取非核心档案登记造册之处。管理此处的是一位姓王的老典簿,年近花甲,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的玳瑁眼镜,平日里以严谨刻板着称,但也因其资历老、记性好,对皇史宬内诸多事务了如指掌。

“王典簿。”辛诚走到柜台前,恭敬地行礼。

王典簿从一堆册簿中抬起头,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辛诚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是辛诚啊。有事?”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辛诚涉案之事,显然他已知晓。

“叨扰典簿了。”辛诚语气诚恳,“晚辈蒙受不白之冤,心中惶恐,只想尽快协助上官查明真相,还自身清白。想到陈公公生前……或许会在此调阅过某些卷宗,不知能否查阅一下近三个月,尤其是他……出事前几日的调阅记录?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王典簿花白的眉毛动了动,放下手中的笔,审视着辛诚:“调阅记录?辛诚,你应当知晓规矩,此等记录非相关人员不得随意查看。何况你如今……”他话语未尽,但意思明确,辛诚仍是戴罪之身。

辛诚早已料到会受阻,他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谦逊的姿态,但话语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力度:“典簿明鉴。正因晚辈身涉其中,更需自证清白,也为早日揪出真凶,告慰陈公公在天之灵。曹档头虽未明言,但想必也希望尽快破案。若因规矩所限,错过了关键线索,岂非遗憾?晚辈只需查看记录,绝不带走或损坏任何册簿,亦不会对外泄露,只求心中有个方向,或许能想起些什么,协助东厂办案。” 他刻意提及曹焱,点明查案的大义,同时也暗示自己并非毫无凭仗。

王典簿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他浑浊的眼睛在镜片后打量着辛诚,似乎在权衡利弊。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辛诚,你平日沉稳勤勉,老夫是知道的。陈芜……唉,也是个老实人。” 他叹了口气,“罢了,看你也是一片诚心。记录可以给你看,但仅限于近三个月,丙字号库房及其相邻区域相关人员(他特意强调了‘相关人员’,将辛诚自己也包含了进去)的调阅记录。你需在此翻阅,不得抄录,不得外传,一有发现,需立刻报知于我或曹档头,明白吗?”

“多谢典簿成全!晚辈明白!”辛诚心中微松,郑重应下。

王典簿起身,佝偻着背,走到后面一排高大的档案架前,摸索了片刻,取出一本厚厚的、封面写着“永乐七年秋调阅录”的册子,重重地放在辛诚面前的柜台上。“就在这儿看吧。快些。”

辛诚道谢后,立刻翻开册簿。册子按照日期排列,详细记录了调阅人、调阅时间、档案编号、档案名称概要以及归还时间。他直接翻到陈芜出事前半个月开始浏览,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行字,同时“无想心域”悄然运转,将看到的信息迅速录入、分类、关联。

初始几日,陈芜的记录很少,多是例行公事的巡查登记。但随着日期临近他死亡的那几天,记录开始变得频繁且集中。辛诚的目光猛地一凝,停留在陈芜死前三天的一条记录上:

“调阅人:陈芜。时间:永乐七年九月廿三,申时初。档案编号:洪杂丁-柒贰叁。概要:《洪武朝钦天监异象录·补遗》。归还:未归(注:据查,此卷于陈芜身亡当日发现于其值守房内,已由东厂封存)。”

《洪武朝钦天监异象录·补遗》?异象录?辛诚的心跳微微加速。这似乎与沈青棠提到的“星陨之异”隐隐对应。陈芜在死前特意调阅此卷,绝非偶然!

他强压住心头的激动,继续往下看。紧接着,在陈芜死前两天,还有一条记录:

“调阅人:陈芜。时间:永乐七年九月廿四,午时正。档案编号:工部乙-壹捌伍。概要:《西山皇陵区营造物料历年进出总览·永乐初年》。归还:已归(归还时间:九月廿四,酉时末)。”

西山皇陵区!物料进出!赤绛泥!线索在这里交汇了!辛诚几乎能肯定,陈芜正是在查阅这些档案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才招致杀身之祸。

他不动声色,继续浏览,试图找出更多关联记录,或者看看是否有其他人调阅过类似档案。然而,直到陈芜身亡当日,记录上都只有陈芜一人在频繁调阅这些敏感卷宗。但在陈芜死前五天,一条看似不起眼的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调阅人:赵德柱(杂役)。时间:永乐七年九月廿一,巳时正。档案编号:无(杂物房领取记录)。概要:领用桐油三斤,清漆两罐,送往丙字号库房深层区域(备注:称用于日常维护)。归还:无。”

赵德柱?辛诚对此人有点印象,一个四十多岁、沉默寡言、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杂役,主要负责库房的清洁和一些粗重活计。领取桐油和清漆做日常维护,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时间点……在陈芜开始频繁调阅敏感档案的前两天?而且,送往丙字号库房“深层区域”?那里存放的多是前朝遗留的、不太重要的杂乱物品,平日少有人去,为何突然需要大量桐油和清漆进行“维护”?

一丝疑虑在辛诚心中升起。他没有声张,默默记下了这条信息。

合上册簿,归还给王典簿,辛诚再次道谢:“有劳典簿,晚辈看完了。”

“可有所获?”王典簿接过册簿,随口问道。

“陈公公死前确在查阅一些旧档,”辛诚斟酌着词句,“或许与某些陈年旧事有关,具体情况,还需曹档头定夺。” 他将皮球踢回给东厂,自己则隐藏了关于赵德柱和那份异象录补遗的具体猜测。

王典簿嗯了一声,不再多问,只是挥挥手:“既如此,你去吧。莫要再生事端。”

离开档案调阅司,辛诚心中已有了明确的下一步目标。那份被东厂封存的《洪武朝钦天监异象录·补遗》他暂时无法接触,但那个领取了桐油清漆的杂役赵德柱,或许是一个可以切入的点。

他没有直接去找赵德柱,那太过显眼。而是利用午后相对自由的时间,看似随意地在皇史宬内漫步,尤其是靠近丙字号库房及杂役房舍的区域。他留意着赵德柱的动向,观察他的行为举止,同时也在脑海中构建丙字号库房“深层区域”的地形图。

直到申时左右,辛诚才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看到了正在独自擦拭廊柱的赵德柱。他低着头,动作机械,神情与平日并无二致。

辛诚缓步走过去,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语气平和地开口:“赵大叔。”

赵德柱似乎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辛诚,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低下头,讷讷地应道:“啊……是,是辛文书。您,您有事?”

辛诚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和无奈:“没什么大事,只是心中烦闷,走走。赵大叔也知道前几日丙字号库房的事情吧?唉,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

赵德柱低着头,用手中的抹布使劲擦着柱子,声音含糊:“是,是……辛文书是好人,定然会水落石出的……”

“希望如此吧。”辛诚叹了口气,话锋看似随意地一转,“说起来,前几日好像看到大叔往丙字号深处搬东西?是桐油吗?那边年久失修,确实需要好生维护一番了。”

赵德柱擦拭的动作猛地一僵,虽然背对着辛诚,但那瞬间绷紧的肩膀没有逃过辛诚的眼睛。他停顿了两秒,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啊……是,是王管事吩咐的,说,说那边有些柜子受潮,要,要刷点油防蛀……”

“哦?王管事吩咐的?”辛诚记下了这个名字,面上不动声色,“那也是辛苦大叔了。那些陈年旧物,收拾起来挺麻烦吧?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故意用一种带着些许好奇又略带忌讳的语气问道。

“没,没有!”赵德柱立刻否认,声音略显急促,他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惊恐的表情,但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都,都是些破铜烂铁,没,没什么特别的。辛文书,我,我活还没干完,先,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放在地上的水桶和抹布都忘了拿。

辛诚站在原地,看着赵德柱仓惶消失的背影,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在害怕。而且,他在撒谎。

“王管事”或许真有其人,也或许下达过维护指令,但赵德柱的反应,绝不仅仅是执行一次普通的维护任务该有的。那惊恐的眼神,那急于否认和逃离的姿态,都指向一个事实——他在丙字号库房的深层区域,绝对遇到了不寻常的事,或者,他根本就是去执行某项不可告人的任务,比如……销毁某些痕迹,或者放置某些东西?

桐油和清漆,除了维护,还有一个更常见的用途——助燃!

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辛诚的脑海:凶手在杀死陈芜后,是否曾试图纵火毁灭证据?赵德柱领取的这些易燃物,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辛诚收敛心神,转过身,只见曹焱带着两名番役,正面色阴沉地大步走来,目光如刀,直直锁定在他身上。

“辛诚!”曹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倒是清闲!本官且问你,你方才去档案调阅司,查看了调阅记录?”

消息传得真快。辛诚心中凛然,面上却依旧平静,拱手道:“回曹档头,确有其事。晚辈蒙冤,心中焦急,只想尽绵薄之力,查找线索,绝无他意。”

“查找线索?”曹焱冷哼一声,走到辛诚面前,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那你可查到了什么?为何不立刻报知本官!”

辛诚知道,此刻不能再完全隐瞒,必须抛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才能取信于曹焱,同时也借东厂之力,推动调查。

他抬起头,迎向曹焱锐利的目光,语气沉稳而清晰:“曹档头明鉴,晚辈确实有所发现。第一,陈芜公公在遇害前几日,曾频繁调阅两份档案,其一为《洪武朝钦天监异象录·补遗》,此卷已被贵司封存;其二为《西山皇陵区营造物料历年进出总览·永乐初年》。晚辈推测,陈公公之死,极可能与他从这些档案中发现的某些信息有关。”

曹焱眼神微动,显然这两份档案名称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并未打断。

辛诚继续道:“第二,晚辈注意到,在陈公公开始调阅这些敏感档案前两日,有杂役赵德柱曾领取大量桐油、清漆,声称用于丙字号库房深层区域的‘日常维护’。但据晚辈观察,赵德柱行为反常,言语支吾,对提及丙字号深层区域之事极为恐慌。桐油清漆乃易燃之物,晚辈怀疑,此事或许并非简单的维护,可能与凶手试图销毁痕迹有关。”

他将两条线索清晰地摆在曹焱面前,一条指向动机,一条指向可能的后续手段。

曹焱听完,脸上的怒色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他盯着辛诚,仿佛要重新评估这个年轻的文书。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但少了几分之前的兴师问罪之意:“你看得很仔细。异象录和西山物料档案,本官已知晓,正在核查。至于赵德柱……”他眼中寒光一闪,“来人!”

“在!”身后番役应道。

“去,把那个赵德柱给本官‘请’来问话!要快!”曹焱下令。

“是!”一名番役立刻领命而去。

曹焱这才重新看向辛诚,目光复杂:“辛诚,你确有几分急智和观察力。但你要记住,查案是东厂的事,你只需配合,而非擅自行动。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若再让本官发现你私下探查……” 后面的话虽未说出,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晚辈明白,定当谨遵档头之命。”辛诚躬身应道,姿态放得极低。

曹焱不再多言,带着另一名番役,转身朝着丙字号库房方向走去,显然是去进一步核实或搜查。

辛诚直起身,看着曹焱离去的背影,心中并无多少轻松。抛出赵德柱这条线索,是一步险棋,可能会打草惊蛇,但也可能迫使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露出马脚。同时,他也在曹焱面前初步展示了价值,赢得了些许喘息之机,而非一味地被当作嫌疑犯压制。

他缓步走回自己的值房,夕阳的余晖将皇史宬高大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蛰伏的巨兽。档案中的“星陨”,西山的“赤绛泥”,诡异的“桐油维护”,还有那个仓惶的杂役……线索越来越多,交织成的迷雾却似乎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他知道,东厂介入调查赵德柱,必然会引起幕后之人的警觉。接下来的皇史宬,恐怕不会再平静了。而他,必须在这风暴眼中,更加小心地藏好自己,同时,利用这短暂的间隙,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洪武朝钦天监异象录·补遗》……这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能让陈芜因此丧命?他望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心中隐隐感觉到,答案或许就藏在那卷被东厂封存的故纸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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