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后的石室内，气氛有些凝重。
凌逍将最后几株处理好的凝露花小心地装入玉盒，封上禁制，然后环顾了一下这个临时的“家”。几天前，这里还充满了发现宝藏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如今，却只剩下被系统强行塞了“死线任务”的紧迫感。
“都收拾好了吗？”凌凌逍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
“嗯嗯，凌逍，我的东西都收好啦！”胡夭夭连忙点头，她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淡青色劲装，原本披散的火红长发也束成了利落的马尾，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英气。只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还残留着一丝对前路的茫然和担忧。
阿土则“嗷呜”一声，从角落叼着自己的“零食袋”——一个凌逍用兽皮给它缝的小包，里面装着它最爱的几种灵果干，屁颠屁颠地跑到凌逍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看着这一狐一貘，凌逍心中那因为系统任务而升起的烦躁和压力，莫名消散了一些。无论如何，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走吧。”凌逍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向石室出口，“目标，万妖城。”
再次穿过轰鸣的水帘，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外界的沼泽依旧弥漫着淡淡的灰白色雾气，带着腐朽和生机交织的奇特气息。但此刻，凌逍手握《万毒杂录》和指引罗盘，心中已无多少惧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路径感。
他拿出罗盘，注入一丝灵力。罗盘上的青铜指针微微颤动，最终稳定地指向一个方向。那是墨居散人地图上标注的，一条相对安全离开迷雾沼泽的路径。
“跟紧我。”凌逍回头对胡夭夭嘱咐了一句，又将阿土抱起，放在自己肩头——这小家伙的寻宝能力关键时刻能救命，得保护好了。
一行两人一貘，悄然没入了浓雾之中。
有了“攻略”指引，他们的行进速度比来时快了数倍。凌逍熟练地避开噬灵藤潜伏的区域，绕开幻影蟾蜍聚集的泥潭，甚至在经过一片看似平静的水洼时，提前用一颗石子惊走了潜伏在水下的泥沼鳄。
《万毒杂录》的价值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它不仅是一本图鉴，更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留下的笔记。哪些地方可以快速通过，哪些地方需要绕行，哪些地方可能存在未被记录的危险，上面都有提及。
胡夭夭看着凌逍熟练地穿梭在危机四伏的沼泽中，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发现，这个看似只有筑基初期、时不时会做出些奇葩举动的人类男子，在关键时刻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和判断力。尤其是他手中那个不断指引方向的罗盘，以及他仿佛未卜先知般避开各种危险的能力，都让她感到无比好奇。
“凌逍，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呀？”忍了半天，胡夭夭还是没忍住，凑近了些，小声问道。
凌逍瞥了她一眼，晃了晃手中的兽皮书，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知识就是力量，懂吗？前辈的经验，就是最好的外挂。”
“外挂？”胡夭夭歪着头，对这个陌生的词汇表示不解。
“呃……就是作弊器的意思。”凌逍随口解释道，心里补充了一句：虽然我本身就有个最大的“作弊器”，但能省则省，欠债的滋味可不好受。
想到那坑爹的系统和新发布的“兽王祭”任务，凌逍的好心情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三个月，从筑基初期提升到能在妖族天才中杀入前十的实力……这难度，堪比让他现在就去单挑迷雾沼泽深处那头可能存在的“陨龙”。
“系统，”凌逍在心中默念，“关于兽王祭青年组参赛者的普遍实力，有没有更详细的数据？”
【叮！根据现有信息库分析，兽王祭青年组（骨龄五十岁以下）参赛者，实力普遍在筑基中期至金丹初期之间。佼佼者可达金丹中期，极个别皇族血脉或拥有特殊机缘者，可能触及金丹后期。宿主当前实力评估：筑基初期巅峰，实战能力因金手指存在具备不确定性，综合评定：处于参赛者下游水平。】
系统的回应冰冷而客观，像一盆冷水浇在凌逍头上。
下游水平……还要挤进前十……
凌逍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隐隐作痛。这已不是简单的越级挑战，这是要他在一群天才妖怪里上演蚍蜉撼树的奇迹。
“看来，光靠赶路这点时间自行修炼是远远不够了。必须想办法在路上就开始提升实力，或者……再‘借’点能立刻形成战斗力的东西？”凌逍眼神闪烁，内心又开始盘算起来。但一想到那高昂的利息和奇葩的还款任务，他又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旧债未清，再添新债，怕是没到万妖城，自己就先被惩罚玩死了。
“得想个稳妥点的办法……”凌逍一边按照罗盘指引前进，一边陷入了沉思。
三天后，凌逍一行人终于接近了迷雾沼泽的边缘。周围的雾气明显变淡，植被也开始从喜湿的苔藓、怪树逐渐过渡到正常的灌木和林木，空气中那股特有的腐殖质气味也淡了许多。
“快走出去了！”胡夭夭显得有些兴奋，毕竟在暗无天日的沼泽里待了这么久，能重见天日总是令人愉快的。
凌逍也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这几天的赶路虽然顺利，但精神高度集中，也是不小的消耗。他肩头的阿土更是早就睡得四仰八叉，口水都快流到凌逍衣服上了。
“离开沼泽只是第一步。”凌逍提醒道，“外面是妖族腹地，我们一个人族，一个被追杀的青丘狐族，目标太明显了。夭夭，你的幻术能不能让我们看起来……普通一点？”
胡夭夭闻言，拍了拍初具规模的小胸脯：“包在我身上！虽然高深的幻术维持不久，但简单的伪装还是没问题的！”
她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淡淡的、带着魅惑气息的妖力波动散发开来。只见她火红的头发颜色渐渐变深，成了常见的栗色，尖尖的耳朵也变得圆润起来，五官虽然依旧精致，但少了那份惊心动魄的妖媚，更像一个容貌姣好的人族少女。同时，她身后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也消失不见——当然，这只是幻术效果。
“嗯，这样顺眼多了。”凌逍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和肩上的阿土，“能把我也变得……更像妖族一点吗？最好看起来不好惹的那种。”
他一个人族在妖族地盘行走，实在太扎眼。既然系统任务要求以“人族散修”身份报名，那不代表在路上也要这么老实。
胡夭夭依言施法，凌逍感觉身上微微一凉，再看自己时，皮肤似乎变成了古铜色，眼角微微上挑，瞳孔颜色也深了些，额头上还多了两道淡淡的、类似虎豹之类的妖纹。整体气质从原来带着点痞帅的人类少年，变成了一个带着几分野性和彪悍的、看不出具体种族的低阶妖族。
至于阿土，则被幻化成了一只看起来有点丑萌的、灰扑扑的类似狸猫的小兽。
“完美！”凌逍对着水洼照了照，对自己的新形象颇为满意，“从现在起，我叫‘霄’，是个游历的散妖。你是我妹妹‘小夭’。记住，少说话，多看多听。”
“知道啦，霄~哥~哥~”胡夭夭俏皮地拉长了声音，适应角色很快。
伪装完毕，三人继续前行。又走了约莫半日，终于彻底走出了迷雾沼泽的范围。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连绵的丘陵地带，天空湛蓝，阳光明媚，与沼泽内的阴森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还没等他们享受多久这难得的晴朗，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便从空中传来。
“咻——咻——咻——”
凌逍心中一凛，抬头望去。只见五道身影正从空中俯冲而下，背后展开的羽翼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的光泽——有洁白如雪，有灰褐如岩，还有带着青色斑纹的。
“是飞羽族！”胡夭夭低声惊呼，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飞羽族，妖族中的大族之一，凭借空中优势，常担任巡逻、警戒之职。其族人大多性情高傲，眼高于顶。
眨眼间，五名飞羽族战士便落在了凌逍他们前方，挡住了去路。他们身形矫健，身穿轻甲，手持长矛或弓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凌逍三人，尤其是在感知到凌逍身上那“低阶妖族”的气息和胡夭夭幻化的、看似柔弱少女的形象后，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浓。
为首的一名羽族，羽毛洁白，但边缘带着淡淡的金色纹路，显然血脉不凡。他上前一步，下巴微抬，用带着居高临下口吻的妖族通用语喝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他目光扫过凌逍，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看你们形迹可疑，尤其是你，身上气息混杂，是从那片沼泽里出来的？在那里做了什么？”
凌逍心中念头急转。飞羽族巡逻队，看来是例行盘查。自己现在的伪装只是样子货，经不起仔细探查，尤其是阿土，幻术之下它那独特的貘族气息未必能完全掩盖。硬闯是不现实的，对方有五个人，而且能飞行，自己这边处于绝对劣势。
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凌逍脸上立刻堆起了谦卑又带着点惶恐的笑容，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用流利的妖族通用语回答道：“回禀诸位羽族大人，小的名叫‘霄’，这是舍妹‘小夭’。我们兄妹是散妖，一直在这一带游历觅食。前些日子不小心误入了那片沼泽，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逃出来，正要赶往附近的聚集点休整。”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碰了碰胡夭夭。胡夭夭会意，立刻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做出害怕啜泣的样子，演技堪称一流。
“误入沼泽？”那金纹白羽的队长冷哼一声，显然不信，“迷雾沼泽凶名在外，你们两个小小散妖，能活着走出来？”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凌逍肩头还在打哈欠的阿土：“这只貘妖又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倒是有些特别。”
凌逍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注意到了阿土。他连忙解释道：“大人明鉴，我们也是运气好，没敢深入，在外围转了几天就赶紧找路出来了。这只小貘是我们在路上捡的，看它可怜就带着了，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贪吃了点。”
说着，他还轻轻拍了拍阿土的脑袋。阿土似乎被拍醒了，迷迷糊糊地“嗷”了一声，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那副蠢萌的样子，倒是减弱了几分对方的疑心。
然而，那羽族队长并未完全放松警惕，他指了指凌逍背后的包袱：“把你们的行囊打开，我们要检查！”
凌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的行囊里可有不少从石室和沼泽里搜刮来的好东西，虽然大部分用禁制封着，但一旦打开，难免灵气外泄，被这些羽族看出端倪。尤其是那几本兽皮书和罗盘，更是不能暴露。
“大人，这……我们兄妹逃难出来，就这点家当了，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和干粮……”凌逍试图搪塞，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少废话！让你打开就打开！”旁边一个羽毛呈灰褐色的羽族战士不耐烦地呵斥道，手中的长矛往前一递，威胁意味十足。
凌逍眼神一冷，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对方摆明了是要找茬，或者想顺手捞点油水。他悄悄给胡夭夭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准备随时出手——或者准备随时跑路。
“怎么？不敢打开？看来果然有鬼！”金纹白羽的队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道，“拿下他们，仔细搜查！”
“是！”
另外四名羽族战士应声而动，扇形散开，朝着凌逍和胡夭夭围了过来。强大的妖气锁定二人，带着压迫感。
凌逍心中暗叹一声，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他原本想低调赶路，奈何麻烦主动找上门。
就在一名羽族战士伸手要抓向胡夭夭时，凌逍动了！
他没有选择攻击，而是脚下猛地一蹬！
“嗖——！”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向后滑出数米，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的擒拿。同时，他在心中急速默念：
“系统！借贷‘疾风步’，效果：三秒内速度爆发提升三倍！代价评估！”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借贷‘疾风步（三倍速-三秒）’，需偿还：六个时辰内，腿部肌肉持续性中度酸痛。是否确认借贷？】
“确认！”凌逍毫不犹豫。这点代价，比起眼前的危机根本不算什么。
一股轻盈的力量瞬间涌入双腿，凌逍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大部分重量。他没有选择逃跑，因为带着胡夭夭和阿土，在空中拥有绝对优势的飞羽族面前很难逃掉。
他的目标是——反击！以最快的速度，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穷困”，让对方知难而退！
在疾风步的加持下，凌逍的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青烟。他避开刺来的长矛，瞬间贴近了那名最先动手的灰褐色羽毛战士。
那战士只觉眼前一花，目标就消失了，紧接着肋部传来一阵剧痛！
“砰！”
凌逍一记蕴含了自身八成灵力的手刀，精准地砍在了他的肋下。那里是羽族翅膀与身体连接处的薄弱点之一，《万毒杂录》的妖兽篇里有提及！
“呃啊！”那羽族战士惨叫一声，翅膀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倒退数步，差点栽倒在地，暂时失去了飞行能力。
一击得手，凌逍毫不停留，身形再闪，又扑向另一名持弓的羽族。
那羽族反应极快，抬手就是一箭射来！箭矢带着破空声，直取凌逍面门。
然而，在疾风步的极致速度下，凌逍只是微微偏头，箭矢便擦着他的耳畔飞过。他瞬间欺近，同样是一记狠辣的手刀，目标是对方持弓的手腕！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裂声。
“啊！”那名羽族弓箭手痛呼一声，长弓脱手落地。
电光火石之间，凌逍已放倒两人。他没有下死手，但攻击的部位都足以让对方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到另外两名羽族战士和那名队长反应过来时，凌逍已经回到了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只是微微有些气喘——既是装的，也是疾风步的副作用开始显现。
他拍了拍自己那看起来空空如也、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包袱，对着脸色铁青的金纹白羽队长，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无奈和嘲讽的笑容：
“几位大人，现在可以证明我们是‘穷鬼’了吧？我们真的没什么油水可捞。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只是为了在野外保命而已。大家都是妖族，何必苦苦相逼呢？”
他刻意强调了“穷鬼”和“三脚猫功夫”，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有点保命本事、但资源匮乏的散妖形象。
那金纹白羽的队长死死地盯着凌逍，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低阶散妖”，竟然有如此诡异的速度和精准的打击能力。虽然放倒的两人只是他队伍里实力较弱的，但这份速度和眼力，绝非常人。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身上散发出筑基后期接近巅峰的强大妖气，似乎还想动手。
凌逍心中警惕，暗中已经准备再次借贷更强的力量，或者让胡夭夭准备幻术干扰。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被凌逍击倒的灰褐色羽毛战士，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地凑到队长耳边，低声道：“队长……他刚才的身法……有点像传闻中‘影豹’一族的路子，但又不太一样……而且他攻击的地方……”
金纹白羽队长闻言，瞳孔微缩。影豹族是妖族中以速度和暗杀闻名的种族，虽然个体实力强大，但数量稀少，行踪诡秘，不好招惹。难道这小子和影豹族有关系？或者是得到了某种传承？
再看凌逍那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滚刀肉模样，以及他肩头那只依旧迷迷糊糊、看不出深浅的貘妖，还有旁边那个看似柔弱、但眼神深处并无多少惧色的少女……
队长心中权衡利弊。为了两个可能的“穷鬼”，继续死磕下去，万一对方真有来历，或者逼急了爆发出更强的实力，自己这边就算能拿下，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贪念，冷哼一声：“哼！算你走运！这次就放过你们！滚吧！别再让我们看到你们！”
说着，他示意另外两名队员扶起受伤的同伴，狠狠瞪了凌逍一眼，背后双翼一展，带着队伍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天际。
看着飞羽族消失的方向，凌逍缓缓松了口气，感觉腿肚子有点发软——疾风步的副作用开始发作了，一阵阵酸胀感从双腿传来。
“凌……霄哥哥，你没事吧？”胡夭夭连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刚才那一刻，她差点就要施展幻术了。
“没事，就是腿有点酸。”凌逍摆了摆手，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双腿，“这些鸟人，真是麻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对《万毒杂录》的价值有了更深的认识。如果不是知道羽族的弱点，刚才绝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两人，震慑住那个队长。
“看来，知识果然就是力量，能省下不少‘借贷’的点数。”凌逍暗自庆幸。
他走到那名灰褐色羽毛战士刚才倒地的地方，弯腰捡起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小巧的、用某种禽类绒毛编织成的口袋，似乎是刚才打斗时从对方身上掉落的。
凌逍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十块下品灵石，还有几颗散发着微弱妖气的不知名矿石。
“啧，还真是‘穷鬼’。”凌逍撇撇嘴，毫不客气地将口袋塞进了自己怀里，“不过蚊子腿也是肉，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这一幕看得胡夭夭目瞪口呆：“霄哥哥，你……你怎么还拿他们的东西？”
凌逍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们先找我们麻烦，还吓到你了，拿点赔偿天经地义！这叫战利品，懂吗？我们散妖，就是要精打细算，勤俭持家！”
胡夭夭：“……” 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霄哥哥”的了解，好像还远远不够。
肩上的阿土似乎闻到了灵石的味道，兴奋地“嗷嗷”叫了两声，用小爪子扒拉凌逍的衣领。
“去去去，没你的份，这是公款！”凌逍没好气地弹了它一个脑瓜崩。
经过这番波折，凌逍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提升实力的决心。仅仅是离开沼泽遇到的一支普通巡逻队，就差点让他们陷入苦战。前往万妖城的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
“必须尽快搞到‘兽王帖’，然后想办法提升实力。”凌逍望向远方，目光坚定，“系统想玩死我？没那么容易！”
他揉了揉依旧酸痛的腿，对胡夭夭说道：“走吧，小夭。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打听一下哪里能搞到‘兽王祭’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