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顶层的静谧瞬间漫了出来。
只有一扇半人厚的黑檀实木门横在眼前,门上雕刻着整片北斗星空,银线勾勒的星轨在暖光下泛着细碎光泽。
蒋云枫上前一步,指尖扣住金质门把轻轻一旋,“咔哒”一声轻响,包厢内的景象瞬间撞入眼帘——
百平空间布局得恰到好处。
中央是一组深棕色的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
沙发环绕着一张黑檀木茶几,桌面打磨得光可鉴人,上面摆着水晶杯。
烛台里的蜂蜡还带着未点燃的清甜,银色烟灰缸是纯银锻造。
左侧的点歌台足有两米宽,屏幕是4K超清的,亮起来时像一块通透的黑玉,旁边立着两个无线麦克风。
下方的柜子里码着一排排碟片。
右侧则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外就是外滩的核心夜景,层层叠叠的光影落在江面上,晃得人眼晕。
“哇!”
白洁秒变少女心,她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指尖轻轻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蒋云枫走到沙发旁坐下,随手拿起一只水晶杯,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
纳兰雪鱼也走到窗边,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凤眸里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响,服务员推着一辆鎏金餐车走进来。餐车上的银质盖子透着精致。
他将餐车停在茶几旁,掀开盖子的瞬间,两瓶罗曼尼康帝斜靠在冰桶里,旁边摆着三瓶皇家礼炮;
巨大的水晶水果盘里,智利车厘子颗颗饱满,暗红色的果皮上还挂着水珠,蓝莓装在银色小碟里,像一颗颗深蓝色的宝石,榴莲块裹着金箔纸,芒果块上淋着蜂蜜……
最旁边的刺身拼盘里,三文鱼的纹理像大理石般清晰,金枪鱼腩泛着粉嫩的光泽,北极贝是鲜活的橙红色,旁边摆着青芥末和酱油碟。
“蒋少,您点的酒水和餐点都到了,现在开酒吗?”服务员躬着身,头埋得很低。
“开。”蒋云枫抬了抬下巴。
服务员立刻拿起开瓶器,动作娴熟地撬开罗曼尼康帝的木塞,木塞弹出时带着淡淡的果香。
他倾斜酒瓶,深红色的酒液缓缓流入水晶杯,如同一杯血色之酒;
接着又打开皇家礼炮,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中,带着浓郁的麦芽香气。
做完这一切,他又躬了躬身:“蒋少,您慢用,需要加酒或者添餐,随时按服务铃。”
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包厢里只剩下三人,白洁走到点歌台前,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转头看向蒋云枫,声音软糯得像:
“蒋少,要不要唱一首?”
蒋云枫端起罗曼尼康帝,轻轻晃了晃酒杯,酒液的香气更浓了。
他抿了一口,醇厚的酒液在舌尖散开,带着黑加仑和橡木的香气,咽下去时喉咙里还带着温热的余韵。
看着白洁期待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行,帮我点首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
女人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这首歌超有气势的,跟蒋少你太配了!”
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很快找到歌曲。
点击播放的瞬间,古筝和笛子的声音立刻涌了出来,豪迈的旋律瞬间填满整个包厢。
纳兰雪鱼端着皇家礼炮,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带着麦芽的醇厚,在口中散开时竟有几分回甘。
她看着蒋云枫站起身,拿起麦克风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蒋云枫握着麦克风,指节微微用力,眼神从慵懒变得锐利,像出鞘的利剑。
前奏结束的瞬间,他的声音响了起来,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又透着不羁的洒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歌声裹着一股江湖气,在包厢里回荡,古筝的激昂和他的声音完美契合。
白洁站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直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蒋少,褪去了矜贵,多了江湖人的洒脱,让人移不开眼!
纳兰雪鱼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节奏跟着歌曲的旋律走,凤眸里多了几分探究。
她听不懂江湖是什么,但能从歌声里感受到那种不拘束、不被枷锁困住的自由,像她当年历练时,一剑劈开妖兽的畅快!
唱到高潮时,蒋云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桀骜: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他抬手隔空一抓,茶几上的罗曼尼康帝便飞到手中,仰头一饮而尽。
一曲终了,麦克风还带着他的温度。
蒋云枫放下麦克风,看着两人,眼底的锐利褪去,又变回了那个慵懒的贵公子:“怎么样?”
“超好听的!蒋少你也太厉害了吧!”白洁立刻鼓掌,像个小迷妹。
纳兰雪鱼放下酒杯,语气平淡:“有意思。”
蒋云枫笑了笑,走到点歌台前,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起风了》的歌名上。
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遗憾——若不是蒋云霄当年那一脚,他也能经历大学时代、过着上课、泡图书馆、和喜欢的女生约会的日子。
“再唱一首这个。”蒋云枫指了指屏幕。
白洁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呀!《起风了》超好听的,我之前还单曲循环过!”
前奏响起,钢琴的旋律温柔得像晚风,和《沧海一声笑》的豪迈截然不同,带着淡淡的伤感。
蒋云枫拿起麦克风,指尖轻轻摩挲着金属网罩,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像蒙上了一层雾: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质感。
白洁站在一旁,渐渐安静下来,她能听出歌声里的遗憾,眼底多了几分心疼!
纳兰雪鱼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唱到“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时,蒋云枫的声音微微发颤,眼底闪过一丝渴望。
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大学青春,是被蒋云霄一脚踹碎的梦!
当唱到“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时,他的声音变得冷冽如冰。
我的好堂哥,我会好好谢谢您的!
一曲终了,包厢里安静了几秒,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灯光闪烁声。
蒋云枫放下麦克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这首青春之歌也算给过去的自己那未拥有的时光,画个句号!
蒋云枫回到沙发,拿起桌上的皇家礼炮,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院长,该你唱了!”
白洁拿起另一个麦克风,眼睛亮了起来“好!那我开始啦!”
钢琴的温柔旋律响起,白洁的歌声甜美,“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蒋云枫靠在沙发上,偶尔会跟着唱两句,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