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临:极恶都市

暮古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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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这是我看不到的结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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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确切而言,是随之而来的一整周,整个星球的地壳都在哀鸣,其痛苦的震颤并非源于地核自然的脉动,而是像一头被捆绑在祭坛上的巨兽,正被两尊无形神只以大陆板块为砧板,以山脉为琴弦,奏响一曲毁灭的交响。这哀鸣并非瞬间的剧痛,而是一种持续的、深入骨髓和灵魂的、令人窒息的折磨,仿佛星球的生命力正被一点点抽干,碾碎。

人类文明引以为傲的监测网络——那些深埋地下的精密传感器、遍布海岸线的潮汐监测站、时刻紧盯大地脉搏的地震仪阵列、以及翱翔于天际和太空的观测平台——在那来自华夏西南边陲、世界屋脊之上持续传来的、如同星辰对撞般的恐怖悸动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用积木搭建的玩具城堡,顷刻间便被无形的巨浪拍得粉碎。

所有的警报器都在同一瞬间超越了设计的极限,凄厉的尖叫声甚至来不及完全发出,指针在表盘上疯狂地、毫无规律地摇摆,最终“咔嚓”一声,永久性地卡死在了爆表的尽头,冒着细微的青烟,彻底报废。全球各地的地震监测中心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被无法理解的恐慌所取代。屏幕上不再显示具体的里氏震级或矩震级,因为所有的标度都已失去意义,只剩下一条条撕裂屏幕的、代表能量无限溢出的血红直线,或者干脆陷入一片雪花状的混乱噪音。科学家们面色惨白,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毕生研究的、本以为已然驯服和理解的地球,正以一种完全超出任何模型、任何理论、任何想象的方式,走向彻底的癫狂。

这并非单一震源的猛烈释放,不像是一次性的断裂或碰撞。而是一种持续的、弥漫性的、仿佛整个亚欧大陆的骨架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覆盖着星辰的巨手握住,以一种缓慢却无可抗拒的、令人灵魂战栗的蛮力,进行着粗暴的、毫无怜悯的揉捏与重塑!大地并非在抖动,而是在“呼吸”,一种病态的、深沉的、幅度足以让大陆架错位的喘息。每一次“吸气”,仿佛整个陆地都被向下拖拽数米;每一次“呼气”,又将积压的恐怖能量以扭曲的方式释放出来,导致地表如同波浪般起伏。

从同步轨道上那些尚且幸存、但传回信号也断断续续、布满剧烈能量干扰形成雪花的卫星图像上看,景象更是超越了所有宇航员和地面分析人员的认知极限。以那片曾经矗立着地球之巅、如今已成为狂暴能量源泉的雄伟山脉为核心,一圈圈清晰可见的、剧烈扭曲了光线与云层的巨大冲击波纹,如同投入粘稠沥青中的巨石激起的死亡涟漪,并非一次,而是持续不断地、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这些波纹并非简单的能量扩散,它们掠过之处,空间的本身似乎都在颤抖和折叠。云层被撕扯成怪诞的、如同梵高笔下的漩涡状图案,光线在这些扭曲的区域发生诡异的折射,形成虚假的、多重叠加的日晕或夜光,甚至短暂地制造出海市蜃楼般的、倒悬的山脉和城市幻影。这不是风,不是冲击波,而是空间结构本身在被无法想象的力量反复撕扯、折叠、震荡所引发的、波及全球的可怖天象!仿佛宇宙的幕布被强行拉扯,即将破裂。

全球范围内,所有休眠或活跃的火山,无论它们沉睡了多少个世纪,无论它们位于地壳的哪个薄弱点,此刻都如同听到了统一的、来自深渊最深处的毁灭号令,毫无征兆地同时进入了极致的狂暴喷发期!

冰岛,这座冰与火之岛上,无数火山同时咆哮,熔岩河流如同挣脱了万年枷锁的红色巨蟒,撕裂冰盖,蒸腾起遮天蔽日的白色蒸汽云,与黑色的火山灰混合,形成巨大的、令人窒息的云柱,雷暴在其中疯狂生成,红色的闪电如同天罚之鞭抽打着大地。

日本富士山,这座被视作圣洁象征的锥形山体,顶部那永恒的积雪瞬间汽化,山体一侧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并非缓慢流出,而是以近乎爆炸的方式喷涌出巨量的火山碎屑流和炽热岩石,如同死亡的浪潮般冲向山脚下的城镇,所过之处,一切皆化为焦土。

环太平洋火山带,这条环绕大洋的“火环”,此刻真正变成了燃烧的锁链。从阿拉斯加到堪察加半岛,从印度尼西亚到新西兰,从安第斯山脉到喀斯喀特山脉,成千上万的火山同时怒吼!浓黑如墨、混合着致命硫磺与细腻火山灰的烟柱冲天而起,如同无数支撑苍穹的黑色巨柱被接连撞断、崩塌。炽热的岩浆如同地球溃烂的伤口中喷涌出的血液,肆意奔流,吞噬森林、农田、城市,将天空染成一片令人绝望的、永恒的血红与昏黄。阳光被彻底隔绝,全球性的“火山冬天”在短短数日内便已显现雏形,气温开始骤降。

环太平洋地震带在这持续的能量冲击下,如同被点燃的、环绕星球的巨大鞭炮链,连绵不绝的强震轻易撕裂了人类建造的脆弱城市。旧金山、东京、洛杉矶、圣地亚哥、马尼拉、惠灵顿……一座座现代化大都市变成了摇晃的积木城堡。摩天大楼像醉汉一样摇摆,最终支撑不住,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扬起冲天的尘埃;高架道路扭曲断裂,汽车如同玩具般被抛下;地下管网彻底崩溃,煤气泄漏引发连环爆炸,火光在灰暗的天空下闪烁,如同城市垂死的抽搐。

引发的滔天海啸更是如同移动的山脉,以毁灭一切的姿态,疯狂冲击、吞噬着沿岸的一切文明痕迹。海浪不再是水,而是混合了破碎建筑物、船只、汽车和人类造物的、高达数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死亡之墙。它们以喷气式客机的速度冲向海岸,轻易越过所谓的防波堤,将海滨城市如同沙堡般从地图上彻底抹去。太平洋变成了沸腾的、充满碎片和浮尸的墓场。

原本稳定的平原与盆地地区,也未能幸免。大地如同极度干燥的皮肤般开裂,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如同狰狞的伤疤,在地鸣声中瞬间出现,吞噬着农田、道路、河流与来不及逃离的村庄。非洲大裂谷疯狂扩张,东非大地如同破碎的瓷器;美国中部广阔的玉米带被撕裂,巨大的裂缝中冒出地底深处的热气;欧洲的平原上,古老的教堂和城镇毫无征兆地滑入深渊。仿佛地狱向人间张开了无数贪婪的巨口,迫不及待地要收回这片土地。

大陆架,这颗星球最古老、最坚硬的骨骼,在那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来自世界屋脊的恐怖力量蛮横牵引下,发生了测量仪器经过反复崩溃、重启、再崩溃后,最终数据仍令全球幸存的地质学家陷入集体癫狂与绝望的整体挪移!虽然全球平均位移仅有半米,但这微不足道的半米,对于一颗行星而言,意味着其内部积蓄了亿万年的应力平衡被以最暴力、最毁灭性的方式瞬间打破和释放!

海洋疯狂倒灌,新的海峡在形成,古老的海床被抬升为高原;山脉成片倾颓,喜马拉雅山脉边缘区域大面积滑坡,新的山峰在板块挤压处突兀地隆起;全球气候系统彻底陷入前所未有的混沌与混乱,洋流(如墨西哥湾流)被迫改道或中断,维持全球热量平衡的引擎熄火;季风失效,雨季不再来临,干旱与反常的暴风雪在相同纬度交替上演;两极冰川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崩塌消融,海平面在灾难性的地震和海啸之外,又开始了缓慢却无可逆转的上升,吞噬着低海拔国家的生存希望……星球的生命维持系统正在经历一场彻底的、混乱的重置,仿佛末日时钟被一只疯狂而无形的手,猛地一把拨向了终点,所有的秩序都在崩坏,所有的规律都已失效。

而这一切灾难的源头,一切混乱与毁灭的核心——那片曾经雄踞地球之巅、承载着无数生命与梦想的宏伟山脉,此刻已化作了真正的神魔战场,上演着凡人连想象都无法触及的终极战争!那里持续传来的能量脉冲,是引发全球剧震的原始心跳;那里闪烁的、扭曲空间的光芒,是照亮这末日图景的诡异灯塔;那里碰撞的法则,是星球命运的无情笔触。它是风暴的中心,是毁灭的泉眼,是旧时代的坟墓,也是……未知新时代的残酷产床。但无人能够靠近,无人能够窥视,任何试图接近的企图,无论是通过物理手段还是能量探测,都会在瞬间被那溢出的、狂暴的能量乱流彻底撕碎、湮灭。那里,已成为生命的绝对禁区,只属于那两位正在进行末日之舞的存在。

第一日:神陨之始,苍穹泣血

战斗的爆发,没有任何前兆,却又如同积压了万年的熔岩,一旦找到宣泄的出口,便是焚尽一切的决绝。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弥漫着臭氧被电离的刺鼻气味和山石即将崩裂的不祥预兆。苍穹之上,原本湛蓝的天幕被一种深沉的、不祥的暗红色所浸染,仿佛天空本身被撕裂,正在汩汩流血。云层不再是柔白的絮状物,而是汇聚成翻滚沸腾的血色漩涡,低低地压下来,带着神明陨落般的悲怆与压抑。稀薄的空气中,冰晶与尘埃混合,折射着这诡异的天光,让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一场宏大而残酷的梦境之中。

罗清帆的身影便是撕裂这血色梦境的第一道伤痕。他并非飞行,而是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撞碎云层,出现在稀薄而冰冷的极致高空。他三米高的恐怖身躯不再是生物的概念,更像是由深渊最底层的暗影、凝固的熔岩以及破碎的星辰强行糅合而成的毁灭造物。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引动周遭空间的扭曲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深黯的、吸收了所有光线的黑褐色,上面布满了嶙峋的角质凸起和仿佛天然形成的邪恶符文,那些符文在暗红色的力场辉映下,如同有生命的活蛇般缓缓蠕动。浓密粗硬的钢鬃根根倒竖,每一根都堪比超合金打造的标枪,在异常的能量风中相互摩擦、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高频率的金属刮擦声,迸溅出一簇簇冰冷的火花,闪烁着不祥的幽暗冷光。

周身那浓稠如血的猩红掠食者力场不再内敛,而是如同拥有独立意志的活物般剧烈地沸腾、扩张。力场的边缘不再是清晰的边界,而是化为无数疯狂舞动的、介于能量与物质之间的恐怖触须,与现实世界的空气剧烈摩擦,发出亿万冤魂在油锅中煎熬般的凄厉尖啸,疯狂地扭曲、吞噬着光线,将周遭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摇曳不定、令人心悸的暗红血色之中。这力场本身就是一个领域,一个不断宣扬着饥饿、毁灭与归虚教义的微型地狱。

仅仅是他存在于此的事实,其散发的极致威压与纯粹的深渊气息,就让他脚下那历经万载冻结、坚逾金刚石的冰川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呻吟。巨大的冰盖先是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大面积地龟裂、融化,不是变成水流,而是直接汽化,腾起遮天蔽日的白色蒸汽云,裸露出下方黝黑狰狞、仿佛被太古巨神用战斧劈砍过的原始基岩。基岩亦在微微颤抖,表面开始琉璃化,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解,臣服于这无上的威压。

他的目光,那两团在深陷眼窝中熊熊燃烧的熔金火焰,冰冷、残暴,不带一丝一毫属于过往的情感,穿透弥漫的能量尘埃与蒸汽,死死锁定了前方一座傲然独立、仿佛要与天争高的雪峰之巅。那目光所蕴含的意志,足以让心智坚定的英雄瞬间崩溃,化为只知恐惧的躯壳。

那里,影寒孑然而立。

与罗清帆那扩张到极致的恐怖存在感相比,她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牢牢钉在沸腾毁灭之海的中央。墨色的作战服采用特殊材质,不仅紧身利于行动,更是在关键部位镶嵌着细微的、流转着淡蓝色光华的符文,提供着有限的能量防护,此刻紧紧包裹着她精悍而布满旧伤新痕的身躯。衣物在狂暴卷动、足以撕裂钢铁的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声音却奇异地清晰,仿佛一面在末日风暴中永不屈服的黑曜石战旗,宣告着抵抗到底的决心。

两人没有召唤自己的铠甲,因为他们两个人心里很清楚,对手,并不是敌人。

她手中那柄古朴无华、却蕴含着无尽传说的古剑,似乎感应到了宿敌与毁灭的降临,正发出低沉却极具穿透力的嗡鸣。这嗡鸣并非噪音,而是一种奇异的法则共振,与使用者的心跳、呼吸乃至灵魂波动完美同步。剑身不再是简单的冰冷金属,而是被激活了内蕴的无穷寒煞,周围不再是微弱的冰雾,而是凝结成了实质般的、肉眼可见的苍白寒气漩涡。那寒气漩涡缓缓旋转,所及之处,空气不再流动,尘埃凝固在空中,连光线都仿佛被冻结、吞噬、迟滞,时间流速变得异常缓慢,散发出比宇宙深渊绝对零度更令人灵魂战栗的寂灭之意。那是足以冻结思维、终结万物运转的终极寒冷。

她的脸上一片冰封,所有的情绪——为魅姬之死燃起的焚心怒火、对过往并肩岁月的一丝残念、对眼前这由故人蜕变的非人存在的无尽悲哀、以及必须在此做个了断的决绝死志——都被压缩到极致,淬炼成眼中那两点深不见底、仿佛能冻结时空、冰封灵魂的寒星。

自己恨这个人,但绝对算不上讨厌。

她的呼吸悠长而冰冷,每一次吐纳,都带出细微的冰晶粉末,周围的温度还在不可抑制地下降。

动了!

率先发起这灭世冲锋的是罗清帆!那庞大的身躯瞬间从极静变为极动,并非简单的直线突进,而是以一种近乎空间跳跃般的、违反所有物理常识的诡异方式,在原地留下一个缓缓消散的、由暗红色残影和扭曲光线构成的虚像,真身已然撕裂了两人之间那数千米的死亡距离!

速度之快,甚至远远超越了音速数倍,以至于他原本立足的那片岩层因为瞬间被抽空空气和承受那恐怖的反作用力而轰然爆炸、下陷,形成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巨坑,翻滚的熔岩和碎石还没来得及飞溅开来,就被后续抽吸的力量扯回坑底!而他前进的轨迹上,一连串乳白色的锥形音爆云如同死亡的号角般连环炸开,声音叠加在一起,形成一持久不衰、震耳欲聋的恐怖雷鸣,如同为毁灭之神铺就的降临阶梯!他所经过的空气被极致压缩,形成肉眼可见的凝实气障,随即又被他的身体野蛮地撞碎,发出连环的爆鸣!

他的攻击直接而纯粹,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一记简单到极致的直拳!覆盖着钢鬃、大如远古磨盘的拳头向前轰出!但这一拳所蕴含的,是足以颠覆物理法则的恐怖力量。拳锋所过之处,空间仿佛变成了脆弱的琉璃,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寸寸碎裂,留下无数道漆黑深邃、久久无法弥合的恐怖裂痕,疯狂吞噬着周围的光线、声音乃至尘埃!拳锋之上凝聚的绝非单纯的物理动能,而是高度浓缩的、代表着“否定”、“湮灭”、“吞噬”、“归虚”的暴食异能的规则之力!那暗红色的能量如同有生命的粘稠血液般缠绕蠕动,发出亿万饥饿灵魂汇聚而成的饥渴嘶鸣,它所指向的目标,不仅仅是影寒的肉体,更是她的能量、她的灵魂、她存在的概念,乃至她脚下的整座山峰,其后方的连绵山脉,这一方天地固有的法则!这是要将一切归于“无”的一击!

面对这仿佛来自宇宙终末的、毁天灭地的一击,影寒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冰封的脸上却无半分惧色,反而掠过一丝近乎虔诚的决然。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纤细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脚掌踏落山巅的瞬间,极致寒气如同她的意志延伸,瞬间爆发,冰蓝色的纹路以她的落点为中心,如同活物般疯狂向四周蔓延,咔嚓作响,将她与整座山巅的岩层彻底冻结、融合为一个无比坚固的整体!人即是山,山即是人!借助整个山脉的地脉之力,凝聚万千冰煞!

古剑于身前划出一道看似缓慢、实则蕴含着无穷玄奥与寂灭真意的凄冷弧线——这一剑,仿佛抽走了周围所有的声音与色彩,只剩下那道冻结一切的轨迹。

“寂灭·永冻!”

并非范围性的寒气扩散,而是将所有的“寂灭”法则,所有的极寒之力,所有的意志与灵魂,所有对生的眷恋与死的决绝,尽数压缩、凝聚、坍缩于剑尖之前方寸之地!一个极度凝练、颜色深暗近乎纯黑、仿佛连世间最微弱的光子运动都能彻底冻结、连时间本身都能凝固的绝对零度奇点骤然出现!奇点周围的空间极度扭曲,光线都无法逃逸,形成一个微型的、吞噬一切的黑暗视界。这不是防御,而是极致的、将万物引向终焉的“静止”与“终结”之力,是对“湮灭”与“吞噬”的正面抗衡!

下一刹那,蕴含湮灭之力的恐怖拳锋与代表绝对冻结与终结的寂灭奇点,毫无花巧地、结结实实地悍然对撞!

轰!!!!!!!!——嗡———

无法用人类已知的任何词汇形容这一刻的巨响与后续的诡异嗡鸣!那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空间结构本身,作用于每一个感知到它的灵魂最深处!仿佛两颗密度无限大的中子星以近乎光速正面撞击!又如同宇宙诞生的第一声啼哭与终结的最终悲鸣同时响起,超越了听觉的范畴,化为纯粹的灵魂冲击,足以让心智不坚者灵台破碎,神魂俱丧!

碰撞的核心点,先是一颗极致耀眼、吞噬一切色彩和光线的纯白奇点猛地向内极致坍缩,将方圆数公里内的一切物质、能量、甚至声音和光线都疯狂地吞噬进去!形成一个短暂的、令人窒息的绝对黑暗与寂静领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连罗清帆那沸腾的力场和影寒的冰寒漩涡都被强行拉扯、吞噬进这个奇点之中,仿佛宇宙诞生前的奇点重现。

这死寂仅仅维持了千分之一刹那不到——

紧接着——

是远比之前恐怖亿万倍的、无法用任何现象比拟的能量大爆发!!!!

那纯白奇点猛然以指数级速度膨胀,化作一颗直径超过十公里的、纯粹由最狂暴毁灭性能量构成的恐怖光球!光球表面不是光滑的,而是如同沸腾的炼狱海,疯狂跳跃着暗红(深渊暴食)、幽蓝(冥域寒寂)、惨白(寂灭奇点)、漆黑(空间裂缝)……种种代表不同至高法则猛烈对撞、湮灭产生的、混乱而致命的能量电弧!每一道溅射出的细微电弧都蕴含着轻易撕裂传奇强者的力量,足以蒸干江河,削平山岳!光球释放出的光芒瞬间成为天地间的唯一,比一千颗太阳同时爆炸还要炽烈亿万倍,足以让数百公里外的一切观测设备瞬间过载烧毁,让任何胆敢直视的生物乃至能量体永久性失明甚至灵魂灼伤!这光并非温暖的生命之光,而是冰冷的、带来彻底毁灭的终焉之光!

紧随那毁灭光芒之后的,是呈完美球形、以超越物理极限速度向外疯狂膨胀的冲击波实体!这冲击波并非单纯的能量和气体,而是混合了被粉碎的空间碎片、被湮灭的物质基本粒子、以及狂暴无匹、足以改写现实规则的法则乱流!它不再是波,而是一堵无限厚的、移动的、毁灭的“墙”,一堵由纯粹“否定”与“混乱”构成的墙壁!

冲击波所过之处,景象如同创世神只拿起橡皮擦,冷漠而彻底地抹去画布上的败笔!

一座座海拔超过七千米、屹立了千万年、见证过无数沧海桑田的雄伟雪峰,在这毁灭波纹掠过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无声无息地分解、气化、彻底消失!不是崩塌,不是碎裂,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存在层面被彻底抹除!坚实的基岩被一层层剥离、粉碎成比沙砾还要细微亿万倍的原始粒子,随即又被后续更狂暴的能量乱流彻底湮灭,回归虚无!连一丝尘埃都未能留下。

以碰撞点为中心,一个巨大无比、深不见底、边缘光滑如镜、呈现出高温高压瞬间形成的七彩琉璃化结晶态的环形巨坑,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向外疯狂蔓延扩张!巨坑之深,仿佛直通地幔,从中翻涌出暗红色的熔岩和令人窒息的地底毒气,却又在下一刻被后续的寒冷气息或能量乱流再次冻结或蒸发,循环往复,如同地狱的入口正在敞开。

而那号称世界之巅、承载了无数登山者梦想与荣耀的珠穆朗玛峰,仅仅在这第一次交锋的余波最边缘被轻轻擦过,其巍峨的峰顶,那一片圣洁的冰雪与岩石,便有超过两百米的厚度,瞬间化为乌有!亿万年来沉积的地质历史、人类留下的旗帜与足迹,全部蒸发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一个平滑的、令人触目惊心的巨大断面。

冲击波抵达数百公里外时,其威力依旧足以移山倒海,改变地形!试图靠近战场、携带了最坚固防护法阵和空间稳定器的无人侦察机群,如同狂风中的纸蝴蝶般,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瞬间撕成最原始的金属粉末,其内部的能量核心被引爆,化作一连串微不足道的小火花,旋即湮灭。几个自持实力强大、拥有秘法护身、企图在千里之外运用神通观战的隐世顶级能力者,连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的护身法宝瞬间黯淡碎裂,强大的魂灵便连同肉身一起,被那无形的、碾压一切的法则乱流震成了最基础的能量粒子,彻底形神俱灭,从世间除名,连一声惨叫都未能传出。

战场核心,第一次法则对撼那足以灭绝文明的余波缓缓散去,露出内里如同地狱初开般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磺、臭氧、岩石汽化和某种奇异血液混合的刺鼻气味,狂暴的能量乱流依旧像无形的刀子一样四处飞射,将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罗清帆屹立于沸腾翻滚、呈现熔融状态、闪烁着诡异七彩琉璃光泽的巨坑边缘,仿佛亘古存在的毁灭魔神。他轰出的那只巨拳上,覆盖着一层厚达数尺、晶莹剔透却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意的苍白冰晶。冰晶深入肌理,甚至冻结了部分蠕动的黑暗能量。冰晶之下,他那足以硬抗核爆中心高温高压的坚韧角质皮肤和虬结肌肉大面积龟裂,渗出幽蓝色、闪烁着毁灭性电弧的奇异血液,滴落在脚下依旧炽热的熔岩上,发出“滋滋”的剧烈腐蚀声,腾起阵阵带着刺鼻恶臭的青烟。

但他眼中熔金般的火焰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痛苦,只有更加炽盛的毁灭欲望。伤口处的肌肉纤维如同拥有独立生命的活物般疯狂蠕动、增殖,发出细微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撕扯声,那些坚不可摧、足以冻结灵魂的极冰正被一股蛮横无比、源自深渊本源的暴食之力强行逼出、震碎成漫天晶莹的冰粉,四下溅射。恐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甚至新生的皮肤闪烁着比之前更加幽暗、更加坚硬的金属光泽,仿佛在一次受伤后变得更为强大。他缓缓收回拳头,扭动了一下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周身的猩红力场再次沸腾,似乎更加兴奋于遇到了值得“吞噬”的对手。

影寒则被那恐怖的反震之力砸得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倒飞出去。她的身形在空中无法控制地连续撞穿了后方三座巨大的、经过千万年地质活动形成的坚硬山脊!每一次撞击都引发山体结构性的大规模崩塌,亿万顿岩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仿佛大地都在为之哀鸣。最终她在第四座山峰的岩壁上硬生生砸出一个深达数十米、边缘布满放射状裂痕的巨坑,才勉强止住退势。

她单膝跪地,以古剑深深插入地面支撑住几乎散架的身体。握剑的右手虎口彻底崩裂,鲜血尚未流出便被剑身自发散发的极致寒气冻结成暗红色的冰晶,与剑柄牢牢黏在一起。一口压抑不住的逆血猛地喷出,尚在半空便冻成了诡异的、带着内部裂纹的血琥珀,摔落在地,碎裂成无数颗带着冰碴的颗粒。她的脸色苍白得透明,没有一丝血色,内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荡,气息紊乱不堪,周身的寒气漩涡也变得明灭不定。

但当她抬起头时,那双冰封的眼眸中的战意与死志,非但没有因为受伤而减弱,反而如同被淬炼过的万载寒铁,变得更加锐利、更加冰冷、更加疯狂!她深吸一口气,极寒能量流过四肢百骸,强行压制住翻腾的气血,稳固住几乎碎裂的脏腑。插入岩壁的古剑嗡鸣声再起,更加凄厉,更加决绝。她缓缓站直身体,冰晶再次于脚下蔓延,与这座新的山峰建立连接,虽然不如最初那般稳固,却依旧坚定。

这是一场绝对的、超越凡俗想象的顶级强者之战。法则与法则碰撞,能量与能量湮灭,意志与意志碾压。

为了和如今深渊化的罗清帆有一战之力,影寒已将自己的异能催谷至前所未有的极限。在她的体内,那颗经由上古秘法凝结、提供庞大能量同时也是一种束缚的金丹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古老纹路,散发出浩瀚而冰冷的能量洪流,支撑着她超越极限的发挥。她的异能等级,在其精妙绝伦的控制之下,已然暂时提升至了六十四级的恐怖高度!这已是当世罕有,足以匹敌一方神魔。

金丹的存在,如同堤坝,约束着狂暴的能量洪流,使其有序运转,保证了影寒在获得如此力量的同时,不会出现像罗清帆那样丧失心智、躯体彻底掠食者化的可悲现象。但成也金丹,败也金丹。这堤坝固然防止了洪水泛滥,却也限制了洪水的最大流量。它牢牢地锁定了她的上限,将她的力量形态稳固在“人”的范畴之内,只是无限接近于“神”或“魔”。如果没有金丹的束缚,以影寒的意志、天赋和此刻决死之心激发的潜力,她的异能等级足以在短时间内疯狂飙升,突破至至少七十级,甚至更高的难以想象的境界!但那也意味着彻底的失控,化为另一种只知道毁灭的冰冷存在,与眼前的罗清帆并无本质区别。

是保持自我而战死,还是抛弃一切换取可能胜利的力量?影寒的答案早已明确。她选择以“人”之身,驾驭近神之力,向真正的魔神发起决死的冲锋!

第一次交锋,仅仅是试探,已然改天换地。而战斗,才刚刚开始。影寒擦去嘴角的冰血,眼中寒芒如星,再次锁定了那尊毁灭魔神的身影。周围的能量乱流再次开始向她汇聚,古剑之上的寂灭奇点,似乎又开始缓慢凝聚,散发出比之前更加危险的气息。

罗清帆发出一声低沉而非人的咆哮,似乎在嘲笑对方的顽抗,又像是在欢庆一场丰盛的狩猎。他踏前一步,脚下的熔岩再次爆炸般飞溅,猩红的力场如同血海般向四周汹涌扩张,吞噬着一切可触及的能量,甚至包括逸散在空中的寂灭寒气。他的饥饿,永无止境。

苍穹泣血,神陨之始。在这片化为焦土的世界屋脊之上,决定命运的战斗,将继续进行下去,直到一方彻底倒下,或者……同归于尽。

第二日至第三日:法则倾轧,万物崩坏

最初的毁灭性碰撞(如果那足以改变大陆格局的撞击也能称之为试探的话)过后,战斗瞬间拔高到了更加残酷、更加超越凡人理解的——法则层面倾轧!这已不再是血肉之躯或能量强度的对抗,而是双方对世界底层规则的理解、掌控与强行使之屈从的终极较量。天地为棋盘,法则为棋子,进行的却是一场以毁灭对方存在根基为唯一目的的疯狂对弈。

罗清帆彻底放弃了效率相对较低的近距离物理攻击模式。他那庞大如魔神的身躯缓缓升空,最终悬浮于一片狼藉的沸腾熔岩与破碎空间之上,双臂张开,仿佛在拥抱这片已被他的力场彻底污染、奴役的天地。周身那猩红色的“掠食者力场”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沸腾、扩张、变得如同实质的粘稠血海!

这力场不再是简单的防御或能量吸收屏障,它开始变得极具侵略性和强制性,如同一张拥有自我意识的、无限增殖的黑暗活物,霸道地、蛮横地改写其所笼罩范围内的一切物理规则!它所覆盖的区域,不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化为了独属于罗清帆的、遵循着他那源于深渊暴食本能的、混乱而危险的神域。

重力,这一维系星球秩序的基本力,在他的意志下变成了混乱而致命的玩具!方圆百里之内,甚至更远的影响范围内,重力失去了统一的方向和大小。无数崩裂的山峰碎块、万钧巨石、融化后又凝固的琉璃状物质、甚至弥漫在空中的能量尘埃与尚未消散的火山灰,全部违反一切已知物理定律地悬浮起来,失重般漂浮。

但这并非宁静的失重,而是噩梦的开始。它们如同被无数只无形的、充满恶意与混乱意志的巨手攫住,以每秒数千米的恐怖加速度,毫无规律地、疯狂地胡乱对撞、挤压、摩擦、爆炸!上一秒,一块数百吨重的花岗岩可能被加速到极致射向天空,下一秒又被一股来自侧面的巨力猛地拍向地面,撞得粉碎;另一处,无数细小的金属碎屑和冰晶在极小的空间内以近乎光速相互穿梭碰撞,形成一片连光线都能切碎、温度高达数万度的等离子死亡漩涡!

这片区域彻底化为了一个永不停息的、覆盖天地的死亡风暴领域,任何物质,哪怕是最坚硬的合金或能量护盾,一旦卷入其中,都会在亿万次不同方向、不同性质的恐怖力量撕扯下,瞬间被碾成最原始的粒子流,继而被那贪婪的猩红力场吸收同化,成为其壮大自身的养料。

能量流动的法则也被彻底扭曲逆乱!在这片猩红神域中,能量不再遵循守恒与传递的规律。影寒斩出的、凝练到极致、足以冰封千里江河、冻结灵魂本源的寂灭寒冰剑罡,往往在飞射途中就被无形的、扭曲的力场规则强行偏转、拆解。剑罡内部稳定而精妙的能量结构被一股蛮横的、代表“吞噬”与“否定”的规则之力野蛮地扰乱、侵入,就像精美的水晶被铁锤砸碎。

更可怕的是,这些被击碎、污染的能量,有时甚至会被力场捕获、反转,以一种更加狂暴、更加无序的方式倒卷而回,反噬其主!仿佛这片空间本身都在憎恨着、排斥着除罗清帆之外的一切能量形式。

空间在他脚下如同柔软而任其揉捏的泥沼!他一步踏出,身形并非依靠极速产生残影,而是直接变得模糊、淡化,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伴随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空间褶皱波纹,进行着短距离的、却极其粗暴直接的空间跳跃。这种跳跃毫无优雅与技巧可言,完全是依靠绝对的力量强行撕裂空间结构,挤过维度间隙,如同来自深渊最底层的鬼魅般,骤然出现在影寒任何可能闪避或发动攻击的方位。

覆盖着厚重骨甲与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钢鬃的巨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如同黑色蜈蚣般狰狞可怖且久久无法弥合的恐怖裂痕,从最刁钻、最致命的角度狠狠抓下!每一次爪击都不仅仅蕴含恐怖的物理动能,更深层次的是蕴含着将物质从最基础的原子键合层面彻底撕裂、将有序的能量结构彻底崩坏、归于混沌的恐怖“湮灭”法则之力!

他仿佛就是深渊本身在人间的唯一化身,行走的灾厄,以其高达97%的掠食者化程度所赋予的、接近深渊本源的恐怖权能,肆意地蹂躏、玩弄、否定着这片天地间固有的法则,强行将一切拖入他所掌控的、只有混乱、饥饿与终极毁灭的深渊领域之中。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秩序”的最大亵渎和威胁。

面对这如同灭世神魔般的、全方位改写规则的恐怖威能,影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一秒都如同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上起舞,周围是咆哮着等待吞噬她的混乱风暴。她冰封的容颜下,是燃烧到极致的灵魂与意志。她将自身的“寂灭之息”异能以及与古剑“寂霜”的共鸣,催发到了生命的极限,乃至超越极限!

她不再将自己视为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彻底放开对金丹的最后一丝束缚(但仍保持心智),将自己化身为一个移动的、“绝对零度”与“万物终结”的法则现象核心!一个在沸腾混乱血海中艰难维持的、不断生灭的秩序奇点。

极寒领域以她为中心全力展开,不再是简单的低温区域,而是一个具象化的、不断对抗着猩红力场侵蚀的“寂灭”法则国度。这个国度的边界清晰而锐利,与罗清帆那不断扩张的猩红力场疯狂地碰撞、侵蚀、湮灭!

两大领域的交界处,空间剧烈地扭曲、震荡,仿佛两块不同属性的大陆板块在以毁灭性的速度相互挤压、研磨!那里迸发出无数色彩诡异、绚丽却极度致命的能量闪电狂潮——猩红、幽蓝、惨白、暗黑……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法则力量的激烈对抗与湮灭,任何一丝逸散的电弧都蕴含着轻易撕裂传奇强者、汽化已知任何物质的恐怖威力。

领域的对抗瞬息万变,形势错综复杂:时而猩红力场如同贪婪无比的混沌巨口,猛地噬咬掉一片寒域,将其中的冰寒法则强行分解、同化,转化为更加狂暴混乱的能量,补充自身;时而极寒领域又如同最坚韧的冰潮,反向冻结、侵蚀一片猩红力场,将那混乱狂暴的规则强行凝固、停滞、继而从内部崩碎成无数失去活性的能量碎片,如同黑色的冰雹般簌簌落下。

在她所立的极寒领域核心之处,时间流速变得异常缓慢且混乱。分子的热运动被强行抑制,降至无限接近于绝对零度,任何形式的能量活动都受到极致的压制和减缓。甚至连光线传播的路径都似乎被这极致的“静滞”所影响,发生严重的偏折和延迟,使得她的身影在领域内看起来飘忽不定,如同水中的倒影,镜中的花朵,难以捕捉其真实位置和运动轨迹,这为她规避罗清帆那神出鬼没的空间跳跃袭击提供了极其宝贵的微弱优势。

罗清帆那足以湮灭整座城市、撕裂空间结构的深渊能量洪流,如同奔腾咆哮的血色大河轰入她的寒域。然而,这些狂暴无匹的能量流,其推进速度骤然以指数级迟滞,如同陷入了无限寒冷、无限粘稠的宇宙级沥青之中。能量洪流内部那代表“吞噬”与“湮灭”的混乱法则,与“寂灭”的绝对静止与终结法则发生着每纳秒亿万次的激烈碰撞。

洪流的前端被极寒之力强行冻结,出现无数蛛网般的冰冷裂纹,能量结构变得脆化。最终,这毁灭性的冲击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却坚不可摧的、由亿万载玄冰和绝对法则构成的叹息之墙,在震耳欲聋却又沉闷异常的法则悲鸣中,轰然碎裂,化作漫天闪烁着微光的、蕴含着危险残余能量的冰晶碎屑,四散飘落。这一幕景象,在末日般的战场上,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凄美、致命无比的美轮美奂。

古剑在影寒手中,化作了冻结虚空、划定生死界限的凄冷闪电!她的剑术已然超越技艺的范畴,上升为一种法则的舞蹈,一种对“终结”的精准诠释。每一剑都不再追求物理上的切割与伤害,而是蕴含着最纯粹、最本源的“寂灭”法则之力。

她的剑锋,如同拥有洞悉万物弱点的至高慧眼,总能精准地、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般,斩向罗清帆那庞大猩红力场运行时必然存在的、最薄弱、最关键的法则节点(如同电路中的关键焊点);或是于千钧一发之际,与他那撕裂空间、湮灭物质的巨爪悍然对撞!

剑爪交击!没有金铁交鸣之声,只有两种至高法则对撞湮灭时发出的、直击灵魂本源的沉闷轰鸣与空间结构不堪重负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每一次碰撞爆发的闪光都短暂地照亮了整个扭曲的战场,其亮度堪比银河系中心黑洞的吸积盘喷流,足以让任何胆敢直视的生灵永久性失明。

每一次碰撞逸散出的能量碎屑和规则碎片,都如同高能粒子风暴般席卷而下,让下方本就一片狼藉、如同地狱绘卷般的大地再添新伤。新的裂谷被撕开,新的熔岩湖被炸出,大陆架持续发出更加痛苦、更加剧烈的呻吟与震颤,并将这痛苦的波动,以更猛烈的方式传递至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两天两夜不间断的、最顶级的法则对耗与湮灭中,珠穆朗玛峰及其周边山脉,如同被放在宇宙级锉刀下反复打磨、切削。那曾经象征着地球之巅的巍峨壮丽,那绵延的雪线,那历经亿万年地质运动才形成的坚硬岩体,在这恐怖的能量余波持续冲刷与法则级碰撞引发的深层结构震动下,其高度被硬生生地、不可逆转地再度抹去了近四百米!

曾经的山峰,如今只剩下一片仍在不断扩大、深不见底、散发着七彩琉璃光泽(因瞬间高温高压形成)和弥漫着毁灭性能量气息的、如同星球不堪重负而溃烂出的可怕疮痍。这里,已不再是山,而是两个至高力量殊死搏杀所留下的、最深最痛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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