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祈川一听这话，脸都垮了，带着十二分的不乐意，按着她手的力道加重几分，紧紧贴在腹部。
甚至带着点赌气成分，引着她的手在腹部游走。
“这算什么劳累！”
他耳根红得厉害，声音故意拔高，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刚才她指尖带着些许凉意，在他肌肤上流连按压的触感，带来一阵他从未体验过的战栗。
好像比接吻更勾人心魄。
他还没细细感受，哪里舍得让她离开？
程央宁见他这副模样，眼底带着笑意，故意拖长了语调：“咱们俩男未婚女未嫁的，这青天白日，你便敢如此肆无忌惮，若是被旁人瞧了去……”
她微微前倾，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廓，“我可不会对你负责，你可想清楚了？”
这混世魔王的性子，看似张扬，实则太过单纯，动不动便耳红。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免得他日后多想，平添麻烦。
洛祈川身体一僵。
她心里果然还是没有他。
一股酸涩的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随即，又想起她刚才打量他身子时，目光毫不避讳，甚至带着欣赏意味。
她这是看上我身子了？
这念头一起，心里那点不舒服消散了大半，转而升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的豁达。
看上身子便看上身子吧。
那说明他有让她流连的本钱！
感情嘛，处着处着便有了。
这么一想，洛祈川又挺直了腰杆，下巴微扬，一副浑不在意的神色，耳根红得滴血。
“谁要你负责了！”
“你想摸便摸，怎么开心怎么来，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
反正他也挺开心的。
程央宁眼底笑意更深。
毫不客气挣脱他的手，指尖不轻不重在他腹部游走，带着几分探索意味，一路慢悠悠向上，游走到起伏的胸肌上……
洛祈川初时还能强自镇定，暗中咬着牙，维持着“慷慨就义”的模样，急促的呼吸却泄露了紧张心情。
随着胸膛前的手越来越放肆，陌生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冲击着他的大脑。
浑身肌肉绷得死紧。
怎么会这般磨人？
他自己沐浴时，触碰到胸膛时，根本不是这种感觉！
他头脑发昏，几乎要坐不稳。
他抬起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女，脸上带着笑意，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视线不受控制，缓缓向下，落在她唇瓣上。
上面的口脂早已经褪尽，透着健康粉润的唇色，像初绽的花瓣，看起来软软的，好想亲一亲。
念头一起，他喉结滚动。
忽然，脑子浮现巷子里，谢衡将她按在怀里亲吻的画面，程央宁竟没有半分推拒，甚至还很欢喜。
她肯定是喜欢谢衡的！
不然怎么会让谢衡那样亲她！
嫉妒 “噌”地窜上心头。
他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开始讨价还价：“我身材这么好，给你摸可以，但、但你得让我亲亲你，不然太亏了。”
程央宁眉梢微挑。
若是旁人敢与她这般讨价还价，她定然立刻抽身离去，半分情面不留。
可看着眼前这人，发现他不知怎的又醋了起来，眼睛都红了，还要摆出一副“等价交换”的傲娇模样，连最简单的欲擒故纵都玩得漏洞百出。
她主动朝他凑近了几分：“现在便允许你亲。”
突然的靠近和应允，让洛祈川瞬间慌了神。
他还没有主动吻过她的唇。
上一次在侯府品茶宴，也只敢亲了下她脖颈。
此刻，面对期盼已久的许可，竟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该怎么亲？
直接凑上去？
要不要捧着她的脸？
手该放哪里？
角度呢？
会不会碰到她的鼻子？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脸颊红得几乎要冒烟，还是不敢吻过去。
程央宁等得有些不耐烦，指尖在他胸膛蹭了蹭，“……到底还亲不亲？”
洛祈川心一横，双手碰着她的脸，掌心触碰到滑腻的肌肤时，又开始心跳如鼓。
他闭上眼，笨拙地将唇凑了过去，忽然心下一紧，唇瓣落在了她挺翘的鼻尖上。
像是找到了某种节奏，他开始沿着她的鼻梁，一点一点向上轻啄，吻过她轻阖的眼睑，又辗转至微热的脸颊。
最终，他唇瓣颤抖着，压上了她的唇角。
停留片刻，又终究没敢深入，顺着下颌线条，一路向下，滑向修长的脖颈。
他的吻开始变得密集又潮湿，毫无章法，在她颈间肌肤上流连忘返，甚至下意识用牙齿啃了一下。
感受到她身子一颤，又慌忙松开，用唇瓣小心讨好，生怕惹她不快。
原本捧着她脸颊的手，不知何时滑到了她肩上。
他低着头，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热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