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走进来的时候，琴雯正盯着电脑屏幕。79.9%的持股比例已经录入系统，公证文件全部归档。她没说话，只是把平板推过去。
林特助接过，扫了一眼，点头：“现在发吗？”
“发吧。”琴雯说，“用集团官微和公众号同步，标题就写《关于枭氏集团股权结构变更的说明》。”
林特助敲了两下键盘，把拟好的稿子调出来念了一遍：“经合法程序公证，董氏集团董事长琴雯已完成对枭氏集团79.9%股份的收购，所有交易符合公司法规定。相关协议编号可于官网查询。”
“行。”琴雯说，“不提族老，也不提林婉清。别让人觉得我在落井下石，再说这股份得来确实不光彩。”
“明白了。”林特助点击发送。
消息发出三分钟后，后台数据开始跳动。转发量迅速上涨，评论区炸开锅。
有学生留言：“琴雯不是枭治的女朋友吗？怎么现在成枭氏大股东了？”
也有老员工质疑：“这操作是不是太狠了？枭治刚出事失忆就被摘果子？”
更多人关注的是数字——79.9%。这个比例意味着琴雯拥有了永久否决权和章程修改权，董事会再没人能动摇琴雯的位置。
林特助看着舆情监控表：“负面声量在上升。”
“没事，让他们骂吧。”琴雯靠近椅背，“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合法。我琴雯根本不在乎名声。”
话音刚落，手机震了一下。
来电显示：枭治。
琴雯看了两秒，接通。
“晚上八点。”对方声音低沉，“我想见你。”
“可以。”她说，“就在枭氏集团顶楼会客室见吧，记得准时到。”
电话挂断。
林特助站在原地没动：“要不要带安保？”
“不用。”琴雯起身，“这是私人见面，林特助你跟着就行。”
琴雯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拿出一件深灰色定制西装外套。换上，拉好袖扣，对着镜子整理领口。
电梯下行时，琴雯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四十分。距离约定还有一个多小时。
琴雯没有直接去枭氏集团总部，而是绕道去了趟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坐在车里喝了半瓶，然后把剩下的放进副驾储物格。
七点二十五分，琴雯抵达枭氏总部大楼。
这座楼曾是枭治发号施令的地方，玻璃幕墙映着晚霞，像一块冷铁。琴雯刷卡进入，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会客室门开着。
琴雯走进去，里面布置没变。长桌、皮椅、投影屏都还在。窗外能看到城市夜景，灯光一片一片亮了起来。
琴雯选了主位坐下，把包放在旁边，打开平板。屏幕上是枭氏实时股价波动图，线条平稳向上。
她看了眼手表：七点五十五分。
房间里很安静。空调吹着风，声音轻微。她把手机拿出来，屏幕朝下扣在桌上。
时间一点一点走着。
八点零三分，门外传来脚步声。
琴雯抬头。
门被推开，枭治走进来。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起，左手腕上的梵克雅宝还在，但脸色比上次见过时要差很多。眼睛下面有青黑，像几天都没睡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