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治的手还握着文件夹，琴雯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她想移开视线，可眼睛像是被什么钉住了一样，动不了。心跳越来越快，耳朵里全是“咚咚”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就在这时，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声音平稳而恭敬：“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猛地泼在琴雯脸上。她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指尖微微发抖，心里一阵慌乱——她不该在这里发呆，更不该用这种眼神看着枭治。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
她抬起手，轻轻抓住了枭治的手腕。
那一瞬间，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让她心头一震。但她没有松开，反而顺着那股力气，拉着枭治往餐厅走。
脚步很稳，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可琴雯清楚，这不是她会做的事。她从来不是个主动的人，尤其面对的是枭治——她的前男友，现在名义上的合作者。
可现在，她不仅碰了他，还牵着他走路。
走到餐厅门口，阳光洒在餐桌上，银质餐具反射出一道微光。琴雯突然清醒过来。
她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往后退了半步。
“我……”她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我刚才……可能是还没睡醒，脑子不清楚。”
她说完立刻低下头，不敢看枭治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为什么要拉他的手？明明说好只是合作，明明早就决定要保持距离。
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事？
枭治站在原地，没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握住的手腕，又抬眼看向琴雯，嘴角慢慢扬起一丝笑意。
“不用道歉。”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愉悦，“你牵我的手，我很高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琴雯一听，转身快步走到餐桌边坐下，伸手去拿豆浆杯，想用动作掩饰脸上不断升腾的热度。
杯子刚碰到唇，枭治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口豆浆直接喷了出来。
液体洒在桌布上，她呛得咳嗽不止，胸口一阵阵发紧，眼泪都咳出来了。
“你、你胡说什么！”她一边咳一边低吼，脸涨得通红，“谁要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只是没睡醒，一大早说什么虎狼之词，乱我道心！”
枭治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眉眼含笑：“你刚才拉我进来的时候，步伐挺稳的，怎么会没睡醒呢？”
琴雯瞪他一眼，低头擦着桌布，手指都在抖，“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误会。”
“哦？”枭治端起茶杯，轻吹一口，“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起了色心。”
琴雯一僵，猛地抬头：“你胡说！我哪有！色心那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吗？”枭治放下茶杯，目光直直地看着琴雯，“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敢看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