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啃着桂花糕,目光却没离开墙上的官员画像,忽然指着其中一幅问:“姑姑,这个吏部侍郎,为什么总有人说他贪财啊?”
叶冰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淡淡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没实证前,不可轻信流言。吏部管官员考核任免,最忌私心,若真有贪腐,御史台早该弹劾了。”她顿了顿,补充道,“以后遇到这种事,先看证据,别被人当枪使。”
萧羽似懂非懂点头,又指向另一幅:“那这个户部主事呢?我听宫里的人说,他总跟父皇顶嘴。”
“户部掌钱粮,牵扯各方利益,他敢顶嘴,未必是不敬,可能是在护着百姓的口粮。”叶冰瑶拿起一本账册,“你看这组数据,去年南方水灾,他三次上书要求追加赈灾粮,父皇犹豫时,他跪在殿外三天,最后才批下来。”
萧羽凑过去看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忽然明白:“所以……顶嘴也分对错?”
“当然。”叶冰瑶合上册册,“对的事,哪怕顶着压力也要做;错的事,再多人附和也不能碰。这就是为官的底线。”
沈静舟端来茶水,闻言轻声道:“前几日户部主事还送来新产的茶叶,说今年收成好,百姓能多赚些银钱。”
“倒是有心。”叶冰瑶接过茶盏,对萧羽道,“明日见了你二哥,不妨问问他对这些官员的看法。你二哥虽眼盲,却心明,他常年帮你父皇整理奏折,比谁都清楚朝堂里的弯弯绕。”
提到萧崇,萧羽的动作顿了顿,小声道:“他……真的会理我吗?”
“你主动些,他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叶冰瑶想起萧崇温和的性子,“他小时候跟你一样皮,后来摔断了腿,躺了半年,性子才沉下来。你们兄弟俩,其实很像。”
萧羽没说话,默默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拿起那本记着官员职责的小册子,一页页翻得认真。阳光移到他手边,把字迹照得透亮,那些原本枯燥的文字,似乎渐渐有了温度。
傍晚时分,叶冰瑶带着萧羽去见萧崇。偏院的书房里,萧崇正坐在窗边抚琴,琴弦轻拨,流淌出的调子温润平和。听到脚步声,他停下动作,侧头笑道:“是姑姑来了?身边还跟着位小客人?”
萧羽攥紧了衣角,小声道:“二、二哥。”
萧崇笑了,声音如琴音般温和:“进来吧。我听宫女说,你最近在跟着姑姑学朝政?”
“嗯。”萧羽走到他面前,见他面前摆着棋盘,忍不住问,“二哥在下棋?”
“瞎摆着玩。”萧崇摸索着拿起一枚棋子,“听说你认全了朝中官员?那不妨来试试——假设你是皇帝,南边旱灾,要调粮赈灾,该让谁去?”
萧羽一愣,下意识看向叶冰瑶,见她点头鼓励,便定了定神:“户部主事!他上次水灾办得好!”
“不错。”萧崇赞许道,“那要是赈灾粮在路上被克扣了呢?”
“让……让御史台去查!”萧羽想起叶冰瑶说的话,“还有刑部,抓贪官!”
萧崇朗声笑起来:“有点样子了。那再问你,粮仓不够,得让百姓自己种粮,该找哪个部门?”
“工部!修水渠!”萧羽答得更快了,“还有户部,发种子!”
叶冰瑶站在门边,看着萧羽越说越顺,萧崇不时点头补充,夕阳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幅久违的兄弟和乐图。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就像这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总会迎来新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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