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瑶在睡梦中被身旁的动静惊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莫衣的怀抱有些发紧。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却摸到一片湿意，像是汗水。
“莫哥哥，你怎么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含混不清，带着几分惺忪的关切。
莫衣正沉浸在噩梦的余悸中，耳边叶冰瑶温软的声音像一道暖流，却也瞬间勾起了他心中那份失而复得的恐慌。他看着她微张的小嘴还在轻轻动着，梦里那副苍白的面容与眼前鲜活的她重叠，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化作一个急切的吻。
他俯身，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带着未散的惊惶与失而复得的珍重，深深吻了下去。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带着几分霸道的占有，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都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叶冰瑶被吻得猝不及防，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却带着微汗的气息。他吻得又深又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颊泛起红晕，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求饶。
莫衣感受到她的轻拍，才稍稍回神，放缓了吻的节奏，却依旧没有松开，只是将那份急切化作了更深的温柔，辗转厮磨，带着后怕与珍视，一点点描摹着她的唇形。直到叶冰瑶的呼吸渐渐不稳，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阿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眼底还残留着梦后的红丝，“你还在……真好。”
叶冰瑶这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的身体还有些紧绷，眼底深处藏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皮肤的微凉和细汗。
“做噩梦了？”她的声音已经清醒了些，带着心疼，“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莫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的冷梅香，感受着怀中人真实的温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梦到……失去你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浓重的恐惧，让叶冰瑶的心猛地一揪。她抬手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惊的孩子：“傻瓜，我在呢，好好的在这儿呢。梦都是反的，别怕。”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渐渐平复，只是抱着她的力道依旧很紧，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莫哥哥，”叶冰瑶柔声说，“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莫衣嗯了一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闷声道：“以后不许再离开我视线范围。”
叶冰瑶被他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话逗笑，心里却暖暖的：“好，不离开。去哪儿都带着你，行不行？”
“嗯。”莫衣这才满意地应了一声，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只是依旧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
阳光透过窗纱，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噩梦的阴霾渐渐散去，被怀中的温暖与真实取代。
叶冰瑶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原来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刻。而她能做的，就是紧紧陪着他，告诉他，她一直都在。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