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算命摆摊初显圣，暗流涌动危机藏
慈孤院的日子，清苦而拮据。
官府发放的那点微薄粥米，对于林凡这一大群人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尤其是星婆婆伤势未愈，需要药材调理，小荻和几个孩子正在长身体，更是不能饿着。
看着谷民们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饼，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林凡感觉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内心oS：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搞钱！我堂堂气海境大圆满（伪）、星辰剑诀传人（残）、未来苟圣，难道还能被饿死？】
搞钱，对于修士来说本不是难事。随便露两手，或者拿点低阶丹药出来，都能在凡人世界引起轰动。
但那样做的后果就是——立刻暴露！
幽冥宗和尸神殿的人肯定在到处找他们，任何超乎常理的事情都可能引来注意。
必须用符合凡人逻辑的方式搞钱，而且得快！
林凡把目光投向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做什么呢？卖苦力？来钱太慢。卖艺？胸口碎大石？不符合气质...
有了！
林凡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那满级的【基础丹术】带来的【微量成分感知】，以及...那玄之又玄、偶尔能蒙对一点的直觉（主要是靠浩然炁对气机的微弱感应和瞎猜）。
算命！看相！测字！
这行当在哪个世界都有市场！不需要动用修士力量，全靠嘴皮子和观察力，完美符合苟道低调赚钱的原则！
说干就干！林凡立刻找来一块破木板，用烧火炭歪歪扭扭地写上“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几个大字，又从一个老婆婆那里借来一张小马扎，在离慈孤院不远、人流还算可以的一个街角，摆起了算命摊子。
秦璇和白芷得知他的计划后，表情都十分精彩。
秦璇是毫不掩饰的嘲笑：“噗！小郎君，你终于落魄到要当神棍骗钱了吗？需不需要姑奶奶我帮你扮个托儿？收费很公道的哦~”
白芷则是眉头微蹙，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似乎觉得有失身份，但也没反对，毕竟现实所迫。
林凡老脸一红，强行辩解：“什么神棍！这叫洞察天机，服务大众！你们懂什么！”
于是，林半仙的摊子，正式开张。
第一天，门可罗雀。大家看着这个过分年轻、穿着破旧、还带着个“星纹族”怪异帽子的“大师”，大多报以怀疑和看热闹的目光。
林凡也不急，老神在在地坐着，暗中运转《明心见性诀》，默默观察着来往行人的气色、步履、神态，结合一些简单的相面知识，在心里默默练习。
【内心oS：那个大妈印堂发黑，估计昨晚又跟老伴吵架了...那个大叔脚步虚浮，眼神闪烁，不是赌输了就是偷人了...那个小媳妇面带桃花，嘴角含春，嘿嘿...】
第二天，终于来了第一个客人——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农，担心地里的收成。
林凡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他的手相（主要是看老茧厚度和裂纹判断劳作程度），又问了问天气和播种情况（结合最近天气和常识），最后一脸高深莫测地说：“老人家勿忧，云纹聚而不散，雨露将至，且向阳之坡，可保无虞。只是需防鸟雀啄食。”（意思是：快下雨了，你家阳坡地没问题，但要小心鸟。）
老农将信将疑地走了。
结果下午就下了场及时雨！老农地里的苗刚好在阳坡，长势良好，他高兴坏了，真的提了一小筐鸡蛋来感谢“林半仙”，还逢人就夸！
【成功进行第一次‘占卜’，【基础相术】经验+1，获得报酬：鸡蛋一筐。】 系统的提示让林凡哭笑不得。
有了第一个成功案例，林半仙的名声稍微传开了一点。陆续又来了几个问姻缘、问失物、问前程的。
林凡充分发挥苟道精髓——说话模棱两可，专挑好听说，结合细微观察和逻辑推理，偶尔用浩然炁感知一下对方情绪波动（作弊），竟然十之七八都能蒙个八九不离十！
“这位大姐，您这红鸾星动，好事将近啊，只是中间或有小波折，需耐心等待...”（看出她刚买了新胭脂，心情很好，但手上没戴订婚戒指。） “这位兄台，您寻找之物，是否与金属有关？往高处或西南方找找？”（看他像个工匠，手上有机油，西南方有个铁匠铺。）
【成功进行多次‘占卜’，【基础相术】熟练度提升！领悟被动：察言观色（初级）。】
钱虽然赚得不多，都是些铜板、鸡蛋、蔬菜之类，但总算缓解了燃眉之急，也让林凡对这门“手艺”越发自信（膨胀）起来。
这天，摊前来了一个穿着体面、却满面愁容的中年商人。
“先生，可否为在下卜一卦？测...测运势。”商人坐下，语气焦急。
林凡打量了他一番：衣着绸缎但略有褶皱，手指有墨迹像是常算账，眉头紧锁印堂晦暗，显然是遇到了大麻烦。
他装模作样地让商人写个字。
商人犹豫了一下，写了个“货”字。
林凡看着这个字，心中微动，【察言观色】发动，感觉到商人身上有一股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水汽和焦虑？结合“货”字...
他沉吟片刻（假装思考），缓缓道：“货字，从化从贝，本为钱财流通之意。然阁下所写，笔锋滞涩，贝字隐有离散之象...阁下所忧，莫非是一批走水路的货物出了问题？而且...似乎还与‘丢失’有关？”
那商人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先生真乃神人也！实不相瞒，在下的一批贵重药材，委托漕帮运送，本该三日前就到，至今音讯全无！人船两失！这可如何是好！”
林凡心里暗爽：【内心oS：赌对了！水汽+焦虑+货字，大概率是水路货运出问题！】他表面却波澜不惊，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唔...且让吾再细观之...”
他正要继续忽悠（套取更多信息好往下编），忽然，怀里的星辰核心极其轻微地悸动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微弱的...警示？
几乎同时，他感觉到斜对面的茶馆里，有两道隐晦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摊子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熟悉的阴冷感？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内心oS：不是吧？追兵这么快就摸到这儿了？！还是衙门的人？】
他瞬间警惕起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笑容，话锋一转，对那商人道：“阁下之货，虽有小厄，然天无绝人之路。且归家等待，三日之内，必有消息。切记，勿要声张，静候即可。”（标准神棍糊弄话术）
那商人虽然将信将疑，但见林凡说得笃定，又显露了“神通”，只好留下卦金，忧心忡忡地走了。
林凡快速收拾摊子，对旁边假装路过的秦璇和白芷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有情况，撤！”
三人迅速离开街角，拐进了一条小巷。
“怎么了？”白芷警惕地问道。
“好像被人盯上了，茶馆方向，感觉不太对劲。”林凡低声道，“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秦璇眼神一冷：“要不要我去‘看看’？”
林凡摇摇头：“别打草惊蛇。先回慈孤院，大家最近都小心点，非必要不要外出。”
他们快速回到慈孤院，将情况告知了众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然而，一连两天，风平浪静。并没有人上门搜查或者找麻烦。
就在林凡以为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的时候，那天来找他算命的那个商人，竟然又来了！还带着一份厚礼！
“神算！先生真是神算啊！”商人一见面就激动地作揖，“在下那批货，昨天真的找到了！船只是在浅滩搁浅了，耽误了几天，货物完好无损！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林凡：“...”【内心oS：啊这...我就是随口一说啊...这都行？！】
他干咳两声，强行维持高人风范：“呃...侥幸，侥幸而已，是阁下洪福齐天。”
商人千恩万谢地走了，还留下了一个装着不少银钱的荷包。
林凡拿着这“意外之财”，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商人的话证实了一点——他那天的感觉没错！确实有身份不明的人在场！否则商人不会隔了两天才来感谢，说明货物是之后找到的，而当时在场并听到他们谈话的，只有茶馆里那几个人！
那些人，没有当场发难，反而暗中“帮”商人找到了货物？这是什么操作？
【内心oS：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么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就在林凡百思不得其解时，慈孤院看门的老头送来一封信。
“林小子，有人指名道姓给你的信。”
林凡疑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只有简简单单一行字，笔力虬劲，却透着一股阴冷：
“阁下好手段。今夜子时，城西土地庙，恭候大驾。故人相邀，想必不会拒绝。”
落款处，画着一个极其细微的、仿佛由阴影构成的鬼脸图案。
幽冥宗！
林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对方不仅找到了他们，还直接找上了门！而且用的是“恭候”、“相邀”这种词...
【内心oS：这是先礼后兵？还是鸿门宴？去，还是不去？】
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感觉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