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靠贴贴拿下未来首辅

卿青穗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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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一夜,谢霄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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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凌晨三点四十五),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哐——哐——哐——”

催魂夺命般的晨钟再次穿透竹字号学舍薄薄的窗纸,狠狠砸在林晏的耳膜上。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猛地一哆嗦,随即发出一声痛苦又烦躁的呜咽,把脑袋更深地埋进蓬松柔软的锦被里,手脚并用,死死缠住被子,整个人蜷缩成球,滚到了床铺最里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用物理隔绝对抗那恼人的钟声。

世界清静了……才怪!

门外,陈管事那毫无起伏的平板嗓音准时响起,隔着门板,每个字都像冰锥子:“卯正二刻,明伦堂。”

被子里那一团蠕动了一下,发出更响亮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哼唧唧,表达着无声的抗议和赖床的决心。

对面床铺早已空置。谢霄似乎永远能在钟声敲响第一下时就悄无声息地起身。薄被叠得方正如刀切,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豆油灯被点亮,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一小片黑暗。谢霄已经换好了那身洗得发白的靛青直裰,一丝不苟地系好衣带。他走到林晏床边,看着那团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几缕不听话炸毛黑发的“蚕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子里毫无动静。

谢霄沉默地站了片刻。明伦堂的规矩不容儿戏。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锦被的一角,用了点力,试图掀开。

被角刚被扯开一条缝,一股暖烘烘的、带着少年特有气息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下一秒!

一只光溜溜、温热的胳膊猛地从被窝里闪电般探出!带着睡梦中毫无章法的力气,一把就抱住了谢霄正准备掀被子的那条小臂!

“唔……” 林晏迷迷糊糊的声音黏糊糊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浓重的睡意和撒娇般的抱怨,脸颊无意识地贴上了谢霄被抱住的手臂外侧,甚至蹭了蹭,像只找到暖炉的小猫,“……别闹……再睡会儿嘛谢兄……”

温热的、带着潮气的脸颊皮肤紧贴着他微凉的靛青棉布衣袖。隔着薄薄的布料,那触感清晰得惊人。还有那毫无防备的呓语,每一个模糊的音节都像带着小钩子。

谢霄整个人瞬间僵住!

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玉雕。手臂上的肌肉在万分之一秒内绷紧,坚硬如铁。一股强烈的、混杂着错愕和被冒犯的电流,顺着被抱住的小臂,蛮横地窜遍全身,直冲天灵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臂上那片皮肤迅速泛起细小的颗粒,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贴住的那一小块地方,烫得吓人。

他垂眸,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被抱住的手臂上。林晏那截从寝衣袖口滑出的胳膊,白皙、纤细,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渍?是口水?

谢霄的额角,一根极其细微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冰冷的直线。

窗外,几只早起的麻雀不识趣地蹦上了窗棂外的树枝,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

僵持。令人窒息的僵持。

谢霄的呼吸都屏住了,胸腔里那颗向来平稳的心脏,此刻正以一种失控的频率撞击着肋骨。他试图抽回手臂,但林晏抱得死紧,那点迷糊中的力气竟然还不小。更让他无法动作的是,他怕自己稍一用力,会惊醒对方,引来更不可控的、黏糊糊的场面。

时间仿佛凝固。豆油灯芯偶尔爆出一点细微的“噼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息,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怀里的人似乎觉得这“暖炉”不够舒服,又或者姿势别扭,哼唧了一声,抱着他手臂的力道松了些,脸颊也离开了衣袖,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均匀。

就是现在!

谢霄像被烫到般猛地抽回手臂!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后退一大步,远离那张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床铺,胸膛几不可察地起伏了一下。他盯着自己袖子上那块可疑的、微湿的痕迹,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到自己的书案前,拿起一本书,脊背挺直地坐下,留给那个赖床鬼一个冷硬如山的背影。

只是那翻书的指尖,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

午后,难得的晴好。春日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在竹字号小院里,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霄端坐在院中唯一的石桌前。石桌上铺着干净的毛毡,一方朴素的砚台,墨是新研的,浓黑发亮。他提着一支半旧的狼毫笔,悬腕凝神,笔尖在素白的宣纸上缓缓游走。字迹清峻峭拔,力透纸背,带着一种孤绝冷冽的气韵。

林晏在屋里闷得发慌,趿拉着鞋溜达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石桌前专注书写的谢霄。阳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流畅的下颌线,专注的神情让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添几分疏离的清贵。

“谢兄!练字呢?”林晏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玩具,立刻凑了过去,挨着谢霄的胳膊肘就往石桌边挤,脑袋也好奇地探过去看,“哇!这字写得真好看!比我爹花大价钱请的西席写得还好!”

他凑得太近,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在谢霄执笔的手腕上。

谢霄笔尖猛地一顿!一滴饱满的墨汁猝不及防地脱离了笔尖的掌控,直直坠落在刚刚写好的、墨迹未干的“静”字上!

浓黑的墨点迅速晕染开,瞬间污了那个清冷的字,也污了大半张素白的宣纸。

谢霄:“……”

林晏:“哎呀!”

他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身体往前一倾,手忙脚乱地想去补救,结果袖子一带,“哐当”一声,竟然把那方小小的砚台给带翻了!

浓黑的墨汁瞬间泼洒出来!

“啊!”林晏首当其冲,半边素白的寝衣袖子、胸前衣襟,甚至脸颊上都溅上了星星点点的墨迹,像只刚在泥坑里打过滚的小花猫。

谢霄反应极快,在砚台倾覆的瞬间已迅速撤手后仰,靛青的衣袖上只沾了零星几点墨渍。他低头看着自己瞬间被毁的作品,又抬眼看向眼前这个一脸懵懂、顶着一脸墨点、正手忙脚乱擦着衣服的罪魁祸首。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心头。他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林晏。

林晏被他这眼神冻得一哆嗦,擦脸的动作都停了,沾着墨汁的手指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滑稽的黑痕,配上他无辜又委屈的表情,显得更加狼狈。他瘪瘪嘴,小声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霄胸膛起伏了一下,那冰冷的怒气似乎要喷薄而出。可看着林晏那张沾着墨点、可怜兮兮的小花猫脸,尤其是脸颊上那道被他“擦”出来的黑印子,那怒气不知怎地,像撞上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竟卡在了喉咙里。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冰寒似乎消融了一丝,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混杂着无奈和烦躁的无力感。

他从袖袋里摸出一方素净的棉帕——还是那方之前用来擦书页墨痕的。动作带着点僵硬,抬手,用干净的帕角,力道不算温柔地,去擦林晏脸颊上那道最明显的黑痕。

“别动。”声音依旧冷硬,却少了之前的刀锋。

粗糙的棉布蹭过柔嫩的脸颊皮肤,带着点微刺的触感。林晏愣了一下,随即乖乖不动了,仰着脸,任由谢霄动作。温热的指尖偶尔隔着帕子蹭过他的皮肤,带来一丝奇异的麻痒。他看着谢霄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刚才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嘴角甚至还偷偷弯起了一点点。

擦掉最明显的那道,谢霄的目光扫过他胸前和袖子上更多的墨点,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收回手,把沾了墨迹的帕子随手丢在石桌上那滩更大的墨渍里,声音恢复了平板的冷淡:“自己去洗。” 说完,不再看林晏,转身收拾起石桌上的一片狼藉,背影透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林晏摸了摸被擦得有点发红的脸颊,看着谢霄冷硬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小声咕哝:“凶巴巴的……明明是你自己墨没放稳……”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像之前那样沮丧,反而觉得……好像没那么怕了?

……

春日的午后,阳光暖得恰到好处,晒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懒洋洋的酥麻。

林晏换了身干净的月白学子服,搬了张老旧的藤椅放在小院背风的角落。阳光暖烘烘地照在身上,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只餍足的猫,窝在藤椅里,眼皮很快就沉重起来。

谢霄则坐在离他不远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目光沉静地落在书页上。只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视线焦点并未完全凝聚在文字上。他左手腕随意地搭在石桌边缘,指尖在桌沿下方极其轻微地、无声地点划着。只有他自己能看到,腕上悬浮的淡蓝色光幕上,正无声流淌着关于书院建筑布局和空间利用效率的分析数据流。

林晏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眼皮上那暖融融的阳光越来越刺眼,晒得他有些不舒服。他在藤椅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闭着眼睛,凭着本能,朝着旁边那处感觉更阴凉、更安稳的地方蹭了过去。

谢霄正全神贯注于光幕上一个关于通风采光的参数调整,指尖滑动。

忽然,腿侧传来温热的、带着重量的触感。

他点划的动作骤然僵住!

低头。

只见林晏不知何时已经从藤椅上蹭了下来,盘腿坐在了他脚边的青石板上。大概是觉得石凳投下的阴影还不够,他整个人又往前凑了凑,然后——极其自然地把脑袋一歪,脸颊直接贴在了谢霄垂落的靛青衣摆上,甚至还无意识地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细软的发丝有几缕拂过谢霄放在膝上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温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棉布,清晰地熨帖在谢霄的大腿外侧。那热度仿佛带着穿透力,瞬间点燃了那一小片皮肤,并且迅速蔓延开来。

谢霄全身的肌肉再次绷紧!比早晨被抱住手臂时更甚!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搭在石桌边缘的左手猛地攥成了拳。光幕上的数据流瞬间停滞、紊乱。

他僵直地坐着,像一尊被点了穴的石像。视线死死钉在书页上,可那些熟悉的文字此刻却像一堆毫无意义的乱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无限放大,集中在了腿侧那一小片被温热脸颊贴住的布料上。

阳光依旧暖融融地洒在小院里。竹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远处隐约传来学子们模糊的诵经声。

时间在谢霄的僵硬和林晏均匀绵长的呼吸中,缓慢地、粘稠地流淌着。谢霄握着书卷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额角似乎有细微的汗意渗出。他尝试着微微动了一下腿。

贴在他衣摆上的那颗脑袋立刻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脸颊贴得更紧了,甚至还伸出爪子(手)无意识地扒拉了一下他的小腿。

谢霄瞬间不敢再动。

他只能维持着那个极其别扭、极其僵硬的坐姿,目光放空地“看”着书页,任由那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拂过他的腿侧,挑战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光幕上的分析报告?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

几天后,林福又上山了。照例带来两口大箱子,里面塞满了国公夫人和贵妃姐姐对幼弟的“关爱”——各色京城时兴的绫罗绸缎、精巧玩物、还有一大盒御膳房特制的、用冰镇着才没化的芙蓉糕。

林晏看到那盒包装精美的糕点,眼睛“唰”地就亮了。他挥退了林福,抱着那盒还带着丝丝凉意的糕点,像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溜回竹字号。

谢霄正坐在书案前看书(或者说,在看光幕上的数据)。

“谢兄!谢兄!快看!”林晏献宝似的把雕花红木食盒“咚”一声放在谢霄书案一角,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一股清甜的、混合着奶香和花香的诱人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八块精致的糕点,做成芙蓉花的形状,粉白相间,上面还撒着晶莹的糖霜。

林晏拿起一块,先自己“嗷呜”咬了一大口,细腻的糕体入口即化,香甜软糯,幸福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唔!好吃!宫里御厨的手艺就是不一样!”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着,一边拿着这块自己咬过一口的芙蓉糕,身体非常自然地凑到谢霄身边,胳膊肘就挨着谢霄的手臂,把那块糕点直接递到了谢霄的唇边!

“谢兄,快尝尝!可好吃了!比膳堂那破丸子强一万倍!” 他举着糕点,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霄,脸上沾着一点刚才自己吃时蹭到的糖粉,嘴唇也因为沾了糖霜而显得格外水润饱满,像两片诱人的花瓣。那姿态,仿佛在分享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热情和亲昵。

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块精致的糕点离他的嘴唇不过寸许。他甚至能看到糕点边缘细微的齿痕——是林晏刚才咬过的地方。

谢霄的呼吸猛地一窒。视线不受控制地从那诱人的糕点,移到林晏沾着糖粉的唇上,再对上那双盛满了期待和分享欲的、亮得惊人的眸子。一股强烈的、混杂着甜腻香气和少年身上清爽皂角味的奇异气息将他包围。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舌尖。

“我……”

鬼使神差地,就在那个“不”字要脱口而出的瞬间,看着林晏那毫无防备、纯粹期待的眼神,谢霄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下一秒,林晏像是怕他反悔,又像是纯粹等不及,手腕往前轻轻一送。

那块沾着林晏口水、带着他齿痕、散发着致命甜香的芙蓉糕,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结结实实地碰到了谢霄微凉的唇瓣。

温软的触感,带着甜腻的气息。

谢霄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在那糕点碰到嘴唇的刹那,他下意识地微微启唇,咬了下去。

细腻香甜的糕体瞬间在舌尖化开,浓郁的奶香和花香充斥着口腔。甜得……有些发腻。

林晏见他吃了,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又拿起一块自己啃了起来,完全没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多么惊世骇俗。“好吃吧?我就说嘛!”他含混地说着,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谢霄僵硬地咀嚼着口中的糕点。那甜腻的味道仿佛顺着食道一路烧到了胃里,又蔓延到四肢百骸。耳根后面,那熟悉的、滚烫的热意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袭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脖颈。

他猛地垂下眼,盯着书页上模糊的字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将那口甜得发齁的糕点咽了下去。指尖在书页边缘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留下一点褶皱。

……

深夜。万籁俱寂。

突然!

“咔嚓——!!!”

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幕,瞬间将竹字号学舍映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劈开山峦的炸雷,在头顶轰然爆开!

“啊——!”

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从林晏的床上传来。

几乎在雷声炸响的同时,谢霄就睁开了眼。黑暗并不能阻碍他的视线。他清晰地看到对面床铺上,林晏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被窝里弹坐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在闪电的映照下,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充满了惊惶的泪水。

“呜……” 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在紧随而至的瓢泼大雨声中显得格外可怜。

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

“啊!” 林晏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点颤抖的发顶。

谢霄沉默地看着。他向来睡眠极浅,对环境变化异常敏感,雷声于他,不过是寻常的背景噪音。但此刻,那压抑的、充满恐惧的呜咽声,却比窗外的雷雨更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

豆油灯被点亮。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片温暖的空间。

谢霄坐起身,看着对面那团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被子。

雷声轰鸣,雨点密集地敲打着屋顶和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噪音。

那团被子动了动。林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抱着他那团蓬松的枕头,赤着脚,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站在了谢霄的床前。他眼眶通红,鼻尖也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谢……谢兄……”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抑制不住的颤抖,像寒风里飘摇的落叶,“我……我有点怕……能不能……在你床边……打个地铺?就……就一晚……” 他仰着脸,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里盛满了纯粹的恐惧和小心翼翼的恳求,仿佛谢霄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这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可看着那双被泪水洗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脆弱的眼睛,看着那微微发抖的单薄肩膀,谢霄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冰冷的拒绝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

他沉默了。在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林晏吓得猛地一缩脖子,眼泪又涌了上来。

谢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深沉的墨色。他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模糊的、几乎听不清的音节:“……嗯。”

林晏如蒙大赦,脸上瞬间迸发出绝处逢生般的光彩。“谢谢谢兄!”他几乎是立刻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枕头和薄薄的褥子胡乱铺在谢霄床边的脚踏旁,然后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又依赖地望着床上的谢霄。

谢霄重新躺下,吹灭了豆油灯。

黑暗重新笼罩。只有窗外连绵不断的雨声和偶尔炸响的雷声。

谢霄平躺着,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忽略床下那个近在咫尺的存在。然而,每一次雷声滚过,床下都会传来细微的、极力压抑的抽气声,还有被褥摩擦的窸窣声,像小爪子一样挠着他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外的雷声似乎渐渐远去,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谢霄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懈,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突然!

床铺边缘微微一沉。

紧接着,一个带着暖烘烘体温、散发着淡淡皂角清香的物体,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挨了上来。

谢霄的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他猛地睁开眼,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他清晰地看到,原本应该睡在脚踏下的林晏,不知何时已经抱着他的薄被,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床铺外侧!此刻正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紧紧挨着他的手臂外侧,像只寻求庇护的雏鸟。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单薄脊背传递过来的细微颤抖,和那努力压抑着的、浅浅的呼吸声。

谢霄僵直地躺着,一动不敢动。手臂外侧传来的温热触感像烙铁一样烫人。他甚至可以清晰地闻到林晏发间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少年身上特有的干净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

黑暗中,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毫无睡意。身体僵硬如铁,每一寸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心跳声在寂静的雨夜里,被无限放大,沉重而急促地撞击着耳膜。

他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着身侧那温热的、规律起伏的呼吸,直到窗纸外透出第一缕灰蒙蒙的天光。

这一夜,谢霄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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